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怎样, 真离了吗?”
“那当然, 高家是胤朝护国公的后代, 连当今圣上都要敬他们三分。高家小姐提出和离, 谁敢不允。”
“没听说过, 这女子主张和离休夫, 还真是头一遭。”
白桦听到二人的闲话,不由得对这位素未谋面的高家小姐心生敬佩。
不同于婚姻自由的现代社会, 古代女子身份低微,很难受到平等对待。翻阅史书传记, 多的是痴情女薄情郎, 少有如此性情刚烈的女性, 提前千年探索出时代的诟病。
身为一个现代人, 白桦认为拥有跨时代观念的女性应当值得尊重, 而不是在背后被人嚼舌根,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白桦故意将洗菜后的污水向前泼去,正正浇在两位婶子的脸上。二人聊得正欢, 完全没有注意到泼过来的水,被浇了满头满脸的污水, 气得指着白桦破口大骂。
“你这贱蹄子不知好歹,往人身上乱泼脏水, 生意还想不想做了?”
“就是就是。”
从刚刚白桦就发现了,这两位婶子特别像相声中的捧哏和逗哏,说话都一唱一和。
见两人急眼,白桦也不慌,笑道:“我那是好心提醒婶子,这高家的大丫鬟可还没走远,真要是话说多了,可就舞弄到正主面前去咯。”
高家哪里是她们这种寻常百姓开罪得起的,听了这话,两位婶子的心里都有些慌。
白桦无疑是抓住了二人的七寸,她们这种背后乱嚼舌根的人,最害怕的便是被正主发现后打击报复。更何况她们与高家小姐身份悬殊,谁胜谁负,完全毫无悬念。
两位婶子说是不敢再说,但又觉得被白桦折了面子,颜面上过意不去。不敢再议论高家小姐的是非,可不代表她们不敢欺负白桦。
逗哏婶子横了白桦一眼,怒道:“用你多管闲事!”
“就是就是。”捧哏婶子接话道。
逗哏婶子见捧哏婶子就连这话都接茬,恨铁不成钢地白了捧哏一眼。二人不欢而散,神情中都带着些未曾消解的惊慌失措。
原因无他,她们被白桦用脏水泼时的尖叫过于大声,走出去不远的孙氏母子还真的回头看了她们一眼。两位婶子当晚回家后,谁都没有睡好觉,生怕明日醒来时,门口就已经被高家派来的人给堵住。
事实上,孙氏当时确实将她们二人的闲话听了个真切,不过孙氏向来做事妥帖,不会让这种流言蜚语传到小姐的耳中。
孙氏送孙瑞来到了书院门口,才把手里边没动的那个饵块递给孙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