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铮沉默片刻,小声问:“如果输了会有惩罚吗?”
光有代价,没有惩罚,仍旧像梦似的,他不太敢信。
洛嘉眨了眨眼,几乎被贺云铮忘却的足尖突然动了下,轻轻点过他的腰腹:“你想要惩罚?”
“不!不想!”
贺云铮羞红了脸,立刻把头压得低低的。
洛嘉一笑置之:“那不就行了,输了也无妨。替我将鞋穿上。”
贺云铮自然照做,倒是虞焕之最先反应:“郡主,您要亲自教他?”
扶脚穿鞋的手微微一顿,手指微不可察地僵了片刻。
脑海里已经想到了无数在马上不该发生的事。
只要是同郡主相关的,再荒唐也不是没可能发生。
洛嘉眯了眯眼,轻笑:“他想得美,你找个骑术尚可的教教,一个时辰后再让他们比试。”
策马会本就是这些世家子弟们跑马赛马的场合,让家中奴仆代为上场的也属平常。
说完这些,她若有所指地睨了眼僵硬的少年。
贺云铮还没来及分辨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心情,穿好了鞋的郡主轻轻俯身凑到他耳边:
“你若赢了,我便准你提个要求。”
少年心跳扑通扑通的,不知从何而起,只觉得燥郁难掩,明明郡主已经将脚拿开了,却还似有什么勾勾连连。
等人都走后,洛嘉让虞焕之留下来替她举扇遮阳,没再折腾别的。
不过一会儿,刘召匆匆回来了。
得知刚刚亭子里发生过何事,刘召劈头盖脸先骂了虞焕之一顿:“那种人你便是拼尽性命也不该让他进来扰了郡主安宁!”
虞焕之悻悻认错,洛嘉笑打圆场:“好了刘叔,他哪能提前知晓会冒出那么个不着调的玩意儿,总不能真叫他无缘无故打伤个郑家的嫡子吧。”
刘召绷着脸默不作声。
洛嘉笑了笑,让虞焕之下去,又劝了刘召几句。
刘召无奈,只好将怒火发到贺云铮身上:“这浑小子若是输了,老奴定让他睡上三天马厩!”
洛嘉举起团扇,轻轻给自己扇了扇:“输赢倒是无所谓。”
“那您怎还鼓励他赢了便能提个要求?”刘召不解。
洛嘉抬起眼意味深长:“我说了准他提,又没说一定会答应。”
刘召恍然,走过去接过洛嘉的团扇替她轻轻扇起风。
洛嘉得了闲,也悠然舒适,慢吞吞弯起昨日刚涂好蔻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