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叔蘅挑了把长枪扔到贺云铮手里,“啧啧啧,今儿街头巷尾就传遍了,你是真勇,直接和大理国王子还有郑雪澄抢人。”
贺云铮被沉甸甸的长枪压弯了手臂,刚想说有点吃力了,转念微顿,握紧了枪杆,作出应对的姿势,气喘吁吁却佯装镇定地回道:“郡主昨日情况不对,我自然要守着她。”
只可惜,等昨日服侍完了洛嘉,还未能与她安逸多相谈几句,她便沉沉睡了过去。
再到后来,刘召匆匆带人敲门,原是郑雪澄下去交代过了事情始末,带着段珏一道出面,狠狠打了那拨要来“捉奸”之人的嘴脸。
对方是礼部的人,从使臣官邸来的,名义上是听到说王子遭遇了意外,可实则奉了谁的命令,人尽皆知!
然而段珏撑着身子出现,这群人只得灰溜溜地退却,余下刘召等人面色复杂地盘算着时机,等约莫一段时间后,才沉默地上楼接走了郡主。
截至今日,太后那头丢了大脸,一声未吭。
郑叔蘅不知该叹还是该笑,从兵器架上抽出把长剑,眼神豁然一厉转身朝贺云铮刺来,两人对练一触即发!
“你倒是真忠心耿耿,也算你运气好,昨日晋王恰好在忙安排除夕宫中守备,没能赶到。”
贺云铮对应勉强,艰难抽出空隙凝眉反问:“为何王爷不在就是运气好?”
忆起昨日房中的昏暗和阵阵涌动的暖意,他心口还是火热的。
只是乍然听到晋王,贺云铮才忽而想起,秦恒的名讳与洛嘉似乎确实经常被放在一起,他从前只当对方是洛嘉的兄长,将心比心自己对照瑛瑛,并未觉得差错。
但日子久了,终归也能琢磨出些不对劲。
郑叔蘅闻言一顿,抽身收剑,从一旁猝然偷袭:“没什么,随口一提,毕竟你和晋王结过梁子。”
八字没个谱的事,郑叔蘅也不敢妄议,免得这犟种一下子想不开闹出事儿来,他也跟着倒霉。
贺云铮抬起枪杆抵住长剑,迟疑着将郑叔蘅弹开。
几番对练下来,两人皆气喘吁吁。
郑叔蘅感叹不已:“你还带着伤就如此进步神速,再过几个月我怕是单打独斗赢不了你了。”
贺云铮自然喜悦于进步,郑叔蘅说完之后,忽而一顿,微妙道:“昨日你既去见了郡主,她没叫你回去?”
“未曾。”贺云铮把枪放回架子上,声音微微低了几分。
郑叔蘅这就来劲儿了:“甚好!你就留在这儿,明年春八成京中是要开春狩的,你如今好好跟着练,到时候直接跟我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