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崇燕回屋,家里一个人也没有,随便找了一块白胶布在手上缠了缠,感觉手还是疼。
低头一看,伤的是左手,胶布缠右手上了。
家里没人。
因为过年的时候,保姆加班,现在过完年了给小保姆补假让回老家半个月。
郭崇燕一把撒掉手上的胶布,在烟灰缸捏了点烟灰涂在伤口上,然后抓起了电话,打给他儿子:“老二,今晚上回家吃饭,爸钓了一条大鱼。”
郭奉贤将电话夹在脖子下,一只手拿着文件夹,另一只手还指着旁边的柜子让秘书去那另一个文件夹:“爸,不行,今晚上我至少加班到十一点,要是忙不完的话,我估计晚上就在办公室睡了。”
“那,你忙吧。”
郭崇燕挂断电话,想了想又找几个老朋友,结果都没在。
最后,郭崇燕想到,还有个孙女在帝都呢。
楚军兰,也是他孙女,赶紧打电话。却被告之,课程结束了,人应该已经到火车站了,或许已经上车了。
难受!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吼:“郭燕子,出来。”
郭崇燕不用看人也知道是谁。
推门出来,果真就是他们最讨厌的那个,用楚飞扬的话来讲,就是专门挑他们的刺,打小报告的。
郭崇燕出来一看,乐了:“哟,这是退休了,没办法找我麻烦,挑刺、打小报告了。”
岳英拿着一个小提篮:“一碗打卤面换你这条鱼。”
“不换!”
“饿死你个老麻雀。”说罢,岳英转身就要走,郭崇燕一想,家里没人作饭,这个时间大食堂等自己走过去,估计只有剩饭了。
话说,以前就知道岳英厨艺了得。
想了想,为了肚子,郭崇燕喊了一句:“换了。”
岳英把提篮放在地上,拿起小院里树下挂着的那条鱼转身就走,走了没几步:“烧鱼段你想吃不,想吃晚上给你送几块。”
“加碗米饭行不。”
“行。”
岳英提着鱼走了。
郭崇燕也没多想,拿起提篮打开闻了闻,乐呵呵的回屋吃饭。
再说楚军兰,她可不是故意躲的,她是真的完成了课程,这会正拉着行李站在火车站的站台上。
内心那个纠结,那个犹豫呀。
火车就要进站了,她要作出选择。
一边是硬座,从帝都坐硬座到京兆需要二十四个小时,也不是没座过硬座,只是现在想来,天气还凉,硬座车厢内烟雾弥漫,还有人脱鞋,各种古怪的味道这会想想就头疼。
可惜,自己还没回九厂,研究员的工作证还没有换,没办法买硬卧。
那么,还有一种选择。
那就是扯上白昊的旗号,至少可以拿到一个小包厢,然后让铁老大找白昊结账去。
但,会不会太张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