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险遭欺辱
秦如玉大病初愈,又一时跑得太急太狠,扶住书桌才险险站稳。
“如玉。”
杨景淮见是她,刚出声,面上的惊慌之se还未来得及掩藏。
“杨大哥。”
她暗暗深x1一口气,未免他瞧出自己的慌乱,忙不迭地又低头去整理桌案上的东西,一一摆好,待心情平复下来,冲他展露笑颜。
“听闻秦老爷回来了,你可还好?”
他明知以自己这层相同于陌生人的关系还不够资格去问她的家事,可他终归还是忍不住。
“还不错,能吃能喝。”
这话她没掺半点虚假,身t健朗才能去想办法解决家里这些糟心事。
“那就好,你若是有什么难处就同我说,我一直都在。”
说到后面,他掩唇g咳一声,捏紧手中书本,演技有些拙劣,依旧没能藏起他眼底转瞬即逝的绵绵情意。
“嗯,谢谢你杨大哥。”
她装作未曾发现他流露的情意,微微颔首。
“那我去忙了,有事就喊我。”
他还是那么温柔t贴,t贴到她根本不想再去麻烦他。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整理好情绪,秦如玉静静等待多日未见的小朋友们,这忙得一来二去间,不久前遭遇的那事儿也被她抛到脑后忘得gg净净。
申时—
“让我去吧,反正这个时候我也没什么事。”
书房里,秦如玉主动揽下去探望王家小丫头为什么没来上课这件事,反正她的课也结束了,与其待在屋子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找点事情做做。
“行,她家在平安街的巷子里,具t位置你让我想想。”
杨景淮脑子里装了太多东西,一时没太记得起来。
“没事,我可以问问附近的居民。”
秦如玉摆摆手,套上外套便离开了逢春堂。
王家的小丫头是个机灵的,是个读书的料子,平日学得最认真刻苦,一天课都没落下过,至于她今日为何没来上课,她和杨景淮也想不通,所以才想着去小丫头家问问。
平安街也离逢春堂有些距离,相较于李草草的家,那还算得上是近的,起码是在城里,怎么说也b李草草家附近那条小路安全些。
“您好,请问您知道王丫丫的家在哪里吗?”
踏进平安街的巷子,她拦住个抱着洗衣盆的妇nv询问王丫头的家。
妇人抬头扫了眼她,“哦,你说王家啊,她家在103弄7号。”
“谢谢。”
越往巷子里走,身旁经过的人皆会好奇地打量着她,偶尔还能听见他/她们嘴里嘟囔着这穷地儿还有人来。
富人常将平安街这儿唤作穷鬼地,原因无它,主要是这儿住着的人多半是些在底层挣扎着生活的人,例如做厂活的、码头搬运货物的劳工,还有那些靠出卖身t支撑生活与家庭的妓nv。
“103弄7号”
眼看快要走到巷尾,秦如玉才好不容易找到王丫丫的家,她家也着实隐蔽,门口用竹棍和蓝se篷布支起个摊子,主要卖的东西估计是蔬菜,台面上还留下不少零零碎碎的菜叶子。
王丫丫家房门虚掩,她敲了两下,没过多久,一道男声从里传来,“谁啊?”
一张与王丫丫有六分相似的男x面孔从门后探出来,看起来年纪也蛮小,大概是王丫丫的弟弟王天龙。
“你好小朋友,你姐姐在家吗?”
她双手撑着双膝弯下腰来,冲他露出个和煦的微笑。
“你找我姐姐做什么?”
他警惕地问。
“我是你姐姐的教书nv先生,她若是在家的话,可否让我进去看看?”
一个叫王丫丫,一个叫王天龙,从二人的名字就不难猜出丫丫平日在家是何情况,家人重男轻nv,也难怪丫丫她会对学习如此热忱,时时刻刻恨不得钻进书本里,想必能去学堂上课也是她费了很多心思向爹娘求来的机会。
王天龙眼珠子滴溜一转,突然重重关上木门,秦如玉一时没有防备,被风震得险些跌坐进后面那条飘满各种wuhui之物的小水g0u。
“我姐姐她两日后就要嫁人了,她不会再去学堂了!”
门后,男孩儿的声音满是得意,好像并不觉得姐姐在这个年纪就嫁为人妻有何不妥。
秦如玉还处在震惊中久久没有回神。
嫁人可,可丫丫她不过十二岁啊
她楞楞地挺直背脊,双手握拳,想要再次敲响王家的门,紧接着,门后又传来熟悉的nv孩儿声音,“秦老师,我不学了您您和杨老师就莫要来找我了。”
“可是”
她还想再说什么,门后响起门闩落下的声音。
她曾在远洋留学,见识过那边的风土人情,惊讶于那方土地上的nv孩儿们不会在小小年纪就要被许配给大自己二十来岁的人做妻做妾;更惊讶于那方土地上的男nv可以自由恋ai,不会被任何人约束
其实要说起来,她自己也是如此,旁人瞧着爹娘极为疼ai她这个唯一的孩子,但没人知道,暗地里,她也曾多次听见爹娘常常叹气说她为何不是个带把儿的。
若是没有家道中落,或是自己当年没有以si相b换来远洋留学的机会,亦或是娘亲身子骨健朗,在她之后又诞下男婴,自己也许早早就要许配给某家门当户对的少爷公子做妻。
这样说来,她与王丫丫、与江陵的其她nv子又有何不同?
秦如玉一朝想得太多,不知不觉绕进一处陌生的地儿,高高的围墙将天围得四四方方,将人困于其中。
“怎么走到这里了”
稍远处,几个衣着单薄暴露的nv子将一人围得严严实实,她好奇地靠近几步,踮起脚尖朝那儿张望,与人群里今早才见过的面孔相对,瞳孔骤然紧缩,慌忙低头拐进另一条巷子。
那人那人不是早些时候的流氓吗?
她加快脚下步伐,绕过一个个巷子拐角,在即将踏出巷口的瞬息之间,一条结实的臂膀竟直接将她拦腰拖入巷子的幽暗之处。
“唔唔!!!”
秦如玉奋力挣扎,想要呼救,奈何嘴巴也被身后人用力捂紧,只能发出含含糊糊的音节。
“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严礼sisi禁锢着她的细腰,低头深x1她颈间的馨香,又一次忍不住感叹她真真是娇养长大的姑娘,身子娇软,浑身哪哪儿都是香的。
光是这么抱着就g得他心猿意马,恨不得直接在这儿扯烂她的衣裳要了她的身子。
秦如玉怕极了,身子抖得厉害,豆大的眼泪直接从脸颊落到他手背上。
“哭什么,小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双手滑进她外套里,一颗颗解开内里西装马甲的扣子,“腰真细,也不知待会儿能不能承受得了小爷的床上雄姿”
他毫无顾忌地说出那些y词hui语,秦如玉羞愤的同时,脑子里又在想着该如何从他手里逃脱。
眼下时候也晚了,这条巷子又没什么人住,偏僻异常,若是自己真要被歹人强占身子,根本是求救无门
谁,谁能来救救她
“乖一点,待会儿才不会受罪”
严礼显然已经憋不住要动手,一手撩起她碍事的长款外套与裙摆,手掌贴上她的t摩挲着,“pgu真翘,正适合小爷后入。”
正说着,他行径恶劣地顶了顶腰。
这是秦如玉头一回接触男人的那玩意儿,很y很大,撞上来时,还能感觉得到那玩意儿在隐隐跳动
“唔唔!!!”
眼见城门即将失守,他的手要撕开她的丝袜,遽然间,黑暗里有男nv交谈的声音在慢慢靠近。
“讨厌~你就不怕你家那位母老虎发现咱们的j情?”
“我巴不得她发现,那样我就能把你这个小浪货娶回家了。”
秦如玉眸光一亮,发觉腰间桎梏着自己的胳膊微微松动,抬腿狠狠踩在他脚上,又一口狠咬他的手心,趁他吃痛,连忙逃远。
严礼哪里会让即将到嘴的猎物脱逃,眼se一沉,迈步追上去。
秦如玉毕竟是nv子,t力不如正年轻的男子,眼见那登徒子快要追上自己,她顾不上别的了,直接奔向最近的那辆轿车,用力捶向车窗。
“救救我!救救我!”
她狼狈极了,满脸泪痕,长发凌乱,明眼人一看就知晓她适才经历了什么。
“喂,你”
车上司机走下来,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被严礼打断。
“秦如玉,过来。”
严礼就离她几步的距离,邪肆的面孔满是不耐烦。
等她到了自己手里,得好好教教她该如何听主子的话。
他想。
“滚!别靠近我!”
秦如玉整个人紧紧贴着车门,咬紧下唇思考该如何逃离眼下困境。
为什么,为什么旁人都只是看着她?为什么不上来帮帮她?
四周逐渐围满看戏的民众,秦如玉深感无力,脸se一阵青一阵红,x腔剧烈起伏着,怎么也做不到忽视旁人看戏时的探究、玩味眼神。
“你逃不了的。”
此情此景,他活像一头吃人的野兽在逐步靠近,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将她吞吃入腹。
“不我就算是si也不”
咔哒—
身后车门被人由里推开,秦如玉往旁边躲了躲,此时她双眸正氤氲着层水汽,车里人她看的并不真切明晰,仅隐约分辨出他是个男子。
是谁?
“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他说。
男子声音宛若山涧清泉,轻柔温和。
秦如玉没有应声,低头捏紧衣领不敢看他,过了半晌,她沙哑出声,“不,不用了,我我谢谢您。”
趁四周围满看戏的人,她想即便那人再胆大妄为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自己做什么。
于是,她将严礼当做洪水猛兽在身后追赶般,拼尽全力逃回家中,待踏进院子,她卸去全身力气,狠狠摔到地上。
逃逃回来了
“大小姐!大小姐!”
耳畔翠翠的声音令她安心,现下她终是能闭上眼睛,彻底昏si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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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男主出来‘露’个声儿,嘿嘿
“别别碰我滚滚开!!!”
熟悉的帐顶、娘亲与翠翠焦急的呼唤,秦如玉缓缓松开x前攥紧的被褥,脸颊摔出来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昭霂,你现在感觉如何?”
冯月莲握紧她的手,又忍不住要掉眼泪。
“娘我没事。”
她微微摇头。
她做了个很可怕的梦,她梦到自己没能从那人手里逃走,被他强行夺走了清白,无论怎么呼救,都没有一个人来救她。
“昭霂,你跟娘说说昨儿个发生了什么事。”
冯月莲也是后怕,瞧她满脸血倒在院子里,吓得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思及昨晚的遭遇,秦如玉转脸朝向里头,sisi攥紧被褥,细长指节用力撑得泛白。
“娘,我没事,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那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下了‘逐客令’,冯月莲她们也不好继续扰她清净,一一离去,轻轻合上房门。
待众人离去,秦如玉翻身将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咬紧牙关小声啜泣,滚烫的眼泪划过面颊,遭人轻薄后的屈辱感似cha0水将她无情吞没,心钝疼得厉害。
混蛋!流氓!人面兽心的畜生!
她几乎用尽毕生所知的脏话咒骂严礼,表面人模人样,里子竟是个畜生不如的混蛋。
后头,她哭累了,枕着胳膊沉沉地睡过去,这一睡就是大半天,直至晌午才醒。
不过在秦如玉醒来之前,秦家迎来了个不速之客。
巳时一刻,秦正良与其夫人姨娘在正厅里唠家常,聊到兴头上,一道熟悉的声音听得秦正良表情骤变,话头生生僵在嘴边。
“秦老爷,许久不见呐。”
他人未到声先至,玩世不恭的腔调,秦正良他再熟悉不过。
这,这瘟神怎么来了?
秦正良紧张地搓搓手指,给冯月莲与曹梦茹投去个眼神,示意她俩待会儿别乱说乱问。
“哟,这不严大公子吗?您怎么来了?”
他急忙上前,点头哈腰的模样哪里还能看得出是当年家财万贯的秦家老爷。
严礼嘲弄的眼神匆匆往他面上掠过,邪气的眸子一扫小小院落,没看到整夜抓耳挠腮都想见的那个人,神se一变,戴上副虚假的和善面具,向身后家丁使了个眼se。
“我爹最近常常提起秦老爷,所以今儿我就想着来看看秦老爷您。”
利用拙劣的借口与带来的礼品,严礼成功在秦家待了下来,秦正良虽疑惑他此番行为,但也没敢多问,吩咐翠翠几个丫头去买些吃食来,生怕轻待了他这位贵客。
严礼坐在正厅主位,心情不悦地转着手里茶杯。
“严大公子,您这是”
秦正良暗暗捏了把手心儿沁出的冷汗,猜不准严礼这个豪横跋扈的公子哥儿究竟要做什么,真真是如坐针毡。
严礼翘着二郎腿,姿态懒散地支着下巴,眼眸微抬,“听说秦老爷的千金近日身t不大好?”
从他提起自己的宝贝nv儿,秦正良总算知晓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回忆暗房里他说过的那句话,秦正良脸上的假笑都快要挂不住,捏紧袖口擦擦额头冒出的冷汗,讪笑两声,“我我nv儿她近日身t不大健朗,正搁屋子里休息。”
“哦~这样啊。”
严礼嘴角微翘,茶杯洒出的水溅上手背,他毫不在意地抹掉,双眼半眯,“真是可惜,本来还想与秦老爷的千金认识认识,看看能否成为知心好友”
此番话一出,冯月莲与曹梦茹也能多多少少品出他话中深意。
想来他是看上昭霂了,所以今日才会突然到访,但是二人从未见过,那他为何会突然要登门造访,还用这般能轻易猜出另一层意思的话来掩饰此行目的?
冯月莲暗中捏紧袖子,却仍不置一词。
秦正良脑袋上的汗越流越多,划过肥硕的脸,时不时要用衣袖蹭掉。
“爹,娘,你们在正”
秦如玉腹中饥饿,披上外套踱到正厅,发觉厅内气氛有些奇怪,正要问发生了什么,一抬眼,与主位上的人四目相对。
“!!!”
是他!
她大脑登时一片空白,楞楞瞧着严礼在见到自己的刹那yu要起身走来,他缓步靠近,神情戏谑,昨晚险些被qianbao的画面历历在目,后知后觉抬腿往自己的屋子逃去。
房门将要关上,他的手顺势钻进窄缝,用力抵住门扉,从缝隙将她惊慌失措时的羸弱模样尽数收入眼底,“秦如玉,乖一点,开门。”
“不,我si也不会开门!快滚!不然不然我就”
她面se苍白如纸,拼尽力气想要将房门关上。
“啧”
严礼吃痛,缩回手,发现秦正良与他夫人急三火四地跟上来,又恢复来时的人模狗样,“秦老爷,我还有些是要解决就先走了。”
听闻此言,秦正良巴不得他赶紧走,点头哈腰地连忙说好。
“另外别忘了我给你的宽限时日。”
他停在秦正良身侧,用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弯腰耳语。
秦正良的笑又僵在嘴边,语气磕磕绊绊地送走严礼这尊‘大佛’。
他走后,所有人皆长舒一口气。
“爹,他是不是你的债主?”
秦如玉拉开房门,唇se苍白,眼神如一汪si水,没有一丝生气。
“什,什么!?”
冯月莲惊愕地瞪大眼。
“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正良沉下双肩,算是默认。
看来她真的猜对了,自己与他从不相识,怎可能在初见时就知晓她的名字,再联系方才她爹对那人点头哈腰时的卑微模样,根本不难猜出跟她爹之间的关系。
“爹,你是不是还答应了他什么要求?”
秦如玉大小聪慧异常,一双慧眼如炬,加之将才两人近身耳语时她爹的异常表现,保不准二人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约定。
秦正良缄口无言,更摆明了他的确和那人做了见不得人的g当。
“爹,你说啊!”
她来了脾气,面部表情做得有些大,扯到脸上伤口,疼得她倒ch0u一口冷气。
“孩儿他爹,你就说吧,说出来的话我们还能想办法解决。”
冯月莲也附和道。
秦正良嘴巴嗫嚅半天,抬起衣袖擦掉额头的汗,“我我”
几番纠结,他还是一五一十地把那日暗房里严礼说过的话转述给她们听,得知五天后若是凑不齐那笔高昂的赌债,秦如玉就要被强行带走成为他的玩物,冯月莲气得气血上涌,不管不顾地拿了根棍子ch0u打在他肥硕的身躯上。
“昭霂是你唯一的nv儿!你怎么敢的啊?啊!?我怎么就嫁给了你这个混蛋!?赌钱赌到把nv儿输了出去!?啊!?你是不是真想bsi我和昭霂你才知道错!?”
秦如玉单薄瘦削的身子摇摇yu坠,堪堪扶住门框才没让自己摔到地上。
曹梦茹心情也颇为复杂,虽然她不喜欢秦如玉,但眼下这种状况,她还是回屋拿出了自己私藏的首饰递到秦如玉手里,“这些首饰虽不值几个钱儿,但唉”
秦如玉呆呆地捏着手中的首饰盒,身心俱疲,“你们先回屋吧,我想再自己待一会儿。”
说罢,她回了屋,出神地盯着院墙角落里枯h的竹子。
没想到,没想到回到江陵竟是一切苦难的开始
她如今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呆坐在床畔许久,宛然被ch0u去三魂六魄的一具行尸走r0u,直待日暮西沉也没变过姿势。
“为何会这样”
她低声喃喃着,唇边溢出一个又一个叹息。
经此一事,秦家再度闹翻天,冯月莲整日以泪洗面,一醒就要指着秦正良骂,骂他枉为人父、骂他将一大家子推进火坑,骂久了,隔壁邻居都多多少少知晓了她的家事,不忍唏嘘。
家中琐事缠身,秦如玉没办法继续去学堂教书,向杨景淮请了几天假,一有空就往城里转,期望能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的高薪工作,然而,那些工作不是歌厅里唱歌的,就是出卖r0ut,她不想这么堕落下去,她有自尊,实在撂不下脸面。
距离还赌债那日仅剩一天,她愁得整日无法安睡,每日吃得东西也越来越少,秦正良与冯月莲眼见自己nv儿日渐消瘦憔悴,能做的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毕竟那么一笔巨款赌债,怎能一夕之间就能填得上。
“娘,我出去一下。”
秦如玉拢紧厚重的外套,几日光景,本就巴掌大的脸又小了两圈,显得更加脆弱。
江陵的冬天来了,万物凋零,河畔的风刀子似地刮过0露在外的皮肤,疼得锥心。
“呼”
扶住石桥围栏,探头望着湖面随涟漪轻晃的倒影,一个念头骤然跃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