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来到清朝十年了,但是曹颙仍是不习惯暴力与血腥,但是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他从没有因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产生半点后悔。如果一切重来,他相信自己仍是同样的选择。
有的时候,曹颙实在乏了,也想同初瑜交交心,但是却从没有给她讲过这些阴暗与血腥,怕污了她的耳,污了她的心。若是让自己的女人跟着担惊受怕,让自己的女人再担惊受怕的同时还要来想着安慰、开解自己,那算什么男人?
因初瑜还有些抑郁,曹颙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将父亲来信提到的孙珏表哥进京之事提了。因之前,曹颙对初瑜提到家里人时,说过二房有位堂姐,就是嫁到先祖母的娘家去了,所以初瑜还记得,果然有些上心:“这位表哥,就是娶了大姐姐那位吗?”
“嗯!”曹颙点头:“正是呢!就是嫁到他家,四十五年办的喜事!”说到这里,自己先笑了:“这样看来,咱们还不能称他表哥,应该改口叫姐夫了!大姐姐比姐大两岁,两人自幼最亲近的,明儿打发人往平王府送信,想必姐也是欢喜。还有三妹妹那边,也叫人送信。等他们夫妻到京,咱们好好聚聚!”
“嗯!”初瑜应着:“二弟与大姐姐同胞手足,想必也是极为高兴的!”
提到曹颂,夫妻两个不约而同的往窗外望了望,瞧了瞧天色。往日这个时辰,曹颂早应下学回来了,今儿怎么还没回来。
初瑜站起身来:“要不打发人去宗学那边问问,看看是不是先生耽搁了?”
曹颙摇摇头:“他们的先生年岁大些,就是这半天下来都吃力,更别说有拖堂的时候。还是叫人往兆佳府问问,看是不是跟着他几个表哥哪里吃酒了!”这样说着,却也开始有点担心。
虽然曹颂性子活跃些,刚进京时与兆佳府的几位公子混过一些时日,但因近年年岁大些,懂事了,想着要考武举,便很少在外头逗留。就算是偶有应酬,也是先打发人回府说声的。
曹颙刚想去前院打发人往兆佳府去,就听院子里“噔噔”的脚步声。
夫妻两个相视一笑,都放下心来。
是曹颂回来了,因顾忌到有了嫂子,行事也守礼很多,在廊下问道:“嫂子,听说哥哥回来了,在屋子里不?”
曹颙听他憨声憨气的,笑着说:“我在呢,进来吧!”
曹颂大步进来,额头上汗津津的,像是急着赶回来的。初瑜给他倒了一杯茶,他先是谢了嫂子,然后接过,一饮而尽,两眼亮晶晶的对曹颙说:“哥哥,外头发生了件稀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