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没关系?”段司宇轻吮,牙尖似有若无擦过。
颜烟咬紧下唇不动,由着对方作乱,只抬臂握紧段司宇的手,作为无声的允许。
纵容的允许,是变相的邀请。
不过段司宇舍不得咬,只吮出一丝浅淡红痕,就此放过,“那等会儿你快到时,我吻这里也没关系?”
等会儿
颜烟移开视线,小声说:“用完了。”
指的是指套。
“我不是放了好几盒进行李箱?”
“嗯,我检查过,确实用完了。”
好几盒也经不起频繁的消耗,更何况段司宇小心到一刻钟一换,且每日录制累归累,在开始捉弄他后,恹恹的神情迅速消失殆尽。
段司宇沉默片刻,去拿手机,“我叫外卖。”
外卖叫指套到酒店。
颜烟觉得害臊,因为这里不止住他们,陆蔚也住在隔壁。
“不用,你直接”颜烟一顿,声音极低,“以前都用不着,现在也不用这么小心。”
索性,段司宇说:“我问医生,如果他说可以,我就不叫外卖。”
问医生还不如直接叫外卖。
可颜烟来不及阻止,段司宇已经拨通电话。
颜烟臊得慌,不想听,在电话通前,一下挣开段司宇的双臂,跑进套房主卧,盖好被子,将侧脸埋进枕头里。
不多时,通话声停止,浴室里水声响了又停,柑香的水汽随脚步声涌进,主卧的灯被关闭。
远方高楼的霓虹朦胧,透过窗纱映在地板上,忽明忽闪,安静又落寞。
段司宇躺在身后时,颜烟收了视线,“医生怎么说?”
“他说可以,让我以后自己看着办,不要再问他这种事。”段司宇抬手,整理颜烟的额发,将碎发撩到耳后。
左手常年摁吉他弦,指腹的茧子厚而粗糙,擦过额角时,竟引起一阵颤栗。
颜烟肩膀微缩,无意识往外躲。
段司宇一怔,收手细看掌心,而后勾起恶劣的笑,揽着腰将人搂近,“我以前都用右手,今天试试左手?”
颜烟滞住呼吸,空气中的水汽,似全部倒灌进鼻息,沾得鼻尖湿涔涔。
“好不好?”段司宇低声问。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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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的光永夜不息,映在地板上忽闪,如星在水中的倒影,安静跳动。
现在是几点?
颜烟不清楚。
他只记得视线白茫时,段司宇轻吻在他耳后,就此,他又失去意识。
颜烟缓慢起身,想去拿手机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