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进一步
“请问是李知勳刑警吗？”
「是，我是。」知勳镇定地回答电话里那一头的学珍。
“我有一些事情要问刑警你，明天有空吗？”
「有。」
“那我们就中午约在学校旁的咖啡厅。”
「好，我知道了。」说完，挂掉电话的知勳久久无法平复自己的情绪。
直到彩琳拿着一大堆刚列印好的资料出现在办公室内，知勳才恢复神情，彩琳对着金东日喊道：「组长，紧急会议！」说完，走进会议室内。
金东日和知勳互看一眼点个头便一起往会议室里走。
敬初已在会议室开好投影机，将彩琳正在发的资料上传完成。
四人纷纷坐下，金东日拿起手中资料询问彩琳：「是有发现什麽线索吗？」
「是，然後大概调查了一下相关人员的背景资料，发现朴善莲并不是自杀，是他杀。」彩琳按着投影片解释道：「朴善莲的屍检报告出来了，si者生前曾被强行侵犯，後遭活生生给摔si，调阅了学校顶楼的监视器发现凶手本人，但凶手蒙面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但依这个身材断定必定是为男x所做。」
「那有与朴善莲亲近的男人或是男同学吗？」知勳看着投影片说道。
「这倒是查出了两个人，一个是倒追朴善莲的学长—崔承然，还有与朴善莲非常亲近的男同学—曹正昊，但他们的动机并没有很明显要致朴善莲si地……」彩琳列出两个嫌疑人的照片。
「或许，不是直接伤害而是间接教唆？」坐在知勳一旁的敬初突然开口怀疑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霸凌？」金东日问道。
「没有错，若不是直接伤害那就有可能是有人教唆，而为了灭口而致她於si地呢？」敬初说：「彩琳，朴善莲生前与同班nv同学处的好吗？」
坐在两人对面的彩琳调出朴善莲在学校的成绩排名，发现朴善莲为校排取义！」学珍制止人群的愤怒，对着他们说道。
「杀人凶手！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杀人凶手！」
「杀人凶手！杀人凶手！去si吧！」看着人群一同喊着一样的话，学珍整个被抑制住，看来她说的话根本没人听。
等等！学珍的表情渐渐变得不适，突然脑海浮出的声音跟现在人群所喊的声音重叠了，头又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杀人凶手！杀人凶手！“
“到底为什麽狠下心杀si人啊！去si啊！”
“还我nv儿啊！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学珍扶着额头，双脚渐渐开始站不住，身旁的nv同学连忙扶住学珍还担心的轻唤她一下。
「学珍老师，你没事吧？」
「我没……」话还没说完，学珍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在身旁的知勳连忙接住她：「学珍！学珍！」叫了几声名字还是没回应，知勳着急的问nv同学说：「保健室在哪！」
“一年四季的感觉对我来说都是一样，安安静静地去上课、安安静静的任人欺负，望着校楼的高度，或许往这里跳下去就能解脱了，或许眼前这位禹明岚可以帮自己一把，闭上双眼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来吧，我先离开了。”
「住手！你的恶行我录下了。」一个莫名的声音响起，让原本闭上双眼的善媛睁开双眼，突然意识到往这高楼跳下的恐惧。
待禹明岚和那男声的主人说了些话後，那男生来到身边问：「还好吗？哪里受伤了？」
这句安慰，让善媛彻底崩溃了。
但他却没有因为善媛的崩溃而吓走，而是缓缓坐到已崩溃痛哭的善媛的身边，什麽话也不说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待善媛冷静下来要离开时，他开口对善媛说：「当个朋友吧。」
“当下觉得如果自己是个正常人，一定会马上答应，但凡事靠近我的人都会出事，都会被那个人……杀si。”
“我绝对不能害他。“
「不要再靠近我。」善媛冷冷说道便离开。
「靠近我……你会不幸的。」
这时，善媛抱着全班的作业簿走在走廊上，突然李知勳出现在身边。
「我帮你吧。」说着，把她手中那叠作业簿抱走。
「诶……」善媛来不及阻止，只是狠狠瞪着知勳又对他说：「你是听不懂人话吗？那时在顶楼说的还不明白吗？不要靠近我！」
「为什麽？我们是朋友，走吧！快上课了。」知勳完全不给善媛说话的机会，快步往教室走去。
放学路上，善媛一人走在路上从口袋拿出手机着讯息。
--善媛啊，爸爸去接你啊。--
--嗯。--
回完讯息，善媛将手机收回外套口袋中继续走着路。
「诶，于善媛！」果不其然，李知勳出现了。
善媛赶忙停下脚步，慌张的东张西望好像是怕谁看到一样，小声又严肃对李知勳说：「快走，拜托你假装不认识我。」
「为什麽啊？」知勳疑惑地歪了一下头。
「哪有什麽为什麽，赶快离开！现在！」善媛拉着知勳的手往一条小路走。
「善媛！」
善媛一听整个停下脚步，表情变得十分铁青，放开知勳的手缓缓转过身并走到知勳面前挡着他：「爸爸。」
「是同学吗？」善媛的爸爸—于南林对着善媛身後的知勳微笑着。
「不是。」善媛否认道。
「你g嘛啊？」知勳小声的对善媛说，接着走到善媛身边，对于南林鞠躬了一下说：「伯父你好，我是李知勳，是您nv儿的同学。」
「喔～这样啊，我们善媛麻烦了你呢。」于南林和蔼的笑道。
「爸爸！我们回家吧！」善媛打断原本要回话的知勳，对于南林说道。
「好！」于南林看了下手表说，又对知勳说：「李同学，有空来我们家作客吧。」说完，便和善媛离开了。
站在原地的知勳鞠躬了一下，望着于南林跟善媛的背影，心中诸多的疑惑，为什麽善媛不让自己见她的爸爸呢？为什麽要一直让自己离开呢？
算了，还是别想了，先回家吃饭吧，肚子饿了。
「善媛，交了新朋友为什麽不介绍给爸爸呢？」于南林开着自己工作的计程车，用後照镜看着後座的善媛问道。
「是他单方面找我的，我跟他不是朋友。」善媛一字一字的说。
「我们善媛真的都不交好朋友吗？」于南林又问。
「不用了……爸爸，你不要对他下手……」善媛坐起身、皱着眉对于南林说。
「善媛啊，你把爸爸当成是什麽人了？」于南林微笑看着前方说，「看来他的存在让你改变了呢，善媛。」
坐在後座的善媛战战兢兢的看着正在开车的父亲，又缓缓望向同在後座的一件黑外套、黑口罩以及黑手套。
南仁高中保健室—
「呼……」躺在床上的学珍突然惊醒，双手用力抓着被子，眼角sh润着。
「你醒了啊。」刚走进保健室的知勳喊道。
学珍撑起身子，边点头边缓缓坐起，手抹掉在眼角sh润的yet。
「身t还不舒服吗？」知勳坐到病床上面对学珍问。
「没有。」学珍低着头，沈默了一会儿又开口：「知勳，我刚梦到我爸爸了。」学珍抬起头与知勳相视。
知勳微皱了眉，正要开口跟学珍说话时，学珍又再度开口：「但……但他的脸是模糊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何对他那麽恐惧？」
不知为何听到学珍又开口的话，知勳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学……」知勳要唤她时，有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响起，让知勳跟学珍转头看向她。
「学珍老师。」站在教室门口的nv学生走进保健室内并走到床边。
「雁云，能跟老师说发生了什麽事吗？你为什麽会被牵进善莲的事？」学珍温柔的对她说。
「我……」还未开口，呆站在床边名为雁云的nv孩低头啜泣起来，「我……我也不知道，但他们一直……一直都说有监视录像可以作证……我承认……当初善莲出事时，我有去顶楼但发现善莲被欺负，我……我害怕了……所以就逃走了，我没有害善莲……没有……」雁云说完，继续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学珍握住她的手轻轻拍着安慰她，「下午的课就请假吧，老师带你回去。」哭着的雁云点点头，抹掉脸上的泪水。
市区警局刑事组—
知勳送完学珍跟雁云後回到单位，一回来就坐到自己的办公桌上。
「嘿，知勳！跟那金老师聊得怎麽样？」喝着咖啡出现的敬初问。
「确实查到监视录像中那nv孩了。」知勳靠在椅背上说。
「哇～大发啊～要通知组长跟彩琳吗？」敬初惊呼了一声。
「嗯。」知勳疲惫的闭上眼说。
“我刚梦见我爸爸了。”
“但他的脸是模糊的。”
脑海中想起今天下午学珍说的话，知勳又再次缓缓睁开双眼盯着天花板思考着，“绝不能对学珍坦承于南林是个怎样的人……“
导师宿舍—
下班後的学珍戴上眼镜、盘坐在沙发上，笔电摆在大腿上打着资料，接着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思考了一会儿。
“为什麽？明明是自己的爸爸，为什麽我会这麽害怕见到他？”
将笔电放一旁，站起身走到书柜旁拿起一本书，“火花、流水”正是这本书的名字，书背上的作者—金敏琳，正是五年前被杀害的李知勳母亲，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注定的，学珍十分喜欢这位作家写的作品，不知为何她的作品，内心会渐渐变得平静。
「我们可以轰轰烈烈的恋ai，但之後能平平淡淡的牵手一辈子……」学珍念出书中的一段文字。
将背靠在沙发上，学珍阖上书思考着，捞起放在身旁的手机，打开通讯录滑到李知勳，盯着他的名字。
“我们重头开始吧。”
“我喜欢你，金学珍。”
脑海中浮现出李知勳，金学珍不自觉的脸红，赶紧放下手机坐起身，抚着自己发红的脸颊，「唉……怎麽办？」双手遮住脸颊说。
市区警局刑事组，会议厅—
「画面中这个nv孩是李雁云，是被害者的青梅竹马兼好友，她也说了当初会出现在顶楼是为了要去找被害者一起回家，但没想到却目睹一切，是因为怕自己也会受到迫害所以便逃离现场，所以，她是这事件的目击证人。」知勳对着众人说。
「等等，知勳啊，你会不会太容易下定论，若是她说谎呢？」金组长质疑的问。
「我相信她，若是为了测试她是否说谎，可以将她带来做测谎试验。」知勳认真的望向另外三人，然後放下资料说，「而且更何况她也成了全校公敌，她有必要说这谎让自己受罪吗？」
一直沈默的彩琳像是想起一些往事，突然站起身说：「不可能，若她是凶手没必要把自己ga0得这麽累，知勳，将那nv孩带来吧。」
「彩琳……」敬初看到彩琳如此反常的行为，不自觉地担心起来。
「若是当初证人有看到凶手的面貌，那这案件就可以结案了。」知勳又说。
「那这样就太好了。」金组长说，「这样被害人住在春崇市的母亲就可以放心了……」
「春崇市吗？」知勳听到善莲的居住地，突然瞪大了双眼。
「知勳，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没有错，被害人独自从春崇市上市区读书，唉……没想到……」金组长叹气道。
金组长说完，知勳看向善莲的照片：「真的……」
会议结束後，敬初和彩琳留下来收拾资料，敬初时不时望向彩琳，当然，彩琳也感受到他那担心的眼神。
「你要问什麽就问吧，别一直看了。」彩琳低着头收文件说。
「彩琳，为什麽你对李雁云的事反应这麽大？是不是又想……」敬初话还没说完，便被彩琳打断。
「我又想起什麽？你才不要乱想吧～」彩琳抬头与他相视，微笑了一下又低头收资料说：「赶快收一收，还有很多事要忙的。」
「彩琳，不是只有你一人的错，还有我。」敬初对她说。
彩琳将桌上的资料收完，没有回答敬初的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会议室。
将会议室的门关上，彩琳靠在门上抬起头不让已在眼眶打转的眼泪落下，之後，便缓缓走在走廊上。
「彩琳呢？」敬初走回自己的座位却看见彩琳的位置无人。
「她跟组长去出外勤，然後刚走了。」知勳边打资料边对敬初说。
「出外勤吗？那就好了。」敬初松了口气坐下。
知勳抬眼看向不对劲的敬初，问：「你又惹彩琳啊？」
「没有。」敬初摆手否认道，将自己的椅子滑近桌子继续整理资料。
知勳内心根本就不相信敬初说的话，但也不打算多问下去继续打资料。
「组长，能送我到这就好了。」坐在车内的彩琳说。
「好。」驾驶车的金东日回答道，「不过彩琳，这麽晚了你还来纳骨塔做什麽呢？」
「没什麽，突然想起高中朋友所以来看她一下。」彩琳对金东日微笑道。
「需要我等你吗？」金东日问。
「没关系啦，组长你也快回去陪您的家人。」彩琳摆手婉拒道。
「好，不勉强你，回去小心点喔～再见。」金东日说。
「好，谢谢组长。」彩琳向金东日鞠躬道。
待金东日离开後，彩琳才走进纳骨塔内，踏着楼梯到二楼，越过一个又一个的玻璃柜，最终停在一个离窗户只有一步之遥的玻璃柜。
彩琳坐了下来望向那玻璃柜，玻璃柜中摆着一瓮骨灰坛、周围摆着合照，其中一张合照内有彩琳跟敬初之外，还有一个长相清秀、带着甜美笑容的短发nv孩，骨灰坛上的名字为—尹南蓉。
「南蓉，我想你了。」彩琳伸手抚0着那玻璃柜，轻轻唤着那多年未唤的名字，平时那生人勿近的表情竟转变成那思念、悲伤的神情。
「你说要当刑警的，我帮你完成了，你开心吗？」彩琳淡淡一笑说。
2012年，市区祁东高中—
「要拍了！要拍了！」一个长发乌黑的nv孩笑着说。
「1、2、3，起司！」一个快门按下，一张相片存进手机的相簿内。
「彩琳啊，这张相片还挺好看的。」另一个短发的nv孩说。
「等我把照片洗出来，我们三人一人一张。」彩琳笑着说。
「好啊，这样超有纪念价值的。」短发的nv孩笑着说，「敬初，你说呢？」用手肘打了一下身旁的少年。
「没意见，应该跟南蓉说的一样，很有纪念价值，毕竟要毕业了。」那名为敬初的少年附和那名为南蓉的短发nv孩的话说。
「好～就这麽决定了。」彩琳高兴的说。
洪彩琳、尹南蓉跟韩敬初三人为国中便就在一起的好朋友，因三人的个x互补使感情十分的深厚，彩琳的热情、南蓉的温柔、敬初的聪明，原本以为友情会一直延续到一辈子，没想到，快接近毕业之时……
「南蓉怎麽没来学校？」彩琳问着敬初，敬初也不清楚，这时学校广播响起。
--各位学生及同仁请注意，本校发生十分严重的偷拍事件，因为nv同学不检点的个x诱拐四名男学生拍其0露的照片，散布在各大网站中，而经学校会议讨论，将那nv同学勒令休学。--
「尹南蓉吗？」同班的同学开始讨论起来。
「没想到他是那种人……」
「对啊，长得挺漂亮的竟然这麽风sao。」
「通通闭嘴！」彩琳用力拍桌大吼道，全班的讨论声也因那声拍桌而停止，「南蓉应该还没走，她应该还在校长室，敬初，我们走。」
说完，两人立即奔向校长室。
校长室—
「校长，我是无辜的，真的！影片中那nv孩不是我！」南蓉申冤的声音都可以从校长室外听到。
彩琳和敬初抵达校长室，迅速打开门，走到南蓉身边。
冲动的彩琳对校长大吼：「南蓉根本就不是那种人！为什麽不查清楚就乱定罪！」
「这是已经有定论了，不要吵了。」不听任何解释的校长草草打发他们，「尹南蓉同学，我们已经通知你父母来接你回去了。」
「这根本就是g结，偷拍的主谋一定又是什麽高官的儿子，所以你才这麽诬赖给别人！」彩琳咬牙说道。
「你这是在胡说八道些什麽！难道你也要被休学吗！」校长像是被说出心事，恼羞成怒的站起对彩琳吼骂。
「说中了吼，我也不怕休学，反正这官商g结的学校我也不想读了！」彩琳想走上一步呛说，却被南蓉拉住。
「彩琳……不要这样，我不想也害你被休学。」南蓉小声的对她说。
「南蓉，你这麽委屈，我跟彩琳绝对追随你的，你去哪间学校读，我们就转过去。」一直未出声的敬初说。
「你们两个够了，我一个人承受就好了，我不想拖累你们，因为这不是朋友该做的事。」南蓉低下头又更大声的音量说，却不敢看向他们的双眼。
从那天开始，南蓉被父母带走之後，彩琳跟敬初每天都去拜访她，当然也会听到左邻右舎对南蓉的指指点点，彩琳都一个一个的骂回去，渐渐的，南蓉变得十分悲观、忧伤，最後被监定为忧郁症。
「敬初，我们放学也去找南蓉聊聊天吧。」彩琳坐在他面前说。
「好。」敬初撑着下巴答应道。
接着两人的手机同时响起，有一封简讯来了。
--放学後，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玩吧。南蓉—
「是南蓉。」彩琳高兴道，迅速回复个好字回去。
放学後，彩琳和敬初如约到集合场所，南蓉在远处和两人挥手。
「你好早到喔。」彩琳握住她的双手道。
「反正我也没事，走吧～」南蓉回她一个淡淡的微笑。
「是百货公司诶～你是有想要买什麽吗？」彩琳g着她的手说。
「也没有，只是这边有个露天yan台，听说很美然後……也是最高的。」南蓉依然笑笑着说。
当南蓉说出“最高”的词，敬初不禁皱了一下眉，开始警惕的看着南蓉。
但，或许是敬初想多了，一下午三人玩得很高兴，一起吃霜淇淋、一起逛商店、一起看了一场电影……等等，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直到三人来到露天yan台，南蓉拿出手机交给彩琳：「彩琳，帮我拍张照吧，要帮我拍进夕yan喔，应该会很美……」说完，南蓉淡淡笑了一下。
「好啊，快去吧！」彩琳拿起她的手机打开相机，帮她对焦。
站在露天yan台上、夕yan前的南蓉，摆好姿势後等待拍照，不知为何南蓉的脸上流露出一种道别的感觉，眼角默默流下泪水搭配着微上扬的笑容。
「好了，你看看吧。」拍好照的彩琳开心yu要走向南蓉。
「等一下！」南蓉大声喝止彩琳的前进。
彩琳愣住了，身後的敬初开始察觉到南蓉的不对劲。
「南蓉，原来我想的没错，你千万不要做傻事！」敬初走到彩琳身旁说。
「什麽？」彩琳吃惊的看向南蓉。
只见南蓉从随身小包拿出一把美工刀，滑出刀片後抬起头对两人道：「彩琳、敬初，对不起……我办不到，我太软弱了……我走不出来……」
「南蓉，冷静，我拜托你好吗？」彩琳虽表面上冷静，但内心却十分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