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拢回双腿,将她完全推进自己怀里,两条攀着马鞍和鬃毛便能奔驰半场的手臂如同铁钳一般,狠狠勒紧她的背,将她的战栗尽数碾碎
!
洛嘉张开嘴,颤抖地抬眸看到天幕,颈脖间是少年埋首炙热的吐息。
“郡主……”
明明像块铁似的坚硬勇猛,可出声却颤抖沙哑,像被风吹一吹就要落泪了。
他知道这不该,十分不该,特别不该!
十五岁的少年不至于不通人事,所以从臣服于她第一天起,贺云铮就告诫自己,不能做有损德行的事情,不能受她摆布完全听之任之。
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纵使高高在上,时而冷酷无情,时而恶劣戏弄他,对他的宽恕与恩宠却是实实在在的。
心潮的每一次汹涌澎湃都会留下印记,早在不知情的时候,把他的防备千刀万剐地摧毁。
所以早在贴身相处时、亲密上药时、伺候沐浴时,他就全凭倔强和本能在拼命克制自己,哪怕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也坚决不想、不犯一丝一毫错误!
她是郡主,他是她的马奴,她有千百种任性的念头,那也是她的权力和自由,他却不能不该逾越雷池冒犯她——
这长久以来竟全都在强撑!
而此时此刻,他终于撑不住,倒在她一声声呼唤下了!
贺云铮对自己的动摇既羞愧又厌恶,却控制不住这份汹涌磅礴的渴望。
颤抖抱紧对方的一瞬,他难忍地埋首于郡主颈边,想藏起如此不堪的自己,更是痛苦无知地念她称谓,借此弥平心头的深恐晦涩。
郡主。
郡主!
却不知,洛嘉恍惚间也十分喜爱这声满是依恋的呼唤。
她垂下头,轻柔缓慢地托起少年的面庞——
她喜爱他温哑克制的声音,喜爱他俊朗的面容,喜爱他满满都是她的干净眼瞳,更喜爱他无所畏惧一往无前,当真跳下江水追逐她而去。
她想恩赐他一个吻。
带过亲口咬出来的伤痕,洛嘉细碎轻柔地拂拭、品尝着稚嫩的少年,滚烫的呼吸从一具身体蔓延到另一具。
夜晚是寒冷的,可骨肉相缠确实是炙热快乐的,足以点燃一颗灰败沉寂的心。
——直到贺云铮呼吸不过来,要被他自己憋死。
洛嘉顿了顿,也从最初的悚然崩溃中回过一丝丝神,缓慢松开了对方。
明明衣衫几欲退尽,该狼狈得很,可找回理智之后,她仍更习惯扮作一个侵略者,目光沉沉地凝着少年涨得通红的脸颊——哪怕她此刻脑子里也没收拾清楚。
她主动、前所未有地亲近了一个小马奴,对方还足足小她五岁。
不论从前如何戏弄逗耍,也没有到过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