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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电灯泡上门

 

那日回来后汪宙弘就搬过去同赵莱一处。

汪宙弘没搬来之前赵莱的吃食都是在公司和对外应酬来解决,卫生整理隔段时间请钟点工。现在把人弄一处,赵莱着实方便不少,虽然不差钱,到底省了额外开销。

这边赵莱是顺心不少,至于汪宙弘是实在糟心,开车跑一趟回来两人的关系变得别扭怪异。如今住一起每日做饭洗衣打扫外加有时接送赵莱都过得去,只是到了晚上还得床上伺候实是为难他了。

好在这几日汪宙弘那处还肿着,赵莱没硬来,只让他帮着用手解决或者在外面磨蹭,也不知能拖到何时。

偏巧这个时候罗擎找上门了。平日里张扬又直来直去的人这次倒是支吾起来,赵莱没多的耐心,“有屁快放,你这扭捏劲儿给谁看呢!”

罗擎看着汪宙弘进厨房准备晚饭,才往赵莱那方靠近,压低声量道:“赵哥,就是我能不能在你这住段时间?”

“你是闯祸往我这躲?”赵莱见怪不怪,下意识皱眉,他是不太乐意的,要不是平日和他最是要好又信得过的就罗擎和程安里两个,换其他人连商量都没有。如果不是汪宙弘搬过来,赵莱真有可能同意,主要是他可不想让多的人知道汪戌玉的侄子在他这里,免生事端。本来想把罗擎扔到老宅,就前一天汪戌玉打来电话提到后面找个时间让他和汪宙弘回老宅三个人一起吃饭,所以更不能把罗擎安排到老宅去。

见赵莱表情不妙,罗擎一个大块头男人硬是皱巴着眼挤泪水,很是违和。

“给我收起你的苦瓜脸。啧,你这演技比程安里差远了。”

“不瞒你,我这次躲的就是程安里。我之前想自己操盘个项目,他主要出资,我就主要运营。前些日子赔本,亏进去一千来万。我家里面把我的账户冻结了,现在还不上钱来。”

前两天程安里确实有打电话过来,没明确提及罗擎但确实有试探的意思,可就是不对劲。这话听得赵莱思索一会,“这可说不过去,你俩好好协商,让他多给你时间也不会把你逼着躲我这里,再说按那只狐狸的能力也不会撒手让你亏他的本才对。你俩不会是闹什么决裂,拿我当调解员吧。”

话讲到这里罗擎都快扑到赵莱身上,那张脸也不知是哭是笑。赵莱见他神态不是作假,暗自呐憾程安里太过计较都把人都逼成啥样了。随后又道:“两个大男人有什么说不通的,知道内情的道是钱的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两个在演你追我逃的言情戏码。”

“丑话放前头,我不会告诉程安里你的行踪,至于他会不会发现你那是你的事了。”

赵莱算是应下了,罗擎卖了通苦如意之后脸皮往上翘,整张脸满是笑意,很是给赵莱献殷勤,生怕对方不高兴随时变卦。

虽然赵莱挺不爽的,可对汪宙弘来讲多一个人出现都解了几分压力,赵莱也会有所顾忌,他心情放松干活的节奏也轻快多了。

多了一个人,汪宙弘又做了两道菜。等落座的时候,罗擎才注意到汪宙弘,很是诧异赵莱为何雇个男人,直白问又不太好。倒是汪宙弘不尴尬,赵莱坐下后看出他的疑问,“他干活还成,我用的顺心,叫他弘大哥就行。话说你在我这也不是办法,你尽早叫伯父和你哥把你账户解决,把钱还了为好。”

罗擎听到后面没有开口,只低着头进食。赵莱讲这些也有自己的心思,他不想让罗擎知道汪宙弘的全名,虽然罗擎有时心思不细,但难免多想加上他口风不够紧,怕横生枝节。

这场饭只有汪宙弘吃的香,心情不错的结果就是晚饭结束后饭桌上摆上盘种类丰富的水果,切得工整干净,摆放在盘子里很是养眼。

罗擎连忙致谢,倒是赵莱皱眉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多花样,他一来你就露出来了。”话一出口,另外两人愣着脸望向赵莱,罗擎手里拿着瓣柑橘放嘴里不是,放盘里也不是,汪宙弘也不敢说话。赵莱马上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听来拈酸吃醋似的,也琢磨出汪宙弘那点心思。

随后不紧不慢拿牙签串了块哈密瓜放嘴里细嚼慢咽,对罗擎开口:“时间有些晚,你就先睡他的房间,明天再铺新床。”转头朝厨房吩咐:“你的单人床让他一晚,今晚睡我那。”话音一落人就上楼了。徒留罗擎在下面委屈巴巴的,赵莱宁愿让男保姆和他挤一处,自己果然被嫌弃了。也没牢骚多久,又想到出了那档事还是自己一个人睡好。

水槽上方的水龙头开到最大发出的声音也没能掩盖厨房外的说话声,汪宙弘一字不漏将之前的话听进去,没有多的动作和表情,只是洗碗时溅起的水花大了些。

夜幕降临,即便没有灼日作祟,汪宙弘拿着拖把清理地板时仍旧出了汗,闷热异常。

看样子今晚会下雨,他把晾晒的衣物被套收好后本想开窗通风,考虑到蚊虫会进来,如果雨势过猛也会飘进屋,只能作罢。

保姆间也在二楼,忘了罗擎在里面汪宙弘习惯性直接推门,没想到人已经脱得只剩内裤躺床上了,互相把对方吓一跳。

罗擎快速把被子套身上,下意识来一句“干什么”,汪宙弘没料到会这样,面露尴尬地杵在门口。

“我衣服放屋里,不好意思。”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表现的像被恶霸欺负的良家,罗擎不太自在,毕竟是别人的房间,连忙摆手,“是我不对,大哥你随意哈。”

汪宙弘不想多留,未再言语,快速打开衣柜找好换洗的衣服出了房门。而罗擎在床上翻身后觉得自己现在愈发神经质了。

时钟指针指向十点的刻度,汪宙弘拿着衣服进了一楼的卫生间,他只能尽量拖时间,一想到赵莱可能在二楼的卧室等着他就有些不安。

洗完澡上楼,汪宙弘轻轻按下把手开门,灯是开着的,他探进半个身子查看,松口气,挺好的,赵莱已经躺床上睡过去。汪宙弘轻手轻脚关了灯悄悄上床躺下,不敢乱动害怕碰到旁边那人的肢体惊醒他。

外面开始下起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隐约传进来。

汪宙弘朝旁边的人望去,黑黢黢一片,眼上没瞧着实处心里有想到罗擎留在这的事。

看来,这人心到底不是石头做的。

就静默地躺着随着雨声汪宙弘也垂下眼皮睡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即使是睡过去汪宙弘也能感知到雨势渐强,像是陷入幻觉他的脸整个闷进雨水蓄积的水洼里,口鼻无法出气。

再这么下去他会醒不过来吧!

等着他睁开眼才发现有个人影背着窗户坐起来,可汪宙弘没有时间惊吓,那人一双手正掐着他脖子!

他无法出声,立马使劲推对方,试图让那人松开。一开始用手没多大的作用,求生欲最终让汪宙弘用脚踩上那人的胸口,然后使劲一蹬。

好了,他总算能敞开口呼吸。被他踹开的人正是赵莱。

“你个疯子!”

汪宙弘一边大口吸气一边怒骂。亏他睡前还以为赵莱不是个石头心的人,原来是个随时发疯的魔鬼。

黑暗中的赵莱看不出神情,刚才汪宙弘那一脚踹得实实在在,胸口处还在作痛。

哪想这多久都没出现的梦魇今晚又来了,明明掐的是那个鬼脸,怎么转眼就被汪宙弘踹下床?

疼痛和雨声并没有让赵莱完全清醒,他还存着那股气,那一脚还让他火气更盛,心中又怒又恨。

都不是好东西,连你也不是!

汪宙弘按了两下开关,灯没有亮,可能是跳闸了。此刻心里也慌乱起来,他也意识到赵莱的异样,转身往门口跑。

赵莱没有给他下一步逃离的机会,一个飞身就扣住人,推搡一阵后汪宙弘被魔怔了的赵莱压在窗台上。

房间的窗台设置的宽敞低矮,方便主人家有闲情时可以横坐上去看书喝茶。只是汪宙弘这个身量竖着躺上边,头抵着玻璃窗也只能到腰下部。

“你做什么?”汪宙弘不断挣扎,他想起那天晚上,那种恐惧掺杂的屈辱又涌上心头。

赵莱没有回应他,腾出一只手打开汪宙弘头顶上的那扇窗,紧接着又把人往外推出一段距离。汪宙弘几乎整个脑袋悬空,上边的顶棚也无法阻挡雨势,雨水飘进来打在他的头脸上。

一时间,雨水布满眼鼻,汪宙弘被赵莱压制住只能仰面,瓢泼大雨下他难以睁眼,一张嘴就被灌水。

他浑身僵着被赵莱任意摆布,眼不能视,口不能言,唯一能用的耳朵也被轰隆雨声充斥。

开窗那阵裹挟泥土味的水汽和"哗哗啦啦"的落雨声让赵莱获得片刻清醒,他想着放过汪宙弘,可很快眼睛适应夜色后将汪宙弘淋雨的模样看了个大概,赵莱就明白自己不会收手了。

以往养的那些小情人求饶的样子又浮现眼前,他的会玩某种程度上置于他人痛苦之上,赵莱从来都明白自己于性上不存在温柔,没有人能长期做他的情人。回想起来,有些人哪怕没有爱也会在欲望支配下违反自己的灵魂本格,爱意不过是性的调味品、药引子,一如火上浇油,锦上添花。对这类人,‘性爱’合在一起是个沉重的话题。如果人人都追求灵肉合一那世上不会有那么多一夜情。

以前的赵莱,现在的汪宙弘便是这一类。因果循环,两个人反向发展。现在处在诡异的交叉点上。

心境迥异的两人感觉上同了步,再等等汪宙弘控制不住酸软的腿根真的会一屁股把赵莱坐废。

那肉根全身顶进,汪宙弘一哆嗦那蓄积的水浇了赵莱满头,丝丝温热似乎钻进顶部的小眼,撩拨起痒,刺激得赵莱腰部上抬,用龟头抵宫口将痒意压下。

“嗯呐……”

汪宙弘在刺激下到抽一口气,“给我轻点,不许乱动!”

坐立位不适合孕期,汪宙弘扭动着臀部,让肉棍子将穴内每一处都照顾到位。不算激烈的晃动间他看着赵莱的手套,脑子里增加新的盘算,有些冒险。

他只做赵莱的赌徒。

一阵绞缩后,汪宙弘靠后瘫软在赵莱腿间,脱离中混合液大半滴落在横单上,一片狼藉。现在不是更换的时侯。一次排解不完他的情欲,雌穴充血肿胀得看不出原样,加重的肚皮使轻柔的操干比以往都有威力。

往后的穴口已经好久未吃肉了。涂抹在伤口的药膏在今晚发挥了它另一重作用。

不多时,消沉的病房内又响起“啪叽啪叽”的水声,不了解的人听去定会吓一跳,大晚上空荡的走廊怎么会有人穿着胶鞋来回踱步。汪宙弘丝毫不担心,尽头过去大半层都是空病房,就是内部的监控也被他屏蔽掉了。

“用力……没吃饭啊你…”

“对…就那……”

“啊…呵……”

后方没有孕胎的限制,过了初时的不适,快感加重,汪宙弘肆无忌惮,训狗一般命令赵莱,后穴来回套弄对方的性器。

一只欠套的败狗。

汪宙弘满足的同时心里感叹到。

这些日子以来,他吃的最满意一餐,可惜是病房餐最后一顿,以后要改成家庭制了。

余光一瞟,腿上那个刀眼提醒了他。被伤害后与其躲避,不如保持清醒的病态去争取。任何能从赵莱身上取悦他的,都必须拥有。一开始的愤怒,不甘,惊慌让汪宙弘拥有报复的快感,可惜时间一长赵莱就麻木了。

不争气的东西!汪宙弘又暗骂一句。现在仅剩一副皮囊能满足他。

也好。

那样还能听话。

心里又找补回来。

想着想着整个人压了上去,纯粹肚皮对着肚皮,脸对脸,在视线模糊前停下。汪宙弘仔细观摩这张脸,每一寸都得沐浴在他的目光中。

赵莱垂下眼,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笃定汪宙弘心思,又在心里重复喊叫‘我的’。五天前他闹着出院,把这人的手伤了。之前还后怕,现在看情形放下心来。

汪宙弘是他亲手养成的病,戏剧化被反套不得出路。他认命了,可如何投降却成了道难题。赵莱喉头滚动,打算吹枕边风,还没开口,另一层肚皮里的小脚丫给他小腹一脚,正在抗议受到的压迫。

动静还不小,汪宙弘起身捞起上衣,把凸起的肚子暴露在赵莱面前。还没足月,但份量不轻。赵莱第一次见此情形,荒谬感爬上心头:眼前男人肚子里的胎儿与他血脉相连。饶是早已知晓,亲眼目睹这一切还是带给他巨大的冲击。

“摸摸?”

赵莱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右手随即被松绑,被引导着把手放在刚才活动的位置。小胎儿很配合,这会换成手手隔着肚皮与赵莱击掌。

脆弱又坚韧,像漂浮在海浪中的水草。有种不合适的幸福感,他紧张地吞口水,舌尖有些发甜,却又替这生命悲哀。

“想回去吗?”

赵莱抬头看着汪宙弘,那神情不作假,他不知道具体去哪处,回望眼前鼓起的肚子,轻轻点头。

又过了一周,赵莱到了出院的日子。接他的是汪戌玉,那人没在,赵莱不动声色逡巡车辆四周,又迈大步伐进了车身。

出乎意料,他上了车后最终确定汪宙弘没有来。不清楚是否失落,赵莱靠窗脸始终向外,他不正眼去看汪戌玉,不自在和恐慌皆被他抛向窗外,倘若另一个人在……

思虑及此,他的手控制不住扣紧膝盖上的裤身,他对那人越发严重的依赖,荒唐得让他抗拒。他明白,汪宙弘趴下了他的伪装。

车内一片寂静,除了开头,汪戌玉再未正眼瞧过赵莱。不必要的刺激,能避就避吧。

对于两人的事,她也是一知半解,无论是继子还是侄子都不会和她交心。造成如今的局面是自己的原由,能做的是为他们兜底。

即便不去细看,汪戌玉也能感受到赵莱的变化。在她的印象中,赵莱是尖锐凌厉的少年,桀骜不恭的青年。现在的他安静的坐着,离得远远的,只剩那身刺被磨平后的疏离,仿佛又看到刚领回来的半大小孩。

……

安排给赵莱的住处是全新的,不带之前任何旧物。汪戌玉领着赵莱进去,把住家管理都吩咐妥当,有什么事及时通知她。

公司那边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汪戌玉没多停留,急着离开。

这段时间对汪戌玉是多事之秋,公司那边她重出江湖忙得焦头烂额,这边还要安排好赵莱和汪宙弘,没有一处省心。

“那个…他…”

赵莱叫住已在玄关的汪戌玉,他想问的不言而喻。

汪戌玉放慢脚步,脸色肃然。“几天前他那处有些见血,需要静养。”说罢人就开门而去,也没透露汪宙弘具体位置。

徒留赵莱在原处,定定看住关上的门。

赵莱其实还想问上一句“他会死吗?”毕竟生他的人差点没了命,为此他从出生就背负一份天然的恨。

也好,真让汪戌玉听去了,只怕以为他在诅咒汪宙弘。

脱离医院那个地方,本该轻松一些的,可整个空荡的房间并不能让他舒心,像是缺口没有弥补。

舒缓的音乐播至尾声,汪宙弘按下关闭键。他半卧位靠着床头,还是不够。音乐不能转移他多余的精力,消去多余的渴求。下边的痒意在催促他,不得不用手指在外部按摩,那凸出的肚皮在此刻格外碍眼,有它阻挡,那手指也不太能进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汽车驶入的声音。汪宙弘闻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随后清理掉指尖上的黏稠。像个干坏事的孩子扫好尾巴后安静等待家长的归来。

他通过进门上楼的动静,一步一步计算着汪戌玉的距离。尽可能拿厚点的被子掩盖腹部,虽然不起大用,那更搔痒难耐的欲望更不会让对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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