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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玄】呓语

 

最近军师沉迷于习武——这是刘备军中一则不算新的新闻。不仅操练士卒时加入其中,甚至在繁忙事务之余还出现在校场上。刘备听闻后无甚留意地点头,心想有武艺在身总归是好的,虽不至于上阵杀敌,至少可以防身。只是一日日过去,诸葛亮还不知疲倦,甚至投入更甚,便觉得有些不寻常。

刚刚经历了当阳溃败,一路辗转至江夏,与公子刘琦合军一处,权且有了栖身之所。刘备挑了闲暇之时前往诸葛亮住处——人不在。果然到了校场,看见那人正在靶前练习射箭。

诸葛亮身长八尺,有习武的底子,拿惯了农具的手拿起弓箭也很平稳。刘备远远地观摩,见他肩肘腕平直有力,就知道他学得很好。不出所料,一箭射出,正中靶心。

正巧这时,一只野鸡不知怎的飞进场内,翘着绚丽的尾巴一路走走停停。诸葛亮再次搭箭,箭尖锁定那只野鸡,随目光轻移,却迟迟未射。刘备踱步过去,诸葛亮余光看到了,保持着射箭的姿势唤了声主公。刘备点点头,从身后环住他,两手搭在他的手上,弓箭被拉出了满月般的弧度。刘备的呼吸极低缓悠长,但脖颈处微弱的触感还是让诸葛亮指尖一颤。没等他反应过来,刘备已经松手,箭矢划破空气,野鸡扑腾着起飞,却在下一刻应声落地。

诸葛亮放下弓,转身对刘备道:“主公射艺精湛,亮还差之甚远。”

刘备摆摆手:“不必过谦。那只野鸡,孔明分明可以射中,却为何犹豫呢?”

诸葛亮有些迟疑地说:“活物到底与死物不同。”

“的确。”刘备说,“活物会动,会逃,会反击,需要判断、计算和猜测——有时早或晚一瞬间,就失去先机,甚至自丧性命。”

他语气轻松,是个闲聊的姿态,但诸葛亮听到丧命二字,心却倏忽一跳,话头沉沉地坠在舌尖,又不知从何说起。想着主公来找他恐怕也是有话要说,于是顺势提出回府一叙。

其实刘备此次前来只是想提醒诸葛亮,练武不错,但需要适度,切莫累坏身体,不过听到提议自然也是欣然应允。直到进了军师居所内室,斟上两杯酒,习惯性地去拉人手腕亲切交谈时,才察觉不对。

他翻开诸葛亮的袖口,层叠的纱布裹着,手腕微微僵硬。孔明怎么受伤了?他问。诸葛亮不自然地掩了掩,回道只是轻微肿胀,涂了药已经好了。刘备皱了皱眉,他能看出这是长期持力才能导致的损伤。“备只当近来军师对刀枪剑戟一时起兴,没想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诸葛亮手指摩挲着杯沿,声音平稳:“抱歉让主公担心。亮只是想着,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帮得上忙。”

刘备一时没反应过来,笑道:“帮忙?帮什么忙?莫非军师想当上阵杀敌的武将不成?”

诸葛亮也笑:“倒也不必,只是,不需主公分心的程度即可。”

他词句斟酌,但刘备听出一点言下之意,隐隐明白过来。回想起当阳长坂,曹军的精锐骑兵如一支利箭刺穿拥挤哭喊的人群,刘备将他紧紧护在身边,猛然间斜刺里一道寒光,虽用双剑险险格挡住了,还是留下肩膀上一道深刻伤口。

他连忙宽慰:“千万不必自责。若是没有保护好你才是备的罪过——累先生身处险境已令备愧疚不已了。”

他的确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诸葛亮判断。伤已好了,命也逃出来了,这件不大不小的挫折对刘备而言,已经过去了。

提议攻打刘琮的时候他胸有成竹,因为自觉这是面对困境的最优解。刘备目光低垂,似乎在思考权衡。他再次催促下令,刘备却抬起头看他,认认真真地说不忍心。于是走江陵、离襄阳、往汉津,左将军狼狈得灰头土脸,面上仍然没什么表情,也少有言语,仿佛对未来发生的一切都平静接受——及至掣双剑将他挡在身后,他心中翻腾的担忧几乎化作怨怼。

——你邀我出山共谋天下,却如此不避刀剑,轻易搏命,把自己的命当成什么?

初出茅庐,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他心气儿高,且确然有高的本钱,宏图霸业,兴复汉室,他说得出,也笃信办得到。只是,他可以用理智打点一切,唯独掌控不了刘备,甚至保证不了他安全无虞。刘备是最大的变数,也是他最大的软肋。

刘备却只当他还在为自己那时没有听从建议去夺荆州而生气,拐着弯地敲打自己,只得笑了笑,手轻轻搭在诸葛亮肩上,与以往无数次一样,是一种刚刚好框在君臣之礼中的,某种优待的安抚和亲昵。可是这里没有别人,诸葛亮想。为臣者只需谋君之谋,办君之事,但他早已经逾矩,并且不打算撤回。他借着两人靠近的距离,双手环过刘备腰侧,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刘备有些惊到了,声音带着一点不确定:“……孔明?”

“主公。”诸葛亮低低地回道,仿佛压抑着什么情绪。刘备任由他抱着,也任由那沉重的情绪在狭窄的室内缓缓流淌。可是过了许久,当刘备以为诸葛亮终于要放开他的时候,对方的手指却有了动作——摸向他的腰封,竟是个要宽衣解带的意思。

这下刘备的讶异更甚。他素知自家军师的心思太多太重,有时连自己也知道得模糊,但他不会去刨根问底更不会曲折试探,以他自己的处事风格,这既是尊重也是信任。可是如今天这般严重的却从未见过,让他不得不从头梳理,想打通其中关窍。然而诸葛亮行事向来利落,几下已经除去刘备外袍,只剩一件雪白中衣。刘备被他以温柔而不容挣扎的力道推倒在床榻上,这下想要梳理的脑子也难以冷静思考,只抬头愣愣地注视着诸葛亮的眼睛。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做过。与诸葛亮委质定分后不久,当刘备以一种分外坦然的姿态邀请他同床共枕之时,他们的第一次也发生得水到渠成。刘备向来把床上床下的事情分得开,付出真心乃至身体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今天却确然有些不同。

诸葛亮把他按在床上,没有迟疑地除去了他的亵裤。藏在臀心的那处穴口,由于数月未得到抚慰,已经如初见时紧闭和瑟缩了。但此时他的动作反而慢了下来——确信刘备没有挣扎和抗拒,且完全受他掌控之后,他心头的燥动稍稍得到平息,也自然乐意搬出闲庭信步的耐心。刘备双腿被打开,感受到修长手指触向那一隙,紧闭的穴肉敏感异常,畏缩着抗拒异物的进入。刘备双腿轻颤着试图闭合,却被分得更开,忍不住发出一点难耐的嗯哼。

诸葛亮轻轻笑了一下,二指微微扯开粉嫩穴口,顿了顿,从床边拿来剩下未用的药膏。含着草药的膏体凉滑,涂抹在火热内壁上,渐渐化开,很快让二指出入变得顺滑。刘备身前的欲望也渐渐抬头,被他握住抚慰,前后夹击,这下的刺激太过尖锐,刘备堵在喉间的呻吟终于忍不住泄出,已然是在情欲里浸泡得湿淋淋的了。

诸葛亮感觉到指尖的湿意,那人蜜穴里的淫水和着粘稠的药膏已经蓄不住地汩汩流出,沿着腿根流到床铺上,再看去,那处已不再紧闭,而是微微翕张着,像是要迫不及待地吞吃什么东西。诸葛亮这才褪下自己的亵裤,硬热的阳物抵住小口,竟是要入。

“不行!”刘备惊得睁大了眼,失声叫道,“……太急了,进不去的……”

“可是亮觉得主公已经耐不住了,”诸葛亮说,“您看,这么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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