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邯:“有多普通?不给我看,难不成给张质文看?”
孟辞意脸颊烫得能煎鸡蛋了。
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她不得不败下阵来。
作文纸摊在旁边的课桌上。
“你能不能别老是挖苦我啊。”她嘟囔着抗议。
她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陶知行:?
挖苦?只有他听起来像吃醋吗?
闵邯:“我怎么挖苦你了?”
他还是没什么表情,眼底那种别样的意味呼之欲出。
孟辞意:“你又装。”
闵邯:“我可没装。”
孟辞意:“无赖。”
闵邯嘴角上扬。
她总是藏着掖着,就别怪他无赖。
窗台上绿植的芽又长高了一截。
宣告其历经寒冬后的崭新生命。
闵邯挨句读那篇作文。
孟辞意写得都没他读得认真。
她不懂他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他应该明白烂泥扶不上墙的道理。
孟辞意:“实在不行就算了吧,我也不指望作文能得多少分……”
闵邯:“有进步。”
孟辞意怀疑她听错了:“你说什么?”
闵邯:“逻辑不顺但语言相比之前优美凝练,有进步。”
孟辞意怀疑他还在演。
这么烂的作文,居然能得到夸奖。
长期的目标,需要的不只是信念,还有阶段性的鼓励。
车开久了还要加油,更何况是人。
闵邯:“我送你那本书还没看吧?”
又被他说中了。
孟辞意:“没有。”
闵邯:“那就别看了,我送你本新的。”
被转交他人的散文集,终是也没能逃过吃灰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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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闵邯向酒吧老板提交了辞职信。
老板是个爽快人,支付了他这个月的工资,就放他走了。
同事那可没这么简单。
他们合伙给闵邯办了送别宴。
老板的催促下,一群人吃吃喝喝够了,作鸟兽散。
闵邯去了趟银行。
查看过余额,他将工资全部存进去。
够他和闵佳花一阵子了。
酒精按摩着他时刻紧绷的神经。
闵邯吐了口浊气,肩头轻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