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江府小说
蓉江府小说 > 被触手怪强制日批 > 6出巢(事后温存/怪物钻出体外/怪物吃醋/羞愧/受撒娇
字体:      护眼 关灯

6出巢(事后温存/怪物钻出体外/怪物吃醋/羞愧/受撒娇

 

怪物在沉静了一会儿后突然活动了起来,从最深处,慢慢伸出了它的触手,推动了安在穴内的按摩棒。

“哈……哈……”他喘息着分开腿,痛得后脑勺重重敲书桌。

裴高树头皮发麻地感觉到它在穴内碰了碰按摩棒,接着将它“拿”了起来,触手卷住按摩棒一起从穴内缓缓推出,剧烈快感和痛感搅得裴高树冒了满头冷汗,咬牙忍耐着不适,指甲狠掐进掌心的嫩肉。

“啵唧。”

肉色触手探出体外,手里捏着根仍在疯狂转动的按摩棒,伴随着许多粘腻的银丝,章鱼状的怪物游走着它的触手全数从裴高树体内钻出了。

“睡了一觉,树树,这是什么?”

极其尖细难听的声音从章鱼怪物的方向发出,它晃了晃手里嗡嗡搅动的按摩棒,把它放在地上。

裴高树捂住嘴,他又想作呕,强撑着精神冷淡道,“没什么,玩具。”

“喔……用来玩树树的玩具。”触手怪闻言分出一只触手又捡起地上的按摩棒擦了擦,邀功似地摇了摇,“用这个帮树树揉奶尖吧,刚开始‘巢’会有点辛苦,我想听树树说……”

「ai维耶尔。」

裴高树瞪大了眼睛,低头慌忙瞄了瞄胸乳的情况,奶汁流出来了,已经流……

裴高树闭眼,他没眼看了。

某种巨大的惭愧感笼罩了他,他刚刚和两根按摩棒飞机杯跳蛋来了场酣畅淋漓的偷情运动,玩得奶汁都……

他跟怪物没得玩了……

“喔……树树刚刚……自己用玩具玩了。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怪物的语气突然变得阴沉,拖着触手慢慢朝裴高树爬了过来,湿漉漉的肉色质在裴高树眼前重新穿上了衣服,变得黑乎乎一团。

裴高树脑中警铃大作,强装淡定地把眼镜往上推了推,声音却无法抑制地发颤,“我……我想怎么玩关你什么事……”

“……不关维耶尔的事。”

裴高树还没反应过来,它的气就消了。怪物拖着按摩棒爬到了裴高树身上,它挑起跳蛋的电线卷了卷,温软的触手在裴高树逼口打转,迟疑两秒钻了进去。接着它拔出后穴里的按摩棒,触手一根根接力,把玩具关闭开关,安放在地上。

它伸出长长的触手缠住裴高树,“维耶尔抱抱。”

「我?树树」,「tat」

裴高树——「qaq!!」

那种背着怪物跟两根按摩棒飞机杯跳蛋偷情的羞愧感越来越深了!

裴高树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死死地闭紧了嘴,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在脑内频道里迅速打字。

「裴高树?章鱼怪物,我买了猫爬架要四四吗?」

裴高树故作无事,讨好似地加上猫爬架,它不追究,还追问他就是没脑子了。

和外星生物搞基不宜知道太多……

「树树就是维耶尔的喵爬架。」

裴高树语塞,这怪物脑子到底怎么长的?话说好像真的是哦他喵的。。。

……去他喵的喵爬架!!

情绪真的好稳定哦。

裴高树忍不住回抱,想象自己是一只没有感情的喵爬架,对怪物的触手揉揉又捏捏。

“哼嗯……”怪物微不可闻地哼哼,抽回了触手,裴高树想这难道是事后温存啥啥的,他突然和怪物有事后温存的时间了???

因为成为“巢”了吗?

裴高树尽力不去想“巢”是什么东西,他和怪物的交流一直不在同一层面上,裴高树怀疑连做爱他们都不是一起爽到的。

裴高树越想越是,抓起怪物另一根触手,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想舔一口,含住,整个含吸进嘴里。

“……树,树!”

怪物的身体突然抖若筛糠,扒不动“喵爬架”似的艰难卷曲起身体,颤声道,“别、吸……”

裴高树舌头纠缠住触手不让它往外拔,怪物突然就变得非常有吸引力。裴高树舌头来回扫过触手表面的小吸盘,乐此不疲地吸吮着怪物的触手。怪物浑身剧烈颤抖,灵活的触手木呆呆地绷直高举,失了魂般喃喃道,“不,不……树……”

触手吃起来甜甜的,很美味。裴高树对怪物生理性的恐怖恶心感突然烟消云散,他捏住怪物的脑袋,把它举到面前。与此同时触手成功地从他嘴里逃了出来,裴高树动了动喉结,把怪物按在胸前,“我好像病了……我好饿……”

“章鱼……我好饿啊……”

想吃东西。

裴高树的口水越来越多,体内的骚热仿佛无穷无尽,他想也不想就命令怪物道:“章鱼,操我,帮我吸奶子。我去找东西吃。”

“树……”

裴高树冷淡眼光落在怪物身上,他擦掉唇角的口水站起来,面无表情道,“是你把我变成这样子的,做你的喵爬架。”

“不许喵爬架有点意见?”

裴高树眼神凉薄如刀,怪物身子瑟缩了两下,乖乖伸出触手插进饥渴穴道,扒在裴高树腰上委屈地呜呜叫唤,“树树……很多次了……”

“不够,我饿。”

裴高树裸着身子直接站起,揪了条毯子披在身上开门。

“嗯……操慢点……哈啊……”

夜里不敢开灯,独裴高树房间的灯亮着,白光明亮。少年一脸欲色的喘息着,攥紧毛毯边,扶着墙慢慢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树树,楼下有人。」

「谁?插慢点!站不住了!」

触手一插入穴道就不由自主的快速挺动,揉着奶头的那两根触手顶端蠕动着绽开一个口,把奶头含进去吸吮奶汁。裴高树捂着嘴哼吟,靠着墙两腿大开,腰肢扭动着迎合操弄,一步也动不了。

「树树明明很想我插快点,我在满足树树。」

「太舒服会……」

“嗯……嗯……啊啊!”裴高树跌坐在地上,呻吟着高潮了。触手探出来按揉发颤阴穴,吸得饱涨奶子干瘪下来,恢复了平坦的原状。触手揭开毛毯一角,一边白嫩胸乳上奶头颤巍巍的流奶。

「树树,ai我吗?」

「我还想要……」

裴高树被触手的操弄摄了魂,不知道怎么地觉得怪物越看越顺眼,就好像他们本就该合为一体,谁也离不开谁。

“昂啊……嗯……”怪物的触手又听话地在体内搅动起来。裴高树身子顶着墙,被插得一阵一阵发抖,双手被触手缠住压在墙上,胸乳不断蹭顶冰冷墙面。

毛毯落在地上,章鱼形怪物抱住裴高树的腰,伸出它的触手亵玩揉摸着裴高树的身体,两根粗壮的触手用力地疯狂抽插逼穴和屁眼,夜里望去如森森鬼影。

父母的卧房一墙之隔,裴高树拼命忍耐着呻吟,耐不住体内触手咕叽搅动的水声过分响,意识断断续续地在脑内频道打字。

「好舒服……受不了了……啊……脑子里都是呻吟了……唔……再快一点……喜欢……」

「喜欢……啊……不能被发现……好舒服……要不行了……我们不能被发现!」

淫水顺着大腿缓缓流下,滴落在地面上。不远处的楼道忽然亮起了灯,接着响起了平稳的脚步声……

平缓的脚步声步步相逼。

「树树,说ai我。」

“啊……啊哈……”

裴高树被插得双瞳失焦,听见脚步声一时恐惧席卷,他顾不得跟怪物讨价还价,慌忙在脑内频道打字。

「我爱你。」

“树树,这么晚出来做什么?”敦厚的男声响起,手机冷光照到裴高树的脸上,男人吃了一惊。

“脸怎么这么红,是发烧了吗?”裴父走过来,关切地问道。

裴高树抿唇狠狠地点头,毛毯遮掩下,怪物触手还插在他的逼穴和屁眼里,缓慢地抽动。

“我想……想喝水。”裴高树故意说话有气无力,掩饰住不稳的呼吸。他紧张得有点结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不敢直视爸爸的脸色。

裴高树藏在毛毯中的手按住了怪物在腰间游走的触手,低着头眼镜有下滑的趋势。裴高树的脸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捧了起来。怪物的触手在体内加快了抽动频率,裴高树全身绷紧,压抑着想叫出来的冲动,胸膛剧烈起伏,腿根不停打颤,淫水流得更凶了。

“哈……哈……爸爸……”裴高树发抖,吞咽着口水纯黑眼瞳失了光,“我感觉……好累。”

裴父用手试了试裴高树的体温,烫得不正常,脸上也全是汗。裴父担忧地道:“你发烧了,爸爸扶你回房间休息,出来怎么也不多穿点,就披个毯子。”

“我想喝完水就上去……”裴高树使劲攥着毯子埋下头,怪物操他操得越发欢畅,插在穴道里触手一点点往深里钻。屁眼里的触手故意绕过敏感点,湿软粗壮的触手被缩紧的屁眼夹着,稍微擦碰到边就舒爽得不行。

触手碰到了子宫口,把那处柔嫩的软肉插开,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接着它在宫口来回抽送,柔软的触手吸盘贴住了子宫的小口,尝试吸扯。裴高树抖着腿泄出一股淫水,吓得脸色苍白,控制不住地流泪,“呜!爸爸,爸爸,我好难受……呜呜……”

裴高树情绪突然崩溃,不停哭泣着摇摇晃晃地跌坐下去,“呜呜呜……头好晕……啊呜呜……爸爸,我是,不是,要死了?”

毛毯一点点被染湿,地面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腥臊味道,裴高树呜咽着被操至高潮,逼穴里喷出一股又一股淫水,同腿间尿水混在一处分不清。

触手深深地顶入子宫,在宫内释放,触手温柔的声音在裴高树乱成一团的脑子里响起,它的声音变得更像人,也更恐怖了,“我也爱你,树树,我爱你。”

裴高树“嘀嗒”、“嘀嗒”地流水,他失禁了,小穴仍然紧密地吸含着那根罪魁祸首,他抽泣着报复式地松开了毛毯边。毛毯从肩上滑落,奇异的事情发生了,他今晚的睡衣好端端穿在身上,仿佛从未被脱下和怪物触手做爱。

裴父大惊失色,他脸色铁青,像忍耐着什么,张口就道,“树树不会死,一点小病,我们去医院,现在就去!”

“树树,能站起来吗?”

裴父的手有些颤抖,裴高树体内还插着怪物的触手,它似乎不愿意拔出来,裴高树夹了夹触手,忽然感到一丝安心。

「我爱你。」「不要离开我。」「喜欢你插我……」

裴高树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迅速在脑内频道打字,对爸爸点了点头,撑着墙勉强站了起来。

「好喜欢好喜欢你。」「再多多的插我吧?」「很舒服,爱你,在我里面一直插,辛苦了?」

裴父扶着裴高树一步步回到了卧房,裴高树神情恍惚,腿间水液断断续续流了一地,不停地在脑内频道打字。

「爱你?」「回我……」「我爱你哦」「是不是爸爸在?」「爸爸没事的,他也会爱你的。」「为什么不继续插?」「想要一直和你做舒服的事……」

房间里的摆设也整整齐齐,是裴高树的一贯作风。

裴高树坐在床上发着呆,裴父给他倒水去了,他觉得很无聊,想把手伸下去抠一抠,因为实在痒得厉害。

「章鱼能不能插插我嘛……爸爸不在。」

「树树不行,树树,树树……」

「我爱你,想插插……我好饿……我想要……好想哭。」

裴高树自顾自地哭了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哭,每个人都有控制不住失禁的时候,而且还是……啊,叫什么名字来着?对,章鱼!章鱼插的,很舒服。

章鱼真厉害,都操得他尿了,更喜欢了。

裴高树脑内最后留下的印象弄得他哭的更厉害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哭,也许是幸福的哭泣吧。他和章鱼很幸福,没有哪对情侣能像他们这样融为一体,简直幸福得没边了。

「树树……树树,维耶尔不是故意的,维耶尔也喜欢树树……喜欢……都想要……想要树树的全部。」

「明明是我更喜欢你!」

裴高树鼓着腮帮子赌气,他哭得眼泪流不出来了,眼睛干涩,他不禁揉了揉眼睛,安静了下来。

笨蛋吧,看不出来一点?

他懒得跟怪物说话,抬眼一望门开了,又开始紧张,但爸爸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现,裴高树松了一口气。

裴父端着水和药回到房间,放下水和药哄儿子吃药,裴高树皱着眉乖乖喝药,他喝药的样子很乖巧,喝完他告诉爸爸他好困。

“说不定睡一觉就好了。”裴高树打了个呵欠,嘴角挂着甜甜的微笑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裴父给儿子掖好被子关上卧房的门。

房间里黑暗下去,怪物从裴高树腰上下来,它一直缠在裴高树的腰上,没有一刻离开,触手把裴高树的逼穴和屁眼塞得满满的。

“呜呜……树树……树树睁眼看看维耶尔……”它黏湿的触手碰着裴高树的脸,裴高树睡得正甜,怪物的声音莫名有一丝恐慌的意味,“树树……我错了,我太着急了……”

“看看维耶尔吧……”它尖细难听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说人话也越来越顺畅。它跟熟睡的裴高树语意乱七八糟地说话,触手挑开少年松散睡衣揉捏平坦乳房,伸到下面的穴口揉弄抚慰,并不插入。

但裴高树睡着了,没有理它。

“树树不爱我……只是维耶尔的巢爱维耶尔。我要树树爱我……树树……”低沉的声音痛苦地扭曲了声调,“我都懂了哦……关于你们的事……”

怪物扭曲了触手,自我惩罚一般把那些触手卷成麻花,它抽搐着钻进了裴高树的臂弯,“树树,抱抱。”

“刚开始……树树忍忍,我的树树会回来的。”它怀着期待地分开触手,搂抱住了裴高树的腰,“是我的。”

裴父关上门,他拼命压抑着恐惧的情绪,直到走到楼下的客厅才敢大声喘气。

裴父瘫倒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脑子里始终无法拂去方才不经意瞥见的,儿子身上盘踞着的恐怖鬼影。

刚才裴高树失禁的时候,裴父没有叫来裴高树的母亲。他给裴高树吃的是安眠药,他的儿子根本就没有生病。

家里有只怪物。在树树身上。

维耶尔是一个,用直立生物语言来说,一个淫乱的星天外种族。每到繁殖期,维耶尔们常常使用触手互相爱抚,紧密纠缠不分彼此,相爱着的维耶尔会对彼此脱去外面的掩饰伪装,显露出易受伤害的内脏。

只要有一个母巢在,就能诞生出许多许多的维耶尔。维耶尔们不愁繁衍,他们更注重交往中的快乐,无需打招呼,彼此触手缠在一起便是作乐,繁殖期更是常常群聚在一起找乐子。

所有的维耶尔誓死为母巢效忠,为母巢出生入死,为了族群的繁衍而不惜一切。但维耶尔是那些维耶尔中唯一自私自利的,在等待着被母巢临幸的前一天,他拼尽全力逃离了族群。

失去了母巢保护,濒死无助的维耶尔和单纯天真的直立生物幼崽相遇了。

他叫裴高树。

维耶尔曾经认为裴高树这个无知的直立生物幼崽也没什么好看的,直立生物幼崽总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整天把他关在冰冷的玻璃瓶里,晚上睡不着觉就把他倒出来对他的身体进行疯狂挑逗……

裴高树在维耶尔未成长起来时常常不穿衣服勾引他;把他握在手心里揉弄他的身体挑逗;拎着他的手把他悬在空中摇晃得头晕目眩;以为他听不懂直立生物的语言,牵着他的手小声给他念直立生物之间的火热情诗。

维耶尔喜欢被挑逗的感觉。裴高树常常把他挑逗得浑身战栗无法思考,对裴高树伸出代表求欢讯号的触手。裴高树一无所知地触碰着他的手,时而揉捏,把他整个握进温暖的掌心,再丢进冰冷的瓶子里。

维耶尔想跟母巢以外的生物进行繁殖行为,想紧紧缠住裴高树,赖在他身上,被他挑逗得浑身瘫软变成猫面条。

用直立生物的话来说,这叫精神出轨。

直立生物裴高树听不懂维耶尔的心声,不知道维耶尔满心纠结着要不要背叛母巢投入蠢萌直立生物幼崽的怀抱,他挑逗他只是单纯地觉得好玩而已。

直立生物的话又说,这叫犯贱单相思。

裴高树脑子里想的都是作业考试,根本没把维耶尔放在眼里。

维耶尔最大的情敌是一摞摞高高的试卷习题和裴高树最讨厌的那位秃顶数学老师。更可笑的,维耶尔真的疯狂嫉妒那些天天被裴高树捏在手里不重样的试卷习题和天天挂在嘴边上的该死的数学老师。

裴高树听不懂他的嫉妒,维耶尔每次抓狂撞瓶子他就是敷衍的捏捏维耶尔的手就关上了盖子,继续看维耶尔的情敌们,脑子里想着维耶尔的情敌们,嘴巴里痛骂着维耶尔的情敌们。

就算情敌们被骂维耶尔也还是嫉妒得抓狂。

为了打败情敌,维耶尔努力学习直立生物们的知识。

维耶尔维持生存需要许多能量,他什么都能吃,但是他满脑子只想吃裴高树。

维耶尔蚕食着裴高树体内的能量,他迅速地长大,需要的能量越来越多……可他只想吃裴高树。

维耶尔其实就想裴高树听懂他说话,只要能跟裴高树说话,裴高树能听懂他说话该多好……

直到裴高树病倒,他单相思的火热脑瓜里突然明白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裴高树的身体并不足够强壮,承受不了他持续不断地在裴高树身上汲取长大的能量。

——打开瓶子!打开瓶子!

带走我呀!带走我!带走我!

别留维耶尔在这里!我只是……

维耶尔用力推翻了瓶子,他逃出了瓶子的束缚,却怎么也找不到裴高树了。

无法言说的焦躁感促使着维耶尔四处寻找着食物,在人山人海中寻找裴高树的信息。

这期间维耶尔疯狂地想要让裴高树做他的母巢,这样裴高树不管在哪里维耶尔都能找到他,维耶尔不管怎么疼痛裴高树都会把他抱在怀里抚慰,挑逗般地微笑着邀请他进入他的身体。

母巢是维耶尔们的故乡。

维耶尔费尽心思地寻找到裴高树的资料,裴高树早就离开了医院,抛弃了他。

这时维耶尔的身体已经因为吃了太多东西而变得庞大而丑陋不堪了。

维耶尔看完资料萎靡不振的食欲变得旺盛,他想一口吃八个裴高树。他懂得了直立生物语言的许多精妙之处,想起裴高树以前骂过他的许多话,食欲更加旺盛,再多加两个。

怀着莫名的情绪,维耶尔暗中潜入了裴高树的家,裴高树丢了怪物神色平常,没什么变化。

这样啊……

那等繁殖期到了,就做我的巢吧。

这样就不会找不到你了。

你的身体,就是维耶尔的故乡。

维耶尔是一只无害的星天外生物,经过了一系列说起来很复杂的事情,它掉进了一种让它浑身刺痛能量流失的透明液体里。

这种液体一望无际,维耶尔勉强在液体里艰难生存着,在它以为快要死了的时候,一只直立生物捡起了它所攀附着的维生石,丢进了装满维生石的罗网中。

维耶尔来到了一处温暖的,到处都是食物的繁殖天堂。

天堂里最温暖的,是直立生物的手掌心。

发现家里多了只怪物的时候,裴高树没有声张。

怪物攀附在装满热水的浴缸边缘,朝他伸出了短短的黑色触手。

看着像海洋世界里说的章鱼。

裴高树心想。

他捏住了章鱼软若无物的小触手,把它拎起来丢进了玻璃瓶里。

怪物和家里养的小金鱼小乌龟没什么不一样。

它开始长大,像海绵,吸饱了玻璃瓶里的水,身体撑满整个玻璃瓶。它撞着玻璃瓶,向裴高树伸出越来越长的触手。

裴高树每次点点它的触手,怪物就安静下来,身体变得柔软,摇一摇发出水响,它像玻璃瓶里原来就有的水,只不过水被染黑了。

偶尔裴高树会把它倒出来,放在手掌心把玩,怪物如液态的胶质物瘫软在桌面上,两根触手牢牢地抱着裴高树的手指。

手臂抬起,它就像长长的猫面条,拉长,再拉长。

裴高树看得轻笑,掂了掂长长的猫面条,等着它自己爬到手掌心。

裴高树一只手已经不能完全握住怪物全身,它的触手能绕到裴高树袖子里整个缠住,冰他的手腕。

那段时间裴高树经常生病发烧,他把玻璃瓶带到了医院。

病房没人,裴高树就偷偷拿出玻璃瓶,把怪物放到腿上,给怪物声情并茂地朗诵一些无人爱听的前人酸诗。

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

“——byce,ornature,sggurseuntrid:butthyeternalsurshallnotfade

没有芳艳不终于凋残或销毁:但是你的长夏永远不会凋落。”

怪物的触手摸着多了些突起。裴高树捏着触手不停摩挲凸起,它的身子就扭来扭去地打结,把自己绕成一团乱麻。

裴高树给它耐心解开,它又流成猫面条要直滑到床底,软软的触手铺了一地。裴高树没有觉得很可怕,他只觉得很好玩,很开心地笑。

裴高树连日高烧迟迟不退,被送进重症病房急救。那天晚上怪物被他放在瓶子里忘记了拿走,裴高树没再回到那个病房,再想起来去找的时候,瓶子已经不见了。

在父母精心照料下裴高树的病很快好了起来,出了院。

怪物不见的事裴高树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某天鱼缸里的小金鱼不见了,妈妈跟爸爸闹了一通脾气,裴高树才反应过来。

怪物回来了,就隐藏在家里的某个角落。

这晚夜里裴高树做了噩梦,手脚四肢都被长长触手纠缠着挣脱不开,无论怎么挣扎都跑不了。

柔滑的触手怪物半夜从裴高树床底爬出,伸出它长长的触手抚摸熟睡着的少年脸庞。

床边一盏昏黄台灯照亮它丑恶可怖的身影,一颗硕大的圆头下长满了不停蠕动的粗壮触手,每一根触手都像流动的猫面条,黑影挤满了整个房间。

裴高树噩梦惊醒,摸到脸上粘湿液体,如脱力般地倒在床上。

怪物来过了他的房间。

他吃掉了鱼缸里的小金鱼,也许还吃了别的一些什么……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