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见曹颙带着担忧,道:“你别担心,只是名字这般罢了,都是去了毒性的!那帮太医院的太医更是谨慎呢,但凡有半点不妥当的地方,就是有效也是不敢让我用的!”
曹颙笑着说:“妥当就好,那就恭喜十三爷了,这病虽不是急症,却实在是熬人,能够好起来实在是幸甚!”
十三阿哥颇有感触的叹了口气:“是啊,经历这些个,我方知道,这世上有个好身子骨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扯淡!”
曹颙与十六阿哥都没有接话,两人却是思量不同。
十六阿哥想得是,自小就知道除了太子,皇阿玛最宠爱的就是这个十三哥,可是自打他掺和进去四十八年的废太子风波中后,父子两个的情分就淡了下来。这是前车之鉴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自己一定要避得远远的,千万别担什么干系。
曹颙却在想若是这十三爷的风湿眼下就好了,那还能够如历史上那般沉寂十多年吗?历史,到底变了没有?
曹府,葵院。
紫晶听了人回禀程梦星带了两车花过来,便打发人找送花的管事结银子,自己带着两个小丫鬟过来,见程梦星指点四个花匠将一簇簇菊花按照形状移入新砌好的花坛内,便笑着请他到偏厅饮茶。
程梦星几个月来因用人手、工程银钱等事见过紫晶几面,知道她在府中地位超然,忙抱腕谢过,问她道:“烦劳姑娘了。可是有事?容程某瞧了这花放妥帖了再去。”
紫晶还了礼,道:“程先生客气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要特特去厅上商议的。我家大爷上学前吩咐我们相请先生,说因前几日家中琐事忙乱,不得好好酬谢先生,恰庄上送来几篓好螃蟹,今儿想请先生留下喝杯水酒。”
程梦星笑道:“却是贵府客气了,本不当辞,但因一早约了旁人,只好改日再来讨饶,请贵府海涵。”
紫晶听了他这般说,便不好再留,只客气了两句,吩咐小丫鬟奉茶过来,又有丫鬟打了水过来伺候程梦星洗手饮茶。
程梦星再次谢过,向盆里洗了手,接过茶来,喝了一口,正瞧见一个花匠将品种摆错了地方,忙放了茶盏下来,喊他道:“那边给‘渗金葵’留着的,这‘金卷朱砂’往外摆。边儿上再留两寸宽的地方插‘慈云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