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是适合起争执的场合,白桦也开口打起了圆场。
“我知道尤婶没有恶意,她替大家把前因后果问明白了,大家的心里才能没有疙瘩不是。”白桦轻笑道。
尤婶听了这话,心里蛮不是滋味。自己方才恶言相向,白桦反倒替自己解围。
尤婶心中对白桦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开口道:“咳,你们要没有吃饭的地儿,可以来我家。我男人走得早,腾出来了空屋子,可以给你们用来吃饭做事。”
白桦正在为此事发愁呢,原本想着向曾村长开口借地方开小饭桌,但尤婶这主动提供,倒省了白桦不少的事。
“那就谢过婶子了。”
白桦俯身作揖,此番是真情实意。
白桦心道,人的模样惯是会骗人的。这尤婶子虽长了一副不好相与的模样,终归是秉性纯良,与她说清了道理,也就没有了隔阂。偏是那心性恶劣之人,总是长得一副好面孔,明面上扮成孩童模样,背地里却总使阴刀子。
白桦想起从前被张大宝害得被迫背井离乡的过往,再去看这些心思写在脸上的乡亲们,便多了几分和蔼,认真地回答每一个村民的疑惑。
好不容易,白桦做完了村民们的思想工作,也让村民们全都签下了同意书,白桦累瘫了,靠在泥土墙上一动不动。
白桦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捶打自己的身体。
白桦低头一看,原来是白团和白灵。
这两个小团子一个在用自己的一双小拳头交替着敲打白桦的身体,之所以说敲打不是按摩,是因为他们的身高不够,只能敲到白桦的腰腹部。另一个在帮白桦清理靠在墙上时,不小心沾到身上的灰尘。
白桦看到这两个小团子卖力的模样,心头不由得一软。
外人只晓得从她身上讨要到更多的好处,只有自己的家人,才会心疼自己累不累、疼不疼。
白桦笑眯眯地抚摸着两人圆滚滚的脑袋,问道:“你们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一套?”
“娘总是背痛,顾姐姐送来了药草给娘敷背,还让我们给娘锤背,说是会舒经活络,对身体好。”懂事的白灵回答道。
他们口中的医女,便是顾家医馆的顾竹,这白桦是知道的。只是白桦对楚慕赠玉一事一无所知,只当顾大夫医者仁心,对每一个病患都如此尽心尽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