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萧宴愿意当这第一个吃螺蛳粉的古代人,白桦也不想做那个吝啬的现代人。含泪放下手边的螺蛳粉,进后厨给萧宴煮粉去了。
与白桦的想象完全不同,萧宴愿意吃螺蛳粉,纯粹是因为饥饿。
萧宴方才与一商人在茶馆中议事,那商人许是来之前喝多了酒,话也变得多了起来,从旅游过的地方到起伏跌宕的创业经历,都要滔滔不绝地讲给萧宴听。上好的西湖龙井茶续了一杯又一杯,直拖得都过了饭点,才把生意给谈成,萧宴这才得以重获自由。
所以,如今过来找白桦的萧宴连暮食都未曾用过,可以说是饥肠辘辘、腹内空空,就是白桦给萧宴上再奇怪、再难吃的吃食,萧宴也很难拒绝。
而萧宴之所以不辞辛劳也要过来一趟,无非是过来捧个人场,想要看一看,这个三番两次勾起他好奇心的姑娘,第一天营业究竟怎样。
连萧宴自己都开始慢慢察觉,他对白桦的上心程度,已经开始突破男女之别,向着更深远的方向发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萧宴开始渐渐相信,白桦能像男儿一样,在胤朝撑起一片天来。
只不过,虽然叠了饥饿、信任等多重buff,在白桦给他端上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螺蛳粉时,萧宴还是下意识地拒绝,把装有螺蛳粉的瓷碗推得离他远了一些。
白桦并没有多么震惊,毕竟她在第一次吃螺蛳粉时,也是抱着一种“别人都说螺蛳粉好吃,我倒要尝尝是不是真的”的心理去尝试。直到真的将那细腻绵软的米粉嗦入嘴里,在舌尖上感受到螺蛳粉的热辣滚烫时,白桦才知道,别人说得都是真的。
这世界上的有些美食,注定是要留给那些敢于打破偏见、敢于大胆尝试的人的。白桦何其有幸,成为螺蛳粉大军中的一员,从此再也戒不掉螺蛳粉的美味。
回想起自己初次品尝螺蛳粉时的小心翼翼,白桦也不愿意做那五十步笑百步的小人行径,笑着说道:“你要实在吃不下去也没关系,放在那就行,一会我吃,我再去给你下碗素面。”
闻言,萧宴身为男人的自尊心深深受挫,倒是非要尝尝眼前的酸臭之物,是否真如想象中那般难吃。
“不用了,我吃这个就行。”
萧宴故作镇定地说道。
萧宴狠了狠心,用筷子夹起一筷子米粉,送入嘴中。螺蛳粉入嘴之后,除了辣味有些呛鼻以外,倒是没有预想之中的怪味传来。
味道好怪,还想再来一口。
带着探索的心理,萧宴又吃了几口螺蛳粉,顺便连那炸蛋、酸笋一块送入嘴里,炸蛋被炸得膨胀饱满,每一寸都吸饱了螺蛳粉的汤汁,酸笋更是酸辣开胃,让嗦粉越来越上头、越吃越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