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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安慰

 

周应扬就这么死皮赖脸的在周静鸣的房子里住下了,不过住的是沙发,这段日子也是学校和球馆两头跑,人都累瘦了好多。

他甩了外套,重重坐在沙发上,“操蛋的,真累啊。”发出了一声叹息。

门口传来响动,周静鸣今天竟比他晚到家,“哪去了啊。”

“有事。”

“什么呀,甩我这么一个大宝贝独守空房。”

周静鸣白他一眼,觉得这人真够自恋的。

一本红本子甩到了茶几上,周应扬瘫在沙发上懒洋洋道:“什么啊。”他微微睁眼看到了那本红色直接弹跳起来,猛地抓起看着户口本仨字。

“你…你!”

他激动地翻开,一打开便是周静鸣的名字,“咱俩在一个户口本上了啊!”

“嗯。”下午特意请假就是为了办这事。

周应扬一会看看周静鸣那页一会又翻到自己那页,“多登对啊。”

“你神经病啊,这是户口本。”

周应扬哼笑着将户口本塞进自己裤兜里,“你干什么,这个别乱放。”周静鸣无语地看着他的行为。

“放我这怎么叫乱放。”

“呵,要是弄丢了有你哭的。”

“我为什么会哭。”

“因为我和你妈会把你揍哭。”毕竟补办户口本还挺麻烦的。

两人洗完澡吃完饭后如果周静鸣心情好会特许他在房间里玩一会,周应扬也不敢乱动,只是搂着人打游戏,不过有时候打输了太吵也会被提前赶出去。

周静鸣这段日子过得很滋润,可谓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因为周应扬来后就承包了所有家务。

周应扬突然手贱去捏他的肚子,“有点存货了啊。”

周静鸣一巴掌把那手拍下,偷偷去看那人的肚子,线条明显,腹肌紧实,再看看自己的,他有些挫败感。

细细想来周应扬好像瘦了不少,他瞄了一眼:“你最近忙什么呢。”

“给人训练啊,好累的。”他委屈地蹭着周静鸣的脑袋。

周静鸣知道他入股了乔郁的球馆,“合同呢。”他还没看过他们的合同。

周应扬想了想,感觉说出来要被他骂,心虚道:“呃…我好像没拿。”他当时装逼装过头了。

“…要是被坑了可别来我这哭。”周静鸣真觉得他是个大傻子,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都不拿。

“蒋磐也在呢,我信他。”

“好了,出去吧,我要睡觉了。”周静鸣翻身理了理被子,“再顺便帮我关个灯。”

真会指使人,周应扬心中腹诽,走前又压着他亲了好一会,“哼。”

当年高三,周应扬带着六中闯进了省级比赛,最后还是输给了海南的一个队伍,含恨得了第二。

那段日子在j市他还是很有名的,甚至市电视台还采访过他,现在乔郁的球馆将周应扬的名字一放出去,很多家长都带着孩子挤破了头也要排上他的指导课。

小课两小时,一对一指导,大课一小时,周应扬一个人同时指导20个人,他在心里狠狠地骂乔郁不是人,竟敢奴役他。

那天乔郁正好在,他冲进办公室坐在他办公桌上,“乔郁你他妈当我机器人呢,给我排这么多课?”一天下来他的嗓子都快哑了。

乔郁眉梢一挑,仰头看他:“那你想怎么办?”

“一个星期我就带三节小课,至于大课,人数给我缩减到10人一班。”

乔郁这张脸本就长得漂亮,一笑起来便更妖艳:“你没仔细看合同吗?”

“跟我签约后都得听从我的安排。”

周应扬眼睛微眯,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乔郁,你敢坑我?”他长手一伸,掐住了乔郁的脸,语气危险。

“周应扬,你要是揍了我,就等着周静鸣去监狱见你吧。”乔郁丝毫不怕,甚至威胁起了他。

“呵你这屌人,心眼一年比一年多啊。”周应扬被气笑了,松手甩开了乔郁,那人却不怕死的凑了上来,两人仅仅只有一拳的距离。

“也只有你,什么都没变。”乔郁伸手轻拍着他的脸说道,从以前到现在都在被周静鸣玩弄。

这俩兄弟真是有意思。

离开了乔郁办公室,周应扬就给他哥电话了,“哥…”委屈地不行。

“怎么了?”周静鸣那头的声音很端着,他正在办公室训学生。

“我被乔郁坑了。”

周静鸣让面前的几个学生离开了,“怎么回事?”

“球馆给我排的课太多了,我今天去让他给我减少些,他不愿意就算了还威胁我。”

“你是不是也威胁他了?”周静鸣道。

周应扬沉默了几秒,“可是也不能这样啊,我也是人啊!”

“你在他球馆签约了多久?”

周应扬又沉默了,“呃…一年,提前走要付违约金。”

周静鸣扶额叹了一口气:“活该。”

周应扬不仅丢失了自由还失去了金钱,他真想把乔郁套上麻袋揍一顿。

“蒋磐呢,你问问他。”

“哥…这不是重点。”

周静鸣一个头两个大,这不是重点那还有什么是?

“你怎么不安慰我。”

“先解决问题。”如果这人面对着他这么问的话,周静鸣一定会给他脑袋来一下。

“我要你安慰我。”周应扬已经将这件事抛之脑后,满脑子都是求周静鸣安慰。

周静鸣深吸气,终是顺着他的话:“怎么安慰你?”

“今晚,让我跟你睡。”

周静鸣坐在床边等着他开口,周应扬跪在地上扒着周静鸣的腿,“哥,其实也没关系,就是累点,一年之后我就能拿钱给你买房子了。”

周静鸣叹了一口气,抬脚踹了他一下:“乔郁骗不死你,不把你榨干他是不会放你走的。”

“啊,可我只想被哥你榨干。”周应扬沿着他的腿摸了上去。

“没个正经!”周静鸣又是一脚踹了上去。

此时手机恰巧响了,周应扬一手握着那只正踹着他脸的脚腕,一只手接通了电话,“喂。”

“你是不是被乔郁坑了。”蒋磐的声音传来。

“是啊,气死我了,你都想杀了他。”周应扬冷哼道。

蒋磐那边安静了一会,然后传来了纸张翻动的声音:“合同在我这,就是…”

“怎么着。”周应扬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分红从正式营业满三年才会发,而且你的课已经被排到后年了,在没上完这些课之前你离开都算违约,不仅拿不回钱也得不到分红。”乔郁的合同有很多坑,如果不仔细检查是真的不会发现。

“操…”还要那么久才能给周静鸣买大房子啊。

而且现在居然还不是正式营业?

周静鸣直接拿过他的手机问:“没别的了?”

听到他的声音蒋磐一愣,“周静鸣?”

“是我。”

蒋磐默了几秒,“没了,除了在时间上折磨人其他没什么问题。”

“这些课排的的确不合理。”周静鸣看着那人瘦削的脸心中起了波澜。

“我会重新安排的。”有了蒋磐这句话周静鸣放心了许多,纵使乔郁打一百个包票也不如蒋磐的一个承诺。

挂了电话后,周应扬趴在他腿上,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道:“哥,我错了。”

“下次签合同之前长点脑子。”

“嗯~那我们睡觉吧?”周应扬舔了舔嘴唇,双手握着周静鸣的腿,就将他压倒在床上。

最后在周静鸣的怒意和暴力下,周应扬乖乖穿上了裤子。

一只手被铐在床头,乔郁叼着烟缓缓逼近,他捏起面前人的下巴,吐了一口烟气在他脸上:“你怎么这样擅作主张?”

蒋磐赤裸着上身满脸是血,眼中带着倦意,“你骗人。”

“啧,我骗什么了,他赚钱我也赚钱,何乐而不为呢。”乔郁将烟夹在指尖,他用手戳了戳蒋磐的脑袋,“你倒是学会不请自来了。”

“这球馆根本开不到三年。”第二年的时候就会倒闭,然后乔郁就会卷钱离开去别的地方。

乔郁笑了,笑得十分不自然,“蒋磐…”他将抽了一半的烟按灭在了蒋磐的肩上,“我真讨厌你们这样的聪明人。”

烟在皮肤上灼烧,疼得蒋磐眉毛紧皱,“你们?这个们也指周静鸣吧?”

乔郁眼中范着寒光,突然他的身躯剧烈抖动起来,“哈哈哈哈…妈的…”

没遇见周静鸣前,周应扬总是被他玩得团团转,可谓是很听话,可他出现之后,周应扬便跟他疏远了。

私下接触过几回后,这人让他觉得比周应扬还要有趣,可他在周静鸣眼中看见了自己,直觉告诉他,他们俩人是相似的。

笑声戛然而止,乔郁打了个电话,一分钟过后门被敲响,“进来。”

门应声而开,他坐在沙发上招了招手,那人很快走了过来蹲在乔郁腿间。

蒋磐闭上眼不去看接下来的画面,可那恶心的声音却不断传入他耳中。

呻吟声,肉体碰撞的声音,蒋磐一双手紧紧握着,“恶心…”

“恶心?”乔郁一下又一下的挺进,毫不为身下人考虑,他口吻戏谑:“你原来在下面可不是这样说的。”

“你说,好爽,好舒服。”

“闭嘴!”

“你还求着我进去呢。”

“乔郁!”

“我们第一次是在哪?”乔郁说到这停下来思考了半天,下面的人自己动了起来,屁股上却被打了一巴掌,他眼神阴鸷,“骚货,别打断老子思考。”

下一秒表情变换,笑眯眯道:“哦对,是在你家,你的书桌上。”

“哐”的一声,手铐被蒋磐挣脱,手腕上留下一道很深的伤痕,乔郁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乔郁,我再也不想见到你,除非是你死了。”说着他拿起地上属于自己的衣服离开了这个荒唐的地方。

一觉睡到自然醒,周应扬起来伸懒腰手臂刚舒展开,一阵疼痛袭来,他赶紧放下手臂,心想是不是自己最近示范做太多了伤到肌肉了。

可右肩胛骨处痛感愈加明显,甚至抬都抬不起来,他烦躁的揉了把头发,想起之前医生说的话:治标不治本,要是一年内再次发作就要做手术了,风险很大,不保证你能继续这项运动。

周静鸣今天休息,不过一大早就回学校开会,刚刚才到家,“来吃饭吧”说着他将手中打包好的饭菜放在桌上。

周应扬装作没事人,起身凑近,“买的什么?”

“水煮鱼。”

“哦~”

“不想吃?”周静鸣将包装打开,把饭放在周应扬面前,他瞥了一眼觉得有些奇怪。

“也不是。”周应扬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最后在他对面捧着饭坐下,因为手臂抬不起来,他只能低头扒饭。

周静鸣剥了个橙子递过去,周应扬习惯性地用右手去接,抬起来的一瞬间他痛得闷哼了一声。

“旧伤复发了?”周静鸣早就看出端倪,这人今天这么安静肯定有古怪。

周应扬一手捂着肩膀,笑得勉强:“可能是最近使用过度了。”

“可能?周应扬,你别逞强。”他冷不丁地拆穿他,丝毫不给一点面子。

周应扬默了几秒:“吃点止痛药就好了。”

“那你是想一直吃吗?”

“能不能为自己考虑。”

餐桌上寂静无声,“那我有什么办法,手术有风险!我做完可能再也打不了球了!”周应扬打断沉默,声音低沉,眼中尽是痛苦,他也想好好的,想好好的打球挣钱,可他的身体告诉他不行了。

“我不需要你挣钱给我买房子。”

周应扬被这句话气到了,他愤愤地看着对面安静吃饭的人,“你什么意思?我多此一举了?”

“…我没这个意思。”周静鸣放下筷子,神色不明,“你别曲解我的意思。”

“呵!”周应扬冷笑一声,愤然下桌,在屋内转了一圈发现没自己待的地方更生气了。

他坐在沙发上闷闷不乐地刷着手机,周静鸣将桌上收拾好走到他旁边坐下,周应扬哼了一声,往旁边挪了挪屁股。

周静鸣觉得有几分好笑,但还是认真解释:“我真没那个意思,可能是我的表达让你误解了。”

见人没理他,便伸手去扯那只好的手,周应扬脑袋一热,将手甩开却不慎打到了周静鸣的下巴,力度很重。

只听他倒吸一口气,“哥!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啊你没事吧?”周应扬赶紧贴上去帮他揉,语气焦急,手都不敢再用力。

“我没事,你也别耍小性子了,这两天赶紧去医院看看。”周静鸣看着他这般紧张莫名有些想笑,周应扬还在帮他揉下巴,他缓缓凑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昂?”周应扬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他这是…把他哥的脑子打坏了!?

周静鸣眼角微微扬起,侧过脸轻笑出声,周应扬不满地贴上去又讨要了一个深吻,两人吻的有些忘乎所以,周应扬顺着腰线往上摸被他制止了。

“不行…”不能白日宣淫。

周应扬居然乖乖地停下了,他倒在周静鸣怀里想温存一下,“今晚,我来做吧?”头顶突然想起周静鸣的声音。

今晚?做什么?

周应扬的眼睛突然睁大,“做…做什么?不行,你不能做。”他被吓得坐起身,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为什么不能?”

虽然没有规定过谁做,但一直都是他在上面啊,难道周静鸣也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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