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松月的眼睛被红布蒙住,他没有用神识去看。身体被放在了床上,两只手解开了他的红袍扣子,唐松月的手不由得攥紧了身下的床单。一个吻落在他的脸颊上,然后贴在了他的唇上。陆战烽的眼睛上,同样蒙着一块红布。今晚,是他和唐松月的洞房花烛夜。与唐松月结为道侣,他没有勉强,只是,他和唐松月之间相差了三十多岁,面对唐松月那张宛若十五六岁少年的脸,陆战烽实在是下不去口,索性,他蒙住了自己和唐松月的眼睛。
两人谁都没有使用神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剥离,唐松月的呼吸中带了情欲的急促。一枚冰凉的东西碰触到他的皮肤,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满九,谢谢你,喜欢我。”
唐松月抬起双臂,准确地搂住了对方炙热的脖子。双腿被分开,挂起的红色床帐突然垂落,阵法完美地隔绝了房间里的声音。这一晚,唐家书院无人能眠。
每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要么正在与亲人告别;要么,在充满期待与忐忑的心情中等待明日的到来。邢棹雄和邢家弼父子两人并排站立,沉默无言地看着面前的床上,铺展在那里的两身军装。今天,他们正式脱下了这身对他们意义非凡的军装;明天,他们将踏上新的征程。
严峻一和媳妇正在又一遍清点他们要带走的东西,严老站在院子里仰望星空。他没有想到,在他已经两只脚都踏入棺材的时候,他会远离故土,前往一个未知的世界。那里比这里更加的凶险,但他仍是选择了和儿子、媳妇、孙子一同前往。他想看看,真正的修真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陆关清和陆关省两兄弟躺在床上谁也没有睡意。陆关省回头见哥哥也睁着眼睛,好奇地问:“哥,你在想什么?”
“明天就要走了,你紧张吗?”
“有点。”过了会儿,陆关省又说:“挺紧张的。”
陆关清扭头对他笑笑:“紧张我们也要走了。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吧。”陆关省听话的闭上眼睛,陆关清翻身背对弟弟,心情复杂。
【爸今晚会不会对满九做什么?】
【爸真的能下得去口?】
【爸不会其实已经垂涎满九很久了吧?】
【他们到底会不会真的‘入洞房’啊?】
努力不让自己的脑袋里浮出“禽兽”二字,陆关清却又控制不住地会去想父亲今晚到底会不会真的对唐松月做什么。
婚房内,赤裸的唐松月羞涩地窝在同样赤裸的陆战烽怀里,双眼紧闭,眼睛上依旧蒙着红布,而陆战烽眼睛上的红布已经不见了。
“小月亮,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大叔想慢慢地看着你长大。”
唐松月往陆战烽的怀里更贴紧了过去:“大叔,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其实,我刚才,也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