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告诉我好不好？”
“我真的不记得。”
宋亦延双肩往下耷，面露妥协神色。
“就是那个呀。”虞栀夏咬了咬下嘴唇，似乎要把某个难以言喻的词堵在嘴边中。
虽然他们俩已经成为了合法夫妻，但她还没有完全适应‘妻子’这个身份，也不好意思使用夫妻之间的专属昵称。
宋亦延唇角弧度渐深，懒洋洋道：“哪个？你不说明白我怎么知道呢。”
他不断紧逼，好像一定要从她口中听见某个称呼。
虞栀夏目光落在他唇间，盯着看了几秒，继而飞快地说出一个词。
“老婆。”
虞栀夏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一个平常且简单到无可复制的称呼都羞于喊出。
又不是让她喊他‘老公’。
这两个字刚从脑海里冒出，她立马晃动着脑袋将其摇了出去。
随后在心里告诫自己：虞栀夏，不要脑补那么多，没准儿会一语成谶。
“你说太快了，我没听清。”宋亦延指尖在餐桌上轻敲，声响富含满满节奏感。
虞栀夏抬眸，对上他似笑非笑的黑眸，这才反应过来。
她被他耍了！
这哪儿是没听明白，没记清楚的表情。
“宋亦延，你幼不幼稚呀？”虞栀夏忍着吐槽的冲动，语气温和又平静。
他摆摆手，一本正经道：“我又没让你叫‘老公’。”
果然。
她料想到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即便他们拥有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她还是有些羞涩。
在心中暗自腹诽：虞栀夏，你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第一次相遇时，直接称呼他为男朋友，现在连一声‘老公’都吝啬说出口。
假装没把这当成一回事，直接忽略内心想法，含糊着转移了一个话题。
“你的目的都已经达成，现在可以开始说一说你与宋家的故事吗？”声线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雀跃。
宋亦延微微挺直背脊，转过身体，以面对面的姿势望向他，虞栀夏也学着他的样子端正坐姿。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薄唇缓慢张开。
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爱听，虞栀夏脸上笑意凝固。
“可以，但现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