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邯:“有空再说。”
陶知行:“别啊,没有你的日子我排位打得可辛苦了,好不容易逮到你,不得……”
“闵邯,你别理他,他发疯呢。”何姩打断他,转而说,“你考上a大了为什么不和我们说一声?欢送会我们都筹办得差不多了,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闵邯沉默。
那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多到他思绪还没来得及整理,便在繁忙的课程中苟且度日。
何姩也不为难他,“你要是有难言之隐的话,不说也没关系的,大家都是朋友,都可以相互理解,我们只是担心你。”
同学一场,她相信闵邯的行为不是出自本意。
闵邯:“抱歉。”
此外,他不能多说。
那个夜晚是属于他和她之间的秘密,旁人不得窥见分毫。
何姩:“没事,有困难就来找我们,我们一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你。”
都说高中时代的情谊最为珍重,在陶知行递来一袋薯片后,闵邯感悟到了这一点。
无需多言便可和睦如初,陶知行是当年的陶知行,何姩是当年的何姩,他也是当年的他。
停留在原地,怀里有一只系着红丝带的玩具熊,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她的到来。
何姩注意到他手里的花束,“闵邯,这花是送给谁的?”
话音刚落,所有灯光关闭,引起一片恐慌。
“怎么了?是停电了吗?”
“我怕黑啊啊啊啊。”
“青青,你在哪啊?我看不见你。”
“是节目需要吗?”
……
片刻后,台上亮起一束光。
身着玫红色纱裙的少女踮着脚尖,端庄笔直地立在那里,似乎世间的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全场安静下来。
孟辞意伸展手臂,转了个圈。
嘈杂声自始至终细若蚊蝇。
不了解芭蕾舞,也许看不懂其中的含义,但人人都有一双欣赏美的眼睛,和尊重艺术的心灵。
闵邯正对舞台,眼里只有她。
他欣赏美,也尊重艺术,但这全都建立在是她的基础上。
他回想起初中的元旦晚会上,凉风习习,孟辞意感觉不到冷一般穿了件吊带tutu裙为全校
依譁
师生表演。
转天她就发烧了,两天后,他问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她说,她演绎的曲目是她非常喜欢的一位舞蹈家的作品,她不惜挨冻也要保质保量地完成。
他骂她傻。
她说这叫信仰,人一旦有了信仰,什么啥事都做得出来。
那时的他不明白信仰为何物,只觉得她对凡事都认真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