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夏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上已经开始结痂的一些伤痕,以及周围的红肿淤血后,抬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不碍事的,一点皮外伤,我的体质有多变态您还不知道么,顶多一两天的工夫,就能痊愈。”
“那不行,终归是影响训练。”
桃兔蹙起眉头,忽然从背后不知道哪里,取出了一堆药品绷带,而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墙头空处:
“过来,我正好带了药水,给你抹一抹,然后简单包扎一下。”
嗯?
不是凑巧过来看看么,怎么还专门带了药在身上呢?
口是心非的家伙。
“伤口都结痂了,没这个必要吧……”
诺夏心中有些小嘚瑟,面上却一副为难推辞的模样,但话没说一半,就见桃兔目光一凝,冷哼道:
“少废话,这是命令,老老实实服从就行,过来!”
桃兔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有些不习惯自己强势的语气。
看着被吓了一跳,面露迟疑之色的诺夏,她以微不可查的速度,轻轻舔了舔唇角,又微笑着温声重复了一遍:
“过来。”
月光下的手
过来就过来,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嘛。
诺夏心里嘀嘀咕咕的,身体却比谁都诚实,放下剑后,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到了墙根底下。
来惹,兔兔!
他轻松跃上五六米高的墙头,在离桃兔半米来远的地方坐下。
今晚虽然只是上弦月,但却格外皎洁明亮,银色的清辉洒落在地面,也洒落在桃兔的肩头。
月下,那柔美却又带着几分英气的脸颊,静静对着诺夏,令人怦然心动。
——就像是真有只桃红色的小兔子,窝在他的心房里,突然放下了手里啃着的小胡萝卜,嘭嘭嘭使劲到处乱蹦乱撞一样。
“坐那么远干什么,挪过来点。”
“我觉得已经够……”
“少废话,挪过来。”
“……喔。”
诺夏老老实实地挪动屁股,靠了过去。
今夜的桃兔好像莫名强势,虽然以前也有那么一点,那总感觉哪里不一样。
桃兔轻轻拧开药水瓶,里面是在月光下反射着酡红光泽的浓稠药液,她用纤长的指尖擓了些出来,然后抬头,静静凝望着诺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