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子绍今日突然出现,你说,他能是真心实意为萧昀鸣不平么?”
贺云铮一顿,顿时对这人印象极差!
“他还想用此事捆绑你?”贺云铮明显带了不悦,无自觉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洛嘉轻轻笑起来,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目露讥凉:“一介庶民,哪来的胆子。”
时隔三年,从江南跋涉回京,又恰巧在今日搅和她和郑雪澄会面,哪怕有胆子,也没有这般远见和行动力。
故而,是有心人安排了这场戏,要将她与郑雪澄的关系真真假假全作真,钉死在人前!
贺云铮亦想明白其中关窍,震惊地睁大眼。
“什么人这么恶毒污人清白!”
洛嘉笑出声:“我有什么清白?”
她仰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贺小郎君,我们这会儿清白么?”
……自然不清白。
贺云铮喉头滚了滚,哑了许久,才缓缓缩紧臂膀,将人搂得更紧,声音更低:
“可你在船舫上什么都没做,周子绍的污蔑是凭空泼的脏水,不论你在别处怎样,不论你和旁人怎样,你在这件事上就是清白的!”
洗手
少年气势磅礴, 像山峦一样巍峨可靠。
洛嘉怔然片刻,突然在他怀里弓起身子,笑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贺云铮刚刚那股子劲儿便突然散了, 手忙脚乱地扶稳洛嘉!
入手柔腻, 他克制得满脸狼狈:“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错, 你说得特别对。”
洛嘉抹掉眼角的泪水, 她的妆容早被江水打湿洗净, 如今在篝火对面素面抬眸, 有种看进人心的剔透清澈。
“可是非对错不是你和我说了算, 大多世人不这么想, 贵人们更不这么想。”
“男女清白, 是最好利用、最简单的谋事手段。”
“不用拉帮结派, 不用兵马策划,更不用你死我活, 只需要一个站得住脚看得过去的证据。”
以男女之事为由头,诸多时候是能导演出一场莫须有的大戏, 不便验证真伪, 全凭各自拿出的证据能否说服得了旁人, 站不站得住脚。
洛嘉难得耐心细语着谆谆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