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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归途 剧情

 

话一出口,祝英台全身放松下来,仰头望着马文才。

即便衣衫未换,上面还沾着新染的墨汁,依旧朗眉星目,气质拔群,偏偏又如此情深,该是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郎?

可惜,她实在无福消受。

每一世都是错误的开始,又是错误的结束。不如到此为止,各自安好。

“英台,我不同意……”马文才搂紧了她,恨不得将她融进骨血里。

“马文才,没有用的,我们不合适。”祝英台任由他搂着,沉香的气息笼罩着她,男子的心跳声压在她的耳畔,震颤得快要跳出胸腔。

热泪滴在她的肩膀,透过薄绡春衫灼伤她的肌肤。

祝英台心绪复杂难言,心尖似乎也被热泪烫伤,她从未想过,看着那般高高在上的马文才竟然会不顾形象拥着她啜泣。

像个孩子。

那些尖锐如刀的话,她没法再说出口第二次,可和离还是要和离的。

“文才,与其日后变成怨偶,不如早做决断,昔年的旧情,前世的愧疚,今生的救命之恩……”祝英台回忆起来,才恍然发现自己和马文才竟也经历这么多事,“我知道自己还不起,但你屡屡胁迫于我,你我之间恩怨一笔勾销,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如何?”

“没有欢喜……”马文才紧紧将她抱着怀里。

他顾不得自己的形象,顾不得要做个芝兰玉树的世家公子。

没有英台,他哪里会有欢喜。

自小父母不睦,父亲对他期待甚高,每次背不出书来,就将他关在书房中,安寝的时候才让嬷嬷抱他出来。

他一个人坐在高高的太师椅上,看着外面的天色一点点擦黑,不管他喊什么,外面都没有一点动静。

屋内不允许点灯,他只能瞪大眼睛,不停翻动书页,制造出声音来。

英台是他唯一的光亮。

唯一的。

“文才,”祝英台试探着伸出手臂,搂住他精壮的腰身,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形瞬间僵硬地不像话,“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风撩过铸金团花铃铛,响声清脆悦耳。

以往她被马文才偏执骄傲的模样欺骗,以为他本性就是如此,谁知他于感情一道竟然只是个孩子。

马文才的手段偏激,她又何尝不是?

祝英台回想起自己和马文才的相处,几乎都是鸡同鸭讲。

她自认卓尔不群,不入流俗,实际她也没有选择一种能让马文才理解的方式来处理这个问题。

她和他互相攻击,扎得彼此鲜血淋漓,在这样的基础之上,谋取好合好散,当然行不通。

马文才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女子的素手拢在他的腰后,让他后腰发痒,心尖也痒。

喜不喜欢的问题,他没有回答。

他知道就算是他回答喜欢,英台也不会相信的。

“若是有一女子,你不喜欢她,她却偏偏要嫁你,甚至联合你的父母亲族一起,就为得到你,你愿不愿意?”祝英台扶住他的腰身问道。

“若我没有倾慕之人,娶之也未尝不可。”马文才耷拉着眉眼,盯着祝英台搭在自己腰侧的手。

祝英台好气又好笑,这个时候还在这里拈酸吃醋,打梁山伯的机锋。

“文才,世间人千千万万,没有一个是相同的,我……”祝英台收回自己手放在心口,“我同你不同,应该说,女子与男子在这世道总归是不同的,你瞧着不讨厌就可以娶回家,以后得遇所爱可纳妾蓄美,甚至可以休妻另娶,我不行。”

“律法令,寡妇和二婚妇人均可再嫁,王公勋贵平头百姓均不愁嫁,上者不可再上,下者无法再下,我等高不成低不就的庄园富户,嫁过一次,便只能往下嫁予小商。”祝英台此刻终于有些明白,父母兄长为何这般看中马文才。

“那为何要和离?”马文才哽咽着去牵她的手,“我不会纳妾蓄美,更不会休妻另娶,既然已经娶了,心里自然就只装着她一个,便是有旁的女子,我不会和她们多说一句话,哪里就能得遇所爱。”

祝英台诧异地望着他,原来父母兄长真为自己挑了个“好夫婿”,家世人品相貌才学皆是万一挑一,人哪里有完人。

可惜,这张白纸上唯一的墨点,是她完全无法忍受的,以及,就算是个完人,她就得喜欢么?

“因为我做不到,我接受不了同自己不爱的人成婚……”

祝英台陡然想到自己的坚持和理想,上一世她对梁山伯的就是爱吗?

她问诘马文才是否是真的喜欢,又何曾问过自己是真的爱。

她想有人与她心意相通,能理解她的坚持,尊重她的作为。她和山伯远没有到这一步,成婚之日撞碑而亡,不过是她无力而薄弱的反抗,反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反抗终其一生被困于后宅……

自以为是的深情,徒增两人的烦忧。

尼山书院不是她的归途,太守府也不是。

马文才不是她心之所系,梁山伯也不是。

或许,她该出去看看。

阳光透进来,在窗案旁的梳妆台上撒下斑斑暖阳,风顺着梳妆台上的胭脂盒,吹落书案上的宣纸。

祝英台眯着眼睛,依旧是仰着头望着窗外的姿势,细颈修长,风流无双。

马文才的牙关颤抖着,紧紧捉住她的手。

这一幕和她撞碑而亡的场景实在太像,他甚至觉得她下一瞬间就要化蝶而去。

“英台,除了和离一事,我都听你的好不好?”马文才忍着心尖的痛意,艰涩地开口。

能说出这句话,对他而言已经极为艰难了。刚才落泪是情之所至,现在却是不得不为自己筹谋。

他掩去眸底炽热的爱意和疯狂的占有欲,有时候他甚至痛恨她莫名其妙的想法。

若她只是个普通女子多好,他可以用珍馐华服引诱她,用深情专一锁住她,必要的时候,还能用权势压住她。

这些对英台都不管用……

祝英台从那种玄妙的境界挣脱出来,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她抬手触碰到天光。

她怔怔地看着自己手掌上的纹路,很美好,最下的一条线不长,算命的说是早夭之相。

她没听见马文才说的除了和离,只听见他的最后一句,都听她的。

俊逸的男子眼底红红的,渴求地望着她,好似她不同意便是极大的罪过。

祝英台向来吃软不吃硬,尤其是在她和马文才走到今天双方都有责任的情况之下,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两人僵持在原地,外间洒扫的丫鬟仆役都不凑近他们所在的屋子,远远觑着屋内的动静。

今日,好似有些不同寻常,公子被老爷泼了一声墨,然后公子踏进卧房,接着出现公子和夫人的吵架声,莫不是公子将气撒在夫人身上。

原本她们都不敢接近夫人,她的面容看起来实在是太过高不可攀,可这十多日相处下来,才发现夫人其实好相处得很,就是对公子没有好脸色。

听说,夫人逃婚去京都,是被公子抓回来成亲的。

唉,其实公子已经算是上虞城少有的洁身自好,不知道夫人究竟在别扭什么,不过这也不是她们该管的事情。

只能叹,男人大抵都是没什么耐心的,才成婚多久,就对夫人没了耐心,不知道夫人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窗台吹进来的风刮动宣纸,哗啦作响,好似要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文才,我知你一时可能接受不了,”祝英台的脑海里转过几道弯,“明日你去书院求学,我出门游历,两年为期,届时我归来与你和离,你觉得如何?”

马文才知道这已经她退让之后的结果,如果他再强求下去,只可能将两人的关系再次推向冰点,可那个好字卡在喉咙口怎么也发不出来。

他不愿意!

他想将她囚在身边,永生永世。

“你没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祝英台任他牵着。

她看着马文才低垂的眼眸,一缕乌发垂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入夜,两人各怀心事的睡下。

马文才刚开始还算规矩,两盏茶的时间后,就翻身往床内凑,长臂搂住她不肯撒手。

祝英台也只能由得他去。

次日,天色方亮,马文才携着祝英台出门。

他穿着绣金异兽黑袍,祝英台一袭石榴红轻薄嵌金丝衫裙,瞧着倒似一对璧人。

马车粼粼之声响起,走出铜雀街便是热闹的上虞城主道,掀开车帘往外看,摊贩挤挤攘攘,好不热闹。

马文才见她折腰掀帘,露出一小截纤白细腻的脖颈,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自新婚夜后,他就没有碰过她,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他害怕英台会对他做出嫌恶的表情,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车马依旧顺着轨迹往前走,叫卖声此起彼伏。

他舔着唇角,火热的目光追随着纤细的腰肢和因跪坐姿势挺起的丰臀,罗袜堆在脚踝,半遮半掩地从石榴红裙摆下漏出来。

马文才尝过不少次,知道她有多么美味。

“英台,你的后领没整理好……”

马文才忐忑着说出这句话,天知道他居然还有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是吗?”祝英台不疑有他,放下车帘,抬起手肘准备捋后领。

“我来吧。”他挡在她之前,握住那片完全平整的石榴红。

可真卑鄙,他心想,手却克制不住,用指甲贴着滑腻的肌肤,感受着少女身上传出的馨香和热度。

马文才吞咽着口涎,呼吸陡然粗重紊乱。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明明就是想碰一下,可那只手却仿佛不是他的,怎么也收不回来,贴着后颈摩挲着往下。

他紧张地要命,就怕英台转头骂他。

“好了吗?”祝英台颤声说道。

她的身子也是久旷,被马文才捣弄出滋味后,让他这般明目张胆地调弄,下身的花穴竟然分泌出淫液来,磨得她浑身发软。

“等会。”

马文才被她娇滴滴地询问挠得更加心猿意马,心中的囚兽压制不住,展现出惯常的强势来!

他剥开她的领口,滚烫的吻印在她细腻白透的后背,见她没有抵抗,又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祝英台本就敏感至极,被灼烫的唇瓣烙住的时候,暂且还能忍受,待到马文才伸出舌尖舔弄之时,她拽紧衣摆,才没让自己软倒在男子的怀里。

马文才觉得这个时候英台可爱极了,他舔一下,她的身子就跟着抖一下,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他把她吃下去。

肉棒胀痛得要命,想怼弄进她下身那处销魂的软洞,用精液将她填满。

想肏她。

他剥落她的裙衫,半褪自己胯裤,右手在她的阴阜间来回摩挲捻弄。

车外的喧闹声就在耳畔,小贩和熟客打着招呼,交流着娘子待产的事宜,孩童吵嚷着在街道追追打打。

祝英台紧张得汗毛全都竖起来,又被马文才的动作安抚,全身泛起情动的粉。

她想夹紧自己的双腿,被男子用膝盖顶开,男子的手指拨开她的花穴,仔细地瞧着,火热的目光令她羞愤欲死。

马文才瞧着只觉得她双颊绯红绮丽,比三月枝头的桃花还要美。

他拨开粉嫩的花唇,颤巍巍的花露自花缝中挤出来,滴落在车垫,美得要命。

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含住那两片柔软,吸吮着晶莹的花汁。

“啊……”

祝英台被他陡然的动作吓得惊叫出声,瞬间咬住自己嘴唇,竭力忍耐着欢愉,不过片刻,就被舔得神思涣散。

好痒,好想要。

车帘晃动,人声喧闹。

女子赤身裸体横陈在雕香砌玉的车厢里,男子跪在她身下,吸吮着她流出来的花汁,淫糜不堪。

马文才心中又酸又涩,夹带着几丝甜,英台没拒绝他。

他掰开她的花唇,挺着骇怖的欲根破开娇嫩的花穴,周身的媚肉被挤得往外疯狂逃窜,又被他的肉棒带着往花径中冲刺。

插进去的那一瞬间,两人的脸颊上都泛起酡红的醉意,好舒服。

祝英台感觉花穴中的空虚和瘙痒都被填满,媚肉被撑到极限,她沉沦于被他肏干的感觉。

马文才堵住她的唇,掐住她的腰肢,腰腹用力往上一耸,顶弄到最深处。

祝英台被顶得脚背弓起,小腹抽搐。

她想尖叫出声,全被身上的男子堵在唇齿间。

肉棒不知疲倦地碾磨着她的媚肉,龟头勾着深处的柔软,往她的敏感点戳刺。

剧烈的快感好似海浪朝她奔涌而来,没几下她就已经要扛不住,腰也软,腿也软,任由马文才摆弄。

马文才揉着她浑圆的乳房,在她的身上挞伐着,肌肤拍打的啪啪声异常响亮。

马夫坐在车架上,听着车中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咬牙感慨着,不愧是新婚夫妇,床头打架床尾和。

昨天还听他的相好说,少爷和夫人在吵架,今天就在车内干得热火朝天。

他在脑海中勾勒出祝英台的身段,心中想着,要是他得这么个美娇娘,铁定也忍不住。

转眼他又将这种想法甩出脑海,夫人可不是他能肖想的,听说有流氓半路想轻薄夫人,手还没碰到,就被公子刺了个对穿。

他打了个寒战,继续赶路。

车厢内,祝英台被捣得汁水四泄,咕叽咕叽的水声自交合处传出,本就莹白透亮的肌肤浸出一身热汗,越发显得美不胜收。

男子俯在她的身上,捉住她的腰肢来回抽插,下颚的热汗滴在她的胸脯,性感迷人。

她被抵在车壁捣弄数百下,期间高潮数次,马文才还不肯放过她,欲根好似烧红的烙铁,在她的花穴里进进出出。

车马经过城门的时候,祝英台和马文才都浑然未绝,沉浸在情欲中搂抱交媾着。

守门的侍卫见到马家的徽记,摆摆手放行,等听到车内传出细若猫叫的呻吟,胯间都不由自主挺起起来。

太守家的公子就是好,先是娶了貌若天仙的美娇娘,现在还带着骚魅入骨的美人出行,谁让人家会投胎呢?

风掀起车帘的一角,露出车内女子好似荔肉的幼嫩双足,叫人恨不得上去舔吻。

可惜不是春楼的花娘,不然他攒一年的工资都要去嫖上一回。

马夫鄙夷地瞧着他们垂涎的神色,如果知道里面的人就是他们家公子心尖尖的夫人,看他们哪还有这个胆子?

祝英台被搂着翻来覆去地肏干,身上的男子好似要将这十多天都找补回来,疯狂耸动着肉棒鞭笞她的嫩肉。

“不要了……呜呜……”

她哭着试图爬出男子的桎梏,又被拖拽着回去肏弄。

小腹的痉挛终于让她恢复一点神智,她还怀着孕,不能行房!

“不来了。”女子双眸含泪,细弱的手掌捶打推拒着男子的胸膛。

马文才看清她脸上的抗拒之意,心如刀绞。

以前面对英台的抗拒,他只当是她心中还有梁山伯,加之恨他的强迫,所以才不愿意和他亲近。

昨天的争吵,彻底击碎他的自我欺骗。原来在她的立场来看,自己竟然毫无优点。

马文才捏着她的腰,肌肤温热,触之如软玉,叫人爱不释手。

他舍不得,胯下的肉棒塞在女子收缩的花穴内,绞得他几乎将阳精全都交代进去。

“英台,再来一回好不好?”马文才搂着她,软语相求。

赶车的马夫在外面听着差点没从车辕上栽下去,谁能想到光风霁月的太守公子,面对女人时居然也是这样诱哄放肆,没完没了。

刚开荤的男人,体力就是不一样。

马文才绷着青筋,等着她的答案,肉棒不受控制地在花穴中款款抽插挪移着,抽动丰沛的水声。

他想要她,怎么要也要不够。

车厢内弥漫着情欲的味道,精液混合着淫液的浅腥将沉香味覆盖,两人的肌肤上都冒出黏腻的热汗。

祝英台掐着他健硕的胳膊,指甲陷肉里,他却像不知道疼一样,依旧撑在她的颈侧,缓缓在花穴中进出。

酥麻的爽感再次涌上头顶,花径深处完全被填满,媚肉被扩充到极致。

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温柔,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没有下一刻就被顶弄到腹中搅动的紧张感,只有无尽的被填满的饱胀。

车厢内光线昏暗,却依旧能看清男子胸前的一点红缨,隆起的胸肌上覆盖着一层薄汗,像是刷上去的油光,看着异常鲜美。

祝英台挺起腰肢咬上朱果,吮吸着男子的乳头。

马文才猝不及防,乳尖被她咬了满口。

些微的刺痛感抓挠着他的神经,瞬间就被欣喜取代,英台现在不排斥和他交媾,还主动同他示好。

陷入情网的可怜男人,心上人的一个微小动作就能惹出他的无限情思。

“停下……呼……”祝英台喘息着松开他的乳果,花穴深处的情欲一波接着一波涌上来。

她竟然已经被马文才肏弄出惯性,便是他将肉棒放进花穴里什么也不做,她也想套弄他的肉棒,跪着方便他抽插。

敏感的媚肉就像是离不得男人的肉棒一样,渴求着更猛烈的攻击。

她用双腿勾住马文才的后背,胳膊搂着她的脖颈,肉棒和花穴就跟榫头似的,完美卡在一起,合二为一。

马文才没料到还能有更主动的,下意识搂住她的后背,僵硬着不敢动弹。

车厢内空间狭小,交缠的人紧紧相拥。

他感受到她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扑通扑通,往他的皮肉肌理里面挤。

那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他真的拥有了她一样。

之前的缠绵,都没有这个拥抱来得震撼,好像,她跨越千山万水,观遍路旁繁花,最终等在回家的小径上,看了他一眼。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怕戳破这场梦境。

祝英台何尝感受不到,花穴还描摹着肉棒的形状,腹中已经怀着他的胎儿,这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有种缥缈的家的存在感,将她和马文车彻底联系在一起。

她压下这种荒谬的感觉,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可以战胜本能。

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

“我好累,不要了。”祝英台说道。

她利用马文才逃出太守府,分道扬镳去追求她的道,这样不必承受父母兄长的压力,也不必担负太守家媳妇的桎梏,本就是她不是在先。

交媾本就是她默认同意,如果让马文才再担上杀子的愧疚,她做不到。

“好。”马文才的眼神温柔得能拧出水。

他摸着祝英台濡湿的鬓发,抽出车厢内的薄毯将她包起来,免得她着凉。

祝英台不适地动了动,以前她不是没有接受过马文才的照顾,却没有现在这种无端的暧昧。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马文才拉起她的手,在手背上亲吻了一下,一触即离。

手背残留着他亲吻之后留下的水痕,电流张牙舞爪地在手臂上乱窜。

她缩回自己的手,就见马文才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哄她,睡吧。

马车外又传来吵嚷之声,显然是进入了下一个城镇。

她怎么睡得着?

“文才,我们说说话吧。”祝英台把手放进他的掌心。

“嗯。”马文才点头,手掌将她的手指完全包裹住。

“我和你,本就殊途,你也知道,我不是安于后宅的妇人,你有你的仕途,我也有我的追求,就在这里,你把我放下吧。”祝英台说道。

马文才的身形顿住,他知道她要走,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祝英台撑着手肘,拢着薄毯,雪腻的香肩露出来,浑圆的乳房半隐半现。

马文才看得口干舌燥,他压下自己的渴望,将手搭在她的腰际。

“我知道你可能无法理解,为什么我总说这样的不合适的话,是不是用来推脱你的借口。”祝英台靠在车壁,望着他说道。

她的声音异常缥缈,同四周的叫卖声和马车行进的声音格格不入。

“我是家中最小的女儿,幼年家中来了个道士,说我命格早夭,起名为男儿郎的名字或可长寿,后来你也知道了,即便是取了祝英台这个名字,也没让我长命百岁。”

“父母兄长在家中均唤我九娘,期待着我如同猫儿一样,有九条命。”

“我从小就被娇惯着长大,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尼山书院读书和嫁娶是他们唯一限制过的事情。”

祝英台仰起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上辈子家人听闻她撞碑而亡的事情该有多么难过,她不该这么任性的,想要跑总有无数种可能。

“马文才,你的仕途理想容不下我这样离经叛道的夫人,我的人生追求也不能绑在一个男人身上,除去世间情爱,还有很多很多值得追求的东西。”

“我之前的话可能伤害到你,你不必挂在心上,实际上虞爱慕你的贵女不知凡几,我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在不同的人那里知道你的名字,说你聪敏早慧,颇有丰仪,必成大器,待到我长到十四五岁,她们就经常约我去你经过的学堂,躲在巷子后面,看你下学。”

“我拗不过她们,远远地过去看了一眼,周遭学子无数,你走在他们之间,自石阶上下来,气韵风流,叫人看一眼便知道是你。”

马文才听着她絮絮叨叨地回忆往事,心中的酸涩越积越深。

“马文才,你知道吗,你拥有很多别人没有的东西,我也是一样,我不是能迁就别人的性子,也不是能靠感动能转圜心意的姑娘,”祝英台抬手抚平他紧皱的眉眼,拥抱住他,“文才,你会有知书达理的妻,以后也能会有娇蛮可人的妾,还会儿孙绕堂,我也很会算命的。”

马文才的脑袋中一片嗡鸣,他不想要那些。

“英台,我不想……”

祝英台在他的唇角亲了一口,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我之所求,和嫁予人妇背道而驰。”

她神色坚定,毫无转圜的余地。

马文才眼底通红,心好似童年时母亲给他的一串琉璃珠串,他没接稳,琉璃串的线断了,七零八落散在四处。

“等下一个城镇,再下车好不好?”马文才抿着唇,俯身说道。

“下一个城镇,还有再下一个……”祝英台仰头看着他,男子赤身裸体,在逼仄的马车间也显现出非同一般矜贵之气。

他是人中龙凤,她是天生反骨。

各自有各自的骄傲。

“那就下车休息一下吧,银心还在祝家庄,没人陪着你,我总归是不放心,毕竟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我让乐南找个女护卫,你想去哪都可以。”马文才捡起散落在车厢内的衣服,一件件给她穿上。

祝英台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女子独身在外毕竟危险,尤其是她还带着不菲的财物。

马文才唤车夫勒马,穿好衣衫抱着祝英台下马车。

马车后面还缀着三四辆略小一点的车马,不像是去求学,倒像是去游乐。

车队在客栈前停下。

祝英台浑身娇软,发髻松散,眼尾还带着尚未褪去的潮红,有好事的看热闹的,在暗处骂了句狐媚,光天化日还要男子抱着下马车,也不知道是哪户小妾的做派。

待他们看清楚马文才的脸,便又赞叹起女子的好命,这般俊俏的郎君,便是春风一度也值了。

安顿好之后,店内的小二就来敲门,询问他们晚上是否要出门游玩,今日是镇上的期兰节,到处都有灯景。

祝英台当然想去,马文才自然相陪。

傍晚的时候,马文才和祝英台相携一起出门,后面跟着乐南并几个护卫。

祝英台在马车上被弄得腰酸脚软,几乎没什么力气,她不肯让马文才再抱,只得挽着他的手臂。

马文才闻着她身上传出来的甜香,女子的胸乳蹭着他的胳膊,下腹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压下自己偏执的渴望,如果不是怕将祝英台推得更远,他恨不得将她绑在身边日夜交媾。

下午的时候,他坐在床沿旁,看着她的睡颜思考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能明白一点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有时候会想,为什么偏偏是她?

他也想安慰自己,英台说的没有错,如果他选择一个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的官家女子,可能这辈子就能顺遂美满地过下去。

可已经尝过山珍的人,即便吃得下粗茶淡饭,也没法不回忆山珍的美好和甜蜜。

他想要她,也想留住她。

思绪打成死结,他找不到前进的路,也回不去退的路,只能拖延时间。

“文才,你走慢一点。”祝英台说道。

她自认为和马文才解开心结,马文才也答应放她走,所以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地光芒,左摸摸瓷娃娃,右看看糖葫芦,对什么都有兴趣。

马文才放慢脚步,迁就着她的步伐。

她身娇体贵,便是两个时辰的交媾就受不住,若是以后行走各处,不知道能不能吃下那些苦头。

他完全没想过,与他交媾两个时辰的艰辛程度,可比行走两个时辰消耗得多。

“给,两文钱是吗?”祝英台拽着他买着小东西,乐南在后面提着。

她吃着糖,刚撕开糖纸放进嘴里,就想吐出来。

好辣!

怎么会有这么辣的糖?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马文才,伸出舌头扇着风。

“很辣吗?”马文才问道。

祝英台点点头,接着她就见男子俯身而下,吻住她的唇,舌尖叼走她口中的糖果,放进自己的嘴中。

她僵硬地忘记接下来的动作。

那种钝痛的辣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男子舌尖刮过她的舌头带来的酥麻,勾得她春水泛滥。

祝英台唾弃了下自己,松开挽着马文才手臂的手,在小镇中闲逛。

两个人相顾无言,对视一眼又垂下头。

走到桥畔的时候,有个小娘子试图往马文才的怀中别一朵兰花,被马文才身手敏捷地躲开。

小娘子摇晃两下身子,作势欲倒,他连忙退后两步,跟在祝英台身后,那小娘子直接摔在了桥畔。

祝英台被马文才的操作惊到,还能这样的?

等人走远之后,马文才闷声同她解释。

“不是我不扶她,是她想赖上我,家中的丫鬟都是这样,身体弱得很,动辄摇摇欲坠,”马文才越解释越乱,“英台,我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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