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地将目光投向窗户所在的那处,窗帘紧闭没有留出一丝缝隙,自然也就看不见窗户是不是处于关闭状态。但展开铺满整面墙的窗帘丝毫没有动静,甚至连轻微的晃动都没有。
这风是从哪儿来的呢?
好像是后背。
还没在脑海中理清楚这件无关紧要的疑问,思绪蓦地被人打断。
“虞栀夏。”
她又一次被他点名,但这次不同的地方在于宋亦延的声音不是从身旁传来,而是头顶。
讪讪扭过头,瞥了一眼。
宋亦延从床上坐起,正半依靠在床头。
尤为瞩目的是他涨得通红的脸颊和青筋凸起的手背。
宋亦延没把视线再放到她身上,而是若有所思转动着自己的手腕。
拖着尾音,慢条斯理道:“做人是要负责任的。”
虞栀夏没有说话,脸蛋上浮现一层迷茫的神色。
停顿的几秒内,他已经猜到她心里正在想的内容,继而说道:“既然你还没有在脑海里产生这个认知,那就让我来教教你。”
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还未将宋亦延说的这两句话完全消化的虞栀夏在下一秒大脑直接泵机。
下意识伸手揉了揉眼睛,身体却止不住朝后缩去,整个身体晃悠悠地挂在床边。
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宋亦延,呆呆张开嘴。
声线中带着几丝颤意:“你怎么……”
话没说完就被宋亦延捞入怀中。
“我已经问过两遍,你都说困了要睡觉。”
“但是夏夏,做人要有责任感,撩完就跑是不对的行为。”
“你不对我负责也没关系,反正我都习惯了。”
“可你要对自己下半生的幸福负责。”
……
接下来事态脱离了虞栀夏的掌控,宋亦延像完全感受不到疲惫似的,向她索要应尽的责任。
思绪浮沉之际,虞栀夏用仅剩的一丝意识分析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明明绑得很紧,宋亦延是怎样解开的呢?
当着她的面挣脱,她都没看清楚。
算了,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
翌日,中午。
虞栀夏悠悠地从睡梦中清醒。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手臂先从被窝中伸出,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伸到一半,伸懒腰的动作忽地停住,伴随着一声‘嘶——’的倒吸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