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该死!属下这就去给王爷拿药!”
王爷极少表露,导致他真是忘了,王爷一路带伤回京,还入了一趟宫杀人救郡主,恐怕早已力竭。
秦恒一只手支在桌案撑起额头,目光深深:“不忙,先派人去查查那马奴身家由来。”
亲兵一愣,但没有再问缘由,王爷的命令是军令,军令如山,只需服从。
秦恒眉头蹙得紧紧,他原本是打算趁着刚回来就宰了那越发不安分的马奴的,谁知对方竟还敢直接撞上他的刀刃。
但不下手,一是为了不在短期内折腾波澜,二则是今日撞面,七饿群似耳儿贰伍九意四其搜集此文发布,欢迎加入虽未能透过血污看清对方面容,但对方身影与那双浅褐色的圆目,却让他心中升起另一股奇绝到悚然的熟悉感。
他似乎在哪见过这人,或是与其相似的人,可脑海中实在又没有与这般年岁的人有关的印象,所以只得暂且停手,等待调查看看。
左右他已回到京中,本就是无足轻重之人,何时不能杀?
不过片刻,外头过来小丫鬟战战兢兢的询问——
“王妃想问问今夜王爷何处落榻?”
秦恒不耐地皱紧了眉头,他肩上的伤仍旧深可见骨,别说同房,便是让他多说些话他都不耐。
他不作他想地让丫鬟回去告知赵琦,他今夜会在书房休息。
小丫鬟匆匆忙忙捧着帕子出去换水,却一不小心撞到了站在门外的洛嘉。
“郡主!”
小丫鬟哆嗦一瞬,下意识朝屋外望去。
四处一片黑漆漆,甚至天还没亮,再看回郡主,她换回了一身雪衣,披着件玄色的斗篷趁暗就来了小院。
细看之下,露出斗篷的雪衣上甚至没有一道褶子——
岂不就是一夜未趟下歇息!?
如今情况敏感,故而刘管事只把贺云铮安置在了侍卫的院中,就是怕王爷前来,发现竟有侍卫住在曦照阁的耳房中。
可没曾想,郡主被刘管事老泪纵横以命相逼着才休息了一夜,这一清早便连妆容都未点地来了小院。
洛嘉身姿笔挺,声音听不出一丝破绽:“云铮如何了?”
丫鬟一抖,这才惶然摇摇头,焦急不已道:“奴婢正要给贺侍卫去换巾帕,他的药自后半夜开始便灌不进去了,温度越烧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