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主动的？
“不可能。”这个想法仅冒出来一秒，就被虞栀夏亲手打破。
她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即使觉得他说的说辞非常荒谬，她还是想进一步确认真相。
狐疑瞥了宋亦延一眼，语气犹豫：“不可能是真的吧？”
他将笑意稍稍收敛了些，身体往后仰，散漫靠在沙发上，轻描淡写地嗯了声。
又添了句：“骗你的。”
虞栀夏神情忽变，稍微向前倾，用染上怒色的眼眸盯着他，
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野猫，自以为很厉害地露出锋利爪牙，而她这副模样落在宋亦延眼中，却让他感到格外可爱。
“宋亦延，你敢耍我！”
两人挨得极近，近到呼吸都能落在对方脸颊上。
——
病房门的玻璃窗口上探出两个脑袋。
争相踮脚，企图看清楚房内发生的情况。
黎奶奶嘴上念念有词：“琪琪啊，难不成是我老眼昏花？要不然怎么会看见阿延和阿夏在一块？还有这两人是不是要亲上了啊？”
一连问出三个问题，足以彰显黎奶奶内心的震撼。
在她眼里，这两人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块。
“他们俩早就在您老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了。”
黎琪琪双手扒着窗口边缘，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还能抽空回答里姥姥的问题，实属不易。
“什么？”
“宋亦延这小兔崽子就知道骗我是吧，昨天在店里还装作一副和阿夏不认识的样子，我非得去好好质问他一番。”
听到黎奶奶这略带愤怒的语气，黎琪琪转念一想，才发觉其中不对劲。
右手讪讪地抚上后脑勺，脸上露出歉意。
她好像……把她哥给卖了。
“诶——”
“姥姥，你别开门打扰他们啊。”
“再让人小情侣恩爱一会儿嘛。”
黎琪琪刚想上前阻止，黎奶奶已经将病房门推开。
动静不大，却也将房内的两人吓了一跳，脑袋齐刷刷转向门口。
“黎奶奶，你怎么来啦？”
“你们俩这是谈上了吗？”
两道声音一同在不大的空间里交错响起，而后空气流动仿佛停止了似的，四双眼睛都在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对方。
没人再开口说话。
黎奶奶面上看出不来喜怒的情绪，宋亦延和虞栀夏则是心中微微发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