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子觉得他怪可怜,悄悄送伞过去。还没到那,就见这人猛然抬起头,冷漠的眼神盯了过来,在电闪雷鸣的雨天,让人心里发毛。
&ot;雨太大了,我送伞给你。”没见过世面的小弟子哆嗦着,递过一把伞。
那人却不接,答非所问:“是你们戴掌门让你送过来的?”
小弟子一愣,连连摇头:“是我自己。雨太大了。”
那人闻言,刚刚还透亮的眼神黯淡下去了,低低苦笑:“他怎么可能送我伞,他甚至不愿多看我一眼。”
小弟子听了,莫名的心中也涌出苦涩,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你先打吧,我嘴笨不知道劝人。不过俺娘说了,淋雨生病了就不好办了,现在又是冬季”
“谢谢你,小兄弟。伞放在这吧,我想打时自会打 你快回去吧,有人找你了。”
雨帘另一头,一个岁数较大的弟子匆匆赶来,一把拉住小弟子的手就往回赶:“这么晚还不睡觉,你乱跑什么?”
“师兄,我给他送伞。”
“送完了就赶紧回去,明天一早还得练功呢,甭到时又起不来。”
“师兄,我那一招‘日起晨阳’老是练不好,你明天再教教我,好不好?”
“哎,我都教你七遍了,怎么还没学会?!明天再给你演示一遍,再学不会,你找别人教吧。”
“师兄最好了,我只要师兄教!”
“不要拍马屁了,我不吃这一套。”
“师兄”
雨声洗涮掉了两人的对话。郁松柏恍惚想起,当年自己也是这么跟戴天后面,拉着戴天的手撒娇:“戴天,我明天不想练功,你带我去后山打蝉吧。”
“不行,功夫必须天天练,不然会荒废的。”
“就一天时间,能荒废到哪去,你想多了。明天你必须陪我去,不然我不跟你玩了天哥,你就答应我吧。”
“那我早点起来练功,练完功再陪你去,好不好?”
郁松柏伸出手,可是眼前再也没有戴天的身影了。他抬起头,冰冷的雨打在他脸上,全是水,分不哪些是雨水哪些泪水。
这是他自找的。
不远处,也有人辗转反侧不能眠,干脆披衣起身站在窗边,遥看依旧站在原处的人。那人站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当晚武当山脚下,有位已有半年身孕的小媳妇被吸干了血,一尸两命。而且吸食她血的人,似乎今天火气格外爆燥;在对方还有一口气时,当着在场的人,用手将她活生生的人四分五裂,腹中胎儿也被拉扯出来,明显看的出已有人形血溅的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