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明晰
他醉心历史。受家庭的熏陶，从小就温文尔雅、进退有度。在今天之前没有考虑过毕业前恋爱，或短期内有性生活之类的事情。他的心被锁在雕梁画栋的黄金屋，耳里只听得进丝竹箜篌的绕梁音。长辈称赞他是文采斐然的佳公子，同辈也要嘀咕这是轮不可亵玩的高山月。
但是突然之间，月亮被迫跌入尘世。
他不怨，这个意外并非简知微主动造成的，不是他的错。他也不哀，世间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哀叹时运不济并不能解决问题。他性子温良如玉，但不是经不了一点磕碰。这个意外，让他被迫付出身体，但夺不走他精神上的任何东西。
真正影响他情绪的只有一件事，在听到简知微对他的解释，看到简知微手机上那个奇怪的程序之后，他没有思考对于被绑定人的种种不利影响，而是想，简知微愿意吗？
他是否期待，是否欢喜，是否渴望自己的身体，同自己一样……盼望着水乳交融、再无间隙。
他对此感到忐忑和不安，生怕简知微是被迫的，是不情愿的……那他现在内心的幸福又该何去何从。
但好在，简知微的态度拯救了他。那些隐秘的欣喜和庆幸同时也感染了他。
原祺瑞放松了眉眼，拉过简知微紧握成拳的双手。“别怕，知微。”原祺瑞莹润的双眼仿佛盛满了星子。“我喜欢你。”
他真漂亮，简知微如是想。这将是他未来人生中最无法忘却，要藏在记忆深处时时翻出来回味的画面。面前的人是那样的柔软又甜蜜，就像那些珍贵的、绘在绢帛上的画作，将长久地存在着，无论何时都能窥见当时的明媚与鲜艳。
感情来的并不是毫无预兆，虽然从初见到现在只有短短的一周，但是两人之间的氛围其实早已跨过了普通朋友的那条线。暧昧真实存在，两个没有经验的人只是无措地欢喜着和对方的合拍，但双方都没有开窍的时候，那层窗户纸是那么的难以戳破。也许没有控制终端的话，两人会逐渐在相处中发现这份感情，去自主选择更进一步还是保持距离。但是现在，控制终端突如其来的发难直接撤走了窗户。
他们只有一个结果。
“学长，我也喜欢你。”即使非常害羞，简知微也直视着原祺瑞的眼睛郑重回应。对于这意料之外的表白，他珍而重之。
原祺瑞得到回应，只觉得幸福感在心脏中满满地堆积着，快要溢出来。“那我们就是两情相悦，不是被迫、不得已的。知微不要有心里负担。”他拍了拍简知微的手安抚道。可能是因为他本身比简知微年纪更大，所以总是想把简知微的情绪照顾妥帖。即使受苦的是他，他也更想安慰简知微，让他打起精神来。
“谢谢你，学长。”简知微倾身抱住原祺瑞，在他耳边撒娇般轻声说。
“不用跟我说谢谢。”原祺瑞拍了拍简知微的后背，温柔地回应着。同时还调侃了一句，“不过这个发情期之后还是拜托知微帮我调整一下，感觉对生活影响很大，而且好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一样。”
“会调整的。”简知微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尖。“之后我们一起研究一下这个功能。之前没有调整过，都是默认设定。”
“默认设定，都有什么？”原祺瑞对此还挺好奇的。
“我看看。”简知微打开手机翻找着，但是这么简陋的界面上竟然怎么着都找不到发情期相关的介绍，他对这个终端的设计感到无语。什么年代了，还能遇到这个不靠谱的程序。你要说他新吧，他界面简陋到难用。要说他旧吧，这又是个相当科幻先进的东西。
【检测到宿主的查询意向：发情期默认设定，将发送至您的设备，请注意查收。】好在安静如鸡的s001发现简知微的目的，没让他继续没头苍蝇一样找，给他发到手机上了。
“……这系统还挺智能。”简知微打开程序里的弹窗，跟学长转达了s001的话。
“确实，还能实时检测你的需求……科技水平很高啊。”原祺瑞身边有很多做科研或开科技公司的朋友。他意识到这个终端所代表的技术水平先进到了现代社会难以企及的高度。对摆脱控制终端又失去了几份信心。
不过还是要尝试的，毕竟这个终端能强迫现实世界中的两人发生关系。他们只是幸运在两情相悦，如果他们俩没有这个意思，那对于受控制对象来说就是地狱级别了。对象不是简知微，原祺瑞今天根本不可能同意，他只会拼个鱼死网破。作为受害者，原祺瑞最明白这个程序会带给人多大的麻烦。
最初的3次发情期无法避免，再一想到这个终端将强迫简知微绑定8个受控对象，原祺瑞就觉得糟糕。
现在想这些还太早，在绑定下一个受害者之前，他们还需要商量解决办法。现在的目标就是弄清楚这个发情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凑在一起看完那个不算长的文档，两个人一起陷入沉默。总结下来，发情期的设定除了周期时间次数之类的，真正对身体有影响的设定只有两条。高潮延长、快感增幅。
高潮延长这点系统默认值分男女两个性别，对于男性的原祺瑞来说，高潮时间会延长至2分钟。这个高潮时间指的并不是达到高潮的时间，而是实打实的高潮持续时间。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但是两个人的生理知识并不匮乏。人类性高潮时间都是轮秒算的，4－6秒都是标准值，天赋异禀长一点的可能能达到十数秒，但是都是高潮加余韵。2分钟的高潮，对于经验丰富的人来说都会是个很严峻的体验。原祺瑞这个零经验的人，只能说是自求多福。
快感增幅就非常简单，什么性别都是统一翻5倍。原祺瑞在发情期做爱的话，获得的快感是平时的5倍。普通的抚慰可能会达到激烈爱抚的快感值，稍微刺激的行为都可能带来正常情况下高潮时的感觉。而高潮时的快感，就是正常人无法想象的程度了。
这两项一叠加，发情期间原祺瑞会有多么不好过已经可以预见。高潮时，5倍的高潮快感会持续2分钟。想到这件事，原祺瑞的脸都开始发白。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性爱，一定会给他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原祺瑞的身体开始逐渐发热。简知微没有跟他说性癖的事情，所以原祺瑞还不知道自己的性癖有多么刺激。他只当发情期屏蔽插件将要失效，体内的情欲开始涌动。完全没有深究内心那些隐秘的期待和不可宣之于口的热烈。
看到原祺瑞涨红的脸，简知微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本应担心、爱怜原祺瑞的。但是简知微无法控制自己的记忆，之前看到的那些露骨的字眼在脑海中十分深刻，挥之不去。只要想到学长这样温文尔雅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渴望被控制羞辱，渴望服从的柔软灵魂。他就觉得汹涌澎湃的感情无法宣泄，在心脏处横冲直撞，撞的他耳朵深处一阵轰鸣。
原祺瑞不敢再看简知微，他能感觉到简知微的气场发生了微妙的改变。一阵危险的战栗顺着脊椎从大脑传到尾骨，让他轻微的颤抖着。感受到仿佛被什么危险的猛兽注视后背的危机感，原祺瑞不动声色地将手握紧。
简知微收起手机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此时此刻，也没有什么言语能表达心境了。两人都在静静地，心情复杂地等待着插件倒计时的结束。
【发情期屏蔽功能插件使用即将结束。倒计时5】
……
【发情期屏蔽功能插件使用即将结束。倒计时1】
【插件已失效。如需延长使用效果，请购买新插件。】
之前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时候，原祺瑞仅仅感到身体的燥热和虚弱。但是现在知道了原因。他从这突如其来的身体变化中，体会到了一丝情不自禁的渴求。简知微环上来的手臂对他来说就如沙漠中的绿洲，让他想要依偎上去。
原本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学弟，此刻拥住自己的样子是那么不容置疑。短短几秒，发情期仿佛在发泄之前被压制的不甘，在他体内掀起滔天浪潮，席卷着他的意识。原祺瑞咬牙忍住体内不断翻涌的情潮，听学弟笑着在自己耳边说，“放松学长，我们会很合得来的。”
那笑，不知道为什么让原祺瑞觉得更热了。
原祺瑞逐渐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精神像被分割开，精神上还维持着一定的冷静自持，但是身体已经滚烫。情欲的热焰烧的他的身体酸软不已，失去控制，软倒在简知微怀里无法动弹。这个温度对简知微来说却正好，怀中的学长是温热又柔软的。他将学长半扶半抱放躺在阳台边的小沙发上。这小沙发是他还没来的时候，学长和舍友们拼着一起买的，不是那种柔软到会陷进去的类型。沙发垫软硬适中，平时坐着看书很舒适。
他抚摸着原祺瑞柔顺的头发，顺着向下抚上他的脸。柔软的腮肉被他握在手心搓揉着，用手指捏了两下。
原祺瑞迷蒙的眼睛对上紧盯着自己的简知微，感受到脸侧轻柔动作着的手指，情动的蹭了上去。
看到学长蹭着自己手指的简知微，眼眸深处的黑色更加浓重。手上突然使力，揉捏起泛着红潮的腮肉，拇指描绘着那平时总是翘起温柔弧度的嘴角。然后在原祺瑞模糊不清的发出求饶的鼻音时，拇指一个用力，按进了原祺瑞的口中。口腔内部的热度烘得手指暖洋洋的，微动了两下拇指，简知微只觉得这湿热口腔中每一个角落都异常的柔软。原祺瑞嘴里被塞了手指，情潮更加汹涌。他感受到在口腔作乱、探索每一块软肉的手指，带着些微羞恼轻轻含咬。
简知微屏住呼吸，试图克制了一下自己，但是紧接着就放弃了抵抗，又将食指伸进口腔，两指一起强硬地把原祺瑞的嘴打开。红彤彤的舌尖在口腔中无措地摆动，看的人想去逗弄。
被强迫打开口腔的原祺瑞用舌尖舔舐着口中让自己无法顺利合上嘴唇的手指，试图让它们发发善心，放过自己。不过平时乖巧的简知微，此时非常强硬，不仅没有撤退反而又加上了中指。他用拇指扣住原祺瑞的下巴，食指和中指细细地摸索着口腔的每一个角落。一会儿夹住舌头，感受舌肉从指缝溢出的软腻触感。一会儿又用力勾着上颚向上抬，把原祺瑞逼的不得不跟着抬头。
很快，晶亮的涎水顺着原祺瑞嘴角流下，两个唇瓣之间扯着无数暧昧的银丝，控制不住的呜咽和呻吟断断续续从唇缝涌出。原祺瑞无力地握着简知微玩弄他口腔的右手手腕，求饶般推拒。但失了大半力气的他根本无法阻止简知微的恶行，只能被动承受。简知微坐在沙发边上玩弄着原祺瑞湿热的口腔，下身逐渐硬了起来。一股冲动从他心中涌出，叫嚣着要给眼前这个胆敢拒绝他的人一个教训。性格中隐藏极深的强势显出存在感。
他决定今天一定要给原祺瑞留下一个难忘的初夜经历。
将手指抽出，最后一次夹着追出来的舌尖拽了拽。然后简知微站起身，大腿绕过躺着的原祺瑞的肩膀，紧压着他手臂骑跨在他身上。一手抬起原祺瑞的头，将他的脸用力贴在了自己的裆部，挺胯蹭了起来。
原祺瑞被突如其来的羞辱动作惊到，紧接着被侵入鼻腔的味道弄的头晕目眩。他们朝夕相处，原祺瑞早就闻到过简知微独有的味道。但是平日里两人贴的再近，也不会超过社交距离，简知微又特别爱干净，一般凑在他身边只会闻到洗衣粉的味道。现在紧贴着裆部的位置，那个味道就变得异常的明显。被强硬对待让他更加情动，再加上脸被挤压在裆部的压迫感让他有些微喘不过气，多方因素叠加下，原祺瑞的开始意乱情迷。他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尖，顺着简知微的动作胡乱舔着。
简知微低头注视着原祺瑞沉浸在情欲中的表情，声音沙哑地说道，“学长，张开嘴。”原祺瑞下意识听从。然后就被阴茎隔着裤子塞了满嘴。因为布料的阻挠，简知微不能全插进原祺瑞的嘴里，所以进的不深，但是鼓鼓囊囊的一大团，把原祺瑞的嘴塞地满满的。没有管原祺瑞大张着嘴的艰辛，就这样隔着裤子，简知微开始顶撞。
被强迫、被侵犯能令原祺瑞感到快感。发情期更敏感的身体再加上5倍的快感增幅，原祺瑞被顶没两下就颤抖地高潮了，突如其来的高潮让他身体开始打颤。
5倍的高潮快感很快夺走了原祺瑞所有神志。平日里温和的嗓音染着媚意尖叫起来，眼睛上翻露出更多眼白，完全控制不住的口水四溅湿透了简知微的裤子，双腿在沙发上蹬踹、抽搐着，手无措地抓紧简知微的衣服下摆。但是他挣脱不开简知微的掌控，只能在高潮的同时含着简知微的阴茎被侵犯。发情期的身体没有放过他，被延长至2分钟的高潮时间漫长的好似一个不会醒来的梦。他无法逃离，仿佛沉沦进地狱。
学长高潮时淫荡的表情让简知微的呼吸更加粗重。他清楚如果继续动作，学长只会体会到更多的快感，更容易到达高潮，甚至很有可能在状态叠加的情况下，一整晚都陷入高潮无法脱离。但是这是他们的初次，他想让学长更清醒的经历开苞的全过程。于是他起身再次坐到学长身边，耐心等待着原祺瑞从高潮中回过神。
原祺瑞脱离高潮状态花了不止2分钟，高潮的余韵在他身上也仿佛被掀起的巨大的情欲浪潮。他大喘着气，觉得自己小死了一把。回过神看到坐在旁边盯着自己的简知微，脸红了个彻底。简知微强硬的行为让他吃惊，但是他更吃惊自己居然那么有感觉。明明是很冒犯的动作，但是他的身体和精神都为之兴奋起来。就算是对这方面了解再少他也觉察到不对劲，这显然不是正常性爱的流程。
“呼……刚刚……是怎么回事。”他气息还喘不匀，不敢直视简知微，原祺瑞转过头半合着眼盯着沙发椅背。
“这件事之前没跟学长说，所以学长还不知道呢。控制终端里能看到我们的性癖，我和学长十分合得来。”简知微笑着说。“我是喜欢支配和控制的，学长更偏向服务和顺从。”
“……我……我从没想过这种事。”原祺瑞的脸红透了。
“我也是的。在今天看到终端上写着的性癖之前，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做这样过分的事情。”
“那……那你……”原祺瑞声音越来越小。他嘀咕着“那你怎么感觉那么熟练。”
简知微觉得这样的学长看起来特别可爱，可爱到让他心跳加速。“抱歉学长，是不是弄痛你了。并不是熟练，刚刚我只是想这样做，突如其来的冲动。如果学长不喜欢的话我不会再做了。”比起满足自己的性癖和冲动，他更想珍惜地对待学长，即使学长的性癖里有那些，但后天的经历也可能会让学长本人不愿意被那样对待。如果学长真的很抵触，他不打算再继续做那样的事。
“……”原祺瑞红着脸沉默。转头偷瞄到简知微略带愧疚和担忧的表情后，他坦诚道，“没有……没有不喜欢，只是有点惊讶。”
“会惊讶也很正常，我平时不是这样的。”简知微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平时真的是个非常有礼貌的孩子，甚至被认为是更愿意忍让别人的类型。
“但是很有魅力……让我特别心动。”原祺瑞红着脸倾诉爱语。
“……学长这样说我可能会忍不住欺负你更多的。”
原祺瑞抿着唇笑，“欺负我也没关系。”
“学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简知微盯着原祺瑞问。
“我知道，我不怕被欺负。”发现简知微的认真，原祺瑞的表情也郑重其事起来。他真的不介意。“我们都很喜欢不是吗？我有从中得到快感。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不希望你压抑自己。”
“……那学长，我就不客气了。”简知微也不再纠结。“但是我绝不会伤害你，相信我。”
没等原祺瑞回应，他上前一步，将原祺瑞拽起，让他坐在沙发上。然后拉下裤腰露出了一直没有软下去过的阴茎，送到了原祺瑞面前。
简知微体型不算高大，但他的阴茎是和他外表完全不符的粗长。他的阴茎根部对准原祺瑞的下巴，整根阴茎紧贴上原祺瑞的脸，那长度居然能到原祺瑞的额头。之前一直塞在裤子里面，原祺瑞没有见识到简知微的尺寸。现在突然见到，也被这个可以说得上是凶器的阴茎给吓了一跳。原祺瑞自己是正常尺寸，他之前从没想过要和谁比较这种事，但眼前看到的阴茎实在尺寸惊人，大到让他甚至感觉到了一点自卑的程度。
“学长让我用一下脸吧。”简知微没有在爱人面前炫耀自己离谱尺寸的意思，他在这方面感觉不到什么优越感。即使知道自己尺寸异于常人，对他来说也就是普通的个体差异而已。他更在意的是和学长做快乐的事。现在学长非常敏感，这就意味着不需要他专门的挑逗，只要能让学长感觉到一丝快感，发情期的身体都会让那变成无上的快乐。所以简知微能更放松地去满足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原祺瑞会自然地得到同样的快乐。
“……怎……怎么用。”原祺瑞感觉自己已经羞窘地想钻进地缝里，他之前一直认为自己也是落落大方、处变不惊的人。没想到在做爱的时候会这样青涩，听简知微讲两句话就害羞的无法自持。他在提问的时候嘴巴一张一合蹭着简知微的阴茎，只觉得嘴里温度都开始升高。
“想蹭学长的脸，蹭到射出来。”简知微想象被自己蹭的满脸通红的原祺瑞，呼吸开始变得有些粗重。
原祺瑞没有回答，他只是仰着头，默默挺直了上半身，让自己的脸抬得更高，贴简知微的阴茎更近。
热血沸腾的简知微不再克制，用手摁着自己的阴茎，狠狠压在了原祺瑞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