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的世界
眼前的怪物们发出诡谲的声音,意外的,他竟然能听懂这些怪物们在说什么。
“雄子。”
“是雄虫。”
“……”
在这个雄少雌多的世界里,他们这些低级的雌虫很难见到雄虫一面,更遑论去触摸了,现如今,一个活生生的雄子就在他们面前,就像是做梦一样。
从未真正见过雄子的几个雌虫腥红了眼,压抑的叫吼着,激动得化不了人形,想靠近雄虫却胆怯的匍匐在原地,内心惶恐不安又激动着,每个虫都知道,任何一个雄虫见到雌虫的原形都会感到害怕厌恶,他们匍匐在地上,希望能降低雄虫的害怕心理,他们真的是太低级了,根本不能随意幻化人形,这也是低级的雌虫无法见到雄虫的主要原因。
夜落看着匍匐在地上的怪物们有点懵,按理来说,他重生之后应该还是个alpha才对,怎么一重生直接给他换种族了!他才不要跟这些丑八怪一样*?????。
似乎猜出了夜落的心思,系统安抚道,“宿主放心,雄虫是变不了原型的,外貌始终都是人类的模样。”
战舰内。
“你是在开玩笑吗?”塔亚·普利斯坎冷乜着眼看着跪在他面前的手下,冰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青绿色的眼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叫人不敢直视。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
手下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汗流浃背,惶恐这位杀虫不眨眼的魔头看他不顺眼随手给他杀了。
虽然塔亚·普利斯坎心里很不相信自己属下说的话,但还是起身前往战地,在战场上出现雄子这种事情简直是天方夜谭,荒谬绝伦,虽然可信度低的可怜,但没有任何一个雌虫敢拿雄虫来开玩笑。
在他们虫族,雄虫一直是他们雌虫所憧憬的,是一生所追寻的,雄虫对雌虫的吸引力可以说是疯狂又嗜血的,仅一个雄虫就可以让上千万个雌虫为之相互残杀。
近年来,雄虫的人数在逐渐减少,而雌虫以肉眼可见不断的在持续增长,雄虫和雌虫的人数比例严重失调,数据达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现在的雄虫几乎成了濒危物种,随时处于灭绝的边缘。
雄虫真的是太娇弱了,无论他们多么用心养雄虫,可雄虫总是那么轻易就死亡,一场小的不能再小的病都能随时要了雄虫的命。
塔亚·普利斯坎来到战场的时候,看到眼前的画面时光仿佛停止了。
那是怎样的一副画面呢?
孱弱的雄虫穿着洁白的衣裳伫立在遍地是尸骸的土地上,那软糯的面容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小雄虫胆怯的怀抱自己娇弱的身体,不谙世事的眼眸还残留着惧意,细微的雄虫信息素随着风吹动弥漫在充满硝烟的战场上。
此时此刻,塔亚·普利斯坎的心难以置信,心里一阵心酸,本该被手心里呵护的雄子竟然流落到战场上,是雄虫保护协会的无能?还是那个天杀的竟然把雄虫带到战场上!
怀着愤怒又心疼的心情塔亚·普利斯坎来到那名雄子面前。
“雄…”
塔亚·普利斯坎靠近雄虫,闻到的雄虫的信息素变得浓郁了起来,身体本能的开始出现异样,一股想要被满足的心理开始诞生,此时他才想起这里不止有雄虫一个虫,他环顾四周发现雌虫们都很自觉的远离雄虫十米之外,因为他是统领者所以没人敢阻止他靠近雄虫。
见塔亚·普利斯坎停下了脚步,小雄子开始小声哭泣,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双手交织在一起,一副被抛弃了的模样,看起来非常惹人怜爱。
“别哭,”见雄虫哭了,塔亚·普利斯坎下意识冲到雄子面前,把娇滴滴的小雄子揽入怀里安抚。
鼻尖萦绕着诱人的信息素,这是属于雄虫的信息素,能够让雌虫下体淫水泛滥的信息素,让雌虫为之疯狂的信息素,是雌虫的催情药。
塔亚·普利斯坎怎么也没想到,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面对这个雄子的时候什么也不是,欲望侵蚀了理智,眼眸因为竭力隐忍着而猩红了眼,胯下的阴茎情不自禁勃起把裤裆顶起一个小帐篷,更羞耻的是,隐藏在军装下的肉穴饥渴地蠕动的,分泌着大量的淫水,没一会,裤子就洇湿了一大片。
雄虫的信息素对雌虫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普通的雌虫闻到雄虫的信息素便会陷入发情状态,身下的骚穴就会饥渴的流着淫水,渴望被雄虫狠狠操弄。
越高级的雌虫自制力越强,不会轻易发情,不过,再厉害的雌虫都逃不过雄虫天生的吸引力。
“诶?”
夜落看着面前疑似发骚的人一脸茫然,连装可怜都忘记装了,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的,漂亮的眸子水光潋滟。
【系统】他下意识问系统。
【别让他靠近你。】
不知道为什么,系统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冷冰冰的,系统说的话好像都是这样子的吧!
“雄主。”
低沉的嗓音掺杂着情欲,尾音上扬,好像是在隐忍着什么,性感殷红的薄唇遏制不住发出低喘诱人的声音,身上一丝不苟的军服与此刻的举止相得益彰,让人心痒难耐。
【雄主,请艹我。】塔亚·普利斯坎嘶哑着声音,摆弄着身体勾引着雄虫,妄图得到雄虫的垂怜。
夜落被勾得口干舌燥,咽了下口水,心里痒痒的,这明摆着制服诱惑嘛!
【不想被榨干就别让任何虫靠近你。】系统出声警告道。
系统的话一出,夜落顿时消了一大半旖旎的心思,他才不要被榨干呢!
不过,虫族的人都这么骚的吗?他都没做什么就闻到对方身上的骚水了,难道对方表面上是一个禁欲上将背地里却是一个被肏烂的大松货?
一想到对方其实是个万人骑的婊子夜落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虽然自己干净不到那里去可他一点也不想艹残次品。
“别靠近我。”
夜落踹开对他动手动脚的塔亚·普利斯坎,没想到对方竟然不要脸地跪在他脚下,抱着他的腿像个发情的狗一样用骚穴来回蹭着他的小腿,对方耸动着臀部,胯下的肉穴一下两下的撞击他的小腿,隔着的布料他还能感觉到对方的肉穴很软,软热的,蠕动着,仿佛有生命似的,每次触碰他都能感觉到。
受雄虫信息素的影响,塔亚·普利斯坎已经完全陷入了发情状态,此时的他根本没有任何理智可言,只想让雄虫狠狠肏他,想吃雄虫的肉棒…
【系统,他好骚,唔~】他的小弟弟有了抬头的趋势。
【这就是你硬了的理由吗?】
【我又不是柳下惠。】
系统:【……】
“雄主,看我,我比他更好肏”。一个雌虫涌了上来,嘴里说着浪荡的话语,这个雌虫与塔亚·普利斯坎相比显得更加淫荡,因为这个雌虫的等级比较低,一闻到雄虫的信息素腿就软了,他夹着腿,站都站不稳,身下的肉穴汩汩流着淫水,隔着大老远都能闻到他发情的骚味。
“主人,肏我。”
“肏我。”
“……”
……
越来越多不受控制的雌虫开始靠近夜落,一个个像是中了春药似的,通通失去了理智,向在场唯一的雄虫靠近。
“别过来。”他说道,却没有一个虫听他的命令,步步逼近他。
他好像是一块美味的鲜肉,那些雌虫就像是一群饿疯了的狼都想把他吃掉,可这些狼不喜欢共享食物个个都想吃独食,于是就形成了这样的一个场面。
一个雌虫刚伸出手想触碰夜落就被另一个雌虫一脚踢飞,塔亚·普利斯坎也不好过,他可以说是雌虫堆里最强的那一个,可争夺的虫一个接一个,都想把他身边的雄虫占有,他再怎么强大也敌不过数量庞大的雌虫军团,而且,能在战场上战斗的雌虫都不是吃素的,不过短短几分钟他已经精疲力尽了……
雌虫个个猩红了眼,更有甚者,某些雌虫完全失去理智直接返祖化为原形,成了只会杀虫的怪物。
坚韧的利刃插进了某个躯体,随着利刃的插出,大量的鲜血从伤口处流出…发狂的叫吼声、惨叫声、兵刃相互摩擦碰撞打击的声音在这个战场上响起。
画面很暴力血腥。
……
空气中甜美的信息素里开始掺杂着血腥味,渐渐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郁。
夜落伫立在战场中心,茫然的看着这些互相残杀的雌虫们,小夜落被吓软了。
【系统,这又是什么情况?】
【还不是因为你乱放信息素。】如果夜落能够控制自身的信息素的话这些雌虫根本不会发情,更不会陷入发狂状态。
因为某个小笨蛋第一天做虫不会控制自己的信息素,自身的信息素随意散发着,大量的信息素以他为中心弥漫开来,方圆十里的雌虫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的信息素,这些雌虫闻到雄虫的信息素就会开始发狂失去理智。
【什么信息素,我怎么什么也没闻到?】
夜落撇了撇嘴,他什么也没做,鬼知道这些雌虫为什么好端端的就开始互相残杀。
【你是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的,就像是alpha一样。】
【不懂。】
【不懂就算了,赶紧跑吧,离开这里,不然后果很严重。】
夜落看了眼周围发疯的雌虫们觉得系统说的有道理,虽然直到现在他都没受到什么伤害没错,可谁知道下一秒他会不会被刀了呢?
他想逃,可他能逃去那里呢?方圆十里内任何一个虫都能闻他身上散发的信息素,根本无处可逃。
这个世界真是离谱,雄虫的信息素竟然能让雌虫发情,让雌虫变成欲望的奴隶,根本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关键他啥也没闻到,一个个都跟发情的母狗一样,就挺懵的。
【前方二百米有一个地下车库,那里有一驾小型飞船,可以借助飞船逃生。】
根据系统的指示,夜落来打了第下车库。
不知道系统用了什么方法把船门打开了,夜落坐进飞船里,看着面前各种屏幕各种各样的按键一脸蒙圈,“我不会开。”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来操控就好。】
“我想开。”他好像还没开过飞船呢!
【那你听我指挥。】
“好”
他兴奋的搓搓手,神采奕奕,仿佛是在冒险游玩,而不是在逃亡。
……
新闻报道:
“五月九号,由塔亚·普利斯坎阁下带领虫族向人类的利伢星球发起进攻。”
“五月十号,我族将人类的利伢星球摧毁,占据了利伢星球。”
“五月十一号,塔亚·普利斯坎所带领的军队无一生还,全军覆没。”
“五月十一号晚上十点三六分,勘察队员发现利伢星球的空气中有残留的雄虫信息素……。”
“……”
星网上:
“笑死,战场上竟然有雄虫!”
“战场上出现雄虫信息素多半是敌军的奸计,战场上是绝对不可能会出现雄虫的。”
“塔亚·普利斯坎也太丢虫了,只不过是去摧毁一个小小的星球竟然全军覆没了,[鄙视]jpg”
“某些媒体就爱打雄虫的幌子吸取流量,无语。”
“敌军真是牛批,竟然搞来了那么雄虫信息素,听说现在去利伢星球上还能闻到雄虫残留的信息素。”
“利伢的空气都是甜的,我昨天去了现在腿还软着,[猥琐jpg]”
“骗谁呢,我今天去了根本没闻到什么雄虫信息素,还差点回不来了。”
“啊啊啊~系统,救命。”
【通觉已屏蔽。】
话落,他所操控的飞船由于操作不当坠落在不知名的星球上。
“咳咳。”
他从一堆废骸中起身坐在地上,身上脏兮兮的。
“系统,这是哪呀?我怎么在这里?”夜落茫然的看着面前荒无人烟的沙漠,“感觉头有点晕晕的。”
他好像记得自己已经死了,然后系统找上了他,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你撞到脑子了,除了忘记了一些事情,没什么大碍。】系统平淡回应道,系统相信自己的实力,没让他这个娇宝宝受到什么伤害,对于他失忆这事,系统觉得问题不大,反正他还记得自己不是吗?。
夜落,曾经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因为某些原因在一场事故中不幸身亡,享年十七。
死后的夜落被一个名为系统的白团子盯上,与系统一起穿梭时空,在各个世界里重生游玩,体验各个世界不同的文明。
至今为止,夜落去过多少个世界连他自己都记不清,认识的人更是数不胜数,长时间的穿越让他精神有点糟糕,他的欲望越来越低了,可他依然活着,他的生命永远不会停止,他的容貌始终停留在十七岁,永远不会变老,因此,他不会在任何一个世界待太久。
他活了多久了呢?他也不清楚,反正他永远不会变老就对了。
因为活的太久了,加上又撞到了脑子,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他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的爸妈长什么样了,偶尔恍惚间他想起曾经好像有一个人很宠他,只是想不起那个人是谁了。
“系统,我叫什么名字?”
【夜落,你的名字。】
“夜落吗?”他叫夜落吗?在模糊的记忆里好像有人叫他圩儿,还有叫他释、小昔儿、小盒、狸塔等各种各样的名字。
【是】
在荒无人烟里,面前乍然出现五六个虫人并向他走来,夜落坐在原地不动,目光直视着来人。
“我靠,我没看错吧!这是雄虫吗?”
“还好,我们提前打过了抑制剂。”一个虫庆幸道。
“今天真是幸运,捡了个落单的雄虫。”为首的虫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步步逼近他。
眼前的一群人明显不怀好意,夜落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那群人非常默契的将他包围,夜落看着为首的人不明所以,“你们想干什么?”他依然泰然自若,好像根本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
“动手,”为首的虫对手下们下了命令,对夜落的问题置若罔闻。
对方有五个六虫,个个都是身材高大的雌虫,轻而易举的将夜落这个手无寸铁的雄虫禁锢住,雌虫和雄虫的力量真的是太悬殊了,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见反抗无效,夜落也懒得反抗了,不悦的皱了皱眉,不高兴的问道,“为什么要抓我?”难道是他之前得罪人了?
“啧,竟然没哭!”为首的人稀奇的看着他,打量了一下他,一手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为首的人用冰冷的眸子俯视着他,绯红的薄唇吐出气人的花语,“真是个宝贝,在拍卖会上一定会有人出大价钱。”
评价商品一样的口吻让夜落眼底一片愠色,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会让这个人付出代价。
“老大,你轻点,这次可别弄死了,”某个手下担忧的看着老大冷血无情的掐着小雄虫,深怕老大“一不小心”把人掐死了,上次有个雄虫因为太害怕被吓得一直哭,老大感觉烦直接把那个雄虫的脑袋折了。
被叫老大的人冷睨了眼手下,“再说一句你就准备死在这里吧!”说着,放开了手。
夜落被掐过那处皮肤一片深红,在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看起来非常另虫心疼。
某个雌虫看着雄虫下巴处枪眼的红痕,咽了咽口水,再次感慨,老大真是够残忍的,连雄虫都能下的去手,要是被虫族的虫人知道应该捧在手心里呵护的雄虫被如此对待,后果简直不可想象。
那些生活的主星上的雄虫怎么也不会想到,应该深受宠爱的雄虫在法律之外只不过是个昂贵的商品,并不是所有雌虫都围着雄虫转,在雄虫胯下乞求垂怜。
而夜落,第一天当雄虫,没享受过雄虫应有的生活,直接被法外狂徒当成获取利益的商品。
夜落本来就怕疼,系统关键时刻竟然不见了,下巴被掐的非常疼,眼泪挂在眼眶上要掉不掉的,一脸委屈的样子,却还故作坚强没哭出声,若是寻常虫在一定心疼的要死,可惜他面前的雌虫就是个冷血无情的虫。
那个老大对他楚楚可怜的样子无动于衷,继续命令道,“给他打抑制剂,免得回去那群欠艹骚货互相残杀。”
雄虫的信息素确实对雌虫有着很大的影响力,但并不是没有方法抑制。
“是。”
其中一个雌虫不知道那里掏出一支抑制剂,动作利索的往夜落手臂上扎去。
“啊。”抑制剂扎进身体的那一刻夜落直接疼的哭了出来,泪眼汪汪,“呜呜~”
老大不耐烦的皱了皱眉,“真烦,”说着,从身上拿出了一个注射剂欲要往夜落身上扎去。
夜落看着面前尖尖的针头立马停止了哭泣,吸了吸鼻子,呜咽道,“我不哭了,别扎我。”人虽然不哭了身体还一颤一颤的,时不时发出点哽咽声,看起来非常若虫怜爱。
“呵。”
雌虫笑了一声,“刚才不是不哭吗?现在知道害怕了。”果然,雄虫还是那么令人讨厌,动不动就哭,这些雄虫他动动手指就能轻易弄死,雄虫在他眼里就像是蝼蚁一样,不过,这雄虫哭得还真是好看啊,他突然有点喜欢了。
卡弗伦森·吉列耳莫并没有虐待雄虫的习惯,因为一件商品被弄坏了的话其价值将大打折扣,不过今天这个习惯可能将被打破了,因为他突然发现某个雄虫被欺负哭出来的时候特别好看,让虫有种想一直欺负下去欲望。
夜落并不是个哭包,虽然泪腺发达了点,但很少人看到他哭,也没人舍得把他弄哭,直到他遇见了卡弗伦森·吉列耳莫这个变态。
因为一次意外不小心坠机了,偶然遇到了卡弗伦森·吉列耳莫,卡弗伦森·吉列耳莫并不是个好虫,第一次见面就掐他脖子,他很疼,眼泪不要钱似的流,失去记忆的他很怀疑之前自己是不是得过罪卡弗伦森·吉列耳莫,要不然为什么卡弗伦森·吉列耳莫老是欺负他呢!
夜落作为虫族的珍惜物种,他并没有享受过雄虫应有的待遇,而是被当成一件商品。
因为拍卖会还有一天才开始,作为商品的夜落暂时跟在卡弗伦森·吉列耳莫身边。
这一天,卡弗伦森·吉列耳莫依旧欺负着夜落。
夜落坐在床上,红着眼眶,倔强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像个固执的孩子般,可他这样反而激起卡弗伦森·吉列耳莫更大的施虐欲。
卡弗伦森·吉列耳莫坏坏一笑,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剂,“哭吧,你越哭我越喜欢。”他笑着说,从身后拥抱着夜落,性感磁性的嗓音在夜落耳畔低语,恍如情人间的低喃。
怀间柔软的触感另卡弗伦森爱不释手,骨节分明的手在夜落腰间来回揉捏,他把头埋进夜落的腺体脖颈处轻嗅着,“雄子的信息素好像也不是很讨厌。”他嘀咕着。
“唔~,不准摸我。”夜落身子软绵绵的靠在卡弗伦森的怀里,无力反抗,本就敏感的腰部此刻被一只不安分的手来回蹂躏,一阵又一阵酥麻感刺激着神经,让本就不强大的意志迅速分崩离析,顿时潸然泪下。
“呜呜~”
本来倔强的他此刻已经承受不住被人蹂躏,委屈得哭了起来,软糯的声线带着哭腔,可怜兮兮道,“不要欺负我,呜~”
“真是娇气,不就摸两下嘛!”
“唔呜~你坏。”
娇滴滴的小雄子委屈巴巴的哭诉着,卡弗伦森却没有任何怜悯之心,反而像是找到喜爱的玩具般一脸愉悦。
“乖,吃糖,不哭。”
卡弗伦森摊开手心,一颗糖展现在夜落面前。
夜落没有接过糖,傲娇似的轻轻哼了一声,一边欺负着他,一边又哄着他,他可不是小孩子,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坏人蛊惑。
“吃不吃。”
卡弗伦森摇晃着另一只手里的注射剂,轻飘飘的语气带着威胁的意味。
迫于淫威,夜落心不甘情不愿接过糖拆开包装纸,这颗糖是草莓味的,很甜,甜甜的滋令他不愉快的心情好了些许,果然,甜的东西很容易让人心情愉快。
吃着糖,夜落倒是不哭了,像极了被哄好的孩子,乖乖的窝在卡弗伦森怀里,也没再反抗了。
卡弗伦森让夜落转过身来面对着他,鼻尖萦绕着糖果香甜的气味,因为他们凑得近,他不仅能闻到糖果的气味,还闻到小雄子身上散发着信息素,不知道雄子的味道是否跟糖果一样甜?
卡弗伦森喉结滚动了一下,视线落在夜落红润饱满的唇上,他情不自禁俯下身轻轻舔了下夜落的唇。
夜落错愕的看着卡弗伦森,还闪烁着泪光的眼眸充满疑惑。
卡弗伦森浅尝辄止,回忆起刚刚触感,发现这个小雄虫的唇挺软的,味道也挺甜的,仿佛上瘾了般,他把小雄虫揽入怀里,再次亲了上去。
“唔~”
猝不及防被吻,夜落本来没什么力气,更别提反抗了,只能可怜兮兮的被卡弗伦森禁锢在怀里,被迫他虫索取。
这次卡弗伦森亲得很认真,他闭上双眼感受着亲吻的滋味,像汲取蜜液一样吸吮着小雄虫口腔,一遍又一遍啃咬着夜落娇嫩的唇瓣,整个虫被香甜的气味包围着,不知是糖果的气味还是雄虫的信息素,只觉得,他,好像沦陷了。
时间过去了半分钟,对于亲吻还不太熟练的夜落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在他要窒息时卡弗伦森总算放过了他。
恢复正常呼吸的夜落瞬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应该是这样的,虽然他忘记了很多事情,可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被人娇惯着的,而不是在这里被人,呸,被虫一直欺负着,还一直被吃豆腐。
卡弗伦森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前的小雄虫,哭得比以前还伤心,“真是个爱哭鬼。”虽然他很喜欢弄哭小雄虫,也很喜欢看小雄虫哭泣的样子,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小雄虫哭感觉心有点疼呢?
卡弗伦森从口袋里又掏出一颗糖,再次哄道,“吃糖,不哭。”
卡弗伦森手心里躺着一颗包装漂亮的糖果,可这次夜落并不领情,直接打掉了糖果,潸然泪下。
听着雄虫的哭声卡弗伦森心里莫名烦躁。
“吵死了,再哭我就掐死你。”卡弗伦森骨节分明的玉手掐着夜落的脖子,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不耐烦,不知道为什么,这小雄虫的哭声让他很烦,感觉这次心烦跟以往的好像有点不一样,但都一样让他觉得很烦。
娇贵的雄虫如同被折了翼的天使,仿佛失去了生命般没有任何反抗,随着眼眸阖上一滴泪水流出滑下脸庞,滴落在他手上。
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卡弗伦森晦暗不明的看着面脆弱的雄虫,只要他稍微用一点力面前这个雄虫肯定会死亡,雄虫真的是太脆弱了,他对这种废物从来都是嗤之以鼻。
卡弗伦森最后还是没有弄死雄虫,因为拍卖行明天就开始了,短时间内他来不及再找另一个雄虫,况且,要是弄死了商品其价值将大打折扣,虽然死去的雄虫仍然会有些变态买,但价值远不如活的。
卡弗伦森没有再理另虫心烦的雄虫,把雄虫关在卧室里就离开了。
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夜落望向卡弗伦森离去的方向,小脸上还带着泪痕,他的眼睛早就哭红了,低落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定。
卡弗伦森就是个阴晴不定的恶魔,心情好了就逗逗他,欺负他,不高兴的时候那脸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弄死,伴随在恶魔身边每一次举动都如履薄冰,一直提心吊胆,深怕那恶魔一言不合就了结了他的生命。
可他为什么要迁就着别人?他知道自已很弱,被欺负的时候也只能委屈的流着泪,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这么弱的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呢?夜落想不明白,回忆里一片空白,没有人能告诉他答案,周围的事物都是陌生的,找不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活着好痛苦,还是不要活着好了。”
夜落眼底一片死寂,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弱,真的很脆弱,一点点委屈都忍受不了。
自暴自弃般,他躺在洁白的床上,孱弱的身子不安的蜷成一团。
拍卖会当天,卡弗伦森命令手下把雄虫关进一个两米高的笼子里,该笼子是精心打造的,不仅雕刻有漂亮的花纹,还有许多艳丽的花朵缠绕在笼子上作为点缀。
被关在笼子里的雄虫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漂亮的眼眸一片氤氲,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这个雄虫哭起来依旧很好看,只是,为什么他的心突然感觉特别疼呢?卡弗伦森想不明白,静静的看着手下们拿着块布把整个笼子覆盖住。
卡弗伦森回想起昨天一时兴起的吻,温软的触感,香甜的气味,他舔了下嘴唇,有些意犹未尽。
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要取消这场拍卖会,卡弗伦森皱了皱眉,拍卖会准备开始了,他现在要取消是疯了吗?
“真烦。”
卡弗伦森烦躁的看了眼被黑布覆盖的笼子头也不回的走了,眼不见为净。
拍卖会开始了。
拍卖会如火如荼进行中。
雄虫作为压轴品最后才出场。
被关在笼子里的夜落等的无聊,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遮盖笼子的布已经被取下了,一阵阵喧哗声在他耳边响起。
“五千万星币起拍。”
“……”
……
那些可恶的臭虫又在搞什么?
夜落坐靠在笼子里,神色不悦。
为了更好的展示物品,笼子摆放在舞台中间,台下的人可以清楚看到台上的物品。
以夜落的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台下的臭虫们,在这里的虫都戴着面具,各自戴的面具都不一样,望向他的眼神皆是贪婪的神色,加价者一个比一个高,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不过一分钟时间价格已经加到九十七亿星币。
在众多雌虫里夜落注意到一个坐在中间位置上的雌虫,那雌虫看他的眼神就像乱葬岗上盘旋的秃鹫,那贪婪而阴骘的目光让他特别不爽,奇怪的是,周围的雌虫都在加价,只有他,没有加过一次价。
没有钱吗?显然不是,作为星际有名的地下拍卖会,能来这里的虫没一个是普通,或者对台上的物品不感兴趣?看那虫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占为己有,怎么可能不感兴趣?
拍卖已经接近尾声了,台上的雄子被拍卖的价格已经达到了一个天文数字,现在还能加的起价的虫屈指可数。
“不就一个雄虫吗?用一个星球都拿不下,”某个雌虫酸溜溜的看着台上的雄虫,
“该死的,一群欠艹的骚货,这辈子都没见过雄虫吗?”某个雌虫因为能力有限加不上价恼羞成怒,怨念的咒骂着。
“呵,你刚才加价的样子像极了条母狗。”旁边的虫嗤之以鼻。
……
夜落静静的看着台下的虫,这雄虫的身份真是值钱,难怪会有虫把雄虫当成商品。
有的虫散尽家财只为获得一个雄虫,有的虫为了巨大的财富不惜将雄虫贩卖。
这些臭虫跟那个坏蛋一样令人讨厌,那个该死的家伙无缘无故囚禁他,还把他当成商品拍卖。
夜落鼓着脸,越想越气,最后把自己气哭了,泪水像失了堤坝一样疯狂流出,怎么也止不住。
“呜呜呜呜~”
无尽的悲伤从心底蔓延开来,眼泪止不住的流,眼眶瞬间红了,那悲恸的眼眸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其实他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委屈,雄虫作为珍惜物品,那些绑架犯并没有伤他,反而好吃好喝的招待,不过那些绑架犯们可能没想到他比任何雄虫都要娇气,不过被他们老大调戏了一下,恐吓了一下,他就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正沉浸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熟悉的爆炸声陡然响起,他感觉耳膜被震伤了,有液体从耳朵处流了出来,他想,应该是流血了,他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最后失去了所有意识。
见证了一个星球被摧毁,格栏·坎波斯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卡弗伦森,能让一个星球的虫陪你死亡这是多大的荣幸啊!”
他个三s级的雌虫,在战场是赫赫有名的上校,出了名的嗜血残暴,对别人残忍,对自己更残忍。
基本上高级的雌虫除了实力强大之外,精神上没一个是正常的。
格栏·坎波斯没想到的是,他以为卡弗伦森已经死掉了,实际上卡弗伦森还安然无恙的活着。
他为什么又死了呢?
系统给出的答案是:虫族的雌性随着年龄的增长体内的信息素会越来越躁动,精神链出现异常什么的,如果在第三次分化之后还得不到雄虫信息素的安抚将会精神崩溃,或者死亡。
虫族的雌雄比例严重失调,严重到什么地步呢?虫族有九层以上的雌虫终其一生都没见过雄虫,能被雄虫安抚的少之又少。
没有得到雄虫信息素安抚的雌虫只能在战场上发泄躁动的情绪,这也是虫族四处争战的原因。
但这些都跟夜落无关,因为他是雄虫啊!雄虫是虫族的瑰宝,是雌虫们趋之若鹜的珍宝,打仗什么的都与他无关,奈何夜落重生在战场上,还恰巧停留在即将被摧毁的星球上。
“所以说,我的每次死亡都是因为战争?”夜落看着系统给出的一大篇结论。
【是的】
系统如实回答。
“这明明是你的问题,如果我没有重生在战场上就不会死亡。”
系统:不敢吱声。
“我这次重生的地方又是哪里?”
系统好一会才出声,“你在战场上的一艘军舰里。”
夜落:“战场?我等一下是不是又要死了?”
根据之前的经验,出现在战场上很容易死虫。
“不一定会死。”
夜落没有再说话,反正死来死去的他已经习惯了,最重要的是他被困在这个房间里,出不去,难道要他在这等死吗?
夜落百无聊赖的在房间里东翻西找,看看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房间里奇怪的东西很多,但夜落根本不懂这些东西有啥子用。
他丢掉手里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打开一个大柜子。
柜子打开的一瞬间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夜落嗅了嗅,感觉这柜子里的东西是能吃的。
“系统,这里面冰冰凉凉的。”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块小东西,没有犹豫直接放口里。
“唔,这又是什么东西,好奇怪!”
口中的食物刺激着味蕾,食物的味道让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清澈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杂质,仿佛没有被世俗污染过。
“你吃的那个东西叫甜点。”
看到夜落这个样子,系统不由得担忧起来,失忆后的宿主啥也不懂,接下来该怎么生存?它不可能真的每时每刻都陪着她。
“哇哦,这个东西跟卡弗伦森给我吃的糖好像,甜甜的,唔,我喜欢。”
“这个叫蛋糕。”
“原来这个叫蛋糕啊,我喜欢蛋糕。”他又一口咬下手里的蛋糕,鼻尖脸上都沾染了奶油,他却浑然不知,餍足得发出开心的笑声,开心得像个孩子。
系统静静的陪在他身边,悄悄录下他此时的模样,如果宿主恢复记忆后一定觉得此刻的自己好丢脸吧。
相比房间里惬意的时光,房间外的世界战火纷飞。
吃饱喝足之后,夜落打了个饱嗝,继续寻找有趣的东西。
一番搜查过后,他依然没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感觉索然无味起来,看着四周封闭的墙壁,脑子突然萌生出想要离开这里的念头。
“系统,我要出去。”
“外面很危险,你出去会死的。”
“反正重生在战场上都是要死的,我要出去看看。”
“宿主虽然你这次重生在战场上,但这次你有很大几率活下去,你的身体打了抑制剂,就算外面的虫族战败了,敌方也一时半会找不到你,在此期间,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等待救援。”
“不懂你在说什么!”记忆一片空白的夜落对系统的话云里雾里的,也要剂?那是什么?他不懂,他现在只想要出去看看,“我要出去。”
“你想出也出不去。”系统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小祖宗就算失忆了还是跟之前一样爱折腾。
系统的话点醒了夜落,迷茫地环顾四周,对哦,这里都没有出口,他要怎么出去?
夜落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眸亮晶晶的看着系统,“系统。”
“怎么了?”
“你不是说你很厉害吗?你一定有办法出去的对不对?”
他抓着白团子形态的系统,满眼期待的看着它。
系统看着一脸期待的宿主,回应道,“对。”
它实在不忍心看到宿主脸上出现失落的神情,危险什么的,反正天道会眷顾他的。
在系统的帮助下,他踏出了这个封闭的房间。
房间外的世界依旧是封闭的,但可以透过透明的窗口看到外面的世界。
他兴高采烈的趴在窗口上,他向外看了一眼,顿时被外面的画面吓得跌坐在地上。
“呜,系统,外,外面有好多怪物呜呜呜。”他把脸埋在膝上,双手把自己视线死死捂住,害怕得哭了起来,身体不安的颤抖着。
他哭了好一会。
耳边响起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他停止了哭泣,带着泪痕的小脸向声源处望去,他吸了吸鼻子,眼睛鼻尖因为哭过红红的。
“你哭什么?”
来人在他面前蹲下,指腹轻轻把脸上的泪珠擦掉。
他呜咽道,“外面有好多怪物。”说着,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因为害怕被吃掉,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耳边不断响起聒噪的哭声,西尔皱了皱眉,向窗外看过去,发现外面并没有什么怪物,西尔看着哭泣的小雄子又看了看窗外一部分因为杀疯而虫化的雌虫,疑惑道,“你不是虫族的吗?你不会连你们族人都害怕吧?”
虽然虫化的虫族外观看起来是点丑陋,他认为的但没必要害怕吧!更何况是同一族的。
“不是,我才不是怪物。”那些怪物那么可怕,他怎么可能是他们的族人。
“好好,不是就不是,别哭了,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西尔口上虽然是这么问,手却还没经过同意就把人抱了起来。
身材高挑的他轻而易举就把瘦弱的小雄虫横抱了起来。
一下子被抱起来,身体离开了地面,夜落下意识圈住西尔的脖颈,脑袋一时空白,忘了害怕,也忘了哭泣。
西尔看着怀里乖巧的小雄子,忍俊不禁道,“你好像那些oga,娇娇软软的。”
“oga是什么?”
“oga?”西尔想了一下,回答道,“oga就是老婆的意思。”
“老婆又是什么意思?”
不理解。
他趴在窗口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窗下的街道,西尔怎么还没回来,他都等了好久了,都没看见西尔的身影,他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思想着,一股悲伤油然而生,他悲愤的想着,不回来就不回来,没有他,自己也可以过的很快乐。
想通了的夜落砰的一声关上窗户,气呼呼的大步向门外走去。
守在门外的侍从听到包厢内的动静忙不迭地打开门,只见气呼呼的小雄子迎面走来,他赶忙询问道,“阁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走开。”
夜落一把推开挡道的人,出了包厢。
被推开的时候侍从象征性的后退了一步,眼看小雄子脱离视线,侍从急忙跟上去,一边打开终端联系老大。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光脑上浮现西儿的面孔。
“怎么了?”
“不好了,那个雄,阁下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了包厢,现在快走出饭店了。”话说了一半侍从停顿了下,快速汇报此时的情况。
“跟着他。”
话落,西二切断了联系。
凭借着alpha的天生优势,侍从很快追上了夜落,侍从不敢过多冒犯,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他小心问道,“阁下,你是要去哪?”
对方没理他,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选择沉默,兢兢业业的跟在夜落后面,以防他出什么意外。
还是等老大回来处理吧,这个小雄子不知道老大从哪弄来的,要是被虫族的人发现他们珍贵稀有的雄虫被拐到这,他和老大不止是被全星际通缉那么简单了,搞不好还会成为虫族的众矢之的,想到在,侍从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往下想。
老大啊老大,你母胎单身多年没o跟你恋爱就算了,你搞跨族恋就搞跨族恋,竟然搞到虫族那边,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啊!
侍从心里苦逼,但他不能跟别人诉苦。
楼下是餐厅,夜落大步向往门口走去,感觉身后身后有人跟着,他不耐烦向身后望去,“不要跟着我。”
话落,他回过头,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不明物体,此时他和不明物体的距离近在咫尺,来不及止步,他就撞上了不明物体。
“唔。”他捂着被撞疼的鼻子,往后退了两步,眼眶泛着泪光,映入眼帘的是穿着西装的身躯,再往上看是一张俊美无俦的脸。
“让开。”
alpha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他的眼睛是红色的,很漂亮,像红宝石,看着他的眼神恍如看蝼蚁般,冷漠、不屑。
对于此时心智只有八岁的他来说,他被凶了,是的,这个可恶的坏蛋不但撞了自己,还凶他,他生气了。
跟在后面的侍从看清小雄子撞到的人是谁后顿时一脸惊骇。
怎么会是他,完蛋了,侍从赶忙上前,准备替小雄子道歉,谁知他还没开口,小雄子先动手了。
旁边餐桌上某个客人正在切面前的牛排,刚准备享用刚切下的一小块牛肉,餐桌上的牛排连带盆子都被人拿走扔了出去。
这个客人刚准备破口大骂,抬头,就看见星网上臭名昭着的大魔头只离他有一米五的距离,刚张着的嘴默默闭上了。
alpha轻而易举躲过飞来的物体,一脸阴鸷地看着小雄子。
被这么盯着,此时的小雄子发现对方的眼睛是红色的,当即发出感叹,“哇哦,你的眼睛好漂亮。”是他喜欢的颜色。
alpha被他说的话愣了一下,从来,都没有人说过他眼睛好看,很少有人能直视他的眼睛超过三秒。
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beta丝毫不畏惧他,更毫不吝啬的夸赞他,他无理,任性,晶莹剔透的眼眸却没有一丝杂质,好像刚出生的婴儿,没有被世俗的污秽沾染。
“我们做朋友好不好?”他的眼睛好好看!他喜欢。
面对beta的邀请,alpha不予置评。
就在这时,系统出现了。
【宿主,我有可以让你恢复记忆的办法了,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虽然什么都不懂的宿主很可爱,蠢萌蠢萌的,但智商跟小孩子一样,不用别人拐,自己都送上门了,实在是太危险了。
脑海里响起系统的声音,紧接着,脑袋一阵刺痛,他痛呼了一声,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双手捂着脑袋,一脸痛苦。
alpha看着beta似乎很痛苦,他一脸漠然,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记忆渐渐回笼,夜落看着面前的餐桌一脸黑线,他失忆之后怎么…操,全是黑历史,他怎么会这么胆小,还被吓哭了,还有那个蠢样,草草草,他绝不承认那个人是他。
感觉有人看着他,他转过头,发现是谁之后,他沉默了,这个人凶他,他应该暴打对方一顿,可他刚对这货说要做朋友,ep。
他打量了下对方,心思忍不住吐槽,不就好看了那么一点嘛,失忆之后的自己怎么会要跟这货做朋友,这家伙一开始就凶他,做个屁的朋友。
alpha不知道为什么这个beta突然讨厌他了,即使对方不说话他也能感觉到,对方好像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无论是刚才还是现在,他感觉对方好像变了个人,又好像没变。
他问,“你要跟我做朋友吗?”
“谁要跟你这讨厌的家伙做朋友,”夜落白了他一眼,起身离开了这里。
双重人格吗?
他凝视着beta渐行渐远的身影,最后收回了目光,讨厌吗?他从来都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人。
他叫夜落,是夜家的小少爷,万千宠爱集齐一身。
某一天,小少爷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他是夜家抱错的孩子,自己并不是他们亲生的,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变了。
昔日对他宠爱有加的父母怨恨的看着他,“如果不是你,我的宝贝儿子怎么会在外面受了这么多苦。”
一向温柔体贴的大哥在梦中一脸冷漠,“你这个冒牌货不配当我弟弟。”
曾经的狐朋狗友纷纷对他冷嘲热讽:
“平日里那么嚣张跋扈没想到竟然是个假少爷。”
“哟,真可怜,夜家不要你了也没关系,我包养你啊!”
“没了夜家你什么也不是,乖乖做我的情人吧。”
“……”
不肯相信事实的小少爷从噩梦中惊醒,哭红了眼。
突然,一道白光在他眼前乍现,眼前出现了一个篮球大小的白团子。
“呜呜呜,宿主,我终于联系到你了!”白团子眨着卡姿兰大眼睛潸然泪下,如丧考妣。
夜落疑惑不解看着前面突然出现的白团子,还带着泪光的眼眸一脸蒙圈,连哭都忘了哭。
……
原来,他并不是这个世界原住民,因为他在上个世界触犯了天道,被天道剥夺所有记忆打入这个世界受苦,噩梦里所发生的就是他日后要经历的。
那个白团子名为系统,他是它的宿主,曾经一起穿梭万千时空。
此时此刻,还没有恢复记忆的他对系统的话半信半疑,刚刚做了噩梦,那个梦是如此的真实,原来他一直顶着别人的身份活着吗?
梦里所发生的一切就是他日后要经历的吗?一直娇生惯养的他根本无法接受,彻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夜落失魂落魄的起了床,因为一晚上没睡脸上出现了黑眼圈,在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好在他容貌精致这点黑眼圈并不影响他美貌,反而有种支离破碎的美感。
洗好漱,像往常一样下楼吃早餐。
夜母见他下来,面露宠溺的笑容,给了他一个拥抱,亲昵唤着他,“崽崽,早安。”
在餐桌上吃早餐的夜父一眼注意到他脸色不好,慈祥的问道,“昨晚没睡好吗?”
一瞬间,夜落委屈的想哭,梦里的父母与现在对他的态度截然不同,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夜落不想说话,拉开椅子,心情复杂的吃着早餐。
其实系统说的话也不是不可信,他从小到大长得他没有半点像父母,反而他的哥哥与父亲长得十分相似,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从小天赋异禀,学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像他,没有遗传父母半点基因就算了,学习成绩也不好,什么也不会。
一想到日后的父母会恨他夺走了他们亲生儿子的生活,他那颗脆弱的玻璃心开始隐隐作痛,豆大的泪水夺眶而出,顿时泪如泉涌。
为什么要恨他?是他们自己抱错了还怪他。
“呜呜~”
“崽崽,你怎么哭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她捧起他的脸,温柔的为他擦掉眼泪。
夜母看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哭得那么伤心,心疼死了,他的崽崽什么时候受过委屈啊!
“落落,”夜父担忧的看着他。
正在这时,夜家长子夜笙下来了,夜笙从小就遗传了父母的好基因,长相温润如玉,身姿修长,身高一百八七公分,在校园里被人称为男神,有着数不清的迷妹。
看到夜笙,夜落又开始菲薄自己了,虽然他从小好看到大,可他因为不喜欢运动,十六年过去了他连一米七都不到,他在学校里经常带人惹是生非,也常常闯祸给父母惹了不少麻烦,他就是个废物。
“我不吃了。”他郁闷道,心情低落的去了学校。
夜落一出门,夜母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招来旁边的管家,命令道,“去查一下崽崽最近接触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
学校。
他踏入教室,现在还没到上课时间,同学们玩手机的玩手机,化妆的化妆,聊天的聊天…
“小落落,今天怎么来得那么早,诶?你的眼睛。“
司靳衍一见到他就叽叽喳喳跟在他身边。
司靳衍看到夜落眼眶红红的,好像哭过了似的,不禁疑惑,这是被欺负了吗?
“别烦我。”心情不好的夜落推开司靳衍,坐在自己座位上。
“小落落,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帮你…”
“啪。”
司靳衍话还没说玩,夜落就一巴掌往司靳衍的脸上呼过去,“烦死了。”
司靳衍是他的发小,从小一起玩到大,从幼儿园开始一直玩到现在,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因为知道日后的司靳衍肯定会跟他翻脸,所以他现在对司靳衍没什么好脸色。
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知道他不是夜家亲生的一个个都欺负他,根本不顾及任何情分,他们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尽管真现还未揭开,梦里的事情也没发生,他已经笃定他所梦见的都是他日后要发生什么的。
“你打我?。”司靳衍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夜落,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
想他闻名遐迩的恶霸,权势滔天,谁见了都要绕道走,没想到竟然被人打耳光,如果是别人早就死无全尸了,可偏偏是夜落。
他和夜落从小一起长大,从幼儿园到高中上的都是同一所学校,两人情谊深厚,虽然也小打小闹过,但从来没呼过对方耳光。
说不生气是假的,他又没做什么,为什么要打他?司靳衍与夜落对视,又看到了对方的眼眶红红,瞬间联想到夜落可能受了什么委屈,才冲动打了他。
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司靳衍心里不那么生气了,拿起夜落刚刚打过他的手,看到夜落手心上一片洇红,心里一阵心疼,“打疼了吧!,我吹吹”说着,就捧着夜落的手呼气。
夜落看着司靳衍缄默不言,他,是不是做错了?
【宿主,你别心疼他,他日后可是一点也不顾及你们的情谊,昨晚你梦里发生的都是真的。】
系统又出来了。
此时此刻,夜落已经相信系统说的话,再没有了恻隐之心,抽开手,冷冷道,“司靳衍,我以后不跟你玩了,绝交吧!”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司靳衍看着夜落,心里一阵抽搐,这可比打了他一个耳光还要难受。
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就要绝交?
司靳衍强忍着泪水,悲伤道,“小落落,我不知道你昨天发生了什么,你不能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跟我绝交了,你就没想过我的感受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还信不过我吗?”
司靳衍认为今天夜落这么反常肯定因为受人挑拨,以前读初中的时候就有人嫉妒他跟夜落好,背地里跟夜落说他坏话。
司靳衍的话让夜落醍醐灌顶,对啊,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即使他的身份是假的,十几年的情谊怎么说绝决就绝决了。
【宿主,人总是会变的,我不会骗你的,如果你相信了司靳衍,日后受伤的可是你啊!】系统苦心劝导,他可是知道日后宿主身边亲近的人都会背叛他。
夜落迟疑不决,系统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可他跟司靳衍从小一起长大,十几年的感情让他这么放下他还是做不到。
见夜落面色迟疑,司靳衍知道夜落心里还是有他的,也不知道那个杂修挑拨他们的关系,要他知道了一定不让对方好过。
司靳衍牵着他的手,关心问道,“小落落,你跟我说是谁挑拨我们关系的。”
见夜落不说话,司靳衍又道,“小落落,以后别跟我说绝交这种话了,我很伤心的。”
“小落落。”
任凭他怎么叫唤,夜落还是不理他,他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生气了。
……
夜落对系统有种熟悉亲近的感觉,好像他很早就认识系统了,所以他才会选择相信系统说的话,对系统突然出现一点也不意外。
上课铃声响起,夜落却无心听课,一直在想事情。
他相信系统不会骗他的,可他还是无法接受自己不是爸妈亲生的事实。
他想,自己不能将事情这么笃定了,他要自己亲自验证。
如果事情结果真的是那样…
夜落无心上课,还没到放学时间,他就回了家。
此时夜母不在家,夜父出去工作了,夜笙在学校上课还没回来,家里除了下人只有夜落一个人。
夜落心里庆幸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悄咪咪的进了父母的卧室,从卫生间里拿走了父母的牙刷。
他要去医院做亲子鉴定,他并不完全相信系统说的话,虽然系统对他很熟悉,可他并没有任何关于系统的记忆,另一方面,带着侥幸心理,心想,可能这一切都是恶作剧呢?
鉴定结果出来了。
夜落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看到结果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哭了,原来,他真的不是父母的亲生的。
如果父母知道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一定会将他赶出夜家,夜落把脸上泪水擦掉,他决定,在被赶出来之前他自己先离开,让自己不要太狼狈。
打定主意,夜落回了夜家收拾行李连夜买机票准备去国外。
他坐在飞机上,无精打采的看着窗外,和系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系统,既然我不是夜家的儿子,那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啊?”
【不知道。】
“那夜家亲生的小儿子在哪?他会不会来报复我?”
“应该会的吧!”自己的身份被人顶替了那么久,换成谁都会生气。
【也许吧。】系统无力道,按照天道给他的命运,夜落这一生肯定要经历很多磨难,最后不得善终。
系统无奈的看着宿主,宿主啊,如果不是你自己作死,又怎么会被天道惩罚呢!
“什么?落落离家出走了?”夜笙处理文件的手一顿,蹙着眉,表情凝重。
“看监控发现崽崽在下午的时候拿着行李箱离家了,电话也打不通。”
电话那头传来夜母着急的声音,“总之你先回家吧,电话里一时说不通。”
“好,我马上回家。”夜笙挂断电话,连忙赶回家。
家里肯定出事了,今天早上的时候他就看到落落脸色不好,不过落落怎么会离家出走呢?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希望落落没有事。
夜家。
“这是?”
夜笙看着夜母递过来的亲子鉴定书有些茫然。
“不知道崽崽从那里得知自己不是我亲生的,自己拿着我跟你爸的牙刷去医院做鉴定了。”
“落落可能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就离家了,”夜父猜测道。
“落落去哪了?我去找他。”
“崽崽去了国外,我正打算去找崽崽。”
“妈,你别去了,我去吧,我会把落落安全带回家的。”
夜母看了看夜笙,欣慰道,“好,崽崽现在情绪肯定不好,你要跟他好好说。”
夜母还想说什么,夜笙打断了他,“妈,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嗯。”
国外。
出了机场,夜落伸了伸懒腰,他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现在还有点困。
他拖着行李箱去附近的酒店开了房,打算好好睡一觉。
一夜睡得很安稳,可能是因为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结果,他并没有那么多不安,没了最初的悲伤,或许,他本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一觉睡到醒,夜落一睁开眼就看到面前一张放大的俊脸,他吓了一跳,坐起身来。
“哥哥?”
夜落看着旁边睡着的夜笙一脸蒙圈,夜笙怎么在他床上?不对,他这是在哪里?他明明记得自己在酒店睡觉啊!
望着周围的坏境,夜落懵上加懵。
【宿主,昨晚你刚睡着不久夜笙就找到你了,他没叫醒你,直接把你抱上飞机了,你现在正在回国的路途中。】
夜落:他出国出了个寂寞。
夜落醒后夜笙也跟着醒了,夜笙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把夜落揽入怀里,“落落,以后别随便离家出走了,我跟爸妈都会担心的。”
夜落的脸埋在夜笙健硕的胸膛上,他郁闷道,“我不是你亲弟弟。”
夜笙虔诚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看他的眼神依然还是那么温柔,“不管我们有没有血缘关系你都是我的弟弟。”
夜笙温柔缱绻的看着他,眼里的宠溺能腻死人。配上那张帅气的脸叫人很难不爱,不过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眼神,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可是。”
夜落还想说什么,夜笙打断了他的顾忌。
“无论你跟夜家有没有血缘关系,你始终是夜家的小少爷,别担心,父母依然把你当作他们的孩子,不会抛弃你的。”
“真的吗?”
“真的,”夜笙宠溺的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呀,以后不准随便离家出走了,知道吗?。”
夜落抿了下唇,没有保证。
夜笙轻轻拍了下夜落的屁股,佯作威胁道,“以后再随便离家就把你屁股打开花。”
“你,竟然打我?”夜落一脸嗔怒的看着夜笙,可恶,竟然打他屁股,他这么大了不要脸吗?还把他当小孩呢!
“疼吗?”他揉了揉夜落的屁股,表面上是温润如玉的君子,借着关心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吃豆腐,他下手怎么会不知轻重?怎么会疼呢?
他对弟弟从来都是温柔的。
“别摸我。”夜落打掉屁股上的咸猪手,心里感觉怪怪的。
夜笙收回揩油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
他回到夜家了,刚进家门,夜母抱住了他,热泪盈眶,“傻孩子。”
意外的,夜家的人知道他不是亲生的,却依旧把他当做亲生儿子,还封锁了他跟夜家没有血缘关系这件事情。
【系统,你骗我。】他在心里与系统对质。
事情根本没有像噩梦里一样发生,他的生活依然像往常一样。
【不是,我没有骗你,你这一生确实是命运多舛,最后不得善终。】
【哼,我不相信你了。】
【不是,我没有骗你,呜呜呜,宿主,你要相信我啊!呜呜】
系统的哭撕心裂肺,夜落被吵得脑壳疼,直接屏蔽了系统说的话。
系统说的没错,他和夜家确实没有血缘关系,只是事情结果并没有像梦中的结果一样。
夜落在家休息了几天,他今天打算去学校上课,只是,一想起自己前几天打了发小一巴掌,还说绝交了这种话,感觉脸有点烧。
应该没事吧,夜落安慰自己。
夜落刚踏入教室,就对上司靳衍幽怨的目光。
夜落向司靳衍走去,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
他和司靳衍是同桌。
“小落落,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夜落刚坐下就遭到司靳衍的质问。
“哈,”夜落讪笑了一声,“那个,那天我不是故意打你的,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你说呢?”
司靳衍其实早就不生气了,只是心里有点委屈,他想,小落落如果不哄哄他的话,他是不会原谅小落落的。
夜落看着司靳衍板着一张脸,下意识觉得对方还在生气,他嘟囔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小气,不就打了你一下吗?我打你,手还疼呢!”
他从小被宠到大根本不知道要道歉,更别提哄别人了,从来都是别人哄他的。
“哼!”
司靳衍冷哼了一声,可恶,小落落就不能哄哄他吗?他又不是真的小气,他好歹也是个赫赫有名的大少爷,他不要面子的吗?小落落肯给他个阶梯下,他肯定会乖乖就从的。
夜落并不知道司靳衍的心思,以为司靳衍真的生气了,就没再管他,拿出手机自顾玩起了游戏。
如果把司靳衍惹生气了晾他几天就好了,以前自己就是这么干的。
可恶,看着夜落仿佛没事人一样玩着游戏,司靳衍一脸幽怨,又是这样,每次把他惹生气了就不理他,等自己去讨好。
司靳衍每次都被夜落驯服的明明白白,偏偏他还乐此不疲,他感觉自己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夜落所上的学校是私立的,管理并不严格,也许是因为他背景强大,即使他上课玩手机老师也没说什么。
下课铃声响起,夜落感觉有点尿意,就起身准备去厕所放水。
夜落起身,旁边的司靳衍也跟着起身了,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夜落回头看了眼司靳衍,再转头就撞到了一堵肉墙,“唔~”猝不及防被撞到,他捂着被撞疼的鼻子,眼眸闪烁着泪光。
“没事吧?”
耳边响起一道低沉性感的声音,夜落抬起头就对上一双略微深邃的眼眸,这张脸他再熟悉不过了,下意识脱口而出,“哥哥,你怎么在这?”
东方漠看着怀里叫着他哥哥的男孩面露疑惑。
司靳衍看着小落落在别人怀里,看起来暧昧不明,不知为什么心里很不爽,他上前把夜落从别人怀里拽开,“小落落你认错人了,他不是你哥。”
夜落此时也发现面前这个少年虽然跟夜笙长得很像,但比起夜笙看起来稚嫩多了,像少年版的夜笙。
夜落打量着东方漠,对方也同样打量着他。
眼前的男孩一看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少爷,如雪般洁白的肌肤,脸上带着婴儿肥,看起来非常稚嫩可爱,五官精致好比上天精心制作的艺术品,那澄澈眼眸没有任何杂质,像耀眼的黑曜石。
“看够了没,你们俩,”司靳衍受不了两人像电视剧男女主对视一样,含情脉脉雾,直接把夜落拉走了。
“司靳衍,你别扒拉我。”
“你在别人怀里都不舍得分开,我碰你一下都不给。”司靳衍委屈的控诉道。
“神经病。”
夜落扫了眼司靳衍,这司靳衍几天不见怎么说话怪怪的!
夜落放完水感觉舒服了很多,按下充水按钮,他打开厕所门就看见司靳衍面对着他。
夜落:这司靳衍有病吧,守在厕所门口。
“小落落,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生气。”司靳衍一见到夜落就开始道歉。
夜落白了眼司靳衍,这货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给他道歉?他不解。
“嗯。”
他回应了一声,走到外面洗手池洗手,司靳衍跟在他身边看他洗手。
他正洗着手,司靳衍突然说了一句,“小落落,你的手真好看。”
夜落:“?”一个大男人的手有什么好看的,而且,一个男人夸另一个男人的手好看正常吗?
上课铃声响起,学生们纷纷回了教室,夜落也跟着回教室了,一进到教室夜落就注意到他的座位旁边坐了个人,这个人还是他刚刚不小心撞到的人。
这个人是新转来的同学,名叫东方漠,同学们八卦说这个东方漠是夜家的人,好像是个私生子。
夜家?
夜落看着东方漠的面孔直觉告诉他,这就是那个被抱错的真少爷。
刚放学,夜母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说有事情要宣布。
夜落不用想也知道和东方漠有关,他乖乖说了句好,挂断了电话。
他回到夜家,如他所料,夜家人已经把东方漠接回家了。
“崽崽,来认识一下,这是你失散多年的二哥。”
他看着东方漠面无表情的脸,猜不出对方在想什么。
“二哥。”夜落顺着夜母回了句。
“阿漠,这是你弟弟,跟你一个学校的,我把你跟崽崽安排在同一个班级,你应该见过了吧?”
“见过了,”东方漠敷衍了句夜母,眼睛直直盯着夜落。
“乖,”夜母摸了摸夜落的脑袋,“以后你们三兄弟可要好好相处。”
【系统,我怎么感觉这东方漠不喜欢他。】
【没检测到东方漠对你有敌意。】
【既然东方漠是夜家的儿子,那东方漠的养父母是我亲爸妈吗?】
当得知自己并非夜家所生,夜落心里一直存有芥蒂,尽管夜家的人没有说什么。
【不是。】
【为什么?】
【东方漠以前是个孤儿,后来才被人收养。】
【这样啊】他还以为自己和东方漠像电视剧里一样被相互抱错了。
得知夜落不是他们所亲生的,夜家夫妇就第一时间派人寻找他们亲生的儿子,出于自私心理,他们并没有寻找夜落的亲生父母,他们养了十几年的儿子怎么舍得拱手让人?
以夜家的势力,没过几天就找到了他们的亲生儿子,并以最快的速度将东方漠接回了家,给他办好了转校手续。
夜落对东方漠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敷衍了夜母几句就回房间打游戏了。
谁都看得出夜母很心疼东方漠一个人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一直关心这关心那的,可东方漠始终摆着一张面瘫脸,惜字如金,跟夜家的人没说几句话就走了,好像并不在意,就连姓氏都没改回来。
夜家对外说东方漠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儿子,而夜落不是夜家亲生的消息一直被封锁着。
为了体现对东方漠的看重,夜家将在几天后举办一个酒会,到时夜家正式向外宣布东方漠是夜家的二少爷。
几天后。
觥筹交错的酒会上,来往的人挂着商业笑容纷纷像夜家人道喜,场面一片融洽。
夜落在酒会上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心不在焉的吃着东西,好像人间的悲欢离合皆与他无关。
【宿主,你别伤心。】
【我没伤心。】
【检测到你的情绪并不好。】
【你好烦。】
系统识相的没有再说话。
“小落落。”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夜落扫了眼来人,继续吃着手里的小蛋糕。
司靳衍走到他身边坐下,手撑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小落落,我发现你最近变得好乖。”
“有吗?”
“嗯。”
司靳衍凑到他身边,用指腹擦掉了他嘴角的奶油,自然而然的将指腹上的奶油舔掉。
夜落一脸疑惑的看着司靳衍,“小衍子你不是有洁癖吗?”
司靳衍听了他的话怔了怔,他好像确实是有洁癖。
他回想起刚刚的举动,脸上出现一抹红晕,欲盖弥彰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当然不会嫌弃你啊!”
夜落总感觉那里不对劲,又说不出什么。
【宿主,司靳衍就是喜欢你,正常朋友哪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