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祈宵:“不可外扬的家事……是家丑吧,您要是真的想让我们帮忙,为何不能将其中缘故说出来?”
赵老太太一愣,想开口,但还是忍下了,她摇了摇头,说:“这种事……怎好、怎能说的出口?”
唐呈没好气地说:“怎么就说不出来了?牌位回归祠堂,你小儿子才能安息吧?整天在外做个孤魂野鬼,你这个当娘的也不心疼?到底是什么事也是生前事了,身后事你还要再怪在他身上吗?”
“他已经为这件事把命交代了。”唐呈眉眼间带着不耐烦。
赵老太太似有动摇,戴祈宵见缝插针:“赵远之,溺水而亡,我看见他了。”
“什么?你、你看见他了?远之他——”赵老太太猛地抓住了戴祈宵,干枯的手力气不小,戴祈宵感觉到了疼痛,但还是镇定自若地继续说下去:“他全身湿淋淋的,头发贴在了惨白的脸上,眼底发青,就像是一只水鬼一样到处飘,衣服全都粘在了身上,我猜他一定很难受吧?赵远之身上的水像是干不了似的,一滴一滴地落在了他哥哥衣服上……”
赵老太太苍老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够、够了……”
老嬷诡异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不忍的神情,她颤抖着将手放在了赵老太太身上,那不好听的声音从牙缝中漏出来:“老奴知道其中缘由……老奴,来替太太讲吧。”
倒座房中,未睡的玩家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今晚的鬼嫁衣,项生还记得唐呈走的时候告诉他,最为保险的起见,不管有没有动静,都别起来。
但是总有不听话的——刘钱生怕被抢走了线索,他信不得别人,只信自己,他许久没有过过安稳日子了,哪怕是来到了这个鬼系统里也没有真正放松下来过,亏心事做得多了,看谁都不怀好意。
看见唐呈走出去之后,刘钱的心思就一直神游在外,他担心着鬼嫁衣,不过许久之后也没有等到,一颗心就怎么也安定不下来了,他要出去,他得去闯闯这个宅子。
项生小声叫住了他,让他别出去冒险,但是刘钱不听,推门而出。
外面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清,刘钱只好伸着手往前探,祈祷不要碰上什么障碍物,但是时间一长,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再怎么黑他也不是瞎了啊,为什么会……伸手不见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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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门(十八)
沈榕榕今晚也是没有睡着,一直闭着眼睛,眼睫毛却止不住地抖,她太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