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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暮s()

 

“喂?苏姐。”萧穆接起电话,难得现了柔和神色。

“唉!小萧呀。”苏芷嫣似乎喝了些酒,兴致盎然。她朗声道,“在那边咋样了!好不容易到周末了,一周下来累不累啊!”

“姐,交代工作的事你酒醒再说吧。”萧穆有些无奈。

“哎呀,今天跟其他老板喝的。”电话那头似乎有一阵风刮进萧穆的耳朵里,苏芷嫣好像在阳台,“老娘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你都不想我两下?”

“我每周不都得回去一趟汇报么。”

“公司那群人没你在可高兴了,有空赶紧回来管管。”

他们闲谈了一阵,字句可见的亲近与熟悉。聊到公事上的八卦,苏芷嫣突然压低声音,“唉。我说啊,你跟姬总关系不好?”

萧穆愣了一下,“怎么会这么说。”

“我之前跟人家交涉的时候,人家笑眯眯的,聊天聊得可高兴了。可今天有人跟我说,他好像对你态度挺冷的。”

“没有这回事。”

“你怎么惹着人家了?”苏芷嫣担忧道,“是不是长得太阎王爷了,人家不敢跟你讲话?”

萧穆:

“都说了,没这事,你别乱说。”他觑了眼远处播起灯光秀的大厦,慢慢地说。

“没有就行,你办事,我放心。”苏芷嫣叮嘱,“你也不用委屈自己勾引人家哈,他们也有求于我们!”

萧穆直想叹气,“不是勾引,那叫巴结。知道了,苏姐。别喝太多了。”

“没你帮我挡酒,都还有点不适应呢。”

姬怜开始确实不理他,仿佛重逢时流露出的脆弱都是一场幻象。

萧穆不在乎那究竟是不是,也不打算主动理对方,他该工作工作,好好上班,兢兢业业。公司里讲姬怜这样那样的大多赞不绝口,但一聊到姬家那乌糟事,又满口叹息。

萧穆从不参与这类讨论。在他眼里,所有人的同情总掺了些自我夸耀的成分,绝不纯粹,就像开始对祥林嫂予以慰问的民众。之前苏芷嫣吐槽他心里老把人想得很坏,他不置可否。

他只默默地注视姬怜一举一动,旁观那人如何对其他人展了笑颜,如何一丝不苟地工作,以及瘦削不少的身躯,比先前更长的头发——几乎快及腰了,曾经只是垂在蝴蝶骨旁侧,经常短短地梳个小辫,现在却这么长了。

总裁办公室的灯盏总是亮至深夜,关于他的传闻如写字楼旁公园上空的风筝一般纷飞。真真假假,但工作很拼命是唯一的板上钉钉。萧穆有时下了班,会驻足在某处树荫下,沉静地望向写字楼顶层,点起一支烟,缓慢地吞云吐雾。

一支烟的时间完了,他就转身步入地铁口,没入城市喧嚣,不再回望一眼。

后来,事情变得很复杂。他开始坐上姬怜的迈巴赫。他们一同去酒店,开一间大床房。

甚至,姬怜还会拎了车钥匙来到他家,留下自己的衣物与生活用品。

萧穆不喜欢千缠万绕,他现在对姬怜身份的定义是上司和炮友,哪怕这本质是他自欺欺人,因为炮友的吻只为激起肉欲而不是暗藏情愫,因为炮友不会在一方的住宅中做爱。而偶尔喊出的“少爷”,是他某些作祟的不甘。

——他在提醒对方,他们是为何分开的。

暮色苍茫。夕阳被稀稀疏疏地拽成碎片,又散落各处。云是灰里发着橙的,有股装腔作势的败落感。萧穆一直坐在露天停车场旁边的凳子上。他刚挂断苏芷嫣的电话,就看见萧蕊给他发医院边上公园里的猫。一大群,聚在一块吃她撒的猫粮。

萧穆一一回复。

姬怜不知在远处望了多久,才踩下油门,驾驶迈巴赫来到这人身前。他清晰地看见他口角上显然的笑影。

摇下车窗。萧穆抬起眼,唇角刚弯起的弧度迅速消失了。

姬怜默然望他,萧穆收起手机。

“姬总,什么事?”他问。很礼貌的语气,下属对上司的。

“要我载你回去吗?”

“这很麻烦您。”

“不麻烦。”姬怜摘了金丝框眼镜,随手放在一旁,声音一贯温柔如对待职员,却又有所不同。“你来吗?”

似是问句,又似是陈述句。

对他们而言,很多事不需要语言去解释,那太干瘪了。譬如,萧穆上车的前一刻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姬怜不会开车送他回家。他们下班了,现在是假日、他带萧穆来到他别墅的后山。迈巴赫的车身隐匿于茂密的丛林间,姬怜脱掉外套,下车来到后座。萧穆不温不热地看他。

姬怜阖上眼,抚上萧穆的脖子,娴熟的吻了过去。

他轻轻揪住萧穆的领带,松垮垮捏在手上,舌尖塞入对方的唇缝,纵情在湿热的口腔中兴风作浪。时不时溢出几声轻吟,萧穆握着他的腰肢,没有太用力,昂起脖颈任他动作。

姬怜退开身时,嘴唇拖拽出银丝,他吮了一下,又去黏糊糊地吻萧穆的侧脸。吻富有挑逗性,一路下滑,萧穆捏住他的后颈,重重地呼吸,鼻息倾泻在姬怜的长发上。

白日里没有太多交流的总裁此时坐在他的腿上,边用他的膝盖摩擦自己的私处,边动情地吻他。隔一层单薄的布料,萧穆几乎能感受到阴唇的形状,姬怜岔开了腿,一条折放在座椅上,另一条则耷拉在一旁,绷紧的西裤勾勒出挺翘的臀部,在逐渐黯淡的日光下现出漂亮的轮廓。

姬怜摘了他的领带,甩在副驾上,又解开了萧穆几颗衬衫扣子,直至那饱满的胸肌毕露,他拿自己柔软得多的胸乳去蹭,悄悄地感触萧穆心脏的鼓动。嘴唇贴上萧穆的喉结,很轻地吻,嘬出些小却意味不明的声响。

萧穆大手朝他下体探去,膝盖微微往旁边挪动,开始摩挲他的女穴与阴茎。姬怜垂下眼,感觉自己湿得直流水,下巴搁萧穆肩上,在他耳畔点火似地吟叫。

“啊啊”萧穆的拇指按了一下他的阴蒂,他颤着高叫了一声,“萧穆萧穆!”

姬怜艰难地伸手,自己解开了西裤拉链。萧穆帮他脱掉下半身的衣物,直至那两副生殖器和瓷白的双腿彻底地裸露。他的手指又去戳姬怜的囊袋,搓过滚烫的阴茎,手掌包住整个柱身揉捏,激起姬怜一串的媚叫,身体轻轻耸动,屁股翘得更高。

夜色渐深,天空中余下的亮色不多了,但仍在顽强地崭露头角。车窗外时不时有鸟儿甩动双翅的声音,来了又去,它们或许也在目睹这场情事,姬怜想。

目睹他没脸没皮没骨头,竭尽所能地让眼前这人为他欲壑难平。

“姬怜。”萧穆沉沉喊他,眼底的情绪并不分明。

“穆哥”

姬怜颤颤地抬起眼来,目光透着渴望。不知道以什么心情和想法,他迷离地张唇唤出了那个称谓,面上似乎湿漉漉地冒着水雾,如他的女穴。

他紧接着求道,“帮帮我,好不好帮帮我。”

——穆哥,穆哥。我永远也不会走的我永远陪你,你也永远陪我。

萧穆眉头一跳。他狠狠地“啧”了一声,突然将人朝车窗一推。

姬怜猛地离了萧穆的身体,来不及慌张,那人就欺身而上,手掌垫住他的后脑勺往窗框上一放,就抽回来攥紧了那双长腿,掰开,将脚踝几乎是嵌在自己肩上。

姬怜被他不留情的动作疼得直叫,“穆,穆哥”

“别这么叫我。”

萧穆语气有些冷,直接喊道,“少爷。”

几乎每一次性事,萧穆都要这么喊他一句。有时是情绪不多,只像淡淡一句叮嘱的,有时就如现在,捎了十足的冷。

姬怜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他回忆起今天那人打电话与发消息时的笑意,温柔明亮,却不再是给自己。心猛地抽动,情欲冷下去不少,男人别过脸朝旁边一侧,轻颤着道,“抱歉。”

他并不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喊。就像重逢之后他对萧穆做的很多事,他都不愿意冠以解释。

萧穆握住他脚踝的力道松了些,似乎觉得很没有办法。他的声音放柔,“不用道歉。”

姬怜鼻翼翕动,嘴唇上还有水润的光泽,却少了几分情动的红润。萧穆垂眼,大掌抚过他的小腿,俯下身,发茬有意无意蹭了蹭姬怜的阴茎。

他张开唇,吐出舌尖,开始舔弄起姬怜的阴户。姬怜猛地揪紧安全带,阴茎吐了些精液,滴落在萧穆的脸侧。

姬怜的女穴发育并不完好,入口很窄,却兴奋地翕张,欢迎萧穆的侵入。萧穆掰开阴唇,舌头打着圈旋转,时不时勾他的阴蒂。姬怜浑身都在抖,他被干的时候老是抖得很厉害,跟有人轻薄奸淫了他似的,迈巴赫的车门随他身体的起伏震动,他缩起腰身,退无可退,长发贴紧脊背,发丝摇晃。

沉浸情欲之中,那些不快与痛楚短暂地如潮汐褪去。

“萧穆”

“嗯。”

萧穆的舌卡进甬道,被穴肉热情地裹住。他朝前深埋,嘴唇“啧啧”地吮吸吞吃,淫液浸湿了姬怜的阴唇,又为他尽数咽去。他的喉结贴近姬怜的菊穴,姬怜似乎能用他的后口感受到萧穆吞咽的动作,面上的绯红渐深。

他的两只手胡乱地摇晃,时而拽着自己如瀑的发,时而攀着车窗,时而按在萧穆的肩膀上。男人竟就这么被舌头肏得欲仙欲死,难言的骚浪,唇边不断溢出猫儿一样的呜声,呼气时舌尖往外伸出,艳得摄人心魄。

萧穆往上瞥了眼姬怜意乱情迷的姿态,气血上涌,感觉下半身硬得发胀。舌尖抽出,又抵在姬怜的阴蒂上,一下又一下按压,每一下都是要把整张脸埋进姬怜尽数女穴的力度,频率越来越高。姬怜迸出一声尖叫,身下的淫水汩汩,一汪往萧穆口腔中送去。

“萧穆啊!萧穆”

“嗯。”

每次他叫出萧穆的名字,对方就模糊地回应他一声,像是对刚才冷硬的话语作出安抚。可那灵巧的唇舌又奸得他两眼直翻白,他左右荡着腰身与丰臀,萧穆不知吃了他多少汁水。姬怜潮吹了两次,也全是一滴不漏地给人吞去。

萧穆在性事上有惊人的耐心。不知过去多久,最后姬怜只剩下可怜的呜咽,萧穆才换上自己的性器,长驱而入。

——夜幕终于遮去了所有日光,沉沉降临,密不透风地笼罩了大地。树影层叠的遮蔽下,一盏车灯亮起些微弱的光,倒映出两具身体抵死缠绵的一角。

姬怜忙了好几天,终于得闲,告了一小段假,照约定去见萧蕊。

他披一件修长的黑色风衣,匆匆来到医院。萧蕊坐在平时等他那架秋千上,惬意地摇晃,看见他朝她走来,面上迅速挂起轻快的笑意。

“怜怜哥!”她甜甜地喊,“你来啦。”

“小蕊。”姬怜张开双臂抱了她一下,揉揉女孩发顶,“怎么感觉又长高了。”

他坐在秋千上,和人一同荡起来。萧蕊轻轻摆着腿,“还好吧,上次哥还说我胖了。”语毕,她忽然想起最好别在姬怜面前提她亲哥,讪讪地觑了他一眼。

姬怜倒没太大反应,“是他胡说,你才没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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