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下马威
「我……」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麽。
「你怎麽会惹到他？」
「我……我也不知道。」老师还不知道严刚是我哥，此时我懂老哥的意思了，老哥是为了不让我被骂，所以让老师以为我是被他扣住所以才没回来。
「好了，没事了，你回座位坐好吧。」老师没有再追问下去，但是我心里觉得不太好。
老师在台上讲什麽我都没注意听，心里对老哥有一点愧疚，等一下老师会不会去找教官说我被欺负什麽的然後去处罚老哥，可恶，不能害到老哥。
下课钟声一响我就站起身走到老师身旁。
「老师，我有话跟你说。」
「什麽事？是不是那个李严刚霸凌你了？不用怕，你老实说出来老师会帮你的。」
「不是的，我没有被他怎麽样，应该说，李严刚这个人绝不会对我怎麽样。」
「嗯？怎麽说？」
「因为李严刚是我哥哥啊。」
「李严刚是你哥哥？」
「嗯。」
「亲哥哥？」
「对，亲哥哥。」
「天啊，可怜的孩子，没想到你哥哥是李严刚，你一定很辛苦吧。」欸？我以为老师会问我跟老哥g什麽去了怎麽没回教室，结果老师居然这样说？
「就……还好啦……」我有点不知道该怎麽回覆。
「真是可怜你了。」老师0了0我的肩膀。
看老师这样的反应，可想我老哥在学校是多头痛的人物。
我跟老师说完後我回到位子上去，我拿出手机传讯息给老哥。
「老哥，谢谢你替我解围，不过我有跟老师解释了，所以你不用担心。」
「拎北只是想让你们班导知道你是我管的而已，才不是替你解围，少自作多情。」
「好啦好啦，最ai老哥了。」
「g，少恶心，想被揍吗？」
「等一下放学要去哪里找你？」
「教务处旁边的穿堂会合吧。」
「ok~」
接着到了放学时间，收拾好书包後我往教务处的穿堂走去，远远地就看到老哥的身影，我已经尽量迅速抵达了没想到老哥还是b我快。
「老哥！」
「慢si了！」
「我已经很快了。」
「让我等就是慢，走了！」
「喔。」
我一样走在老哥後头，大家看见老哥都自动让起了路来，等我们离学校差不多一段距离後，老哥从书包里掏出了香菸，他点上一根ch0u了起来。
「老哥，等回到家再ch0u啦，你这样有碍学校的声誉喔。」
「你再对我说教我就拿菸烫你。」
「一直x1你的二手菸，等哪天我得肺癌了我一定揍你。」
「你得肺癌的话我就领你的保险买更多菸来ch0u，然後你打不过我的，不用肖想。」
「劣质兄长。」
「我就是这样，你能拿我怎麽样？」
我没再回老哥的话，听到老哥说这句话我心里窃笑着，能拿他怎麽样？我就是最能拿他怎麽样的人啊，只是老哥不承认而已，哈哈。
我们走着走着，快要走到公车站牌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群像是流氓的校外人士聚集在那里，我有不好的预感。
当我们越走越近时，我注意到那群人都盯着我们这个方向看，该不会是在堵我们吧？
「喂！就是你是不是？李严刚嘛！」其中一个人向老哥喊着。我注意到站在後面的人，那是今天捉弄我的学长，原来如此，他不满老哥踹他所以找人来教训老哥是吧。不过老哥一脸不屑又戏谑地笑着，满不在乎的样子。
「陈志成，你找来的啊？要报仇是不是？」
「g，跟你讲你不要太嚣张啦，早晚被人家收拾！」那个学长说。
「学长，我替我哥向……」我话还没讲完就被老哥制止。
「瞬风，你先回家，我来处理就好。」
「什麽回家？你们兄弟俩今天都回不了家啦！」其中一个流氓喊着。
「g我弟什麽事？」老哥的脸变了，他现在变成面无表情的状态，这个表情的老哥就代表他愤怒了。
「管你g不g他的事！你们兄弟今天都要去医院挂急诊啦！」
老哥x1了一大口菸然後把菸蒂甩在地上，「所以就是要g架是吧，走啊，挑个地方！」
「g，算你有种！」
我们一群人来到一处小巷子，你问我害怕吗，嗯，其实我不太怕，因为有老哥在，老哥打架的实力我很清楚，对方有四个人，这对老哥来说不是棘手的情况，只是崇尚和平的我还是希望可以用g0u通来解决问题，但我看如今是没办法了。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了，老哥的个x本来就很常被找麻烦，遇到这种情况，我通常就是站在一旁等老哥解决掉他们然後再一起回家。
「瞬风。」老哥叫了我一声，然後把书包和衬衫丢给我。「好了，要拿给西的赶快拿，早一点结束掉，最好不耽误我的晚餐时间。」
「g，嚣张三小！」其中一个流氓抄起bang子就冲向老哥去，结果老哥一抬腿就把他踢倒在地，老哥连位置都没移动。其他人见状也冲向老哥去，老哥反应很快，闪避後立刻做出攻击，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老哥不仅反应快，力气也大得很，几乎一拳就解决一个人。
五分钟，仅仅五分钟老哥就解决了，老哥蹲在一个趴在地上的流氓旁说，「怎麽啦？不是说要让我和我弟去医院挂急诊吗？」
「g你娘，今天先放过你，我早晚找人收拾你，不要太嚣张。」那个流氓趴在地上表情狰狞忍着疼痛，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可以啊，我等你们，但我警告你们，有什麽事冲我来就好，要是你们敢动到我弟弟，你们怎麽si的都不知道，听懂了吗？」
老哥说完就转身走向我，「走了！」
「没受伤吧？」
「拎北有那麽弱吗？香菸。」老哥向我要香菸，我从他的书包里找出香菸和打火机递给他。
「总觉得好像是我害学长被打的。」
「跟你无关，一切都是他活该，惹到我。」
「不过老哥，打架还是不好的，以後不要打架了啦。」每次老哥打完架我都会这样跟他说，但总还是会有下一次。
「ga0清楚，是他们来找我们麻烦，不是我去找他们，我只是保护自己而已。」
「好像也是。」
「对吧。」
「但还是觉得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有点过意不去。」
「对谁过意不去？」
「对那个学长啊。」
「靠，你怎麽就不会对我过意不去，上场打架的是我欸。」
「唉呦，那是因为我知道老哥很厉害一定会打赢啊。」
老哥斜眼看着我然後用手弹了我的额头，「哼，这句话还算中听，稍微原谅你，晚上的时候帮我按摩。」
「好啦。」
我和老哥回到了家里，我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写功课，越早写完我晚上就有越多闲暇时间可以运用，而老哥也会开始做他的回家作业，你们一定在想，什麽？流氓也会做回家作业？这是当然的罗，而且老哥做得很认真呢，只是老哥的回家作业跟学校毫无关系就是了，老哥的回家作业就是锻链身t，首先回到家後他会换装，然後去慢跑练t能，慢跑完吃晚餐，吃完晚餐就是举哑铃、做核心运动或是上天台打拳击，这是属於动态的回家作业，静态的回家作业就是看武打片，老哥不太在意剧情，老哥只会很专心的看每一段武打片段，甚至会不停倒转只为看清每一个动作。
而老哥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为了变强，为了打赢每一场架，老哥以前说过，想要随心所yu的过日子就要有与之匹配的实力。老哥的脾x就是那个样子，他不想改，所以只好变强。这是老哥的说法，但其实我知道有更深层的原因，我没有讲明出来，只是放在心底自己知道。
那时候我国小四年级，老哥六年级。有一天我们班来了个转学生，他是个不太乖巧的野孩子，老师把他安排坐在我旁边，刚来的第一天，午睡时间他竟然把衣服脱了躺在地上睡，老师纠正了他好几次，最後至少有把衣服穿上，但他还是执意躺在地上睡。然後有一天午睡时间结束了，他还躺在地板睡，我好心叫他起床，结果他被吵醒很不爽，竟然往我的脸上踢了一脚直中我的鼻子，我被踢得流鼻血，然後眼镜也被踢坏了。因为很痛所以我大声地哭起来，老师见状赶紧带我去保健室，经过一番处理，鼻血止住了，但我还是一直哭，因为眼镜坏掉了，我很怕回去的时候被骂所以我不知所措的一直哭，那时候我很无助很害怕，脑子里只想找哥哥，然後我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去找老哥，老哥看见我衣襟上的血迹还有坏掉的眼镜，整张脸都僵住了。他问我怎麽回事，我据实以告，接着老哥发了飙冲去我教室把我同学揍了一番，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老哥发这麽大的飙，老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制止了这一场打斗，老师把老哥和我同学叫去办公室，好一阵子才回来。放学後阿嬷和我同学的妈妈被通知到学校处理这件事情，对方家长向我道歉并说会赔偿眼镜的钱，老师也叫老哥向对方道歉，但老哥坚决不道歉，阿嬷又打又骂地叫老哥道歉老哥还是不肯，到最後不了了之。
就这样，我以为这件事情落幕了，直到不久後的一天，我和老哥在放学回家路上被一群流氓国中生堵住，老哥立刻把我护到身後，我看见那个踢我的同学也在里头，原来那群国中生是他哥哥和他哥的朋友们，我明白他们来的目的了，我开始害怕起来，老哥紧握我发抖的手，接着没讲几句话老哥就和他们打起来，结果老哥打输了，而我也被打了，我坐在地上抱着伤口哭着，老哥伤得b我重，但是他强忍眼泪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抱着我要我别哭了，还跟我道歉说没有保护好我，接着他吃力地背起我走回家。自从那之後，老哥就开始自律地锻链身t，开始研究武打影片，老哥没跟我多说什麽，但是我知道他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的。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没有作业，只要把老师交代的表单填一填然後给家长签名就好，我很快就完成了，现在也还没到晚餐时间，我便躺在地板看，就这样看到快到了晚餐时间老哥慢跑回来了，他一进房间就骂我。
「臭宅。」
「你才臭！」我翻过身不理他继续看，结果老哥把汗sh的衣服脱下来闷在我脸上。
「臭是吧，那就让你好好闻闻。」
「呜！g！」
「香吗？」
「臭si了快拿开啦！」我想把衣服拿开但老哥sisi压在我脸上。
「我问你香不香？」
「香啦香啦，很香！」
「哼，这才对！」老哥终於把衣服拿开了。
「讨厌鬼！」
老哥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这边0一0那边捏一捏，然後他问我，「瞬风，有没有觉得我变壮了？」
「没有！」
「明明就有，你看我的二头肌。」老哥鼓起他手臂的肌r0u给我看，我承认，在老哥自律的锻链下他的身材越来越好了，可能还bt育班的学生更好，但他刚刚捉弄我，所以我不想称赞他。
「弱j一个！」我随口说了一句。
老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惨了，老哥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他要教训人的时候。当我正要改口说称赞的话老哥已经向我发起进攻，老哥单手把我翻过身将我变成趴着的状态，接着一pgu坐在我身上，然後抓起我的双腿向後折。
「啊！痛痛痛！老哥对不起啦！」
「谁是弱j？」
「我我我！我才是弱j！」
「你老哥壮不壮？」
「壮壮壮！我家老哥最强壮了！好了快松手！很痛啦！」
「哼，这还差不多！」老哥松开手然後一个翻身躺在我身旁。
「你这劣质兄长，就知道欺负你弟弟！」
「谁叫你是我弟，生来就是给我欺负的。」
「哼，等我上了高中我就要离开家里去外县市了，再忍三年就可以离开你这个劣质兄长了！」
「没有我的准许你去不了的。」
「啊？我要去哪里念高中还要你的准许喔？」
「不然勒？」
「不然勒？什麽叫不然勒？我要去哪里是我的自由，用不着你的准许吧！」
「当然要我的准许。」
「理由呢？」
「因为我是你哥哥。」
「这个理由不通过。」
「通不通过也不是你说了算，我说了算才是算。」
「靠，霸道个p，总之我高中就要离开家里，我已经决定好了！」
「你试试看啊，看我有没有办法把你抓回来。」
「欸，不是啊，难道你要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喔？」
「当然没有。」
「对啊，我们总有一天都会离开的。」
老哥沉默了半晌没回话，接着他侧身抱住我，然後说，「不行。」
「什麽不行？」我不解老哥的意思。
「不行就是不行。」
「……」
老哥有时候会这样，出现一些我不解的行为，老哥抱我这种事我已经习以为常，但是现在的氛围好像有点奇怪，让我不太理解。
我没回话，老哥也没再说什麽，他就这样安静地抱着我直到阿嬷叫我们下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