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颂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说道:“昨晚喝了酒,半夜就有些睡不着,今天脑袋‘嗡嗡嗡’的,闹得人越发不安生。”
玉蜻有些担心,道:“让厨房那边儿,给二爷熬两盅补药吧?明儿才是正日子,还要忙活一阵子,要是身子顶不住怎生是好?”
曹颂笑着摆摆手,道:“好好的,进什么补药,爷身子正壮实。”说到这里,伸手抓了玉蜻的手腕,皱眉道:“倒是你,怎么不晓得好生保养?别人冬天都长秋膘,你却越发清减了。”
玉蜻浅浅一笑,道:“换季的缘故,不耐烦吃东西,等天气暖和就好了,二爷不必担心奴婢。”
曹颂闻言,坐起身子,看着玉蜻,道:“我同丑……我同静惠提过你,就是不提,她先前也是晓得你的。她是性子好的人,往后……往后咱们三个好生过日子。过去你受的委屈,多是爷的不是。既是你的男人,往后定护你周全。”
玉蜻听了这话,只觉得心里发烫,眼睛已经红了。
她强忍了没有流泪,笑着点点头,道:“奴婢是二爷的丫头,往后奶奶进来,也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只当同爷一样的恭敬,这也是奴婢的本分。”
曹颂看了看她脸上的疤痕,皱眉道:“想哭就哭,这笑得比哭还难看。什么本分不本分的,等奶奶进门些日子,就给你开脸。你服侍我这些年,我何曾拿你当丫头待?”
见曹颂有些恼意,玉蜻道:“是奴婢失言了,二爷别恼。趁着离开席还有会子功夫,二爷再躺一躺吧!”
曹颂已经翻身下炕,整整领子,扥扥袖子,道:“不歇了,那边儿府里还都是大哥同老三他们忙着,我也当去换换。”
玉蜻也跟着下炕,听了曹颂的话,将搁在茶几上的帽子拿来,给曹颂戴上。
她个子矮,曹颂的个子高,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到。
曹颂闻到她身上的淡淡幽香,想着两人许久没有同房了,伸手将玉蜻搂在怀里,俯下头在她耳边低声道:“厨房那边儿的补药还是叫人熬吧。咱们两个一块喝,你要养得胖乎些,要不爷抱着都膈手了。”
因他咬耳朵说的,玉蜻只觉得头皮发麻,脸上滚烫,轻轻的点了点头,应道:“嗯。”
曹颂的脸上显出欢喜,使劲的搂了搂玉蜻才放手,笑着说道:“我往那边府去了,不要忘了吩咐人熬补药,晚上我回来喝。”说完,挑帘子,大踏步出去了。
玉蜻站在门口,看着曹颂的背影,只觉得他浑身满是欢喜,看来这门亲事却是合他的心意。
按理来说,这样的奶奶进门,她当庆幸欢喜才是。为何胸口像塞了团棉花,堵得人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