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真相只会带来痛苦,他也会承担起他的那一份。
他下午去医院辞了职,然后打电话给苏诺列恩教授确定了时间行程。
在他连夜打包行李准备搬家时,无意间瞥到了窗户对面那栋空荡荡、黑漆漆的房子里。
陈清乔有些晃神,傅莲与他断绝联系,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
他却感觉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回想起与傅莲的第一次见面,想起他夕阳里的琴声,也想起他的玫瑰。
那个时候谁又知道他们的相遇仅仅是彼此人生轨迹的一个交叉点?
“好想再见你一面,希望你能过得快乐。”
陈清乔不由自言自语地将心声说了出来,然而低语无法穿透空旷房子的墙壁,思念也无法靠着同一片星空传递。
所以他不会知道,那晚在遥远的海边,有个黑发的年轻吸血鬼靠着窗,也同样在向明月倾诉着自己无法传达的心意。
[24]
陈西溪这周二开车回村子的时候,心情早已经没有前几次那么轻松了。
她有些紧张回去之后该如何面对季凌樱。
面对不信任的人,心中的疑虑会暗暗滋生,即便嘴上不说出来,从眼神中也会透露一二。
该死,她要怎么装作一无所知?
现在她只希望在事情变得更复杂之前,雀鹰还没有跟季凌樱上过床--不过也许上周她离开的那晚他们就做过了,谁他妈知道?
陈西溪烦躁地把车内的音乐音量调高,瞥了一眼副驾驶上枪套里的黑亮手枪。
如果季凌樱真的有什么问题,那这枪可就不是用来保护他的了。
回到村子时还不到中午,总部雇的厨娘还没有来,这栋外形简陋的瓦房安静得有些异常。
雀鹰的越野还在,陈西溪下了车,背起包将武器塞到腰后。
她推开门,尽量像平常一样检查了一遍底楼和院子。
一切正常。
接着她走上二楼,季凌樱的房间虚掩着,陈西溪敲了敲门,无人回应。
于是她直接推开门,房间里整洁如新--窗户开着而且床单是新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