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向来情绪稳定,看着楚慕精心烹饪的黑暗料理,只是平静地问道:“楚大厨,我想问问你,你拿野草莓炒酸菜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想的?”
得多神奇的脑回路,才能想出如此离奇的做法。
“我是这么想的,你看啊,野草莓是甜的,酸菜是酸的,这两个味道结合在一起酸酸甜甜,吃起来岂不妙哉?”
楚慕向来神经大条,没有听出白桦语气中的威胁,当真认认真真地解释。
白桦不等楚慕说完,对着楚慕的脑门弹了一记响亮的暴栗:“妙你个大头鬼啊,你怎么不说拿野草莓来炒苦瓜呢?味道甜甜苦苦的。”
白桦一时不察,竟然顺着楚慕的思路思考了下去。
“倒也不是不行。”楚慕流露出认真思考的表情。
白桦看到楚慕跃跃欲试的模样,一字一顿道:“你、给、我、刷、锅、去——”
每当楚慕做出黑暗料理而不自知反倒沾沾自喜的时候,白桦都觉得,自己的素质实在是有待降低。
楚慕好不容易把被他糟蹋的那口锅用山泉水洗干净,白桦已经做好了清蒸鲈鱼、油焖大虾、松仁玉米、凉拌菜花四件套了。
主食是现烙的杂粮煎饼,配上现熬的虾酱蘸着吃,煎饼吃起来不仅有虾酱的酱香浓郁,还有杂粮自身所带来的浓浓的谷物香气。
白桦和楚慕吃得餍足,饭后在山间遛弯。两人走走停停,没有一个固定的目的地,有的只是结伴而行的轻松愉悦。
“过几日大婚之后,咱们要搬出去住吗?”白桦问楚慕。
楚慕不假思索道:“住在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有你在就行。”
“你!”白桦轻哼道:“愈发油嘴滑舌了。”
楚慕面露委屈,像是一只湿淋淋的小狗:“那你是不要我了吗?”
白桦向来不喜欢说肉麻话,只是上前搂住楚慕的腰肢,用行动作为回答。白桦抱上来的那一刻,楚慕低下头,捉住了白桦的唇。
这个吻来得热烈而持久,楚慕的大掌牢牢地环住白桦的脊背,不让白桦有半分挣脱的可能。力度之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头里。
楚慕他才不是什么落水的小狗,他是只善于伪装的恶狼。
山间寂静的小道荒无人烟,有的只是山雀鸣叫之下,被掩盖的强烈的呼吸声。
半月之后,二人大婚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