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夫恩转身,拿过一瓶酒放在桌上。
景芝白乾。
“这是展西送给我,我一直没舍得喝,很烈。”
“倒满。”尤利指了指面前的酒杯。
此酒酒香幽雅,丰满醇厚,纯净回甜,只是,七十五度。
不是一般的烈。
展西呢。
这会在宝渠。
展西搬了几箱子酒,用毛熊语大喊着:“这酒够烈,没咱厂长烈,早就告诉你们,跟着咱厂长,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去他喵的大漂亮吧。”
一群毛熊人举着碗号叫着,他们追随的人够强大,才能够保证他们丰衣足食,家人有安定的生活。
厂长,威武!
毛熊人喜欢强者,越强,越是会受到他们的尊重。
白昊,以前就够强。
现在,展西敬了一圈酒,这里的毛熊人兴奋了,他们已经作好准备,如果谁敢来动宝渠一根草,就让他们坟头长草。
秦州,石泉。
一个山中的小县城,县城往西,要走很远很远,这里不通车,村子里的人每个月也就那么两天时间会结伴坐驴车去县城,大多数时候这里是相对封闭的。
独臂的老人,在打理着他的田。
独臂,却完全不影响他生活。
他用这独臂,修过铁路、修过公路、修过水库。
几个县上的人带着一名九厂保卫科的人来到这里,在他们看来,九厂到这里山村来干什么。
田间。
“老董,这些人来找你。”
独臂老头回过头,把锄头靠在腰上,用围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汗水。
“进屋,五娃子,烧糖水。”
老董很热情的招呼着来找他的人,村里久不见客,有客到都很热情。
家里没糖,邻居主动送了糖过来。
九厂保卫科的等人都坐下,这才问:“那年,您老十五岁,在西乡,而后……”一段尘封了四十年的记忆被揭开,隐姓埋名住在这个小乡村内。
十七岁,作为一名通讯员送信,然后遇到了漂亮菌,留下……干。
一百多号人,没了。
许多年长的把他按在土里,天上飞的,地上乱射的,地皮都被掀起几尺。如果不是年长的把他按在地里,再爬在他的身上,他不会只是留下一只手臂。
沉默着。
老董不想和任何人提及那段往事,让他说什么,说那种失去最亲之人撕心裂肺的痛吗?
九厂过来的保卫科的人很有经验,他没再问太多,只是核实身份就行。然后说道:“要接他们回来,您去迎吗?”
老董用一只手臂用力抓着九厂保卫科工作人员的手臂。
足足一分钟后,吐出了一个字:“去!”
这只是一处缩影。
整个夏国,象是无数溪水江入黄河那样,来自五湖四海的,他们汇聚到同一个地点,去迎接他们曾经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