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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全文

 

虽然入职不过一月,但没完没了的工作任务着实令人厌烦。要不是这的职场人际关系相对简单友善,就这破班,谁爱上谁上。吕之回将脏衣篓中的衣服塞进洗衣机,启动默认程序并随手拿走了桌面打开的果味鸡尾酒,而后拖沓着步伐窝进冷调装修风格里唯二柔软的懒人沙发——嗯,第一柔软的是他那万把块钱的床,比这一公寓的破铜烂铁贵了去了。

令人意外的,这位身形挺拔的青年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身下的羊绒毛毯拖到了地上,物主只是将易拉罐里的余量一股脑灌下肚。他半干的发凌乱的翘着,显示出令人艳羡的发际线,且五官端正,只一张饱满水润的唇分外突出。吕之回将捏瘪的易拉罐投入垃圾桶,放过了无意识咬住的唇珠。他吸了吸鼻子,俄顷转而用口呼吸起来,唇舌湿润可见,连带着关节与面庞因醉意泛出的红晕都旖旎了起来。

呼,明天休息……

他半阖着眼放空了思绪,半晌后,摸出了掩藏于毛毯下的手机决意关闭明早的闹钟,常言道美好的假期先从睡到自然醒开始——“叮咚”,一条信息在屏幕解锁的刹那在一众垃圾广告里脱颖而出——再次临时接到领导按原计划视察的通知,今明两天全体教职员工取消休息,执行上午分派的任务,算入期末考核内,记录出勤情况。

“神经。”饶是素质良好,青年也不禁脱口道。

与此同时,嚼着口香糖在网吧打电动的王竞十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反复横跳的班级通知——从“明天省领导来我校视察,请各位同学……”变为“因行程有变,明天……取消”,最终又说“接到通知,明天省领导按原计划来我校视察,请各位同学做到……”少年当即啐了口“傻叉”。头戴式耳机的灯光变幻不定,映衬得那张锋利的面容愈发凶煞。

他游戏搭档今个儿有事先下就算了,匹配的队友还都是些菜鸡,刚儿那句粗口可谓是一语双关。频道内的玩家反应迅速、各式脏话不绝于口。少年面色阴沉,却没再开口,腾了只手摘下耳机往嘈杂的环境一搁,指尖飞舞,不一会儿便取得了本局胜利。

寝室长群已就通知开启了“收到”刷屏反馈环节,他捏着指骨,瞅着来自班委的特别私信提醒,骂骂咧咧的拎起身后的一袋果汁踏上返校的路程。

打扫是不可能打扫的,什么“提醒所有同学着装整洁、不要双人骑行、做好行为举止,情侣不要过于亲密,路上和老师问好”,“今天晚上和明天上午9点,学生会监察部正常检查;同时今明10点全体辅导员会到寝室进行检查整改,检查出来还不理想的,导员会记录在本学年的考核里”……都大学了还整这套表面功夫,他明儿就去损友那歇一天寻个清静,人人平等,谁要伺候那些个高官权贵。王竞十念叨着将果汁收纳入柜,收下晾晒在外的衣服洗澡去了。

而刚洗漱完毕犹在畅想闲适的假期生活的吕之回敢怒不敢言,换了身休闲服饰,扯开上班必备平淡莲花表情之普通医用蓝色口罩戴上,揣着员工卡赶赴远郊校区。

“打扰,学生会查寝,方便开门吗?”走廊传来了两位学弟朝气蓬勃的话语。

不方便,您请回吧。王竞十拆了根棒棒糖,把宿舍的灯关了,又叫隔壁班委从外面锁上,悠悠然打开他的游戏本。

他的宿舍在拐角深处,俩室友长他一届,这学期实习在外,显得空荡而冷清。王竞十生活作风是不同于性格的沉稳自持,班委扫视了一圈,整洁且有序,遂放心的再次嘱咐道:“导员说了今晚班里每个寝室都得检查,这我可没办法,哥你可悠着点。”别跟人动起手了。

王竞十把糖咬出清脆的声响,手指一动打开了新下载的中式恐怖游戏。咿咿呀呀的曲调与哀怨飘渺的人声经由音质上佳的音响扩散,自半掩的窗户吹进屋的仿佛不止微凉的晚风,夜幕里的声响都蒙上了幽远的模糊恶意。班委冷不丁打了个激灵,忙告辞了。

……

“打扰,寝室卫生检查,方便进来吗?”温吞平淡的声线很有严师风范,紧跟着宿舍统一吱呀作响的开门声,隐约可闻的“判词”逐渐清晰——“不合格”,哈,龟毛多事!王竞十嗤笑着操纵游戏角色避开怪物的巡逻。他是典型的眉压眼五官,眉目浓烈如墨,此时情绪躁动,眼眸浸着毫不掩饰的怒意,像一只应激的狼,暂时蛰伏、寻找时机。

“叩叩”——这次敲响了他的房门。

“打扰,方便进来吗?”

“我说不方便呢,老师。”

“同学,请配合学校的工作。”

“啧,我明儿个外出,查不到我这来。”

“同学,麻烦配合学校工作。”

“多舌,我说——您耳朵不好使啊。”

油盐不进。少年咔吃咔吃咬碎糖果吐掉塑料小棒,又灌了口椰汁仰靠上配套的电竞椅,打定了主意不开门。

两人都没出声,一时间恍惚世界陷入沉眠,不,是风雨前的宁静,雷暴大风的天气预警将将弹出小窗,滚雷已撕破夜幕,轰隆轰隆,盖过了心脏舒张的频率。

吕之回口罩下的面容终于泄露出一丝烦躁,他拨动那一圈宿管提供的备用钥匙,果断找出正确的一把扭开门锁闪身入室。

“打扰。”他语调平直,略过大大咧咧靠在座椅上的少年,兀自检查起室内卫生,并在随身笔记本上落下笔墨,“整体卫生不错,洗手台下杂物过多,水池边角需要清洁。”

这么一副不可置否的模样直叫少年牙痒,脑海里关于这人管控上课使用手机的新策、课间随机检查班级人数、晚上随机拍照抽查在寝人数、周末外出家长短信报备以及班务群内的各种龟毛莫名的言语一连串涌出,比关键词检索还详尽。妈的,什么品种的傻叉……还是眼不见为净吧。他连点鼠标,游戏角色惊险的与怪物擦身并取得了它背后的道具。

“王竞十同学,”吕之回悄悄吸了吸鼻子,无奈用口呼吸喘了口气,语气愈发冷漠,“务必重视任务,明早我还会来检查。”

“打扫还是打扰?您不说清楚,我怎么作出反馈啊。”王竞十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语气吊儿郎当的很是无所谓。

“打扫。”鼻子不通气本就难受,戴着口罩又闷了这么久,口呼吸的湿气已沾湿了棉料内侧,贴着皮肤时时传递着不太舒适的感受;吕之回瞪了眼班内着名刺头,不想多说,一心只想尽快下班。

某刺头欲将无赖贯彻到底,掀了掀眼皮道,“哦?”

颇为轻蔑的姿态搭配上少年锋利出彩的五官一下中和了其中的不适,吕之回顿了顿,采用怀柔战术,“我想你并不希望因寝室卫生不合格而被学校通报批评。”

少年挑起嘴角,目光落回电脑屏幕,讥讽似的落了句轻声的“砰”,怪物被木剑刺了个对穿直挺挺倒地,游戏转入尾声。

就在二人争锋相对的缄默里,宿舍楼灯光一闪,停电了——幸好走廊的应急灯光还坚挺着。因为不是第一次了,楼群里宿管的反馈很是及时——

“紧急通知:由于学校外围电路出现故障造成学校部分区域停电,目前国家电网正在全力抢修,尽快恢复供电,给全体师生生活带来不便,敬请谅解!”标点符号都没变呢。

他的电脑原本就在充电,这下是彻底息屏了,不算大的空间里只有他暖黄色的护眼台灯的光亮。耳畔雷雨未歇,此刻更添学生们高声的玩笑话语,王竞十愈发不耐烦,起身又见这死对头眯着眼往本子上写着什么,纤长的睫毛颤巍巍的。他扯下口罩露出口鼻,经齿尖挤压的唇肉红润饱满,带着隐秘的湿热,轻易夺得了他人的注意。

灯下看美人……少年心尖忽的一抽,舌尖用力顶了口腔一周。

吕之回仿佛感知到什么似的皱眉,心下对流失的惬意的休闲时光而叹息,酒精带来的轻微麻痹状态未退,他呼了口气,收好笔记本准备告辞——室内另一人却先发制人钳制了他的双腕将他推倒在身后堆着棉被的下铺。

不等他发问,少年颇有分量的身形与重量将他压得脑海一空,“老师,你这张嘴倒是漂亮。”王竞十说罢,嘴唇碰上对方的,几乎是撕咬般挑弄吮吸着。

那嘴唇果冻似的,唇面有微微的青提味,少年鼻尖耸动,灵活的撬开了对方的唇齿——果然有淡淡的鸡尾酒香。心肠那么死板,口腔却湿热柔软,舌尖不过是轻轻扫过上颚,就能扰乱他的呼吸、激起他的颤栗。网络上教师收到学生表白无异于“老登你事业到头啦”的段子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当即瞪大了眼挣扎,喉管勉强发出“呜呜”声。可毕竟他的鼻子处于半罢工的状态,进气少出气多,几息间声音便弱了下去,跟猫儿似的。

王竞十咬着他的唇瓣,摸索出用于晾晒棉被的绳索,而后麻利的把这双腕子捆了吊在床角——打不了不如把人操一顿,再拍下照片,以绝后患。

“老师,您好甜啊。”他音色喑哑,狎昵无比,眼眸翻涌出轻佻的恶意。

“你、唔……”

少年不多作等待,倾身封住他的口又用巧劲按住他的麻经。

他身体莫名泛着轻微的麻软之感,口腔叫少年仔仔细细舔舐了一边,舌头被另一人卷勾入湿热之地,舌尖交缠,滋滋声绕耳,那少年舌头甜腻——是橙子味的糖果与椰汁混合的风味,他蹙着眉,胸膛愈发剧烈的起伏昭示着氧气的不足,少年却不依不饶的吸咬、研磨着他的舌头,带着要囫囵吞咽下去的气势。吕之回挣扎无门,眸中渐渐溢出了水色,绯红满面。

王竞十粗略品鉴了对方不错的味道,退开些许,视野撞入那张渐渐被情欲侵占的面庞。往日那说一不二的、龟毛且巧舌如簧的青年微微蹙眉,汗水浸湿了鬓角,半张着红肿的嘴急促呼吸,下巴湿淋淋的。帮着揩去相连的口水,迷蒙的目光便会后半拍的追过来,含情又怯,仿若依恋着眷侣。

少年扯下了他的口罩,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探进了他的衣摆,“老师,自慰过么?您好敏感,亲一下就硬了。”

他恶劣的顶胯,春夏季单薄的衣料毫无保留的交换二人的体温;他呢喃着好硬,唇面贴上吕之回平坦的小腹,在肚脐下方吮出抹吻痕。想来这里又是一处青年的敏感带,舌尖不过打了个圈,肌肉就带动腹部颤个不停。

濡湿的、炙热的触感牵连出酥麻与微凉的痒意,吕之回不禁扭腰躲避,徒劳的发出无意义的音节。

“老师,乖点,门可没锁呢。”王竞十咬上吕之回滚动着的喉结,右手覆住他因为紧绷而柔韧十足的胸肌,挑逗意味深长的揉捏,“您知道我的家庭情况吧。”王竞十叹息着,有持无恐的松开那只掌心浸润呵气的手,即使他此时占据上风的主要因素是投生在了一个重视孩子教育的富贵人家。他不以为耻的利用与此相伴的便捷之处。

“呼……滚……”吕之回怒目而视,积攒的气势因半途乳头被掐捏带来的阵阵酥麻一溃千里——声音陡然飘上了几个音节。

王竞十低低一笑,“您的奶子也很敏感啊,老师,好色气。”

少年将他的衣摆卷至胸口,对着挺立的小肉球吹了口气,矮身时及肩的发擦过吕之回的嘴唇,紧随而来的乳头被肆意撕咬的痛感让他倒吸一口气,那携着木质冷香的发丝也被汲入唇舌——吕之回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实地看房那日,前租户在客厅滞留了一个水箱,因为水电已断,箱中数尾金鱼已无生机。有一尾正是被水草遮掩着,他凑近了去看却猝然嗅到一股腥臭,而房东平淡的表示一会儿就会有工人来清理……那时他是如何回复的……

他哼吟一声,腰背肌肉绷紧,“唔嗯……”

“老师,走神可不是个好习惯啊。”王竞十正用虎牙印进青年肿大的乳晕,话语含糊,一手飞速解开他的裤腰隔着内裤揉弄他的阴茎。

胸口的疼痛渐渐麻木,亟待抚慰的部位却被不冷不热的撩拨,吕之回垂眼瞧着埋在自己胸前的少年,跟寻奶吃的小崽子似的,看在手法还不错的份上,“要来就快点,你阳痿啊。”

少年叼着肉粒扯了扯,眸色深沉。

“嘶——狗崽子……”余下的话语淹没在了相贴的唇间。

“嗯、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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