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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显山露水

 

转眼过了两个月,两个人相处来得更自然。汪宙弘也在这段时间里习惯了频繁的性爱,往往赵莱一个眼神或动作就让他心领神会,知道对方需要了。日历上的“中秋”近在咫尺时他才惊觉已经走下这么多日子了。

临近节日赵莱的工作越发繁忙。到中秋这天,汪戌玉那边请吃饭,赵莱另有饭局,只能汪宙弘一个人去。

临行前赵莱不忘给他一番嘱咐,该说的不能讲的。汪宙弘深知自身陷在死局,即使赵莱不说,他也不会在汪戌玉面前多话。只是汪宙弘不多嘴,汪戌玉可不一定。

等他与汪戌玉饭后聊天时心头的疑惑才解开一二。

原来赵莱真的有病。以往那捉摸不透的气性在汪宙弘看来完全是这人养成的,现在想来也存有精神上的问题。

当认知里单纯用来骂对方的“疯子”真的被赋予病理意义,汪宙弘庆幸自己能保全小命,他又想到那晚赵莱掐他脖子的模样,不免后背发冷。

“上一回吃饭后我就怀疑他复发了。”汪戌玉靠着沙发,撑着额头。“我这么些年和一个病鬼计较。”

她的语气颇是无奈,汪宙弘很是惊讶,汪戌玉起先似乎不知道赵莱有病。

“你不用讶异,我们名份上是母子但没有感情,不会特意关心对方的私事,只能讲是被法律以家庭形式捆绑为一起的经济共同体。如果没有这些资产而我需要下一代的继承早就和他分道扬镳了。其实我也有打算把剩下的股份转给你。”

不容汪宙弘回拒,汪宙弘拉住他的手继续道:“放心,不会告诉他,那也等我百年后。虽然我身体有恙,可还能活得久。”

“我不是这个意思。”汪宙弘摆头,他不想白白受这份恩惠。

汪戌玉面露歉意,“我知道你不是顾及赵莱。我坦白当初送你到他那里不过是想给他添堵,赵莱一直和我不合,对你也不会有多好。就当是我的补偿,何况你又是我唯一的亲人。”

说不怨是假的,可汪宙弘对面前的长辈又讲不出任何指责的话,也不想接受她给予的一切。想来想去竟无法回应。

“你不用马上接受。我就想问问赵莱他对你如何?”

这下更不好回答,汪宙弘顿了下给出相反的答案,“不咸不淡。”

这几个字在他口中打转,原来讲谎话这般容易。

“我还是希望你离开赵莱,毕竟他那样……挺辛苦的。你过去没多久机缘巧合下我从赵莱以前的医生那得知此事。这也是我放手的主要原因,赵莱有足够的能力,他是合格者,之前我那些手段多是为了考验他。虽然很遗憾他的情况,但我只能收手,避免给他精神上过多的干扰。同样我把你送过去这个决定也过于草率。”

话谈到这里汪宙弘心如乱麻,他很想借着汪戌玉离开赵莱,可如果赵莱真的是病情复发以他的行事难保不做出什么。转了几个来回汪宙弘还是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也确实不想欠一身债。”

“不是钱的问题,你就说真话。”

“主要是赵莱情况挺稳定的,我这样过着不错。也就两年的事,不慌。”

汪戌玉见他如此只能做罢,最后给出一张名信片。“这是那个医生的。赵莱的情感障碍高中时期初发。那次治疗后就没有后续,我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以我对他的了解最可能是讳疾忌医。我想你用得上。”

名信片接在手里格外沉重,汪宙弘感觉自己揣上个烫手山芋,一切都变得复杂起来。

回来的半路上赵莱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喝得有些醉,不能一个人开车回去。汪宙弘没办法只能在附近公交站改乘去接人。

这场饭局是赵莱为了新公司准备已久的,请来的好几个股东在娱乐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一个外行需要交流的东西一顿饭的时间太短,更多的是不断灌入的酒水。一切都很顺利,不过有个小插曲。除了赵莱,一群上了年纪的男人里还参入一个小年轻,二十出头的模样,生得白净。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跟着这群人其中一位来的,身份不言而喻。

这种情况赵莱司空见惯,不过这回有些意外。那个年轻人在一年多前还被他养着,转眼傍上新腿了。本来对于以前的露水他也记不住,只是那人是过往的情人里唯一一个被赵莱主动踹开的,毕竟很难有人能长期忍受赵莱不妥当的性行为,最后都求着离开。唯独眼前这个,赵莱没能让他出现让自己兴奋的恐惧反应,反而无意中制造了一个惯会享受的,对方不痛不痒的哼吟让他从一开始不信邪的挫败到最后只剩厌烦。

显然那人也记着赵莱,一双眼看向他由惊讶转向柔和。赵莱直接无视对方,不值得为这么个玩意坏心情。

到后半程酒水有些撑起肚皮,还没完全迷糊前赵莱叫了汪宙弘过来。

等汪宙弘到达现场时,宴席散得没几个人了。赵莱的酒喝多后蓄积起尿意,有些人哪怕没有爱也会在欲望支配下违反自己的灵魂本格,爱意不过是性的调味品、药引子,一如火上浇油,锦上添花。对这类人,‘性爱’合在一起是个沉重的话题。如果人人都追求灵肉合一那世上不会有那么多一夜情。

以前的赵莱,现在的汪宙弘便是这一类。因果循环,两个人反向发展。现在处在诡异的交叉点上。

心境迥异的两人感觉上同了步,再等等汪宙弘控制不住酸软的腿根真的会一屁股把赵莱坐废。

那肉根全身顶进,汪宙弘一哆嗦那蓄积的水浇了赵莱满头,丝丝温热似乎钻进顶部的小眼,撩拨起痒,刺激得赵莱腰部上抬,用龟头抵宫口将痒意压下。

“嗯呐……”

汪宙弘在刺激下到抽一口气,“给我轻点,不许乱动!”

坐立位不适合孕期,汪宙弘扭动着臀部,让肉棍子将穴内每一处都照顾到位。不算激烈的晃动间他看着赵莱的手套,脑子里增加新的盘算,有些冒险。

他只做赵莱的赌徒。

一阵绞缩后,汪宙弘靠后瘫软在赵莱腿间,脱离中混合液大半滴落在横单上,一片狼藉。现在不是更换的时侯。一次排解不完他的情欲,雌穴充血肿胀得看不出原样,加重的肚皮使轻柔的操干比以往都有威力。

往后的穴口已经好久未吃肉了。涂抹在伤口的药膏在今晚发挥了它另一重作用。

不多时,消沉的病房内又响起“啪叽啪叽”的水声,不了解的人听去定会吓一跳,大晚上空荡的走廊怎么会有人穿着胶鞋来回踱步。汪宙弘丝毫不担心,尽头过去大半层都是空病房,就是内部的监控也被他屏蔽掉了。

“用力……没吃饭啊你…”

“对…就那……”

“啊…呵……”

后方没有孕胎的限制,过了初时的不适,快感加重,汪宙弘肆无忌惮,训狗一般命令赵莱,后穴来回套弄对方的性器。

一只欠套的败狗。

汪宙弘满足的同时心里感叹到。

这些日子以来,他吃的最满意一餐,可惜是病房餐最后一顿,以后要改成家庭制了。

余光一瞟,腿上那个刀眼提醒了他。被伤害后与其躲避,不如保持清醒的病态去争取。任何能从赵莱身上取悦他的,都必须拥有。一开始的愤怒,不甘,惊慌让汪宙弘拥有报复的快感,可惜时间一长赵莱就麻木了。

不争气的东西!汪宙弘又暗骂一句。现在仅剩一副皮囊能满足他。

也好。

那样还能听话。

心里又找补回来。

想着想着整个人压了上去,纯粹肚皮对着肚皮,脸对脸,在视线模糊前停下。汪宙弘仔细观摩这张脸,每一寸都得沐浴在他的目光中。

赵莱垂下眼,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笃定汪宙弘心思,又在心里重复喊叫‘我的’。五天前他闹着出院,把这人的手伤了。之前还后怕,现在看情形放下心来。

汪宙弘是他亲手养成的病,戏剧化被反套不得出路。他认命了,可如何投降却成了道难题。赵莱喉头滚动,打算吹枕边风,还没开口,另一层肚皮里的小脚丫给他小腹一脚,正在抗议受到的压迫。

动静还不小,汪宙弘起身捞起上衣,把凸起的肚子暴露在赵莱面前。还没足月,但份量不轻。赵莱第一次见此情形,荒谬感爬上心头:眼前男人肚子里的胎儿与他血脉相连。饶是早已知晓,亲眼目睹这一切还是带给他巨大的冲击。

“摸摸?”

赵莱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右手随即被松绑,被引导着把手放在刚才活动的位置。小胎儿很配合,这会换成手手隔着肚皮与赵莱击掌。

脆弱又坚韧,像漂浮在海浪中的水草。有种不合适的幸福感,他紧张地吞口水,舌尖有些发甜,却又替这生命悲哀。

“想回去吗?”

赵莱抬头看着汪宙弘,那神情不作假,他不知道具体去哪处,回望眼前鼓起的肚子,轻轻点头。

又过了一周,赵莱到了出院的日子。接他的是汪戌玉,那人没在,赵莱不动声色逡巡车辆四周,又迈大步伐进了车身。

出乎意料,他上了车后最终确定汪宙弘没有来。不清楚是否失落,赵莱靠窗脸始终向外,他不正眼去看汪戌玉,不自在和恐慌皆被他抛向窗外,倘若另一个人在……

思虑及此,他的手控制不住扣紧膝盖上的裤身,他对那人越发严重的依赖,荒唐得让他抗拒。他明白,汪宙弘趴下了他的伪装。

车内一片寂静,除了开头,汪戌玉再未正眼瞧过赵莱。不必要的刺激,能避就避吧。

对于两人的事,她也是一知半解,无论是继子还是侄子都不会和她交心。造成如今的局面是自己的原由,能做的是为他们兜底。

即便不去细看,汪戌玉也能感受到赵莱的变化。在她的印象中,赵莱是尖锐凌厉的少年,桀骜不恭的青年。现在的他安静的坐着,离得远远的,只剩那身刺被磨平后的疏离,仿佛又看到刚领回来的半大小孩。

……

安排给赵莱的住处是全新的,不带之前任何旧物。汪戌玉领着赵莱进去,把住家管理都吩咐妥当,有什么事及时通知她。

公司那边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汪戌玉没多停留,急着离开。

这段时间对汪戌玉是多事之秋,公司那边她重出江湖忙得焦头烂额,这边还要安排好赵莱和汪宙弘,没有一处省心。

“那个…他…”

赵莱叫住已在玄关的汪戌玉,他想问的不言而喻。

汪戌玉放慢脚步,脸色肃然。“几天前他那处有些见血,需要静养。”说罢人就开门而去,也没透露汪宙弘具体位置。

徒留赵莱在原处,定定看住关上的门。

赵莱其实还想问上一句“他会死吗?”毕竟生他的人差点没了命,为此他从出生就背负一份天然的恨。

也好,真让汪戌玉听去了,只怕以为他在诅咒汪宙弘。

脱离医院那个地方,本该轻松一些的,可整个空荡的房间并不能让他舒心,像是缺口没有弥补。

舒缓的音乐播至尾声,汪宙弘按下关闭键。他半卧位靠着床头,还是不够。音乐不能转移他多余的精力,消去多余的渴求。下边的痒意在催促他,不得不用手指在外部按摩,那凸出的肚皮在此刻格外碍眼,有它阻挡,那手指也不太能进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汽车驶入的声音。汪宙弘闻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随后清理掉指尖上的黏稠。像个干坏事的孩子扫好尾巴后安静等待家长的归来。

他通过进门上楼的动静,一步一步计算着汪戌玉的距离。尽可能拿厚点的被子掩盖腹部,虽然不起大用,那更搔痒难耐的欲望更不会让对方知道。

恐怕只有赵莱能让他完全放开。

门把手一转动,汪戌玉缓步进入,照常询问医生查看情况,接下来又是劝说汪宙弘住院无果。

往常加上几句关心的话语做结尾,汪戌玉自会离开。今天她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疲惫的眼向汪宙弘的肚子瞧去,平日她是不敢细看的,多看几眼更会加深她的自责。当初不是她糊涂把汪宙弘往赵莱身边引,一切都不会发生。再往深处追根溯源,当初领回赵莱,放低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不去和那个可恨的男人拉扯,好好教养还是小孩的赵莱,会不会一切都能改变。

她无法得到答案,只能尽可能弥补。对眼下的两个小辈,她自觉所欠弥多。

“我今天去接他回来,情况挺稳的。”

许是多日不见对方的消息,汪宙弘下意识扣住肚子,像是有感应一般,隔着一层那胎儿往手掌盖住的地方顶顶,刺激得汪宙弘夹紧眉头。

汪戌玉以为他不想听。“姑姑不会有隐瞒,你只安心养身为好”许是为减少刺激,汪戌玉再没多话,起身离开。

合拢的房门将那苍老几分的背影掩去,汪宙弘知道汪戌玉刚才误读了他的情绪,可他懒得解释。似乎多提赵莱几句,下半身好不容易退却的热意又会升起。不是没想过找其他人,可能接受他身体的多半是变态,赵莱可不就是那个变态。为避免节外生枝,酿成难以预计的后果,从成本多方考虑汪宙弘又打消这个念头。

眼前最重要的就是静待瓜熟蒂落。

时间就这样在一日日的等待中流逝。汪宙弘提前半月进入医院,到了瓜落那天,他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恍惚中全是在老家度过的时光。总觉得苦苦的童年、少年竟品出丝丝甜味,那些参杂的不好全都消散。偏偏赵莱那张脸来回闪现,仿佛是根分割线,全没了之前的自在,他在挣扎里又想着,赵莱以后会随他拿捏,心口不觉轻快,身下一松,那断断续续猫儿般号叫的散音贯穿耳膜……

好吵!

汪宙弘得了个女孩。迷迷糊糊进入人生下一个阶段,拥有一个新身份,对许多人来说开头难以适应。

那个孩子除了月嫂喂食换尿片外,就由汪戌玉照看更多。出于隐私,请来的月嫂一直在另外的房间照料婴儿,从未见过汪宙弘,所以一直都不知道孩子的生母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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