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的血族力量回复很快,不容易控制;太饿的血族又有几率引发嗜血症暴走,导致节外生枝。
因此总部分派给他们的血包数量都是固定的。
陈西溪将行李中的一个密码手提箱递给陈清乔,陈清乔俯身在傅莲耳边说了几句话,傅莲站起身跟着他往外面走去。
这时哈斯通也站了起来,沉默地跟在他们俩人身后。
陈西溪目送着他们走进了拐角后的一个更衣室,低下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再次拨通了当地血猎联络员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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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更衣室空无一人,哈斯通背对着傅莲和陈清乔输入密码打开了手提箱。在冰袋的保温下,血包摸起来像是冷藏过的果冻。
“我在外面等你们。”
哈斯通将血包递给陈清乔时说道。
陈清乔推开一个没人的隔间,侧身让傅莲进去,然后关上门拉上了插闩。
更衣间还算宽敞,一面的隔板上安装着试衣镜和置物架,角落还有个黑色的滑轮凳。傅莲坐在上面,低头用虎牙把陈清乔给他的血包撕咬开一个小口,吮吸着里面的鲜红色液体。
陈清乔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傅莲的耳尖忽然开始慢慢变粉,他扭腰在滑轮凳上转了个圈,缩在角落里背对着陈清乔,企图挡住他的视线。
可即便如此,傅莲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陈清乔的目光先是停留在他的后颈,然后缓慢地往下移动到他的背部、后腰。
傅莲的心脏砰砰直跳,仿佛此刻的他未着寸缕,而对方不加掩饰的凝视正如一根鹅毛般轻柔地扫过他的整个腰背,肌肤上电流窜过似的酥麻感使他不禁并紧了双腿。
“你不许看!”
傅莲忍不住扭头,放轻声音红着脸窘迫道,“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陈清乔笑了笑,转过身说道:“抱歉,我不看了。”
傅莲将信将疑,却还是感觉怪怪的,他抬起头,恰好与镜子里陈清乔的眼神碰了个正着。
傅莲又羞又恼,却还担心外面有人听见。
“让你别看你怎么还偷看?”他低落地小声嘀咕道,“难道你看到我喝血不觉得害怕恶心吗?”
陈清乔原本只是想逗逗他,如今见他这幅模样反倒不知所措起来。
傅莲见他不回答,满以为自己说中了,心底自卑的情绪开始莫名发酵,他难过地别开脸道:“你要是讨厌就出去。”
可下一瞬间,他就被两条温暖有力的手臂环抱在了怀里。
“没有这回事,”陈清乔贴在他耳边喃喃说道,“我刚刚只是在想你太瘦了,回过神来视线就不知不觉黏在你身上了。”
傅莲顿时睁大了眼睛,简直害羞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还有,”陈清乔揉了揉他的发顶,“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恶心,小莲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