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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在强大力道的压制下,杨芷君几乎是被甩进车子里。

“开车!”用力关上车门,唐家傲对老陈发出一声低吼,跟着按下开关让,缓缓升起的防弹玻璃将前后座隔开。

缩进座车的一角,她轻揉着隐隐作痛的手臂;如果她猜得没错,被他抓住的地方可能已经变得青紫。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感受到他勃发的怒气,却不清楚他的怒气是从何来。

只因为撞见她和其他男人在外头喝咖啡聊天,还是有其他理由?

“你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多久?”她并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唐家傲的怨声随即在她耳边了开来。

“我、我们才刚刚见面。”她害怕地蜷缩起身体。

“我是问你们交往多久。”他厉声冷笑质问她。

“交往?”这下她总算明白他生气的原因,显然是误会了她和凌耀惠之间的关系。

“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她小声地解释。

“误会?”他的冷笑声更响“什么时候普通朋友之间也开始流行送花?”

这时她才想起那束忘记带走的百合花“他只是祝我早日康复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放屁!”他吼道:“我什么都看到了,你不用再狡辩。”

今天他出现在饭店里并非偶然,上星期撞见她挂上电话后的不自在,他已起了疑心,所以才会派人注意她的行踪。刚才在属下来电回报后,他本打算对这情况置之不理,毕竟和朋友喝杯咖啡并不值得大惊小敝,然而一探究竟的好奇心却不断在他心中发芽茁壮。

按捺不住焦躁难耐的情绪,他突然中止会议,立时驱车来到饭店。

想不到才刚走进饭店附设的咖啡厅,他就看见杨芷君的身侧放了一大束百合花,而她的手竟还被人握著!

对方则是表现出含情脉脉,一副想将她到肚子里的模样。

望见这惊人的一幕,唐家傲的心彷佛被利刃所刺。

他的妻子是如此畏惧他的碰触,却轻易让其他男人握住她的手。更可恨的是,她竟然对着别的男人笑,还笑得那么灿烂。

结婚这么久,她连一抹笑容都吝于给他,却把这么甜美的笑颜轻易给了别人。

该死,该死的女人!

“你看到什么?我们只是聊聊天什么也没做。”她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可是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他。就算他听见凌耀惠向她示爱,那她也明白地拒绝了,他没有道理这么生气啊!

难道就为了一束花?

“看来你似乎忘记谁才是你的丈夫。”俊目中交织着愤怒和嫉妒的烈焰,他咬牙切齿展现出一副想掐死她的模样。

“我没有。”她委屈地辩驳,完全想不透其中的逻辑,因为喝杯咖啡收一束花,和他是她的丈夫有什么关系?

“没有?”他冷笑“你过来。”

瞥见他亟欲杀人的目光,她害怕都来不及哪还敢靠近。

“我叫你过来!”他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身前,使得失去平衡的她整个人扑跌在他腿上。

“啊!”他的力量之大几乎拧断她的手臂,更教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不待她起身坐好,他已将她雪白的衬衫用力撕裂开来。

啪──

衬衫上的钮扣落了一地。

“你要做什么?”她虽感到惊恐万分,还是强作镇定,尽可能不在他面前示弱。

“做一个丈夫该做的事。”冷笑中,他已扯脱她身上的贴身衣物。

是的,他不会再等待。

这些日子他已尽可能抽空陪伴她,为的就是等她习惯他的存在、适应他的一切。

试问,他唐家傲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这么有耐心过?她杨芷君肯定是唯一的一个,而她对他的回报竟是和其他男人过从甚密!

他到底在等什么?等着她被其他男人抢走?等着她和其他男人上床?

“不要,我不想在这里。”从他粗暴的动作看来,她完全明白他的意图,说什么她都不要让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淹没在他愤怒的狂潮里。

和其他女人一样,她也希望在浪漫的气氛下把自己宝贵的贞操交给心爱的人,尤其是他最近的表现让她如此期待着。

“要不要是由我决定,不是由你。”他硬生生扯开她的衣物。

她惊恐地挣扎,内心所有浪漫的幻想至此已全数化为泡影。“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什么?。

她感到万分委屈,难道只凭她收了人家一束花就判定她有罪?

“是不是要捉奸在床才算做了什么!”至此,他已不打算再纵容这个女人,他要让她彻底明白谁才是她的丈夫、她的男人。

“你不要随便污蔑我!”她含泪抗议。

“是不是污蔑你我心里有数。”

“呜──不要。”发出一声哀鸣,她身努力挣脱他的箝制。

“不准再对我说一个不字。”挫败的怒火溢满胸口。

“啊──”丰润的玉唇已渗出血丝,夹杂着纷纷滚落的泪水,她首次尝到血泪和流的咸湿苦涩。

痛苦的时光似乎特别漫长,身心的折磨彷佛永无止境。

随着一声满足的低吼,他缓缓抽身离开。

而他们彼此的身上已沾染了斑斑血迹。

“你!”他讶然,想不到她竟还是个处女。

这是怎么回事,展家杰那个花心大萝卜居然没有碰过她?

他随手整理好自己,眼睛下时瞟向她纤柔的娇躯。

杨芷君早已背着他蜷缩到座位的角落,一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颤动的躯体和短促的气息完全掩饰不了她正在啜泣的事。

他竟冲动地想将她搂进怀里疼惜、安慰一番。

“下车!”过了一会儿,老陈已将座车停在家门口,唐家傲随即抑下冲动硬着心肠冷然道。

她茫然地望向窗外,才发现车子已停驶于家门外。

“我叫你下车!”他再次喝令。

听见冷厉的驱逐令,她慌乱地拉紧撕裂的衬衫,雪白的肌肤却于缝隙中若隐若现,落在他眼中显得外碍眼。

“笨蛋,遮好你自己!”他愤怒地拿起随身携带的外套丢到她身上。

表面上居家四周并无其他人,其实到处布满暗哨,他不打算和其他弟兄分享自己老婆的好身材。

抖着手,她勉强披上他那件过大的外套,甚至连鞋子都没穿上就狼狈地下了车。

车门一关上,唐家傲立即按下开关降下隔开后座的玻璃板。

“开车,回公司!”他对着老陈低吼。虽然老陈不清楚方才后头发生什么事,但从照镜中看见老板的怒颜和太太踉跄的脚步,他多少明白两人之间一定有过冲突而且冲突还不小。

不过他什么都不能问,开车才是他的工作。

“太太好像昏倒了。”当他从后照镜中瞥见杨芷君坐倒在大门前的台阶时,忍不住呼出声。

&nbsp什么?

唐家傲心一惊,口中冷冷道:“多管闲事开你的车!”

“是、是。”老陈唯唯诺诺地应允,只能握住方向盘继续开着车,暗自替太太感到难过。

昏倒?怎么可能?难道说她的身体还没有复原?或者又出什么状况?

“开回去。”沉着一张脸,唐家傲突然下令。

“什么?”看老板的态度反覆不定,老陈有些无所适从。

“我叫你把车开回去!”他大吼。“是,知道了。”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老陈立刻掉转车头,皱皱的老脸上不敢泄露半点情绪,心里头却暗自替杨芷君高兴。

他的老板还是关心太太的!

倚着栏杆,杨芷君坐倒在台阶前,不过是十级的台阶,她竟然走不上去。

她不愿意开口呼唤林太太帮忙,因为说什么她都不要被别人瞧见这狼狈样。要是让人知晓她落到这等可悲的境地,教她以后要怎么做人啊!

她双眼红肿、满面泪痕、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甚至赤着双足。

一副活生生被人打劫过的凄惨模样。

而打劫她的男人却像赶狗一样地将她轰下车,彷佛她只是某种卑贱的工具,在使用完后便可随意被丢弃。

没有夫妻间的怜惜疼爱,只有报复式的践踏发泄,想到无辜的自己竟得到这样的对待,她的眼泪便情不自禁地涌出眶外。

他的所作所为已将她的自尊伤得体无完肤。

抑制不住哭泣的冲动,她索性趴在膝上抽抽咽咽地哭个痛快。

一道煞车声教她得抬起头,泪眼朦胧时,她瞥见已然离去的座车又驶了回来,而唐家傲竟走出车身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他回来做什么?是不是忘了带什么东西?还是气没出够,又想对她施加什么酷刑?

她的身体下意识地缩向栏杆,小手将外套抓得更紧。

他一言不发地走到她面前,一把抱起娇小的她。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她惊骇地推拒着,猜不透这个男人到底还想对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如果你打算让别人看笑话,增添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那就尽管鬼叫好了。”他轻松地抱着她走进客厅“反正我是不会放手的。”

她顿时安静下来,可见他的话已击中她的要害。

没有惊动任何人,他抱着她走上二楼的房间,将她放在平整的大床上。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去而复返?为什么要如此照顾她?

直到他从浴室拿来热毛巾为她轻拭怖满泪痕的小脸时,她忍不住按住他的大手,喃喃低语:“家傲。”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呼唤他的名字。

迎视她眸中的疑惑和嘴的低唤,他不禁微微一颤,瞪着和自己的大掌相互交生的小手而心神不定。

“我先走了。”丢下毛巾,他瞬即转身离开,直到关上房门前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今天是母亲的生日,早上十点杨芷君就赶回家里准备帮母亲庆生。适逢星期假日,平时要上课的两个妹妹也都在家,只有远在美国的大哥缺席。

“家傲呢,他怎么没有一起来?”杨志祥看见她立刻笑眯眯地问道。

杨志祥看起来精神很好,和先前愁眉苦脸的他判若两人。

“他很忙,有事走不开。”杨芷君平静地道出事先想好的藉口。

“这样啊。”杨志祥的脸上有着些许遗憾。

其实她根本就不曾向唐家傲提及自己母亲生日的事情,自从上回他离开后,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着他的人影。她不清楚他为什么又不回家,如果只因误会她和凌耀惠之间的关系,那她更没有必要向他低头,情愿孤独一人也不愿意打电话给他先行示好。

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又回到原点。

那段曾经有过的温柔就像一场梦,飘忽又难以捉摸。

当然她不会在父母面前显露自己的情绪,让家人以为她过得很好是她的首要任务,她不会忘记。

“妈,这是我买给你的。”她把装有小牛皮皮包的提袋递给母亲,跟着又从自己的皮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过去“这是家傲托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她撒谎,故意买了两份礼物,表示她的丈夫在意这件事、心里有着她。当然她绝不会忽略以她丈夫的身份地位,赠送礼物该有的等级。

所以她第一次动用他给的信用卡。

当她母亲拿出包装盒里的项练时,坐在一旁的两个妹妹杨芷晴和杨芷薰不约而同发出赞叹的呼:“好漂亮!”

“借我看,借我看。”

两个女孩围着母亲团团转。

“其实我想当面向家傲道谢。”杨志祥若有所思地开口。

“道谢?”杨芷君微微一愣。

“是啊。”他点点头“前几天,他按净值买下杨氏,将杨氏并成前锋集团下的一部分。”

“什么?!”杨芷君惊诧地睁大眼。

“你不知道这件事?”面对女儿讶异的反应,杨志祥不禁反问。

“他很少在我面前提起公司的事。”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她困惑地看着父亲“爸爸,你、你很难过吗?,,

“说不难过是骗人的。”他苦笑“经营了这么久,对一草一木都有感情,突然间放手真的很不习惯。”

但他随即开朗一笑“不过爸爸年纪大了,也该退休过着轻松的生活,不想再操这些心。”

放下手边的东西,杨妻微笑道:“是啊,这该感谢家傲肯买下我们的公司,等于是给了你爸爸一笔退休金。”

杨芷君明白她母亲的意思。

就算是按着低于票面的净值,谁也不会去买一家负债累累、随时可能倒闭的公司,唐家傲这么做等于是给杨志祥一条活路。

“前几天他派人跟我洽谈这件事自己却没有出面,电话又联络不上他,所我一直还没有机会向他道谢。”他笑看着杨芷君“本来我还以为这是你的意思,想不到竟然不是。”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真的不知情。

“就算不是姊姊的意思,姊夫也是看在姊姊的面子上才会这么做。”大妹杨芷晴在一旁附和道。

“以后我也要像姊姊一样找个又帅又有钱的老公。”杨芷薰开心地拍手嘻笑。

嫁个又帅又有钱的老公正是青春少女最美丽的梦想,若然了解背后的阴暗和现实,她们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吗?

望着纯真的妹妹,杨芷君不由得心酸。

“本来我还担心你嫁给他会过得不好,看来家傲对你还不错。”杨母脸上有着松一口气的表情,笑容灿烂地搂着两个小女儿。

当初虽然女儿展现出一副沉浸爱河的模样,可是杨志祥夫妻对唐家傲阴沉的性格依旧感到不适应。现在看来小俩口相处融洽感情甚好,所以唐家傲才会不计成本进行这笔亏本的交易。

杨芷君微笑,无言地接受父母的错误认知。

至于唐家傲买下杨氏的目的她根本无从得知,因此这件事困扰了她一整天,害她老是心神不宁、说话言不及义,蛋糕吃在嘴里竟也没有滋味。

一大早杨芷君便驱车来到前锋集团所在的大楼。

她缓缓将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犹豫了半天才走下车。从父母口中得知前锋集团买下杨氏企业,令她的心情翻腾难定。经过一个无法成眠的夜晚,她决定当面向唐家傲问清楚他的用意。

是由于不为人知的商业性考量?还是任何她不明白的理由?或者真是因为她的缘故?

虽然她打从心底渴望唐家傲这么做都是因为她,再三提醒自己认清事实,一个在意她的丈夫绝不会连续多日不回家,冷落新婚不久的妻子。

然而不确定的思绪令她寝食难安,她需要一个答案,哪怕这个答案早在预期之中、哪怕这个答案令她失望。”除却为求一个答案之外,她还想亲自向他道谢,因为不管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为什么,至少他总算替愁困多年的父亲解了围,她是真心感谢他。

道谢同时成为最佳掩护,即使他看穿她问清理由的真正用意,有了道谢作为藉口,她就不会进退失据,依然能够从容而退。

带着撩乱的心杨芷君缓缓走向电梯口,准备搭乘电梯前往唐家傲的办公室,丝毫没有留意到身后逐渐驶近的厢型车。

这里是公用停车场,时有往来车辆,加上她心事重重,根本不会去留意到身边的异状。

厢型车的车门突然打开,一双戴着黑手套的大手突如其来自她身后来,骤然将杨芷君拖上车。

过度惊骇让她忘记呼救,隔了数秒才开始挣扎。

砰──

车门瞬间被关上,她的跟前变得一片黑暗。惊呼声尚未出口,她的口鼻已被人用力捂住。

一股浓烈的麻醉药味刺激着她的嗅觉神经,透过她的呼息逐渐浸润她的四肢百骸。

她甚至来不及出声便丧失了意识。

四下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紧闭的房门,且从四周堆满杂物看来,这里应该是个储藏室。

杨芷君屈身蹲在地上呆呆看着前方,如果手表没坏,她已经被囚禁十个钟头以上。

从昏迷中醒来她就发现自己的手脚束缚倒在这间屋子里,无论怎么叫喊全然没有人理会。随后忆起自己被人拖上车的情形,她立刻联想到绑架两个字。

怎么会这样!

她和人无怨无仇,谁要绑架她?莫非是唐家傲和人结仇,仇人找上门?或者是有人想利用她勒索赎金?

非常有可能!

在外人眼中她是尊贵的唐太太,在肉票排行榜上绝对名列前茅。

恐惧不断在她心头滋生蔓延。

如果这是真的,唐家傲愿意救她吗?如果他愿意,绑匪会放过她吗?想起最近许多绑架撕票的案子,歹徒的手法皆凶残旦杀人不眨眼,杨芷君已吓得瑟缩发抖。

在恐惧的折磨下她甚至不觉得饥渴。

砰!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陌生男子拿着一块面包和一罐水走进来。

“吃东西了。”他粗鲁地把食物丢在她面前。

这就是绑架她的歹徒吗?

杨芷君偷偷瞄了一眼,发现对方的脸上并没有半点遮蔽物。

天哪!

她的头脑一阵晕眩,歹徒居然不怕被她看见真面目,是不是打算在目的达到后就杀人减口?

“你是谁,到底想做什么?”抿着乾涩的唇,她怯怯地问道。

就算死也要死得明白,她现在只想知道绑匪的目的。

“废话少说,吃你的东西。”男人凶恶地瞪她一眼。

她害怕地缩着身体,哪里还敢碰跟前的食物。

“不想吃?饿死活该!”如同在戏弄她,男人故意把食物踢得远远的,发出巨大的撞击声,跟着得意地看着她脸上的恐惧神情。

“小郑,你有没有搞错,这种粗糙的东西唐少奶奶怎么吃得下,你该弄些鲍鱼、鱼翅过来才对。”

一道诡异的笑声蓦然响起,此时门口又出现另外一个人。

杨芷君抬起头。

“你!”当她瞥见来人的长相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用力眨了眨眼定住目光后,才确定自己并未眼花。

这个绑匪竟然是她前任未婚夫,展家杰。

“亲爱的芷君,咱们好久不见了。”他笑眯眯地走到她面前蹲下“想不到是我请你来的吧?”

她愣愣地瞪着他。

“不认得这里吗?”他指了指房子的四周“这是我家在山上的别墅,你来过几次的。”

他故作了解地点点头“当然啦,这间是储藏室,你不熟也是应该的。”

“为、为什么?”半晌后,杨芷君才勉强发出声音。

“因为我很想念你啊。”他嘻皮笑脸地说。

“我记得你并不想见到我。”结婚前她被父亲带着她前去展家道歉,展家杰和他母亲根本不愿意见她,只是在背后辱骂她,让她名誉扫地。

她的话似乎唤醒他心中的耻辱。

“我的确不想看到你这个贱人。”他顿时敛起笑颜“只可惜我最近手头紧,想跟你的好丈夫、我的好兄弟借点钱来用用,所以不得不见你。”

至此,杨芷君总算明白展家杰绑架她真正的原因,他想跟唐家傲要赎金。

“你要多少?”

“不多,我只要一亿。”

“一亿!”杨芷君愣住,跟着苦笑道:“他不会给你的。”

“可别告诉我他没钱。”扯着嘴角,他又笑了。

“你死心吧,他不会接受你的威胁。”她无力道。

她清楚自己在唐家傲心目中的地位,如果说只是区区几百万他或许还会考虑,要他拿出上亿的钱来赎她根本就不可能。

“他会的。”展家杰根本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如果让别人知道他唐家傲连自己的老婆都顾不了,岂不是笑歪人家的嘴,而且他以后大概也不必混了。所以为了面子,说什么他都得把你弄回去。”

“你这么做不怕他杀你?”

依着唐家傲有仇必报的性子,展家杰这么做无疑是自寻死路。

“他根本不知道是我做的,我怕什么?”展家杰得意地一笑“你以为我会当面跟他起冲突?我才没那么傻。”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疑惑不定。

“透过电话,我会要他把赎金放到某个地方,事后再悄悄取走,你说他怎么会知道是谁干的。”

“可是我、我知道。”杨芷君的声音不禁颤抖起来,难道展家杰真的打算杀她灭口?

彷佛看出她的心事,他笑了笑“你放心,看在过去的情份上我不会杀你。”

杨芷君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不用怕,我已经想好办法堵住你的嘴。”他的大手不断在她脸上来回徘徊“当初我真不该把你丢在一旁,反倒让唐家傲这个杂种捡了现成的便宜。”

杨芷君惊惶不已“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的手毫不客气地滑进她的衣服四下游走“就是这个意思。”

“老大,你想现在就想玩是不是?那我去准备一下。”被称作小郑的男子看到这情况,脸上立刻堆满猥亵的笑容走出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杨芷君惊叫挣扎,无法摆脱他的纠缠。

“没什么,我打算和你温存温存,顺便录下来作个纪念。”眼歪嘴斜,展家杰脸上露出一个标准的坏人奸笑。“当然,如果你敢向任何人提起我是绑匪的事,我就把这卷录影带交给姓唐的,当他知道我玩过你,你说他还会不会要你?”

“你不能这么做!”明白他恶毒的伎俩,她又气又怕。

“我当然可以。”他抽出手陡然掐住她的颈子“他胆敢抢走我的女人,我就玩玩他的老婆,你说是不是很公平?”

“你是不是疯了,就算我对不起你,你也不该这么对我。”她尖叫着,遭绑住的双手不地打着他的手臂。

“我就是疯了也是你们逼的。”他咬牙切齿,抓住她的颈子用力摇晃“要不是你们两个,我怎么会到处抬不起头,你背叛我的时候可有想过今天的下场?这只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

杨芷君呼吸困难、整张脸涨得通红,试挣开颈子上的那只魔手。

不料他的力道越来越大,指掌越收越紧。

展家杰似乎很享受她的挣扎,完全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他恨透这个女人,要不是因为她,他如何会沦落到今天走头无路的境地。

自从展企业明被夺,杨芷君离去后,他为了快速致富,期指炒作得更凶,却因错看行情,使得自身的积蓄迅速亏损蚀空。

由于展怕瑞断绝他的经济来源,他只得向地下钱庄借调,做着一步登天的美梦。偏偏天不从人愿,他再次赔光手中的现金,这次不管母亲怎么哭闹,父亲说什么都不愿意出手相助,他这才铤而走险,想利用绑架勒赎的方式拿钱还债。

“老大,你现在掐死她待会儿就没戏唱。”小郑拿着摄影机跑进来,笑嘻嘻地劝道。

展家杰冷笑一声,才用力摔开杨芷君的脖子。

她倒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身体却因恐惧而不断颤抖。

“老大,你想在这里还是换个地方?”小郑垂涎着口水笑问道。

“到隔壁房间去,那里有床舒服多了。”展家杰扯起杨芷君的身体,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夹在腋下往外拖去。

小郑一马当先走在前面谄笑道:“老大,待会儿你玩过这个妞,我能不能嘿嘿──能不能”看见杨芷君的美貌他早已心痒难耐,因为以他的条件这辈子大概都无法染指长得这么标致的女人。

“你也想玩是不是?”展家杰大笑道:“那有什么问题,想玩几次都行,就怕你没这个能耐。”

“开玩笑,每天早上起床我都是一柱擎天,人称一夜七次”

郎字还来不及出口,小郑的嘴里像被塞进一颗大馒头,亵笑声突然中断。

拖着几乎被吓昏的杨芷君,展家杰取笑道:“再说啊,干嘛不说下去,我在听你说”

笑声再次中断。

当展家杰来到大厅,也像小郑那样说不出话。

因为跟前的阵仗实在太吓人了。

大厅里莫名其妙多出四个人不说,带头的居然就是唐家傲。在他身后跟着三名壮汉,不但个个长得像凶神恶煞,最可怕的是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把黑漆漆的冲锋轮。

看到这种情况谁还说得出话。

“既然这么想玩她,为什么还不动手?”唐家傲冷地瞪着展家杰。

从惊慌中恢复神智,展家杰立刻拔出枪对准杨芷君的头“你、你怎么知道”

自己不过才打一通电话要他准备赎金,他怎么就找到这里来?自己甚至连付赎金的方式和地点都还没说哪。

杨芷君呆呆瞪着自己的丈夫,惊愕的程度完全不下于展家杰。

“如果我连你这种三脚猫的伎俩都看不穿,那真的不必混了。”唐家傲的眼中满是不屑。

当他接到勒赎电话后,和-翼盟有关的黑白两道几乎全体动员,经过翻天覆地的搜查后,他竟在公司大楼的停车场找到杨芷君的车子。抑下满心的震怒,他立刻调出监视录影带,在一番比对过滤后,锁定几部可疑的车辆,追查之下赫然发现其中一辆厢型车的车主就是展家杰。

在最短的时间内,展家杰的资料全数摊在他面前。

随着展家杰最近被地下钱庄追价的事情曝光,唐家傲便再无怀疑,立刻就展家杰的地缘关系展开搜寻,不多久就在展家别墅外发现黑色厢型车的踪迹。

一查出绑匪的落脚地点,唐家傲自然不再等待,立刻带人驱车前来,准备给这个该死的兄长致命一击。

小郑见苗头不对,立刻咚的一声跪下“唐先生、唐老大、唐老板,我是不得已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展家杰逼我做的,请你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我回去一定天天烧香拜佛,祝你长命百岁、鸿福齐天。”

平时他跟着展家杰白吃白喝,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当展家杰要求他帮忙时他自然随口答应,只是想不到竟会替自己惹来这么大的麻烦。为免自己被打成蜂窝,他索性摆出哀兵姿态,但求唐家傲对他从轻发落。

“刚才你说什么,一夜七次?”唐家傲冷笑。

“我、我随便说说而已。”小郑哭丧着脸道。

“在我面前没有人可以随便说说。”唐家傲挥了挥手“阿全,把这小子带去湘姊那里,教人试试他是否有一夜七次的能耐。记住,少一次就剁下他一根手指,连试七天后再向我报告。”

唐家傲身后的一名大汉立刻走出来,揪住小郑的衣领向外走去。

完了,完了!

小郑面色如土、汗如雨下。什么一夜七次,他一夜能一次就不错了,连试七天,这下子连脚指头算上都不够砍啊!

“唐老大,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次,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他沿路哀号,活像一只待宰的猪。

唐家傲不为所动,觉得他绑架杨芷君居然还想染指她!

他绝对要让这个混蛋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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