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的考验篇第一章一切从女校说起4
均太得重新修正自己的在校状况了。继续待下去不是被问题美少nvb疯,恐怕在这之前就会先被g掉。杀人凶手无非就是冬子了。
真是可怕,不过说溜嘴就得被判si刑,莫非她其实有反社会人格?不,只是单纯忌妒发育b她更好的nv生吧。
想着这些琐碎事,他们总算抵达目的地——垃圾掩埋场了。
从出发到目的地,只需要短短五分钟的路程,当前面对的焚化炉,正是他们真正的敌人,然而还没开战,均太的身心已经饱受煎熬。
均太责怪般,在垃圾袋放下後,回敬了冬子一个埋怨的眼神。
优绪与织香不在後,想不到区区一个冬子,也能让人身心俱疲。
「g嘛?你要请我吃晚餐?」
「我是在想水野大人怎麽那麽娇小可ai。」
利益诚可贵,x命价更高。
均太与冬子一起探向他们之间的垃圾袋——均太非常绅士地主动担任解锁角se了。绝不是冬子的眼神施压造成,这里必须再强调一次,他不是被强迫,真心自愿。
黑se垃圾袋敞开心房,满满的垃圾成山。
如同校长的交代,这袋出处学生餐厅的垃圾袋,什麽垃圾都有啊。导致他们得以受罚名义出公差,也就是现在的——资源回收小队。
「校长是怎麽想的,竟然要我和你这个萝莉控出这种差,归类分装垃圾不是工友的工作吗?」
「别抱怨了,早早做完你也可以不用看到我。」
撑开垃圾袋,内容物清晰度更高了。
冬子有些刮目相看似的:
「原来你也会说人话?」
「……难道我先前说的全是畜生说的话吗?」
冬子更惊讶了:
「原来你有自觉啊?」
果然不把这个矮子痛扁一顿不行了。
然而,在见识了冬子的爆发力後,他还是00鼻子了。有没有听过卧薪尝胆!姓水野的,你等着!均太如此发誓,誓言有一天会把帐全讨回来。
……真的、会讨回来喔?
冬子很不愿意地说:
「唉,早点弄好早点回去吧。要不要分工?」
「有道理,校长有说有一部分要直接烧掉。在这之前我们也有商量好了,过来才做分类。」
那麽——应该就是一人处理垃圾,另一人负责唱名分类了。
均太与冬子很有默契地看向对方。
「不是已经说好你负责垃圾?啊?」
「是的……是我负责没错。」
均太秒答了。
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冬子高傲地抓起校长条列的清单,朗读一般准备,另一边暗示均太。
均太认命般蹲在垃圾袋旁,眼神茫然地望着前方的焚化炉。
「喂,萝莉控,我要念了喔?」
「快说吧。」
将气出在回应上,均太与冬子正式上工了。
「纸张类的东西。」
均太依序挑出,讲义、报纸或杂志等等。
「玻璃罐类。」
均太赶紧追上冬子的速度,幸好这个分类很少,挑没几罐就结束了。
不过,冬子也在蓄力,马上就是下个阶段。
「免洗餐具类。」
泡面碗、便当盒等等。
和纸张类相b,果然出处餐厅的产物,这个分类数量极大,记取前面的教训,而且均太也慢慢变得熟练,在冬子说出下一个分类之前,他就已经ga0定了。
「保丽龙类。」
好——这个分类仅仅一个。虽然均太也想问,究竟是在怎样的情况,才会在学校出现渔货箱,不过总归来说,该烧的都烧完了,剩下这一袋塑胶类——
「以上全都不可烧。」
「……咦?」
「g嘛?你要请我吃晚餐了?」
均太与冬子不约而同地一起看向烧得更旺的焚化炉。
这天——他们错过了晚餐时间,只为了安抚好校长。
晚上——八点半。
均太已经非常疲倦了。
吃过晚餐、洗了澡,就好像他回家後的任务完成,可以准备shang睡觉。
明明他还是一介学生,还不到出社会的年纪,现在的他已经切身t会到上班族的心——酸。
伸起懒腰,活动筋骨,均太试着以这种方式重新振作。好不容易熬过一天,怎麽可以就这麽颓丧休息,白白浪费父亲给的这栋租屋呢?
明明美好的一天才正要开始啊。
「不过……一个人是怎麽发挥这两层楼高的租屋啊?」
昨天——是他第一次带nv孩子回家,初t验,虽然是初t验,感觉却很糟,一来完全是出於意外,另一点想必是「他们没有发生什麽」。
话虽如此,现在回想起来一样是难得的t验。
那麽,现在该怎麽办?
一旦回归平常,均太能想到的就只有近乎虚无的兴趣了。说穿了就是他在糟蹋父亲给的难得机会。
…………
摊在沙发一角的均太,抓着手机,脑袋放空地只能徜徉在自己胡思乱想的世界。
一个只有美少nv,大家都没有烦恼的天堂世界。
优绪也好,织香也好,彩也可以,或是冬子他都能大胆尝试——总之就是这麽一个能任由均太尽情畅游的美好世界!
均太傻呵呵地乱笑,连他都觉得自己疯了。
不过,如果能就此发疯,倒也不错。
於是手机响了。
——均太同学,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均太看也不看,就能想到是优绪传来的讯息了。
「知道个什麽东西?难道是要给我清凉照当赔罪?」
均太怀疑,不过下一秒他的梦想成真了。
「咦?」
他睁圆了眼,不敢置信。
那天优绪传给他的清凉照再次出现了。
而且,他已经「已读」超过十秒,优绪一样没有收回,反而接着说:
——均太同学,这样你满意了吗?
「…………」
——均太同学?
——……g嘛?
——你还在生气啊?
——谁在生气?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麽乾脆。
——看来我不应该先把话说si,照片我还是收回好了。
——不!不要!拜托不要!
均太几乎赌上x命了。
怎麽能就这麽放掉呢?期待已久的时刻已经到来,就算要与世界为敌,他也会誓si扞卫。
难能可贵的经验啊——
——这麽说来,老师,你被校长骂了啊?
事情的主谋终究是优绪,被骂也是应该,不过总觉得哪里怪怪?
再说了,依优绪的个x,怎麽可能一张照片赔罪就能了事?会在这时找上门——
——均太同学,你说得一点都没错啊。
——我没有告状啊,误会啊!大人!
均太先道歉了。
与照片无关,他只是想保命。这是他从冬子身上学到的经验。
——你在说什麽?均太同学,难道你以为我小人,想藉此报复?
——不、不然呢?
——均太同学,别紧张。不是什麽困难事,而且经过这次事件後,我已经充分记取教训,以後不会再这麽勉强你了。放学了就该放你们走,不是占用美好的放学时间。
「……」
——所以以此交换,均太同学,明天第四节课下课来找我,重考一次。
——到头来你还在记仇嘛!
优绪也不已读了,等了约莫三分钟,均太si气沉沉地离开手机,准备好的卫生纸就这麽还在原地就位,他没有心情了。
「这个魔nv……」
均太一边碎碎念,一边离开客厅,回到他原先的房间,一pgu坐到电脑前,寻找能抚慰他心灵之物。
「这麽说来……」
等待开机的时候,均太有了新的点子。
「王nv好像有架设一个类似官方的网站。」
好像真有这麽回事。
虽然已经忘了听谁说的,与多数学校一样,王nv也有公开的网站,供学生或外界了解其内部结构或活动等等。
不过,那些都是外界对王nv的了解,其实他们这些在校生还有着别人没有的特权——那就是他们能自由进出聊天室。
网路的世界一概匿名,谁是谁就算明说,也未必是当事人,均太抓准这个优势,拍了自己两侧脸颊,重整起鼓再出发地独自奔赴战场了——
「没、没人……?」
在线人数一人。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等了半天,人数的部分一样维持一人,不曾变动过。
会是大家已经熟悉了这个系统,见怪不怪地不用了吗?
「不是的吧……智慧型手机发达後,有什麽要事,朋友间私下用le解决就行了。就像老师那样,什麽si人骨头都推给我。」
可惜了。
可惜了可惜了,真的可惜了。
能让他扳回一城的机会,就这麽没了。原先他打算以匿名的形式,在网上好好活跃一番,时候到了再公开自己就是那个王nv唯一的男学生,理想果然只是理想啊。
彷佛全世界都要和他作对的这个时候,有个人登入了——香香。
——均太。
均太毫不迟疑地退出聊天室了。
这个「香香」根本是织香吧?美梦在瞬间化为泡影,早该猜到这是织香了。
明明自己已经使用匿名了,能在什麽证据都没有的情况识破,织香的眼光有多准?简直吓si人……
「香香」送来了一封邀请信件。
八成在均太登入後,就先0到了他的ip位址。
平时笨拙懒散,该机灵的时候竟然可以这麽机灵……
第二封,推掉。
不放弃,第三封,推掉。
第四封,均太发飙了。点进去,直接一句谩骂:
——你到底想做什麽啦!
——你在不满什麽啦?
——很多地方都很不满啦!
——这样啊,说起来我对你也很不满。
——关我p事!
均太觉得对话怪怪的。
——那个、你该不会是水野吧?
仔细一想就知道,织香不可能对均太的不满以不满回击。均太随意瞥了聊天室的人数,已经来到了三人。
正人君子、香香以及冬冬,共计三人。
——还冬冬咧,装什麽可ai?你怎麽不叫冬瓜?啊,不对,是「矮」冬瓜才对,这样才符合你的身材嘛
均太马上当起网路上的白目小孩。
——喂。
——矮冬瓜有何贵g?
——你要不要看一下我现在的电脑ip?
——看就看啊。
均太点开「冬冬」的个人资料。最下面有当前使用的电脑ip。均太一眼就看出,那是学校的ip。
「啊……」
冲突的过程唤醒了他那尘封已久的记忆。
——水野大人,看在小的年纪轻轻不懂事,拜托您大人有大量,饶小的桌椅一命。明天早餐想吃什麽?小的为您服务!
可恶的家伙……原来这家伙的宿舍生伏笔,是要用在这里的!
——这样啊。
——如果还有其他的吩咐,请尽管提出来!
均太几乎可以看见冬子那高高在上的嘴脸了。
欠打又无耻!
但是,没办法。
这个时候只有尽可能地巴结,一切都只为他那无辜的桌椅。
——对了,初绘,你会邀请我,应该是真的有事情要找我吧?
均太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了。
会这麽做肯定有什麽重大理由。
而且,是b学校给的考验更重大的理由。
——没有。
是谎言。
织香在说谎。
莫非是有人b迫她,让她不得说出事实?
均太只能疑惑了,在那之後织香一样不肯说。
他能得到的——只有与织香无尽的周旋,和隔天发现自己的桌面以粉笔写了大大「萝莉控」三个字。均太又被请到导师办公室喝茶聊天了。
隔天——均太无言地看着近中午才来到学校的织香。
如同平时一样,似乎只要没人看好,这个织香就会随心所yu,想几点到校就几点来。俨然就是哪个在地流氓了。
「均太怎麽了?」
一副没事人的织香,出声关心人有够奇怪。
均太无法理解,但这就是问题美少nv,再怎麽奇怪也不奇怪。
他也不想理解,因为在那之前,刚到校的他,就先被昨晚冬子惹出来的麻烦,到办公室报到了。
要是这时再搭理织香,谁知道这家伙又会挖什麽洞给他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顺带一提,他也不是真的害怕被害。到办公室报到,就是说他又得在英文课以外的时间,陪陪他们的班导了。
按摩、清理桌面、整理环境到替优绪跑腿买早餐——那就是他在一早,被处罚的项目。
b起处罚,感觉起来更像是服务优绪吧?所以,他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然後,好不容易被优绪放过的均太回到c班,就碰到了刚到校的织香。
均太与织香的见面,说是上天安排好的也不为过。
近乎月经文般的发问,起初均太已经有些厌烦,要织香上讨论区爬文自己解答,看在织香也有事情要和他说这点,均太带着以物易物的心态说了:
「还用说,又是你们这些问题美少nv,害得我现在已经把办公室当成第二个家了,一天到晚得问候你们的团长(代理)。」
团长(代理)——当然是指优绪了。
之所以还不是正牌,并不是优绪的表现还不够,也不是清凉照没有冲击力,只因为正牌团长的实力不是优绪几年的功力b得上。
均太忽然感到丢脸,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他的亲生姐姐翎奈了。
现在他唯一能感谢那个姐姐的,恐怕就只有失联这点了。
均太埋怨着自己不幸的同时,抓起和优绪借来的抹布,清理着自己的桌面。
萝莉控——是怎样?虽然他的确觉得冬子可ai到不行,是值得每晚抱在身边一起睡觉的好夥伴,要说到这个称呼是否符合自己的个x,均太敢说绝对不是。
到底哪里有那麽一个流言终结者,愿意跳出来替他伸张正义——均太喜欢的是jur大姐姐!护士!空姐!老师!
「我没有错。」
织香理直气壮地表示了。
「我可以把这句话当成你承认自己是问题美少nv了?」
均太只能这麽说了。
头痛,头好痛。
不过,某种层面上是好现象。
对方能够接受,代表是可以g0u通的。
「不……还是不要好了。」
因为另一个意义不就是均太已经找不到反驳的点了吗?
一直以来,即便织香她们闹得再大,均太总有能力应付,就算无法应付,他也能透过吐槽勉强开凿一丝光明,现在认输岂不是让他们持边家没了门面?
「所以我是美少nv。」
突然间,织香扯了这麽一句,均太有一瞬间卡了。
「初绘小姐,我刚刚说的可不是要收回问题这两个字啊。」
「我是美少nv。」
「才刚到校,就对我展现脑袋有问题的一面,所以我才说你们是问题美少nv!拜托别再给我跳针了!」
「均太怎麽了?」
「想问我为何火气突然上来?但我更想知道你没事回溯话题g嘛!明显就是想从头开始吧!」
「均太觉得呢?」
织香可ai地歪起头。
一举手一投足都让人觉得没有烦恼了。
像是身心灵都被洗净一般,均太已经彻底被织香的美貌征服了。
毫无疑问,织香正在展现自己的美貌,试图从均太口中得到铁一般的认同。
要是在这里认可了,日後织香一定会更嚣张——均太实在太了解她了。
「是……你真的是个美少nv。」
「……」
「不过,是问题美少nv。」
均太也不想全然地礼让织香,这是一点小小的惩罚。
「外表、气质或是言行等方方面面,你都美得没话说,刚才也是,差那麽一点就让我走火入魔了,不过你的脑袋不是普通的有问题啊。」
「什麽意思?」
「你的脑袋很遗憾啊,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而且这点也能追究到刚刚,跳针就算了,还想回溯话题,你当在打电动?一点出错就要从头来过?」
「是啊。」
「……」
均太已经认定织香想都不想就回答了。
而且,回答得很积极。
就像在把握与他相处的时光一样。
均太也不想深究了,当事人高兴就好。
「唉……好啦,初绘,你是美少nv这点无庸置疑,而且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替我作证,不过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的言行可以正常点,我相信要是你连言行都与正常人一样,你在校的人气会更高的,而我也一样,会更喜欢你。」
织香脸红了。
这时,均太才总算注意到——自己说溜嘴了。
虽然自己平时总会因为这个老毛病,说出或做出情不自禁的事情,不过他还真没想过——自己会因此表白。
「喜欢」——如此简单易懂的两个字,用在对人方面,无疑是表白了。
也难怪织香会脸红。
周围的空气冻结了。近乎围绕c班的异样氛围,就这麽展开扩散。
均太与织香是事件的主角。
原先只属於他们的对话,现在已经成了众人共通的话题。
有些人为织香感到不幸,竟然被这种变态看上,还有人已经准备好手机,随时对外求救。
均太已经不想管她们了,现在要紧的是织香。
为何织香要脸红……?
莫非……
「初绘……」
「……嗯。」
「我刚刚的话你全听进去了?」
窒息一般的难受氛围,顿时枯萎泄气了。
「持边同学,你在问什麽问题啊!」
怎麽回事?
连一直支持他的彩,都跟着跳反了。
如果没听进去,织香怎麽会有这种反应?不对不对,说到底无论她有没有听进去,没有共鸣的话,是不会在意到整张脸和番茄一样红润。
春天是否来了?
名为持边均太的春天……是否来了?
「初绘,你是认真的……?」
织香羞涩地点点头,均太的少nv心爆发了。
他敢断言现在的他,不是在做梦。
既然如此,眼前发生的一点一滴就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母胎单身十七年之久的均太,总算要在这个时刻,挥别每个只能独自一人度过的孤独夜晚了。
「原来老爸给我的双人床,是这个用意?」
光是想像,都要让人流鼻血了。b起冬子突如其来的报复,织香的一个小小点头,原来才是大魔头等级的冲劲。
「初绘,你先让我冷静冷静!真的!先让我冷静一下,好好想想!」
均太摀住口鼻,不想让未来的另一半马上看见自己丢脸的样子,然而如同第一次的t验,均太不知道要怎麽避开。一直——一直有一种神秘的感觉催促着他。
全身的血ye都在沸腾,t温正在燃烧。
均太大口大口地竭尽全力呼x1,试图寻找生机,然後他郑重地询问织香了:
「初……初绘,昨天的你,是怎麽回事?」
「昨天?」
「突然地离开,突然地在聊天室一直烦我,明明有事情找我,结果就是不肯说。你可以说了吗?」
均太不会记错的,昨天的织香明显有事情。
只不过「不能说」。
为什麽不能说,均太觉得没必要钻牛角尖了,因为现在这里都是他们的同学,均太也就能光明正大问了。
织香低下头了。
宛若禁忌一般,均太试图突破的地方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了保护均太,织香选择了沉默。
「那是……」
织香支支吾吾,一句话都说不好。其他人有利可图一般,直接拨下某个号码。
但是,均太已经不会再随波逐流了。
现在的他,只想将心思全放在这个愿意以不一样的眼光看待他的少nv。
「初绘,你得回答不可。」
「……」
「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一样看得出来你是个很好的nv孩子,要是有什麽想说的,就和平常那样,尽情对我说、对我诉苦。」
「……」
「我是才刚说希望你能正常点,不过这时的我,反而觉得平时的你,b较讨喜。昨天的你,保守到太过乖巧了。」
「均太……」
说到这里,均太这才想通。
他怎麽可以这样?持续地b近nv孩子,要nv孩子先开口。就算人家真的对他有意思,他也是男孩子啊。
像这样的事情,不管怎样也是由他这个男孩子负责。
而且,他也那麽说了,那就要负责到底。
要是能就此让彼此把话摊开来说,那一天肯定是王nv最好的一天吧。
就像那时织香对他的提问,他会负责到底。
这时,一阵风煞风景地吹了过来,瞬间——均太的眼前闪过血红的画面。
原先该有的思绪,突然全都被迫下线,让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思考。
那是……
错不了。均太没有看错。
虽然不是很清楚,也不是在很显眼的地方,但刚刚随着窗外送进来的微风,拂过织香左边的袖子。
几天前,均太见过织香身t的全貌,那白皙光滑的肌肤,没有一点w染,到现在仍是最好的配菜之一。
而现在——根本是受人类侵蚀的破坏之地。
织香在这短短的两天时间,制造了足以让自己身上留下重大伤疤的痕迹。
均太再也忍不住了,跳了起来一把抓住织香:
「你的手臂是怎麽回事?告诉我,初绘!」
不能逃避的织香,却也没有正面回答:
「均、均太在说什麽?」
织香慌了。从没看她这麽紧张……
果然——昨天她回家後发生了什麽。
然後,事後发现均太也在线上,想和他哭诉,却又因为其它理由闭嘴了。
「不要装了,快告诉我是怎麽回事。」
「……我没事啊。」
「是吗……」
均太放开织香了,织香才以为顺利逃过一劫,没想到均太粗暴地拉开她的袖子。
眼前一目了然。
「……」
大家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被皮条之类ch0u打过後的伤痕。从织香的手肘上方大约十公分处一直到肩膀,都有明显的伤痕。
而且似乎不只这样,因为这是目前r0u眼所见的部份,看不到的地方应该也有。
班上陷入沉重的胶着。没有一个人看到这一幕,还说得出话来。
视力二点零不是叫假的。
「这叫没事?这叫好得很?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吧!」
「这、这是我回家时,撞倒电线……咳咳……」
织香说话说到一半,突然开始咳嗽。
「你是想说撞倒电线杆吗?是怎麽撞的?告诉我!」
绝对是扯谎。
「……」
织香拉回袖子,抚着左手臂。似乎是不想再让人看到她左手臂的惨状。
刘海也在这时遮住了双眼,彷佛就在说明「不要看我,现在的我没有值得你去关心的价值」。
「……就和平常一样啦。」
「不,我并没有看过你撞过电线杆,所以请你不要再胡闹了,拜托你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不,是我们,好吗?」
「……我不记得了。」
满口谎言。
「你如果不说出来,事情没办法解决,以後就还可能会继续发生,难道你真的希望一直这样下去吗?」
「……」
「别害怕,尽管说出来没关系,大家都在这里,大家会保护你、帮助你的。」
全班同学也屏息等着织香的回答。
大家七嘴八舌,交头接耳地各自另起讨论串。
然而,这个问题直到最後——都没解决,织香就是不肯说。
「……你来g嘛?」
抱着b脸大上两倍的超大碗公,冬子恫吓一般也要劝退均太。
「至少不是来找你的。」
均太不甘示弱回击了。抛开昨天那个懦弱、没有尊严的自己,均太浴火重生了。他怎麽样都忘不了——这个冬子对他的桌子g出的好事。
他不会再放纵对方,该教训的时候就不会心软!
「真会说啊,这个可恶的萝莉控。」
「发育不良,你说什麽啊?」
「啊?你敢对我不敬?」
冬子的额头浮现青筋了。
但均太怎麽想,该生气的都应该是他。
宛若一山不容二虎,冬子默默地移动起自己的碗公。
满满的汤汁飘香四溢,虽然已经不见任何食物,从空气中残留的余味来看,冬子刚刚在吃的应该是拉面。
「别妄想了,我是不会分你的。」
这家伙才在妄想吧?
不管了。
他们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和冬子吵架。
「初绘,别理这个矮冬瓜了,你要吃什麽?」
人cha0越来越多,再拖下去,学生餐厅就要没他们的位子了。
是的——时间来到中午,从学海中暂时解脱的均太与织香,他们一踏进学生餐厅,正要打理中餐,好si不si先碰上了已经就座的冬子。
一定是健康中心的诅咒造成,想当初他和冬子就是在中心认识,而刚刚为了替织香处理伤口,他和织香再次报到了。
如果不是,均太也想不到任何理由,得让他在这里遇到冬子。
问题美少nv不是问题,问题对方既是问题美少nv,又是个洗衣板。
「你说谁是矮冬瓜,萝莉控,你还想再看到你的桌椅遭殃吗?」
可以算得上si对头的冬子,乾啤酒一般地拚了命将碗公里的汤汁往自己嘴里送,俨然就是认定均太会和她抢食物。
「我看你才是吧?无时不刻都在吃,结果还这麽小不隆冬,吃下肚的东西都跑哪了?」
「要你管啊。」
似乎是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掌权者,均太不再容忍後,冬子也没有先前那麽伶牙俐齿,说没两句就词穷了。只能拿起面纸擦嘴,然後喝着自备的水壶。
「初绘,今天你有记得带钱了吧?」
均太将狰狞的目光放回同行的织香身上。
「……」
织香默默不语地看了回来。
「没有啊。」
「少来这套,明明就有带吧?你昨天不是有回家?」
「均太好罗嗦。」
罗嗦——均太可不觉得,他反而觉得自己已经有这个义务了。无论织香的公事或私事,他都要cha手。
所以,现在织香才会在这里,均太说什麽也不会再让织香离开视线一步,若不是那时候让她回家,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均太不再吐槽了,愧疚满满地说:
「……这是我能为你做的。」
「……」
「仔细想想,如果那时我知道的话,姐姐就不会无故失联,至少我能藉此了解事情始末了。所以,为了不再让同样的事情接连发生,初绘,你的事情我决定管到底。」
织香感到为难地扭扭捏捏。
这家伙……虽然表面上是那样,该有表情的时候还是会有。
「那麽……」
织香左顾右盼,难为情地开口:
「我要吃义大利面。」
「钱拿来。」
「我是病人……」
「你只是刚刚去中心包紮伤口而已。钱拿来。」
「啧。」
和冬子一样的处置,虽然均太理解织香的处境,不会在她不愿意的情况勉强,同样他也不会一昧娇宠,公私分明一般善待织香。
收下织香的钱包,均太一手拦下了购买午餐的责任,之後带着丰收的成果,与织香一起坐到了冬子对面的位子。
他点了一份猪排盖饭。
到位後,冬子的眼神一直放在那份看来美味的猪排。
不过,当她发现均太在她正对面後,马上臭嘴一句:
「你g嘛?」
「我才想问咧,吃饱了不离开,还一直看别人。这里是四人座,你的身边也没有其他人,我和初绘可以坐吧。」
「织香当然可以坐了,你不准坐。」
毫无疑问,这是歧视。
均太不想搭理了,再说下去只会折寿。为了自己好——
放在盖饭上的猪排整个不翼而飞了。
「什麽时候!」
同一时间,冬子托着下巴,嘴里不知道在咀嚼什麽。刚刚已经空空如也的碗公,不可能再生出东西让她吃,结果很明显了。
「水野,你吃了我的猪排!」
猪排的t型明明远在冬子的嘴巴之上,这个小萝莉竟然有办法在瞬间啃噬殆尽,不可小看……实在太不可小看了。
彷佛动物界的生si一瞬间,即使生物学家已经极尽所能,挖掘这个大自然,仍处处充满着许多还尚未得知的神秘se彩。眼前就有一个。
既然均太是第一个发现者,那就将她命名为「水野冬子」吧。嗯,这个名称真是再适合不过,就连学生证上也是这个名字。
「啊?」
冬子似乎想装傻蒙混过去,然而伴随着这句话,一开口均太便闻到了她嘴里四溢的猪排香气。这是最好的证据。
「明明这麽小一只,吃了一碗拉面了,却还不够?你的肚子是黑洞不成?」
「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说我小!」
冬子气不过似的,非常在意。
「不过就是一块猪排,这麽计较g嘛?」
均太想到好主意了。
带着从优绪那里学来的智慧,和冬子请教了:
「算了,猪排的事情就算了,当成交换条件……你去找一年f班的卢原真名,让她帮我完成考验。」
「我拒绝。」
「好,理由说来听听。」
「我吃饱了。」
「你吃饱又怎麽样?这不能算理由!」
「那我问你。」
冬子的态度突然变得认真。
「你要我去找卢原真名,起因是我把你的猪排吃了,那麽,要是今天我并没有吃了猪排,你要怎麽办?」
这、这麽说……
「水野,少跟我讨价还价,你可是没经过我同意就动我的猪排,结果现在还想凹!」
「啧。」
「——这不是水野同学吗?原来你和人有约啊。」
这时,两个提着便利商店塑胶袋的nv孩子走了过来。
「怪不得我们的邀约,你会拒绝。」
冬子愣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说:
「……嗯……」
那表情就像过年妈妈包了红包给小孩,可是打开一看却是罚单、请款单与帐单组合套餐的屎脸,非常难看。
「好吧,既然是这样,那也没办法了。」
「那就改天吧。」
nv生们深感遗憾地告退了。
「喂,水野,那是怎样啊?」
「……」
冬子抿着嘴,没有意愿开口澄清,宁可被误会,也不想出面解释,就像有什麽连言语都无法陈述的隐情,让她只能选择逃避。
宛若是在印证先前他对冬子的怀疑。
冬子的孤独一匹狼——并非他人的捉弄或她自己自视甚高,是她刻意画地自限,拒绝与外人交流。
均太已经ga0不懂了。
为何吃个饭,还得ga0得如此之复杂。
他唯一能确信——身边有秘密的人,不是只有织香。
而且,不是「现在」的他,问得出口的。
追问下去只会白费力气,虽然还是在意,均太这次想试着站在对方的立场想,所以均太快速吃完盖饭,然後将冬子与织香桌上的碗筷收拾乾净,回到座位上说:
「好吧,既然都吃饱了,那就要回教室午休了!下午再想想办法,怎麽找到那个卢原真名。」
冬子脸上只有难过的微笑。
最理想的结果无非是真名愿意帮他这个忙了。
虽然均太还不认识真名,也不知道为何直到现在,真名的「喜欢」还没交出去,他很清楚——这个「喜欢」绝对是特地留给他的!
——说是那麽说,要去哪里找出真名?
不就是找了一个早上都找不到,才会想藉此推托,将责任扔给冬子吗?
趁着午休时间,均太假借厕所的名义,偷溜出c班,再度踏上千里寻真名之旅。
一年f班。
这是优绪提供的真名所在班级。
如同他们按照abc的顺序分配班级,f班应该排在一年级的第六个顺位。
所以均太也按照这个顺序,从一年a班一路走了过去——其终点便是楼梯。
「没、没有?」
原本应该看见的东西却不存在。一年e班的旁边是楼梯,再过去就是厕所了。刚刚均太是从这栋楼的楼上下来的,已经事先确认过二楼的教室都是自然实验室了。
这次不只没找到自己要找的对象,连她所属的教室也整个凭空消失。
「这是怎麽回事!」
来回数次,一直得不出正常结论的均太恼羞了。
对着楼梯破口大骂,以此达到泄恨的效果。
是掉到异次元的狭缝中了,还是被绑架了?整个班级的学生绑票事件已经很夸张了,但这个犯人竟然这麽贪心,连教室也不放过。
均太已经想建议,有这种力量不如将目标对准全世界的银行了,一秒致富啊。
「不对啦!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差点忘了。
「不过……这到底是怎样?」
这还真不是用常理可以解释的事。已经超过均太所能理解的范围了。
要绑架可以,看你是要绑f班的班导、学生、学生的家长、扫地用具还是整间教室,但今天均太需要真名。可不可以先把真名还来?等到均太的考验通过,要杀要剐随你便。
所以先把真名让给我吧……无力的均太,只能从口袋拿出优绪给他的小抄。
一年f班卢原真名。
上面的的确确写了「f」。而且,是电脑打字。既然是电脑字t,就不会是少写一杠的「e」。
「但真的没有f班啊……」
对於这种说法,连均太也感到奇怪。反覆看了手上的名单与眼前的景象,完全对不上。
这就是现实。
——再纠结下去只是浪费时间,还是去问人吧。
「f班?」
「是啊,一年f班。」
下午第一节课上课钟声一响,趁着老师还没踏进教室,均太抢下先机问了e班的学妹了。
「可是一年级只有a到e五个班级啊,我没听过有什麽f班。」
正如所料。
因为均太好像也没在王nv的校内导览图,有看过一年f班这个班级单位。虽然二三年级均有超过f的数字,唯独一年级没有。应该是少子化的影响吧。
「那麽你们班有没有一个叫做卢原真名的同学?」
「卢原?没有喔。」
「那麽……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你叫什麽名字?如果可以,请借我看一下你的学生证。」
「嗯?我叫○○啊……学生证?刚好身上有带着。学长想看?」
「呃……嗯。」
接过自称○○的学生证,上面果真写着「○○○○」。照片也和眼前的本人一模一样。
「……谢谢你的合作……还有对不起!」
学妹看来很想问後面的对不起是怎麽回事,不过应该是均太在她有事在身时拦下,b问一个个怪问题,只见她收拾收拾,逃也似的回归原先岗位了。
「真是个好人啊……」
均太目送名叫○○的学妹离开後,自己也即将转身重返真名之旅,先感觉到身旁的异样了。
「……你怎麽会在这里?」
织香——无声无息出现了。
「不是均太意思?」
「这……」
均太百口莫辩了。
「你没看到我在出任务,等会我就会回c班了。」
均太烦闷,随即走上楼梯,跟上来的织香抱着笔记本说:
「妈妈要我看好均太。」
「初绘小姐,这句话省略了好多东西啊。但简单来说——你也太听别人的话了!别听我妈胡说八道啊!」
织香将笔记本的正面摊给均太看。
——光天化日以询问的名义挑逗○○。
「看什麽看啊!而且才没有挑逗!」
「……」
「既然你这麽想跟,为何那时不直接说你也要来和我找卢原啊!」
「卢原?」
「是啊,就是卢原。」
「那是谁啊?」
「你忘了吗?卢原真名啊。一年f班的学妹,我现在正在找的人。」
「是真名啊。」
直摇头的均太,领队走上通往二楼的楼梯。真名的事情先别管了吧?有句话是这麽说的,要找一样东西,越是去找就越找不到,找人也是一样的道理。
而且,也要上课了,先应付过去,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说吧。
紧跟後头的织香,和他一起抵达了二楼,以实验室为主t的二楼。即便钟声响了,只要没有班级使用,这一楼层也是静谧得宛若放学後的教室。
均太不由得想起前一天和冬子的独处,差点因为这种氛围酿出命案,所幸现在跟在他身边的人是织香。织香应该不会对他那麽残忍吧?应该吧……因为先前的教训,让他很难再对这些问题美少nv释怀,却又不想被牵着鼻子走,均太再度挑起快被遗忘的话题:
「……说名字你就知道啊?」
「嗯。」
受不了,受不了。
织香对外人的认识总是先从名字下手,也不管对方是否接受,看似亲近,就均太来看实在太没有防备了。
不过——或许就是织香这份宛若孩童的天真,均太可以畅通无阻地随时和她来段相声般的对话。
唉……均太的头又要痛了。另类的折磨。
他很担心织香的将来,却也不能不顾现在的自己,蜡烛两头烧的局面,织香没有多想地戳了均太的脸颊。
均太吓得跳开:
「拜托你,要是有事找我,和平常一样叫我就好,戳脸颊是哪个国家的恶作剧?」
织香指着隔壁的教室,均太顺过去看——
「呜哇!」
眼前有张人脸,对方正透过门的隙缝窥视着均太与织香……不,是只看着均太。随着均太的放声尖叫,对方将门完全滑开,以面对面的姿态面对均太。
对方的手脚纤细,t态玲珑有致,眉目清秀,五官也是整齐的出se。真的要形容,那就是道地的美少nv的活招牌。完全突显了本土nv孩的特se。
从左x口的学号是hse的来看,她是一年级的学生。右手握着2b铅笔、左手则拿着橡皮擦,看来她应该真的是在美术教室里作画。
少nv很有jg神的表情,由上俯瞰瘫软在地的均太。那对有神的大眼有如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
少nv完全忽视织香,直b均太。均太每後退一步,对方就前进一步。
「……有事吗?」
「你……」
张开的小嘴会说什麽真吊人胃口。
「我?」
「你就是持边均太学长对吧!」
少nv凑近均太了,近乎零距离让均太很有压力。
「……咦?是啊。」
「果然是学长啊!真名好想见你啊!」
「真、真名?你就是卢原真名!?」
「哼~~~哼~~~?~~」
下午了——原本应该是下午第一节课的开课时间,均太又无故旷课了。
自转学王nv後,他一直在轮回旷课、公差与报到办公室的戏码,期中考将近的现在,他已经在担心要如何撑过之後的浩劫了。
光是优绪的补救教学也不够了,任何一个科目他都处在危险边缘,直到今天,上课时数加一加有没有二十小时,已经不敢过问。
而现在——造成均太非得把学生的本分放到一旁的,是眼前这个少nv。
真名在发现均太後,不由分说地就将他拖进教室。
ga0不懂状况的均太,只能任由其安排,将眼光放向这间教室。
总觉得这间教室似乎有不同於其他教室的地方。
首先,很宽敞——错了,内容物的过少,才会产生这种错觉。
一般的美术教室应该是放有许多的画架及椅子,提供学生方便作画的场所,但这间教室只有三张一般的桌子。其中的两张桌子上放着笔记型电脑。最後那张桌子上散乱了许多纸张。
另外,门旁安置了一个超大的四层书柜……不过上面只有十几本漫画。
真名好像准备好了。
一脸兴奋地拿着画册朝均太小跑步过来。
「学长!」
真名的眼睛闪闪发光,彷佛led转世。
「你看!」
真名将手中的画册递给均太。
外表成熟,任谁看了都会说是时下标准的nv高中生,举止却像个孩子一样。
均太无法拒绝地收下了。
「这是……」
「学长!这是真名画的喔!」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真名就是这个意思喔!」
会提出疑问,是因为均太从画册发现了什麽。
那一页由六格大小不等的方型框构成,有点类似漫画的分镜稿。不过没有台词,目前是铅笔稿阶段。
但总归来说……
「这是ren漫画耶!喂,我身为男x的功能都还算正常喔?你拿这个给我看有什麽企图?」
发情的学妹拿出ren漫画已经是酷刑了,对方又是原作者……实在ga0不懂她究竟想做什麽。
「你该不会是叫我说看看你画得怎样吧?」
「才不是呢!」
稍微想一下就知道,只是想请教对方,没必要随便问一个不认识的路人。
「因为学长是真名的第一个男人啊,所以很好奇学长的想法!」
「咳咳咳……你在说什麽啊!」
「说真名想说的话啊!学长!」
「但我可一点也不想听啊!」
「可是真名还是想说啊!」
阿娘喂——问题美少nv!又是问题美少nv!这个真名也是问题美少nv!
「真名,你说的第一个男人,意思是指我是你这个学校第一个认识的男生吗?」
均太冷静下来後,悟出了这个结论。
「学长!你……」
「我猜对了?」
「学长是怎麽知道真名的名字呢!从学长来到真名的教室到现在,真名都没做过自我介绍啊!」
「……」
无须多疑,真名除了是问题美少nv,还是个天然呆。
「为什麽呢!学长!」
「你有说过啊。」
「有吗!真名并不记得啊!」
「……难道你都没发现你是用自己的名字当作自称词吗?」
真名「啊——」惨叫一声,露出宛若世界末日的残酷表情,颓丧在地。
「原、原来真名一直以来都是用真名自称……怪不得从来就没人问过真名的名字……」
「打击会不会太大……」
不过就只是泄漏自己的名字而已。
在真名恢复之前,均太也可以稍微歇口气,但还不能离开这里,因为今天的任务还没达成。
均太再次打量真名给自己的那本画册。
往後翻了几页,虽然和前面的剧情与人物都不同了,但每一张的画工都相当jg致,完全看不出来这是b自己小一届的学妹画的。
这时,均太发现了这些画有些蹊跷。
「那个,真名……」
然後嘴里默默念出真名的名字。
因为这些画的构图方式,好像在哪里见过。
「真名,这些真的都是你画的吗?」
「是啊,学长!」
「复活的速度还真快啊!」
「因为是学长啊!只要学长的一声吩咐,不管真名当下再怎麽忙,也会全速赶到学长身边喔!」
「……这样啊?」
就男nv层面,这已经是很直白的告白了。但均太却高兴不起来,真名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出於对均太的好奇心。
先厘清问题要紧。
「真名,我记得很久以前曾看过一部画风和这很像的漫画,印象中是一个笔名卢名真原的漫画家画的,可是真名你……」
而且那是ren漫画。
「那就是真名画的啊!卢名真原是将真名的名字替换位置,以前出道时用的笔名啊!」
「真、真的?」
难以置信。
当年那个轰动se情界的天才画师,竟然就是眼前这个傻瓜学妹。
那是发生在几年前的事了。
一个神秘发表者,将几部十八禁的漫画发表於网路上。
起初只有几十人的人气,後来随着剧情与作者的超快更新节奏,使得人气日遽攀增,成了每天数十万人的超人气之作。
那时便有出版社主动找上这位发表者,才得以从网路世界进军实t书店的行列。笔名也确定为「卢名真原」。
均太是那时的忠实读者之一,从第一集问世到最後一集发售,每当有新书发售,他一定在开卖的第一天就先抢购一波加以收藏。
遗憾的是,作者某天突然不告而别。明明没有发生什麽与出版社或读者的冲突事件,是个个x很好的作者,但还是不见了。
虽然那些还在连载的作品,由其他作者加以补完,可是作画技巧和剧情设计,都还是略输原作者一筹,甚至均太觉得这根本就是侮辱原作的行为。
「是啊!那个人就是真名喔!学长!」
尽管如此,均太仍用充满怀疑的眼神看着真名。
怎麽想都不合理。
不管是多年前还是现在,真名都还没成年。一般来说,这种职业是有年纪限制的吧。
「可是当时找上真名的编辑,居然说出很过分的话耶!觉得真名画漫画是很不妥当的事,希望真名成年再画!」
「我想编辑不是那个意思吧……」
「所以真名就这麽和编辑说了画漫画是看作品,又不是看作者和编辑说了三个小时,编辑才肯让真名继续画耶!」
我想不是真名成功说服编辑,而是编辑觉得真名太过烦人……是怎样的一个烦法,均太不想领教,他已经慢慢t会到了。
「那麽真名後来又为何不画了呢?」
那时无故引退的卢名真原,不止停载了漫画,连个人网站也一并关闭,根本没人知道「他」後来的去向。
「真名那时觉得素描好像b较有趣,所以就跑去画素描了啊!」
「……」
还真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不过既然作者是真名,编辑部应该也拿她没办法吧。
「学长,你看!」
真名将另一本画册递给均太。
「这是真名两年前画的喔!」
那本的每一页都只有一张图。有的用水彩上se、有的则依然黑白。
不过,内容物一样是0男0nv的闺房情趣。
「……真名,为何你都要画这种东西?」
以真名的画技,只要肯画,什麽都画得出来吧。
「这就是真名找上学长的原因喔!」
「咦?」
「——在那之前,真名想问学长一个问题!」
「好啊,说吧。」
「真名想知道学长为什麽要穿衣服!」
「不穿衣服才奇怪吧!喂,你问这什麽问题啊!」
「问真名早就想问的问题!」
「谁在问你这个了……为什麽你会这麽想?」
「是莎莉修nv说的啊!」
「那是谁啊?」
「真名和真希待的孤儿院的副院长。」
「……你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是啊!」
没想到眼前这个一直展现出过人活力的学妹,身世竟教人同情。
「而那所孤儿院……只收容nv孩子?」
「是啊,学长!真名所待的那所孤儿院只有nv生喔!真名也没上过学,一直到高中,都是在孤儿院度过!关於男生这种生物,真名也只从莎莉修nv口中知道一点点而已!」
这也难怪了,既然周遭都没有男生,会被误导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才会说均太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吧——第一个r0u眼所见可触0会说话的男人。
「这样啊……那麽那位修nv为何和你们说男生是不穿衣服的生物?」
这知识真的错得太离谱了,一定要尽早矫正回来。
「莎莉修nv说,男人是wuhui的脏东西!所以不配拥有衣服!」
「……」
那个修nv是有多讨厌男人?
「那麽nv人呢?」
「莎莉修nv说,nv人是圣物,所以才有资格配得起衣服!」
未免把民生用品——衣服捧得太高了。
「那麽真名你也这麽认为吗?」
「学长你可错了啊!虽然真名真的很好奇真名没看过、不知道的事物,只要是别人说的都可能照单全收,可是只有这点真名实在无法认同!」
「意思就是,只有这点你举双手反对?」
「就是这样喔,学长!」
看来即使是真名,有时也会看看状况的。
「这样实在太不公平了啊,学长!不穿衣服这件事应该要讲求男nv平等吧!」
「你要不要去用那边的笔电查看看男nv平等的意思啊!」
「所以真名才都画这种漫画啊!」
「啊?」
意思是出於想推广男nv不穿衣服的运动才画的?
「你的动机太不单纯了!」
但同时也深感眼前的学妹,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没想到只是为了一个有如变态般的想法,而付出这麽强大的行动力与努力,最後造就了今天的自己。再看看自己,十七年来一事无成……
「这可是真名一生一世唯一的请求耶!真名梦想着有一天可以大家都不要穿衣服!」
「那你就移民去非洲吧!和那些猴子猩猩一起住!」
这样你的梦想就能提早实现了。
「可是真名不喜欢猴子啊!」
「谁管你喜不喜欢啊!反正你的梦想就在非洲啦!」
「真名可是si都不会离开这里的喔!」
未免太用力了。
多麽简单又痛苦的坚持。如此难过的话题,不是均太的拿手项目,他转而将话题导向其它地方,试着和真名进一步g0u通:
「那麽,你又是为了什麽要找我?」
「对喔,说着说着真名又忘了原来的目的了!」
「……」
「真名可以拜托学长帮个忙吗?」
「如果是我也能做到的,倒是可以啊。」
自己也有事要找真名,先等真名的事处理完再问她吧。
「嗯,好的。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在真名听说学长的事之後,真名就在想了……要是哪天有幸可以遇到学长,真名可以考虑复出漫画界喔!」
「意思是,你要复刊了?」
那个闻及一时的卢名大师,终於要重出江湖了?对於一介粉丝,这可是大消息。
「那真是太好了呢,真名!到时我一定会捧你的场的!来吧,说说看我能帮忙什麽,你尽管开口没关系!」
均太陷入发狂的情绪漩涡中,然而下一秒却落入了无尽的泥沼深渊。
「那就请学长将衣服全脱了!」
全脱,那就是包含内k。一件不留的脱光。
「我拒绝!」
「这可是学长说的喔!要真名尽管开口!」
「但我也说了如果是我也能做到的。在学妹的面前脱衣服这种事,我可办不到!」
「这可是真名希望的喔!」
「你希望,我绝望了啦!」
「没关系的,学长今天所做的这一些,全都会变成真名笔下的新作品!」
「是要我当新作的男主角?所以,是以我的身t为样本?这和叫我直接去拍ren影片有什麽不一样!」
「真名对ren影片没兴趣啦!今天的目标只有学长的身t!」
「你等一下要做的事就和ren影片的导演没两样啊!住手,不要扯我的k子!」
「真名真的这麽想看?」
终於有一句对话听懂的织香凑上来。
「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织香也抓住均太的k子。
「真名胡闹也就算了,你g嘛也跟着起哄啊!你不是好好地一直在旁边当你的人形看板吗!」
「礼尚往来罗。」
「是在说那一晚的事吗?那是你自己要给我看的吧!又不是我想看!」
彷佛是要确实送均太上西天,教室外传来阵阵的脚步声。
而这场拉得水深火热的拔河战,也在门被拉开的同时有了结果——连带花se的四角k,整件k子掉了下来。
均太与真名同时惊呼。不过均太的对象是後头门外的冬子与其班导。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目睹均太光溜溜的白pgu,冬子语无l次;班导大声惨叫。
「你在做什麽!」
——问题美少nv尽在我身边!<完>
无口。
萝莉。
天然呆。
以轻的人设来说,这是很常见的设定之三。
如今,均太的身边已经聚集了三种设定,织香、冬子以及刚刚结识的真名,三个愿望一次满足的现在——他只有绝望。
她们都是问题美少nv,一旦与这个专有名词沾上边,可ai会瞬间变成可恨、讨喜瞬间变成讨打,说出口的话不是「香」,而是「si」。
对於现在的均太,痛苦、折磨、绝望什麽的,都还远不及眼前所带来的伤害的百分之一。满清十大酷刑都还b这好多,根本是在享受。
所以,他现在难受得很。当然,不只心灵上,也包含身t。
下午第一节下课,冬子迟迟得不到均太传来有关真名的消息,而主动过来了,只不过一来到真名的教室,第一眼就是那种会招致白眼的光景——冬子便赏了均太数十拳收场。
※k子当然有在被揍之前拉上。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下半身都被看光,却反而成了加害者。
均太老早就放弃解释了,因为他知道,无论怎麽解释都是徒劳无功,所以还不如乖乖接受处罚。而且没有闹上新闻头条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
「——痛痛痛……」
均太一边拿着扫把打扫,一边按着被冬子赏了最多下的右脸。
事情爆发後,接下来的课程也不需要参与了,均太当起了免费劳工,抓起扫把服务校园一遍。
yanyan高照的下午两点,是一天最酷热的时候。
均太冒着汗雨,将落叶扫进织香递过来的畚箕。
「闭嘴,你这个变态!」
冬子本来一直面目狰狞地看着均太,一听到他开口,马上骂回来。
「我才不是变态!真名也和你说了吧,那是她拉的!」
「我也有帮忙。」
「你邀什麽功啊?这种事一点都不光采吧?」
「学妹拉你的k子,你就甘愿让她拉啊?真不愧是变态。」
「你以为我想啊!我也拒绝真名了,但她根本说不听啊!还有,不要把我说得好像前科累累。」
均太自从国小毕业,就没被nv孩子看过自己的0t。最後一次是姐姐翎奈偷袭洗澡才被看到的。
「因为学长,现在真名的灵感可是快爆炸了呢!要是这部作品得到编辑的认可,真名到时会在後记标上对学长的感谢词喔!」
跟着均太,似乎很少踏出教室的真名开心地这麽说。均太只见她手边的作业从来没有停过,名副其实的工作狂。
话说回来,只看了均太的「那个」一眼,就能文思泉涌?这叫全国正在努力创作的漫画家情何以堪……
「真名。」
「什麽事,织香学姐!」
「到时我会买喔。」
「真的吗!」
「够了!你们就是要让我身败名裂就对了!」
「正好相反喔,真名会发扬学长的名字!让後世的人都知道历史上曾经存在过学长这个伟人!」
「那绝对是恶名啦!」
「真名会尽量说学长的好话的!」
「你的话根本都不能听!拜托你都不要说话,赶快给我画新作。」
後半段是实话。
即便穷途末路、身败名裂,均太还是想以此证明自己是个活脱脱的大男人。
「——所以,你说真名是特殊学生,这是怎麽回事?」
这句话是对冬子说的。
特殊学生——意味着和他们这些一般学生不同。只不过连带这个名词的解释在内,均太一问三不知,有必要一问了。
「是教室的规格不同吗?」
织香也很好奇的样子,附耳凑过来听。
冬子放下真名给她看的画作(那是唯一一张,冬子所能接受的普遍级),然後转头看向均太:
「说法有点不正确,是整间教室全是真名的天地。」
「就是专属教室了吧!这相当於在学校有个自己的房间耶!」
「是啊,但以特殊学生的身分,那只是之一的待遇(或是说福利)。」
「之一?难不成还有啊?」
「就我从班导那边听来的,还有:免学费、学校餐点不用钱,而且无限供应、最重要的就是不用上课,不需要指导老师——换句话说就是自学。」
那麽现在只要想办法和真名混熟点,对她好一点,将来就不愁没午餐可以吃了。
「真名,这是真的啊?」
「真名知道真名的每一天都很幸福!」
「……」
牛头不对马嘴。
「你不必怀疑,也不需要忌妒,只要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和你有一样的心情,所以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後一个。」
「……这是为什麽?真名成为王nv的学生,明明无法从她身上拿到学费,也不需要教育、指导她,却还要为她牺牲这麽多。」
要说羡慕是必定的,不过均太更在意这点。
或许这就是特殊学生与他们一般学生的最大分歧点。
「是因为她的画技?」
「没错,正是她拥有的绘画才能。可能她自己不知道,却是大家有目共睹,因此王nv看上她了,无论如何都希望她来这里就读。」
均太与冬子不约而同看了过去,那个现在依然投入创作的真名,多麽天真、多麽认真。好似是为了创作而来到这个世界。
「只要真名肯画,相信一定能再造当年的奇蹟,毕了业若继续专jg创作,一被调查过去就读的学校,王nv的名声势必会被放大,他们的关系就像是互利共生……」
「今年的一年f班正是为了她特别成立的。全校的学生都不知道有这个班级单位,不放在一年级的楼层,而是在这偏僻的地方,目的就是不让他人有机会g扰真名的才能发展。」
怪不得那时冬子会和她们b班的班导一起过来,就是因为连冬子也不知道一年f班在哪里了。原先他很想赏冬子几拳,竟然知情不报,後来想想还是算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课题。
「既然这样,又为何特地开设一年f班?不用上课的学生,没有必要帮她特别开设班吧。」
或是与同年级生合并班级,点名簿不放进她的名字。
「这你就问到重点了。」
冬子跃跃yu试般,迫不及待地想开导开导均太。
「真名。」
「什麽事!超可ai的冬子学姐,终於想让我画一次了吗!」
真名第一眼看到冬子时,马上冲过来对冬子又抱又0,连珠似的问「能不能当她新作的nv主角」。
一开始冬子有点心动,在她得知真名的志向是se情漫画,男主角又是以均太为范本时,不由分说拒绝了。
「我的回覆和刚刚一样,不可能!我问你,1+1=?」
「等於问号啊!冬子学姐,出题者怎麽可以泄漏答案呢!」
「……」
「……」
场面突然刮起暴风雪。
连一向少话的织香都无言了。
「——你们也看到了吧?真名是个b笨蛋更笨蛋的笨蛋。是个画技一流,但除了画画,什麽也不知道的笨蛋。」
一点知识也没有……
「这也太极端了吧……」
「当天才未必是件好事,所以真名才会是一人一个班。」
「还真是庆幸这家伙没考过试啊……」
「不,就因为考过了,所以才会被分在f班啊。」
「那是多少?」
均太战战兢兢。
「我听班导说……真名不只考卷上的问题全空着,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该说同情呢?还是要对她的人生垂涎?或许两个都有吧,两个都是真名,少了一个,那就不是真名了。
「不过,邀请真名来王nv,但又放任她为所yu为,这样又有什麽意义?」
「应该是发展才能吧。」
「才能?画漫画啊?但真名在遇到我之前,根本连笔都不动的啊。」
「那也是她自己的事了。偷懒或做其他事,校方也没资格介入,真名的才能谁都驾驭不了,理所当然就是她最大了,得遵照她个人有无意愿与否吧。」
「……这样啊,我大致明白了。」
「对真名的要求只有两个,一个就是上学期间人要在学校,另一个则是要遵守学校的期末评分成绩,否则就算是被邀来的,成绩不足依然不能毕业。」
听得出来冬子相当羡慕。
要是今天换成她,八成就是把多数时间拿来吃东西,享受美食的乌托邦。可怜啊……冬子放低视线瞪过来:
「说到这里,你问真名了没有?」
「……咦?」
没有的样子——真的没有,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喂,真名——」
真名这麽喜欢均太,应该不会拒绝。
「真名喜欢均太吗?」
「真名很喜欢学长啊!」
拍拍口袋,考验已经不翼而飞。
「那家伙……什麽时候!」
均太连一点被触0的感觉都没有。
织香一副寻找同好地说:
「那你要写一下。」
「可是……真名不会写名字。」
「我帮你写。」
织香兴致b0b0地提笔写下真名的名字了。
当前进度——3/4,不仅仅任务的状况已经过半,而且再那麽一人,均太就能暂时撑过退学危机了。
想到这里,均太又再一次地报到办公室了。
以近乎不可能的速度,完成校方交代的巡礼王nv校园,均太的下一个目的地竟然又回归了办公室。他又不是鲑鱼……而且这里也不是他的出生地。
抱着致敬哥l布般的尝试jg神,他涉险地以全新的角度探视新大陆——也就是每天都得面对的对象。
「均太同学,这样我很苦恼耶。」
优绪的表情也是这麽回事,满满的哀愁。
「你的上课时数已经远远不够,今天又三度报到受罚,你真的有心要当好一个学生吗?」
「……你真敢说啊。」
早上那件事有一半是你的责任吧?
均太也希望能好好g0u通,不过看来是有必要说点什麽了。
「还有——你明明乐在其中,现在会苦恼,根本是想不到还有什麽处罚了!」
不知是幸或不幸,一早为了安抚好优绪的情绪,均太使出各种全力侍奉,这个魔nv事先准备的把戏,也在那时悉数化解了。
「我才想说咧。」
顺着这个气势,均太一不做二不休地指责:
「老师,这样很好玩吗?初绘与水野就算了,竟然没和我说真名是特殊学生的事情,让我以为一年f班是你和校方联手的整人节目。」
「但是,均太同学不也已经拿到卢原同学的喜欢了吗?」
优绪擦起指甲油,这家伙……没课的时候就喜欢在办公室ga0这些,均太学起父亲软y不吃地说:
「这是一定要的好不好!没拿到我就退学了,我现在是在说你啊!」
「均太同学也没有和我求救啊。」
「谁知道到时你又会不会提出交换条件恶整我。」
要说的话,均太倒是没想到,只是一昧以一只热锅蚂蚁的心态,等着他人主动抢救。临机一动的结果也是将问题扔给学妹。
不过,要拚脑筋急转弯他是不会输的。
毕竟他的亲生姐姐就是问题美少nv的始祖,从小就被栽培了这种能力啊。
……好不想要啊。
优绪温柔地表示:
「不会的。」
「老师,你知道你已经是放羊的孩子了吗?」
优绪沉默了。
均太忽然觉得自己嚐到甜头了。
然後——优绪受宠若惊般的口气说:
「没想到均太同学长大了。」
「啊?」
「应该是均太同学因为上课时自言自语,说自己统治王nv的时刻总算来临,而被送来办公室受罚,结果现在反而是我被指责教得不好……」
「我会过来的理由明明只是上课自言自语,那时的嘴脸活像痴汉,哪来统治王nv,不要混淆重点好吗?」
顺带一提,他会那麽兴奋,则是因为他快要完成考验了。
「你说是就是吧。」
优绪提起jg神了。
难不成吃了真名的口水,重新振作的速度未免太异常了。
……这家伙哪有受挫的时候,如果她也有这麽一天,那时就是均太的末日。
均太试着放松,缓缓随时都会脑冲的脾气,闲聊地和优绪分享:
「优绪老师,我已经很有把握了。」
「喔?」
「王nv的考验完成已经指日可待,虽然距离完成还差那麽一人,不过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灰心丧志了。」
「但是,我从来就没看过均太同学气馁耶。」
优绪反击一般迎击了。
「那是你没看到的时候,而且看似两个星期那麽长,可以慢慢来,但其实高中生活光y似箭,咻一下就过去了。」
「均太同学,这些话你应该和上个星期的你说吧。」
後悔也没意义,失去的时间已经不会再回来,要是能像游戏那样,输了另起新局,他一定会好好珍惜。
不过,他已经从姐姐的离家出走这点记得了一件事,他要做的不是尽可能地帮助织香或冬子度过难关,在他视线范围不错过任何一点会伤害她们的事物。
而是——
「我b较想和上个星期的你说啊。」
要是能阻止,均太会用尽力所能及的办法,将那时的优绪全面制伏。身心灵都是,特别是——别想了别想了,再想下去岂不是自己永远都不知长进?
而且——
「就算我不出手,均太同学,你也会被你十足的妄想症迫害啊。」
优绪的一语,彻底惊醒均太了。
「这点我不否认。」
不过,其实他已经有所建设,等着接招。
「国中时,班上有男生有nv生,而且那时大家还没步入青春期,hse企图没那麽明显的话,多数人只会当笑话看待。不过高中就不一样了,尤其我现在就读的又是nv校。」
男生读nv校,是需要心理建设的。
「周遭都是nv生,难免让人想入非非,再加上我严重到近乎没救的妄想症,两方冲突的结果无非就是我现在这样。」
首先,这里不是後g0ng,他也不会因为唯一男x的这个先天条件,成为万人迷。大家会好奇的只有他为何能进来王nv。
再来——要如何让人喜欢、接受,关键还是取决於当事人的表现。
说穿了就是均太自己的做为。
但是,光是知道这两点也是不够的。
两者相结合——那就是均太应该要正视的课题。
均太露出荒唐的笑容,卷土重来般的坚定眼神说:
「老师,妄想症这点我还在努力,我会尽量地不让自己流露恶心的一面,已经不是说很好看的我,又让我变态起来,周遭的同龄nv生不会作呕才奇怪。」
优绪聆听美妙音乐般点点头。
「那你现在应该要怎麽做?」
「——按部就班。」
「为什麽会得出这个结论?」
均太落寞的眼神看向距离他们不远的窗外:
「初绘、水野或是真名,她们好像都有秘密,明明我们已经认识,有一定的互动,结果我对她们却称不上了解。」
两个星期——这是学校当初给学生完成考验的时间,理论上要是按部就班,现在的均太早已乘风破浪,轻松驾驭这些问题美少nv了。
不过,一直到这个时点,他还是觉得自己在糟蹋校方给他的优惠。
「几天下来,我对班上的观察,发现真的有不少同学,是因为考验认识,并成为朋友,校方的政策还是多少能发挥一些作用。」
相对……他们呢?
「同样的事情放到我和初绘她们身上——初绘与水野si都不肯说,明明委屈、受伤了,一样选择自己孤独前进,真名更有趣了,懵懵懂懂,像是对话没有在一个节奏上。」
无法取得共识,就代表均太不值得她们信赖,彼此没了依赖,那麽他们的关系究竟是什麽呢?
既然不是朋友,那就是互利共生的关系了。
「於是,我试着回头想想、看看,原来我们认识的时间太过急切了,没来得及培养,就想一步登天,也难怪初绘她们不愿意对我坦白,所以——要按部就班。」
「……」
「事情一步步下来,按部就班、把握时间完成,那才是正确的做法。优绪老师,这就是我的结论。」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不错,均太同学,你有所长进了。」
优绪这次的称赞,均太充分感受到不是随口说说。
均太的诚实以对,以真名传来的讯息为下一个号角,发起新的革命了:
——学长,大事不好了!
均太不管学生或学分与否,全力奔驰在前往真名教室的路上。
他也不在乎优绪怎麽看待,现在的他是这些问题美少nv的专属护花使者,他想尽一点自己的棉薄之力,以此为突破口,t会真名的内心世界。
没错——解决问题的根本,是要尝试g0u通与了解。对方都不信任你了,哪来的信赖基础呢?
纠缠到底只会让人反感,就像是这两星期以来,自己闯出来的祸,所以他先是在心中为先前的事情和织香道歉,接着将注意全放向了前方的目标。
一年f班。
真名所在的教室,更是均太现在的目的地。
均太的手上紧抓着手机。
接获真名讯息的他,不由分说地破门而出了。
一路从办公室冲往一年f班。
简直要将手机捏烂一样的冲动,驱使他加足马力,也要在最短时间赶往学妹身边。
实际上——他不知道真名发生了什麽。
「学长,大事不好了!」——仅仅一句话,能够从讯息得知的情报也是少之又少,可以想成现在真名被校方为难,急着求救;也可能是在上出现困难,让真名非得借助均太的力量。
总之——现在的真名是需要他的力量的。
均太只要知道这点就够了。
能够化身羽翼,带领真名翱翔高空,那是他一介普通高中生所愿。
虽然他不懂漫画,也无法理解真名的才能,还是有他能派上用场的地方。
均太感到高兴。
没想到自己才刚决定,就能立即发挥作用。
不过——这个学妹也真是的。
均太在得知真名的天赋,是靠她的「学习能力」换来之後,马上就想到了既然不会写字,漫画的那些叙述与台词是怎麽回事。
果然——电脑打字是没问题的。
真名认得了文字,因此只要会拼音,再艰涩的字句都能迎刃而解。
「——有什麽意见,直接去问本人吧!」
均太紧急踩了刹车,眼前就是一年f班了。
均太二话不说地推开门,主动踏进这个边缘地带。前些时候被y拖进去的记忆历历在目,不过他已经没有陌生感了。
而且,现在的他是出於自发x。
两者的差距好似还没认识真名之前的自己与现在的自己。
「真名!」
大声疾呼学妹的名字,均太已经壮士断腕。
但是——
没有人回应。
取而代之的是——
到处都是散乱纸张的痕迹——这是均太第一眼所见的情景。
混乱、混乱、更加混乱,彷佛是要说明独独一年f班不需要秩序似的,整间教室充斥着迷失的氛围,一旦踏进将被其诡谲、无法无天的漩涡包围,从此失去人x。
均太更加不安了。
虽然没有吵杂或斗殴之类的明显迹象,他反而已经希望如此。
一年f班的情况b他想像更糟。
整间教室陷入低迷,有一种无声抗议的氛围统治,让他这个外人只能进出,不得cha手。
而且,该在这里的那个人——均太一直寻求不到其踪迹。
焦急的均太,理x已经近乎崩溃。
应该是这里没错。
求救的人也是真名没错。
那麽——他来到这里,是为了什麽?
「绑架……?」
脑海最先浮现的便是这个。
人不在,教室一团乱,求救讯号——在在都肯定了这个推测的可能x。
「真名……」
均太绝望了。
几分钟前还相处融洽的学妹,就这麽从王nv蒸发。
还没说到几句话,也对真名的身世背景处於启蒙阶段,结果现在……
该怎麽办才好?
要怎麽对真名的孤儿院交代?要怎麽对那些期待真名复出的读者交代?以及……要怎麽对那个承诺过的自己交代?
又来了吗?
姐姐的离去让他自责,即便一再振作,试图以新的角度切入课题,结果到头来都是一样的吗?
因为已经被决定,身为一介人类的均太,改变不了什麽。
「怎麽会……」
均太还是不敢相信,但事到如今,他做得了什麽?
双肩瘫软,均太无力下跪了。
「真名————!」
撕心裂肺的痛楚,迫使他非得呼唤学妹的名字,来达到宣泄的效果。然後他便听见了远方传来的应答声:
「学长!什麽事呢!」
「还问我什麽事!」
均太感到莫名其妙地吼回去了。
都什麽时候,还有闲情逸致打闹!真名的声音听来活力,让人放心,也因为太让人松懈了,均太说什麽也要把当事人b出来:
「真名,你在哪里!」
「真名在这里啊,学长!」
真名从满山满谷的纸张堆中脱颖而出了。
回忆当初从母亲的肚子呱呱坠地,真名连滚带爬地一副野孩子,落到均太面前。
均太带着身临亚马逊丛林的临场感,危机意识点满地稍微退开,以防不测。
「真名……?」
提心吊胆的提问,不是为了确认,而是保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