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白桦的催吐之后,最先醒过来的是原主的胞弟:白团。
“阿姊,我的蘑菇都给你吃,你别打我了。”
白团这一开口,就听出来平时没少挨原主的打。不过原主这抢吃抢喝的性格,最后却因为吃多了毒蘑菇中毒而亡,也是令人唏嘘。
原主的胞妹白灵随后醒来,醒来时也是一副很怕原主的样子。
唯有原主的娘亲,即便是昏迷时,脸上仍然挂着愁容,嘴里不断念叨着“阿郎,回来吧”。
白桦这才觉出不对劲。
家里缺口的破碗,地上的坑洼不平,都能透露出这个家庭的贫穷,不过这些在经济不发达的古代尚且可以说得通。
唯一解释不通的是,这个家里好像压根就没有男人,唯一的男性竟然是原主那看起来不过五六岁的胞弟。
这个家莫非有什么隐情?
白桦暂时按下心中的疑惑,专心应付眼前昏迷不醒的娘亲。
娘亲服下的毒蘑菇已经被吐了出来,依母亲现在的神情,大约是主观意愿上不愿意清醒,在毒素带来的幻觉中看到了什么能够困住她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娘亲口中的那位“阿郎”究竟如何了,白桦仍然试着回应她。
“娘,我在。”
“娘,你醒醒吧。”
在白桦的一次次回应声中,娘亲悠悠转醒。只不过娘亲醒来时,看到白桦和弟妹中毒后相安无事,并没有多么欣喜,反倒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这个家一定有什么问题,白桦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看到娘亲醒了,两个小团子连忙挤到娘亲的身边:“娘,阿姊做的蘑菇不好吃,蘑菇吃了脑袋会痛、肚子会疼。”
“我们阿姊第一次做饭,能做成这样已经很好了,没吃饱的话娘起来给你们做饭吃。”娘亲的脸上挂着慈和的笑容,全然不顾自己刚刚中过毒的身体,一副典型的古代贤妻良母的形象。
“没关系的,娘,我来做吧。”
白桦连忙扶住了娘亲,既然穿了过来,那么原主的家人就是她的家人。为人子女,哪有让长辈带病给小辈做饭的道理?
更何况,上一世没有摸够锅铲的白桦实在有点技痒。
白桦兴冲冲地来到灶台边上,愣住了。
家里除了四只下蛋的母鸡以外,就只有原主从野山上采来的那些蘑菇。别说粮食了,白桦就连一片生菜叶子都没有瞧见。
庄稼人家,何至于此?
家里没有男人,没有耕地的劳动力,也没有存粮和蔬菜,只有一个黯然神伤的老妇人和她的三个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