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笑得更灿烂了,她倚在他身后,侧目看了眼发怔的少年:
“那行秋就和嬷嬷说一声,你是何时来的,也叫王妃她们安安心?”
她言语轻慢含笑,若非知晓她是货真价实的女子,这幅腔调,又与那些狠心散漫的纨绔有何区别?
贺云铮额角青筋根根凸起,被紧贴的后背似乎已经沁了汗。
“郡主让你说话,你说啊!”陈婆子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钻心剜骨地瞪着他。
所有人都看向他,特别是那些已经被侍卫扇过巴掌的婆子们,她们匍在大雨中几乎送了半条命,视线如一把把刀子!
贺云铮颤抖地吸了口气,不去看洛嘉满怀深意的眼神,梗着脖子嘶哑大吼:“今日,申时!”
那不就是下午,宾客们还未至府中之时!?
众人面面相觑,不由又想起他们安排在后门准备捉奸的人,自她们来后,曦照阁中就无人再离开,从始至终,屋里只有这小马奴一人!
屋里一直只有他一人!?
那么不是婆子看错,就是故意诬陷还有旁人!
“不可能!”
陈婆子慌了,“你是马奴,今日宾客繁多,要妥善安置的马匹也多,你不在马厩待命……”
“我进府不久,陆管事怕我照料不好今日贵人们的马,打发我去旁处照看,所以才有空来郡主的别院,”
他语气中掺了抹旁人难察觉的屈辱,“若不信我,也不信院中旁人,嬷嬷自去求证陆管事我离开的时辰!”
但无人在意他亲口陈述自己“合奸”时的心情,洛嘉看着屋外那些高高在上的嘴脸变得铁青,只觉畅快有趣!
她畅快了,自然也得给贺云铮好处。
在少年还未反应之时,洛嘉像阵风似的在少年脸颊旁落了个唇印,巧笑嫣然。
“你们瞧,十五岁的勇猛果敢,多好!”
贺云铮赫然瞪大眼,一口气都险些续不上了。
她怎能!?
可不等他恢复呼吸,便眼睁睁看见洛嘉像一只真正展翼的蝴蝶,轻盈孤高的飞去了屋外。
她高高在上睥睨所有人,最后将目光定在了瑟瑟发抖的陈婆子身上。
赵琦看出她要发难,却无力置喙。
洛嘉只要未犯晋王的禁,她就是大邺最尊贵的女子之一,别说一个小小马奴,哪怕她多召几个府中侍卫一同厮混,也无人能多说什么。
小丫鬟们忍着泪撑伞,护送洛嘉走到婆子身前,凌乱错落的衣服没有令她感到羞耻,只让其她本想看热闹的人避开视线。
婆子匍在雨中哀哭:“郡主,是老奴,是老奴有眼无珠,您行行好……”
凄凄惨惨的嚎啕声让满园本想来看戏的人都觉得狼狈,刺拉拉的如鲠在喉。
“你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