杨老反复称掂过重量,说道:“从外观上看,似乎没什么问题呀。不过要说这重量吗,如果不是于老师提醒,我还真不会这方面去想。”
他停顿片刻,看向沈瑜。
“沈先生,东西是你的,你怎么看?”
沈瑜胸有成竹,任由他们反复鉴定。此时,他不慌不忙的说:“这件鼻烟壶,不是铜胎画珐琅彩,而是金胎画珐琅彩。”
此话一出,整个大厅里霎时间安静下来,所有的人清清楚楚听到了沈瑜的话。
除了于老师,其他几位鉴定师愣在那里。
金胎???
工作人员和其他等着鉴定的人,听到了铜胎画珐琅彩,变成了金胎画珐琅彩,不少人围拢过来,想看个究竟。
“不可能!我们反复看过,这件鼻烟壶明明就是铜胎画珐琅彩。”何年大声说道。
他听了沈瑜的话,顿时急了,瓷器是他的专长,珐琅彩器皿他也很熟悉。这件鼻烟壶,是他经手的,如果结论被一个年轻小伙子推翻了,还当着他面儿捡漏。那就是他的失误,他如何肯承认?
嗡的一声,会议室里面整个乱了起来。由于很多人带了贵重东西,工作人员急忙维持秩序。
何年说道:“这件鼻烟壶,你是从我们店里买的,怎么会变成金胎画珐琅彩。”
王问看他有些激动,拉了拉他的袖子。
杨老对沈瑜说道:“你的判断,有什么依据吗?”
沈瑜说:“金胎和铜胎,其实很容易鉴定。只不过鼻烟壶器型太小,从重量上就很难区分。这件东西是外销品。上面的珐琅彩与装饰用的多,露出来的金胎几乎被遮住了,再加上长期氧化,使得这件鼻烟壶从外表上很难判断。可以用碳14或者其他的办法鉴定一下。这件鼻烟壶应该是同治时期的。虽然鼻烟壶的款识写的是乾隆年制,但是,款识的书写方法与同治时期的珐琅器皿完全相同。所以,这件鼻烟壶,应该是清——同治——金胎画珐琅彩鼻烟壶。”
雍正-白色料器香插
沈瑜的话语掷地有声。他给出的答案,让人们对鼻烟壶的判断,开始动摇。
于老师用手指轻敲桌子,沉默良久。忽然,他开口说道:“没想到,我差点看走了眼。小伙子说的不错,这件鼻烟壶,是金胎画珐琅彩。
从重量、器型上判断,很容易被迷惑。这应该是外销出去东西,但不知怎么留在了国内。金胎画珐琅彩的器皿,在市场上流通的已经很少了,没想到,这次来滨海,居然能见到这样的物件。”
他抬起头,看向沈瑜:“小伙子,眼力不错。”
听了于老师的判断,周围几位鉴定师也是十分好奇,依次将鼻烟壶拿在手中,反复观摩。
杨老为了保险起见,特意从鼻烟壶的内部测试,结果证明了于老师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