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召面无表情:“这下知道自称小人了,刚在马车里冲郡主倒是一口一个我,流利得很?”
贺云铮一顿,想起自从昨夜一起遭遇意外,他和郡主之间的尊卑好像被模糊了很多,郡主没有计较,于是直到刚刚他都忘了纠正。
“行了,提点下你,郡主不计较是她大度,可若对着其他贵人,你依旧得恭敬着,切莫忘了尊卑给郡主惹麻烦。”
这便是不再管他与郡主间的称呼了,贺云铮没来由高兴了下,有种古怪的被长辈认可的诡异感。
刘召又一声哼!
随即,两人又走出一截,刘召让他将昨夜之事交代仔细,特别是郡主可曾受了什么伤之类的,他好吩咐下人们待会儿准备些汤料药物。
贺云铮自然知无不言,幸好郡主没真受什么外伤,他说起来既轻快也轻松。
可即将说到和郡主发生了些不可描述之事,贺云铮终归要脸,整个人红了起来,语句也越发吞吞吐吐,极力思考要怎么遮掩过去。
这是与郡主有关的事,对他来说隐秘且欢喜着,更要维护,他自觉不该告知旁人,虽然刘召是郡主心腹。
刘召冷冷睨着他那副不值钱的样子,都已经魂不守舍了却还自以为可以瞒天过海。
可这终归是郡主自己选的人,况且如今看来,倒应证了他们最初的判断,是个忠心耿耿的,便只能维持着表面平静,心中计算了下日子,淡淡问道:“事毕可有准备净水给郡主?”
“江边没有净水,我把裤腿撕了沾了点江水……”
盯着自己缺了一半的裤脚说到一半,贺云铮蓦然醒悟,震惊万分。
他,他怎猜到了!还套自己的话!
刘召更为震怒:“你竟就用江水!?你可知生水脏污,拿这种水给郡主用,我,我……”
他气得扭头找木棒,今日一定要敲断贺云铮的腿!
贺云铮终于绷不住,破罐破摔地拽住刘召:“光洗个手也一定要用净水么!?”
阴天
用生水给郡主洗手, 罪不至死!
刘召被他大力拽得一个踉跄:“洗手?”
风平浪静的庭院里盈满了尴尬的氛围,贺云铮恨不得就地挖坑把自己埋进去。
但点到为止,别的一个字儿都不会再多说, 打死他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