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初瑜应道:“去了大半月了,身边没人照顾,也不知习惯不习惯!”
喜云笑道:“格格真是的,忒操心了!额驸又不是小孩子,京城府里还有七、八十口人呢,哪里会让额驸吃了苦头?”说到这里,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不由的琢磨开。
额驸回那边府上,指定要回主院梧桐苑歇的。梧桐苑那边,如今是喜雨与喜雪两人留着照看屋子,若是闹出点什么来,那可实在令人着恼。
这样想着,喜云有些惴惴不安,想要开口提醒格格此事,又怕自己是瞎担心,惹得格格心烦。万一因此落了猜忌,影响格格与额驸感情,那不就成了罪人?
虽然打心里瞧不上喜雨,但是喜云也得承认喜雨相貌是好。不管是在淳郡王府那边,还是到了曹家这边,喜雨的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出挑。
想到这些,喜云不禁有些埋怨淳王福晋,好好的安排个这样的女子跟着陪嫁,这不是给额驸送屋里人吗?
初瑜在炕上,还说着:“你不晓得,额驸看着沉稳,有时真像小孩子呢,对吃食挑剔得很,就是坐卧起居,也是需要人操心的!”
喜云听着初瑜话中满是关切,想着两个主子的感情,心下一松,笑道:“嗯,奴婢是不晓得,有格格一个人操心就够了!即便如此,格格也宽宽心,往后啊,有七八十年的心需要操呢!”
初瑜也跟着笑了,道:“这几年,都是额驸体恤我,往后也该是轮到我体恤他了!”
京城,西城,曹府,梧桐苑。
曹颙梳洗完毕,在炕上躺了,亦是辗转反侧,脑子里有些乱。最大的不解之谜,就是布局算计太子的到底是哪一位?与那位陷害宁春家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人?
虽然他每每祈祷不要是四阿哥,但是,若是……若是那个人是四阿哥,自己到底又该如何抉择?救命之恩当报,朋友之义也需保全,要是真到需要抉择时,自己该何去何从?但是父母兄弟,娇妻幼子,家族安危,曹颙只觉得脑仁疼……
所图
江宁,织造府,斜对过茶楼上。
李鼎坐在二楼临窗的包间里,端着盏茶,望着不远处的织造府大门。他是奉父命来江宁给曹寅送信,顺带着给姑母李氏请安的。
今日下了船,将到织造府,李鼎方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不太妥当。因来得时候匆忙,没有带素色的衣服,这样上门却是失礼。
他想要寻个成衣铺子换件素服,正好见到有官轿往织造府来,看着随行的兵丁胸前的“督”字,心里有些好奇,便过这边的茶楼上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