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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岚,你只要站在一旁观看就行了。"夏语萝可不想让她造成人间惨剧。

啥?要我站在一旁看,那我何必费尽心思参加烹饪社?我才不要呢!"我可以帮忙,例如点火、切鸡这些卑微的工作,我是不会介意的。"夏语岚边说边拿起瓦斯枪准备点火。

幸好夏语萝及时抢回来。"不行,你只要在旁观看就可以了。"在一旁的张依伦不解地问:"为什么?分工合作不是很好吗?"夏语萝讶异地道:"难道她入社之前没事先告诉你们,她曾经把我们家的厨房给毁了?""没有!她什么都没说。"她们同时转向语岚,却不见她的人影。

冷傲严心神不宁的寻找着,"她人呢?快找!别让她碰任何东西。"最后,他们才发现她站在张仕伦旁边,正拿着锐利的菜刀往鸡肉砍去。

熟料刀子竟往反方向飞来,还好冷傲严闪得快,只见菜刀射中他身旁的大火鸡,鸡脖子应声而断成两半。

哇!好厉害的刀法,精确无比。

众人惊见这一幕,无不目瞪口呆,尤其是冷傲严吓得一身冷汗;而做出这种惊心动魄的大事,夏大小姐却还笑咪咪的,似乎是理所当然,一点也没有反省之意。

"我真厉害,原本的目标是这只鸡,竟然会射中那只鸡。"她的技术可说是超凡入圣,无人可比。

"夏、语、岚ii如果你对我有任何怨言大可直接找我算帐,何必谋杀我?"冷傲严气急败坏的咆哮。

站在夏语岚旁边的张仕伦则立刻离她三大步。他暗自庆幸的想着:好可怕的女人,幸好爱上她的人不是我,否则我现在一定躺在加护病房奄奄一息。

"我就说嘛!最好把她绑起来,免得下一个受害者更妻惨。"夏语萝一脸"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模样。

"你不讲话没人当你是哑吧。"这样说自己的姊姊,还真是"姊妹情深"呐!

结果夏语岚在众人的监视之下,只好静静地坐在教室门口,仰望着蓝天白云发呆。蓦地,她心血来潮,想趁大家正忙得不可开交之际,泡杯咖啡给他们喝,以慰劳他们的辛苦。于是,她去找张仕伦要些咖啡豆,打算煮咖啡。而张仕伦觉得煮咖啡应该没啥危险性,便不加以阻止。

"我记得应该还有一些咖啡豆"张仕伦从橱柜中找出一罐咖啡豆。"你应该会煮吧?"他以怀疑的眼光直视着她。

"我看过人家煮过。"她非常认真的点点头。

"看过?""反正就是会嘛!你别啰嗦,交给我。"她将他推回他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只不过是煮个咖啡而已嘛!真是瞧不起我。"嗯!第一个步骤,应该将咖啡豆倒入容器内。

她把剩下半罐的咖啡豆全倒入容器中,再加上水、煮沸

耶!好像忘了加些什么进去?对了,白色颗粒状的东西。

她四处寻找,终于在另一个抽屉找到一罐白色的结晶体。

"好像是这个吧?"她抓抓头皮,伤脑筋的苦思。"该加多少呢?"她望了一下周围。"这么多人,乾脆全部倒进去好了。"过了不久,咖啡煮沸,香味扑鼻。她将它放置于拖盘中,端到他们面前。

"岚真不简单,咖啡煮得真香。"张依伦夸讚着。

"那还用说。"她得意的为大家各倒一杯。

头一个喝入口中的是冷傲严。天啊!这是什么东西?又苦又鹹!不行,一定要喝完,毕竟这是她的第一次,不可伤她的心。

冷傲严一饮而尽。"好喝非常的好喝。"他尽所有之力挤出一丝笑容。

"你们看吧!他都敢一饮而尽,那你们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夏语岚期待着。

大家见冷傲严都说好喝了,便相信他的话,各喝一口。

"噗ii这是什么?"夏语萝整张脸蛋都变青了。

而张仕伦现在才知道,冷傲严是如何痛苦的喝下那一杯,只希望他的胃够坚强。

"很难喝吗?"夏语岚皱着眉,"这是我第一次煮咖啡。""不!没关系。"冷傲严安慰着。"我第一次也是这样。"才怪!

"真的?"夏语岚感激的望着他。

"当然是真的。"他深邃的眸子牢牢地攫住她。

可是他说着说着,就把手顺势放在她肩膀上,真受不了。"你想被菜刀再谋杀一次吗?不要随便非礼女人。"夏语岚恐吓道。

"非礼女人?语岚小姐,非礼女人是指这样的事呀!"说着,他的手探到她的下巴,轻轻捧着,作势要亲下去。

混蛋!也不瞧瞧周围有多少人!果然是变态男一个。她随手拿起咖啡往他头顶一倒。"哼!"她倏地转过身,飞奔离去。

看戏的那群人,个个捂住嘴、忍不住笑意,深怕被冷傲严k死。

"可恶、可恶"夏语岚边跑边嘀咕着。

气归气,不过她还是要继续未完成的调查工作,她拿出电脑探测器,寻找炸弹的位置。奇怪?应该在这附近的。她仔细往草丛的最深处察看。突然,探测器的发出了"哔哔"声ii"找到了。"她拨开杂草,才发现一颗极小型的炸弹,平常人是不会注意到这种小东西,可见歹徒中一定有个高智商的傢伙。

夏语岚拿出必备工具,细心的进行拆除工作。

"天啊!好精细的炸弹,幸亏是我,要是别人一定要花上个把钟头。"她低声咕哝着,深怕被人发现。

约莫二十分钟,她终于拆除完毕,把炸弹小心翼翼地收放在背包内,正要起身之际,不心小被冷傲严发现。

"岚!你在这儿做什么?"夏语岚睁大眼睛,整颗心似乎要跳出来,直冒冷汗。糟糕!他哪时候来的?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他见她脸色发白,心里有些担心。

"没没有,我很好。"她猛地转身,想一"逃"了之,却没料到冷傲严会早一步拉住她的手。

"等一下"他提起勇气,硬着头皮说:"今晚今晚你有空吗?""啥?"夏语岚惊讶地看着冷傲严,原来没被他发现,吓死人了。

而冷傲严以为她没听清楚,便再重複一次:"今晚你有空吗?""没空!如果你没事,那我要回去了。"她正要转身时,又被他拉回来。"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希望你能陪我。""你不会去找罗雅绮吗?"她语气中带点酸味。

冷傲严忍不住笑意,他晓得这小妮子正在吃醋,光这一点就足以让他高兴一整天。

"我想如果你不去的话,也许我会考虑找她。"现在他只能使出这招激将法,希望能奏效。

夏语岚一听果然非常不是滋味,一气之下便答应了他的约会。"好!我去,听懂了吗?不准你约她。"她怒气沖沖地在冷傲严耳畔大叫。

冷傲严摀住快被震聋的耳朵。"我懂、我懂,你不用这么大声。"反正他也只是说说而己,她何必当真?

"还有,晚上准时来接我,要是晚一秒钟,你就给我试试看。"夏语岚凶巴巴的命令他。

"是,我会准时的。"天啊!她都还没当他老婆,就已经骑到他头上了,那以后还得了?

"你可以走了!""好,晚上见。"冷傲严像个小男人似的乖乖离开。

夏语岚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心底暗自偷笑。哈!没想到他这么听话。

夏语岚回到家后,先是泡个舒服的澡,然后走至梳妆台前把长发重新梳成马尾。

"真讨厌,早知道到就拒绝他。"她嘀咕地抱怨着。"都怪我太冲动了,一听到他想约罗雅绮,我的脑筋就啪的一声断了,他约谁倒是无所谓,可是只有罗雅绮这个虚伪做作的女人不行,就是看她不顺眼。"突然,夏锦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岚,外头有人在找你。""我马上就好,叫他等一下。""快一点哦!别让人家等太久。"夏语岚打开房门,"知道啦!只不过叫他等一下,又不是等很久。"一小时后,夏语岚慢步走下楼,然后有气无力的说:"爸、妈!我要出去啰!""知道啦!跋快出去。"夏锦豪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

"你不阻止我吗?"夏语岚希望父亲说出她期说出她期待的话。

夏锦豪转头,"有男人约你,是你这辈子的福气,今晚就算不回来也没关系。""什么?你女儿没人要吗?"她气急败坏的尖叫。"好!今晚我就不回来了,让你后悔你所说的话。"说完,她便冲了出去。

"岚ii老爸是开玩笑的。"夏锦豪急急地叫道。

"太迟了,她已经出去了。"李惠玲一副"你活该"的表情。

"让你久等了。"夏语岚轻轻敲着车窗。

冷傲严高兴地下车为她开车门。"不,我也是刚来。"骗人!她明明就故意让他等了一小时。"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我家。"他在下一个红绿灯转弯。

"你开车还真慢耶!"她有些不耐烦。

冷傲严转头回答:"你就别催嘛!我会尽量快的。""换我开好了。"像他这种开法到天亮也不会到的。

"不行,我还想活命。"她皱起眉头,瞪视着他,最后冷哼一声,把视线调至窗外。

冷傲严瞄了她一眼,"这样就生气啦?"她还是背对着他,不说话。

"到了。"夏语岚讶异地转身看着他。

"我没跟你说过我们两家住在同一个社区吗?""没有。"她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就算没有,那你每天都会经过这里,也应该会知道啊!""我怎么会知道?我长年住在"她突然打住话。

"你长年住在哪儿?"他不解地问道。

"我家啊!"幸好没说出不该说的话。

冷傲严总觉得她怪怪的,每次讲话都是说到一半就打住。"你先下车,我去把车停好。"就这样,他把她丢在原地半个小时。可恶!死冷傲严,他分明就是在报刚才让他乾等一个小时的仇嘛!

她快气爆时,有个声音从她背后响起。"小姐,真对不起让你久等了。"王嫂从镂空花雕铁门后出现。

她旋身看着王嫂,原本的怒气一扫而空。"呃,不!没关系。"就算她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对慈祥的老人不礼貌,这是她的原则。

王嫂露出微笑,"少爷还是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呢!""怎么可能?"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嫂。心里想着:那依伦就不是女人吗?

"是真的,少爷他从小就失去母亲,而老爷又时常不在家,再加上他一向不太爱笑,脾气又暴躁易怒,所以朋友少之又少,不过最近倒常看见他一个人发呆傻笑。"王嫂别具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傻笑?那不就跟白癡没两样?

"我想他一定是爱上某个女孩了。"王嫂努力的暗示语岚那女孩就是她,可是看她好像若无其事的模样。唉!少爷恐怕还要多费心思了。

"你听得懂我说的意思吗?"王嫂试探的问道。

"啊?呃,一半一半"她根本就是鸭子听雷ii有听没有懂。

王嫂见她一脸茫然就知道答案了。"小姐,少爷就在前面,那我先下去了。""谢谢你!""不用客气,这是我该做的。"这女孩不但美丽又没心机,而且非常有礼貌,王嫂打从心里喜欢她。

突然间,一个模糊的影像闪过王嫂的脑海。奇怪?她怎么会把那位小姐的影像和一个曾经在少爷生日宴会上大闹的小女孩重叠在一起呢?

"王嫂,你没事吧?"冷傲严出现在她们面前。

"哦!我没事,你们快进屋去吧!"说完,她便先行离开。

冷傲严瞥见夏语岚正怒视着自己。"呃你在生气吗?""我怎么会生气呢?我不会生气的。"夏语岚双眼冒出火苗,一步步逼近他。

"虽然我的脾气很不好,但我绝不会生气的。""可是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快气炸了。"夏语岚挤出一丝假笑,向他招招手,要他附耳过来,然后大声的在他耳边喊:"表情是不会准的ii"冷傲严头晕晕、眼花花,整个人一直停留在夏语岚的声音中。

而夏语岚气愤地丢下他不管,迳自推开玻璃门。

只见里面是一个很大的厅堂,天花板垂吊着一组巨大的水晶灯;下面铺着打过蜡的花岗石,螺旋式的阶梯由二楼延伸到三楼。

这栋房子给她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很熟悉,好像在哪儿看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咦?为什么没半个人?"她愕然的左顾右看,除了自己和刚进门的冷傲严之外,再也没看见任何人。"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怎么没半个客人?""有啊!难道你不是客人吗?"冷傲严耸耸肩膀笑着,以迷人的眼神看着她。

夏语岚霎时红霞满面。"你一向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生日吗?""今年比较特别。"特别?她偏着头,一脸不解貌。

冷傲严带她来到餐桌前,绅士地帮她拉开椅子。"你很纯真也很美,和一般女孩子完全不一样,也许就是这个原因,所以深深地吸引我。"他忽然板起脸,随后落寞地笑着,"你讨厌我吗?"她听他这么一说,双颊再次浮现出两朵红晕。"我并不讨厌你啊!""太好了,只要你不讨厌我,我就很心满意足了。""喂!你对任何女孩都这样说吗?"他却叹着气,把头转向一旁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倒真想试试看呢!"夏语岚睁大眼睛看他,他却回头对她微笑。"只有你,我只有对你才会说这些话。"冷傲严凝视着她的星眸,她那晶莹闪亮的眼神,直接打动她的心坎。"怎么可能?"她放下刀叉倏然起身,想逃避现实。"我想是我该走的时候了。""我都还没带你去参观就急着走,太不给主人面子了吧!"说得也是!况且老爸那笨蛋也太瞧不起人了,说得好像他的女儿没人要,急着想推销出去一样,实在太不给她面子了。

"好,我们现在就去。"为了好强,夏语岚决定今晚就赖着冷傲严不放。

于是,冷傲严带她来到一棵非常巨大的树旁,在树的顶端有一间木造的小屋。

"小木屋耶!"她兴奋的顺着楼梯一格一格地往上爬。

而在树下的冷傲严却觉得奇怪,像这种高度,就算是男孩子也会竖起寒毛,更何况是女孩子可是,她却毫也不在乎,好像这事对她而言是"家常便饭",动作更是俐落,不一会儿,就已到达树的顶端。

"喂!快上来。"她在小木屋上向他招手,并且做着非常危险的动作。

"别在上面乱跑乱跳,很危险。"他惊心胆跳的说,"你最好给我安分点!"说完,他已到达小木屋。

他拿出钥匙开门。"还有,不准叫我喂,我是有名字的。"夏语岚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她现在的脑子全装满兴奋。

"哇!可以看得夜景耶!"她突然转头看着冷傲严,眼睛里闪烁着不安好心的光芒。"你可以让我待在这儿一晚吗?""当然可以,就算你想住一辈子我也不反对。"他语带双关地说道。

"不、不!我才不会贪心呢!只要一晚就行了。"反正就是不想让家里的那个老头子看扁。

冷傲严无可奈何的想着:她还真迟钝耶!难道看不出来我对她的感觉吗?

这一夜,冷傲严彻底的失眠了;依靠在他怀里的可人儿便是让他失眠的罪魁祸首。

他撩拨着夏语岚额际的发丝,而她就像只慵懒的小猫挥赶着讨厌的苍蝇,虽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却让他笑得好开心。

"你知道吗?你是第二个来到这间小木屋的女人不,应该说是第一个,因为在你之前的是一位只有四岁的顽皮小女孩"他紧抱住她,把脸埋进她芳香的长发里,在她耳际喃喃低语:"在这里有着我童年的回忆,每当我难过、失意时,这里就是我唯一可以来的场所。"不久,晨曦来到,在小鸟啾叫声中,星星静静地失去光芒,一直到完全消失。

阳光射进木屋内,刺眼的光线射醒了熟睡中的两人。

"已经天亮了。"冷傲严说。

"嗯!"她揉揉惺忪的双眼。

他扶起夏语岚走到外头的看台上。

"哇,好美"她惊歎道。

远远的朝阳从地面缓慢的升起,照亮了整个城市ii"我可以常来这里玩吗?""当然。"他伸出长臂搂住她的肩膀。"只要你愿意,随时都欢迎。"

旷课是夏语岚唯一的兴趣,这天她又驾着车漫无目标地闲逛,就在路旁,她发现一个巨大的广告看板,上头印着一名赛车手。

"天野!他来台湾做什么?"她继续往下看那不起眼的字。

今年台湾区赛车是在花莲举行

"在花莲好!就去找他解闷。"她再次发动引擎,驾车前往。

来到花莲已是下午两点,她才一下车,便被工作人员给拦下来。

"小姐,这里是禁止车迷进入的。"她露出甜美的微笑。"我是天野先生的朋友,请你让我进去好吗?"天知道她这一个微笑差点没让那位男子失了魂魄。

"原来是天野先生的朋友,我带你去找他。"嘿!这傢伙真是只不折不扣的大,只不过对他笑一笑,就一副流口水的模样。夏语岚跟他一起来到天野车队的休息室。

"天野先生,有个女孩想见您。""告诉她,我目前不想见任何人。"天野拓史仍紧闭着双眼。

夏语岚从工作人员的背后探出头来,"拓史,你真的不想见我吗?"她轻蹙眉头,不高兴的说。

天野拓史一听见那娇嫩的女声,便睁开双眼。"洁洛卡?"他走近她并以那双大手轻轻触摸着她的脸庞。"真的是你!""难道我是鬼啊?笨蛋。"天野拓史兴奋的抱起她转了一大圈。"你又变漂亮了,洁洛卡。""讨厌啦!说得好像我们多久没见面似的。"她不依地娇嗔着。

"喂,整整一年耶!我都想死你了,你真没良心。"天野拓史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台湾?"她两只修长的手臂勾着天野拓史的颈子,道:"我神通广大啊!""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顽皮。"他笑吟吟地说:"怎样?我很有名气吧?""是、是、是!你要加油哟!"她放下双臂。"一举拿下冠军杯,可别丢人现眼,否则到时候不要说我认识你。""真现实的女人。"他伸出手在她的鼻尖上轻轻一点。随后,又叹口气道:"唉!自从你退出赛车界后,不知有多少车迷每天为你以泪洗面?""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她神情黯淡。

"我有个不错建议,不知你是否愿意帮忙?"夏语岚点点头,"什么忙?""咱们来场友谊赛。"啊!上当了,她倏地转身。

"喂,你不是答应了吗?"他扯住夏语岚的手。"想溜?""你别开玩笑了,这里不是美国也不是日本,是台湾耶!我父亲看到会气死的。"她求饶道。

天野牵起她那双雪白的小手,"拜託你ii""这我"她勉为其难地道:"好吧!""那我马上要人去找赞助车商,向他借部车。""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有辆改良过的新型法拉利跑车。""太好了。"他走至铁柜前,拿出一套赛车专用服装和一顶安全帽。

"这不是一年前我所穿的服装吗?"夏语岚大吃一惊。

"正是!"他将东西原封不动的递给她。

"你没丢掉它们?"天野拓史摇摇头。

"谢谢你,拓史!"语岚感动的在天野拓史脸上又亲又吻。

"不用客气。"他明知道她不可能对自己动心,但当她的在他的脸颊印上道谢之吻时,那种悸动是满足的、愉快的,这就足够了。

"今年在台湾地区一连三天举行的一级方程序赛车,赛程中一共包括了九个特殊路段,每部车都需要重覆跑完五十圈"天野拓史边走边向夏语岚解说今年的赛程和路况。

"拓史"当她正要开口之际,却瞥见不远处的冷傲严正和一群工作人员谈事情。

"拓史,我遇见熟人了。"她赶紧躲到天野拓史背后。

"放心,你现在全身都包裹住,任谁也认不出你,倒是你再继续躲躲藏藏,反而会更引人注目。""说得也是。"她满心疑问的又问道:"今年的赞助车商是哪一家?""冷氏企业集团。"他指向冷傲严,"他就是负责人。""哦!"夏语岚表面若无其事的应了一声,其实内心却暗自庆幸没让天野拓史帮她借车,否则就惨了。"呃,我想这场比赛是私人的事,所以我不希望被公开。""我了解你的难处。"他催促着:"走吧!来场属于我们的世纪大对决!"他们各自上了车之后,发动引擎,将车子驶到起跑点处。

顿时,场内的赛车选手和记者好奇的聚集在一旁围观,当然也包括此次的赞助车商负责人冷傲严。

"怎么回事?"冷傲严询问身旁的工作人员。

"听说有个女孩向去年世界冠军的天野拓史挑战。""真是的,他为何要答应这场比赛?"天野车队的维修员也加入他们的对话。

"我想你应该不认识她吧?"维修员指着那辆红色跑车,"她可是曾经以新人之姿拿下连续两届世界杯冠军的天才赛车手哦!""蝉联两届的世界冠军?"冷傲严的讶异不下于其他人。

"没错,当年她才十八岁,也就是刚拿到驾照的年纪那时还跌破许多行家的眼镜,可是一年前她突然宣布离开赛车界。""为什么她又回来了?"冷傲严问。

"她是个谜样的女人,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也没人知道她是谁。这次她会回来,大概是想找天野吧?"冷傲严仔细地观看着那部红色跑车。不知怎么,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影像,好眼熟的法拉利跑车!

倏忽间,有个记者跑来访问天野车队的维修员。

"请问现在和天野选手比赛的女孩是不是在一级方程序赛车中所传说的天才赛车手ii洁洛卡?""很抱歉,我无法回答你。"维修员立即拒绝回答。

"如果真的是她本人,那么这可是体育版的头条新闻。"说着说着,便拿起相机快速地按下快门。

这场比赛虽然是场友谊赛,但对夏语岚而言,只要一握住方向盘,便会疯狂的忘记自己是谁。她在开始的一瞬间,放开了煞车系统,一冲而出

两位车手一齐奔驰在道路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最后所剩下的时间里,战况愈来愈精彩,一直跟随在夏语岚后头的天野拓史在fit道超越了她。

"拓史,你果然进步不少,不过比赛现在才开始。"她将速度提升到五百、五百五、六百持续的增加中。

时间剩下一分三十秒,两人从直线车道进入高速弯道ii现在进入了最后弯道的隧道内。

她驾驶着改良过的法拉利跑车,从隧道中脱颖而出,现在她正通过了终点线,裁判亦挥着黑白方格旗子。

两位年轻车手的对决,让大家大呼过瘾,这真是一场精彩万分的友谊赛,能在决赛前就看到这么棒的比赛,所有在场的车手们无不目无不目瞪口呆。

当夏语岚下车时,一群记者蜂拥而上。"请问你是不是天才赛车手洁洛卡?"她以一贯沉默、冷静的作风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天野拓史见情况不对,便赶至她身旁。"很抱歉,请让路!我们不接受採访。"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护在怀里,不让记者们继续纠缠。

在人群之外的冷傲严将一切看在眼里,他总觉得那位叫洁洛卡的女孩,还有那部车都好像在哪儿看过似的,有种熟悉的感觉,但他却说不上来。尤其,当天野拓史搂住那女孩时,他的胸口似乎被狠狠地揍了一拳。

为什么他会有如此痛苦的感觉呢?

荒唐的日子过得似乎特别的快,考期终于到了。

试卷发下后,夏语岚心底暗骂出题老师这么没水准,所出的题目居然简单到连她都不会写,真是所谓一阅试卷、二目发呆、三思不解、四肢无力、五内如火、六神无主、绞尽脑汁、挖空心思,就是不能下笔作答。

试卷上的试题也逐渐模糊不清,有人说:忏悔是朵迟开的花蕊,这时她深深地体验到了。唉!都怪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时她看到试卷的左下角写着出题教授:冷傲严。天啊,什么世界?

她拿起犹如几千斤重的笔桿,在考卷上随便写一写,反正有分数就好了。

不一会儿,她停下笔,瞄了一下手錶,"差不多了,该是交卷的时候。"她站起身,迫不及待的将考卷交出,便优闲的走出教室。

此时此刻,美妙的下课钟也跟着响起,在她的耳里犹如天籁之音,让她的心情更愉快自在。

"等一等,岚!"张依伦随后跟上来。

"有事吗?"她停下脚步。

"昨天校方发现在后山发现了一条蛇,那是不是你所饲养的啊?"张依伦问道。

"为什么只要是蛇就是我养的?难道我的名声就这么差吗?"张依伦闻言赶紧摇头。"不,只是在那条蛇的背部刺了山风两个字,所以""所以你们就认定我就是饲主。"她眼眶里起了一层雾气。

"没有"张依伦知道被人误会的感觉是很不舒服的,所以她对夏语岚怀着万分的愧疚。"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夏语岚背对着她,肩膀微微颤抖着。"如果你要认错的话那你"她转过身,泪水因笑意而夺眶而出,"你就陪我去后山一趟。""啥?搞了半天,原来那只山风真是你的?"张依伦扠腰,一脸气嘟嘟的模样,一边追打夏语岚一边大喊:"你竟敢耍我ii"最后,张依伦在夏语岚苦苦哀求的攻势下,答应了她的要求,陪她来到树木林立,杂草丛生的后山。

"你看这上面写着禁止进入,你还要进去吗?"依伦指着牌子道。

"当然!你在这儿把风,我进去就行了。"说完,夏语岚便偷偷摸摸的潜入,也并未被发现。

"这么大从何找起?"她喃喃自语。

忽然,草丛中发出嘶ii嘶ii的声音。片刻,只见她那条具有灵性的蛇,从杂草中爬出,缠绕在夏语岚的颈上。

"果然是你。"夏语岚溺爱的摸摸牠的头,"你一定饿坏了,我得快点带你回去"

时值正午,电话铃响一直没停过。

"烦死啦!"夏语岚好不容易才入睡,竟被电话吵醒,心情非常不好的接起电话。"喂!你姑奶奶我不在家,听到哔一声留下你的废话,哔ii"她本想挂上电话,却被另外一头传来的咆哮声吓了一跳。

夏、语、岚!我知道是你,如果你斗胆挂我的电话,我会马上、立刻冲到你家。冷傲严气急败坏的对着夏语岚提出严重警告。

"你是谁?居然对姑奶奶我大呼大叫,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啦?"她莫名其妙的被骂,心里非常不爽。

我是冷傲严!"有事吗?"她对他还是有些惧怕。

有!而且是很严重的事!你为什么去后山?叫依伦在出口处等你,结果你这位大小姐竟悠然自得的躺在床上睡午觉,害大家担心的要死。"依伦?啊!我把她给忘了。"她低叫一声,倏地从床上坐起身。

张依伦抢过电话生气的说:岚,你还真够义气呀!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健忘的人,连朋友也给忘了。"对不起,依伦,原谅我这一次吧!"她求饶道。

原谅你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没问题。"够爽快,我要你请大家吃牛排。张依伦狮子大开口。

吃大餐!?那她岂不是要破产了。不!不行!于是她眼珠子一溜,"好啊!我就请大家吃一顿牛排口味的洋芋片,就这么说定了,再见!"她迅速的挂上电话,以免再被张依伦疲劳轰炸。

"好累哦!"夏语岚搥打着痠痛不已的双脚。

伍凯翔也筋疲力尽的说:"真的非常谢谢你,要不是阿威出公差,也不用你代他跑这一趟。""谁教我们是搭挡?要是下次有这种好康的事,请另寻他人,我是禁不起摧残的。"她疲累地说。

伍凯翔还真拿她没办法,不过这次多亏她的机警,才能顺利捉住歹徒。

"你饿不饿?"她可饿得快支撑不住了。

"当然,但是凭咱们这副德行进得了餐厅吗?"瞧他们一身髒,夏语岚更惨,她才想翘课回家就被伍凯翔半路拦截,抓着她就往车里塞,到了现场她才晓得原来要出任务。

"说得也对。"她愁眉苦脸的说着。

夏语岚和伍凯翔边走边聊天,却没注意到前方有人,而迎头撞上。

"哎哟!你是没长眼睛吗?"罗雅绮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夏语岚和一位陌生男子。

"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哪位瞎子兼土包子,把我弄得一身髒。"她将身旁的冷傲严拉得更紧,两活像一对刚新婚不久的夫妻。

夏语岚一看,不甘示弱的挽着伍凯翔的手臂。"你们在约会呀?我们也是刚约完会。"她顺便对冷傲严眨眨大眼,气死他。

须臾之间,她像想起什么似的摇摇头。她干嘛生气?他和谁在一起和她无关。

冷傲严忍住即将暴发的怒气。"哦,那还真激烈。"他拉着罗雅绮,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便离去。

一路上,冷傲严没再多说一句话,但他心里却重覆想着:那男人是谁?为什么他们会如此的亲密?

从他步出咖啡店,就看见她和那该死的男人有说有笑,本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谁晓得竟真是她!想着,他打了个冷颤。

他是那么爱她啊!不!她是他的,他不允许她被别的男人抢走。

冷傲严下定决心,霸道的在心底决定她只属于他。

伍凯翔回头望着冷傲严他们逐渐消失的身影。

"如果眼光可杀人,我不知死了多少次?"他看着仍挽住自己手臂不放的夏语岚。"岚,他们已走远,别再演了。"其实冷傲严和夏语岚的事,他多少有点耳闻。

"臭男人!"她喃喃地咒骂,几乎没把他的话听入耳。

他又再一次叫唤:"岚!""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好痛、好痛,也好想哭"她抚着胸口,吸吸鼻子,"凯翔,我是不是破病了?"这该教他如何解释呢?语岚太纯真了,对爱的定义根本一无所知,或许她真的爱上冷傲严而不自知吧!

"如果你想哭,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用,不过仅此一次。"他安慰着她,像兄长般的抚着她的头。

她心中感到一丝温暖,不禁啜泣了起来,所有的委屈犹如波涛汹涌的江水般,一涌而出。

回到家后,她惆怅的推开大门,一眼便见到父亲正和客人谈话。

"老爸,我回来了。"她有气无力地道。

"岚,有客人等你哦!"她已筋疲力竭,心力交瘁,所以只是懒懒地道:"我好累,明天再说吧!"她眼皮沉重地闭了一下,缓步上楼,但才走不到一步就被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岚,才一个月不见,你就把我给忘得一乾二净,很过分哦!"出声的是一位中美混血的男人,他有着一头微卷的褐发,深蓝的眼眸,俊挺的鼻梁之下有张性感的薄唇,是个令女人为之疯狂的男人。

雷家扬ii他不仅是夏语岚的同学也是工作上的搭挡,更是无所不谈的青梅竹马。

夏语岚睁开双眸,不疑置信的问:"雷,真的是你吗?"她张开手臂泪眼婆娑的跑到他面前,本想给他一个特大号的拥抱,却想到自己一身髒而止步。

"怎么了?见到我居然不给我一个拥抱?"她轻蹙眉头,"不是的,你看我一身烂泥巴,又髒又臭;而你却一身白的,我怕会把你弄髒""小笨蛋!你是怎么搞得一身狼狈不堪的?""别再提了。"她叹口气,立即兴奋的问:"研究所的同学还健在吗?对了,老教授归西了没?""你一开金口准没好话,枉费他们还要我向你问好。""我都还没问你怎么还没死,你就怪起我来了。"她皱皱鼻,轻笑道。

"咳!对不起打扰一下。"夏锦豪清清喉咙。什么嘛!两个年轻人一见面就忘了他这老头子的存在;还有自己女儿说话未免太毒了,再不出面阻止恐怕她会无法无天。

"很抱歉,夏伯伯!"雷家扬兴奋过头,忘记身旁还有个人。

"老爸,你可以上楼了,这里有我就好了。""什么话!你们一见面就要把我赶上楼,没那么容易!"嘿!有个男人在这儿,叫他上楼,他哪能安心?

"爸ii"算了,她才不和他计较,转身便对雷家扬说:"你就先暂住在我家吧!反正你在台湾也没亲戚。""不!美国警署已帮我安排好饭店,我不想打扰你们。"雷家扬客气的回绝。

"你是不当我是朋友啰?"夏语岚委屈的噘着嘴。她一向讨厌朋友之间说些客套话,更何况他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雷家扬为难的转向夏锦豪。

"既然她要你留下来也好,有些事要商量也比较方便。"夏锦豪说道。

"可是"他犹豫了一下,"那好!真是谢谢你们了,往后请多多关照。"他有礼貌的鞠躬。

"少来了,你是怎么样的人我会不清楚吗?在别人面前总是彬彬有礼,事实上是个"雷家扬赶紧伸出大手捂住夏语岚的大嘴巴,以免她继续把自己的秘密全抖出来,破坏他辛苦建立的好形象。

"岚,你的嘴巴看起来虽小,但实际上是如此的大!"他轻声地在夏语岚耳畔低语,深怕夏锦豪听到。

"我说的都是事实啊!""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夏锦豪见他们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着悄悄话,自己却听不见他们在谈论什么,因而感到好奇。"你们俩在说什么?"本来是夏语岚要开口,结果又被雷家扬给捂住嘴。

"哦,我们是在谈论我这次来台湾的任务""原来如此。我本以为岚的朋友都和她一样另类,没想到出乎我意料之外,她也有像你这种正常的朋友,我真是太高兴了?"语岚一听皱着眉,不悦的道:"爸,你是说我不正常啰!""不"他赶紧转移话题,"既然雷都答应住下来,你也该上楼梳洗一下,好吃晚餐了。"语毕,夏语岚的身影已消失在客厅内。

唉!当父亲的就是了解女儿的心思,只是说了一句"晚餐",女儿就咻一声不见了还真有够现实,也不看身旁有没有客人在场,真是"谢死谢正"。

"爸、妈!萝上哪儿去了?"夏语岚问。餐桌上只有四个人,唯独少了夏语萝。

"你还真关心萝!"夏锦豪讽刺地道,"就连她前天告诉我们她有个专题报告要作,所以暂时住在学校宿舍的这件事,你也给忘了,你还真是姊妹情深。""岚,你最近好像很容易忘东忘西。"李惠玲担心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得了少年癡呆症?""妈,你说的笑话根本就不好笑。而且我会这样有原因的。""什么原因?"李惠玲问。

"例如学校课业上的事呀!还有很多啦说都说不完!"她心情烦躁的挥挥手。

这夜,如恶梦般的晚餐结束之后,夏语岚赶紧拉着雷家扬熟悉环境,想区隔他和自己的父母,以免糗事被揭穿。

"你家果然不同凡响,在设计方面一定是某位大师的傑作。"雷家扬调侃地道。想到初来到夏家时,他还真是愣住了,没想到夏语岚的恶魔设计真是处处可见。

"你别讽刺我了。"她秀眉微蹙。

"我只是实话实说,可没有讽刺你。"雷家扬憋住满腹的笑意。

"你这次来台湾该不会是要看我笑话的吧?"她斜睨着他,如果他敢说一句"是",那么明早她就直接送他"出山"。

"你的脾气一点也没变!"他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言归正传,我这次可不是来跟你狼狈为奸做坏事的。"他一改先前的轻佻,换上正经八百的态度,"你知道这次执行任务所要抓的人是谁吗?"夏语岚耸肩摇头,"还不是很清楚。""是傑!他逃来台湾也有一阵子了。"她猛然吃了一惊,"他逃来台湾?难怪我们在美国老是抓不到他。""上头最近逼得很紧,要咱们速战速决。""那些老狐狸也太过分了,只会施加压力给我们,一点也不体谅人。""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头。"他又说道:"不过,至少他们要我通知你,那群歹徒共有十余人。"还算他们有点人性,不会要她盲目的抓人。

"我怕傑知道你回国的消息会对你不利,所以我向上级申请来协助你,早日将他们一网打尽。""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得了吧!你来台湾也有一段时日,有没有消息?"夏语岚将她所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嘿,这不像你的作风哦!是不是太久没动脑筋而生鏽啦?"他讽刺地道。

"本小姐的脑子可是清醒的很,只是太久没用,有点不习惯。"她俏皮地吐吐舌头。

"那还不是一样,不过没关系,既然我来了,绝对不会让你孤军奋战。"雷家扬在校时也是"整人公会"的其中一员,和夏语岚可说是合作无间。

"你的意思是咱们又可以联手""不!你误会了吧!我是说这一切交由你来计划,我在一旁协助你,提供必要的资料。"他连忙划清界线。

"什么嘛!到最后你还是在一旁看好戏。"她嗤之以鼻。

"你这话就不对啰!我的目的是要提醒你,老头们又不在台湾,所谓天高皇帝远,他们是管不着你,所以嘿嘿!"他说得这么明白,如果她还不知道,那她真的可以去自杀了。

"所以我可以尽我所能展现出我过去被埋没的才能,是不?"她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不懂他用心良苦?

"对,不过你还节制点比较好。""所谓节制是到达什么程度,才是恰当好处?"她诡异的一笑,令人全身寒毛直竖。

"这可要看你的良心啰!""你是知道的,在我的字典里是没有良心这两个字。"她得意的笑,深怕没人知道她有多坏。

一大早,每个补考的学生都拿着厚厚的原文书抱头苦读,在这群补考生中有一个人还悠哉地在校园闲逛,直到上课钟响,她才肯以她那独特的"乌龟步伐"走进补考教室这个人不是谁,正是夏语岚。

更不凑巧的是,就在教室门口处,她遇到不应该遇到的人ii伍凯翔。

"岚,你该不会是来补考的吧?"他讶异的看着她。

"你该不会自作聪明要去大肆宣传吧?"她威胁道。

"不、不会我怎敢呢?"又不是想找死。

"那就好。"她转身依照号码寻找座位。

监考老师一一将试卷分发下来,她收到考卷之后,一刻也不懈怠地开始作答。

不久,下课铃声响起,她卷子一交,便大摇大摆的走出教室。其实她不用去想便已知道分数,可她就不能学徐志摩一样,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任何一片啥米碗糕的东西?否则就太嚣张了。

"岚,你考的如何?"伍凯翔问。

"你还是关心你自己的安危吧!"她斜睨着他,"像这种三岁小孩都会写的题目,对我而言是轻而易举的。""呃"他又能反驳什么?毕竟他和她是生于不同世界的人。

"对了,你去通知阿威,今晚介绍个新夥伴给你们认识,可别迟到。"她警告着。

"好!"是什么夥伴?男的还是女的?真希望是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孩,但是个性可千万不要像夏语岚。

她似乎看透他的心思,故意泼他冷水道:"他是男的,而且还是个美男子,你们见到他可别刺目。"听她这么一说,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一点生气也没有。可悲啊!

夏语岚带着轻松的心情走回教室,张依伦正坐在楼梯口等她。

"考得如何?"张依伦问道。

"普通"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见张依伦还想追问下去,夏语岚匆匆截断她的话。"下一堂课是体育课,我要去换衣服了。"她匆忙地抓着体育服到更衣室去,免得张依伦像老太婆一样问个没完。

正当她在换衣时,一阵喧哗声进入更衣室。

"昨天和冷傲严的约会如何?""我和他首先去吃了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然后去阳明山看夜景。"罗雅绮在大夥儿面前炫耀一番。

"好浪漫!""可是最近在学生之间都谣传冷教授和夏语岚正在交往的消息。""是吗?"罗雅绮以信心十足的口气道:"那毕竟是谣言,我对我的傲严有信心,他是不会对不起我的,至于他常和夏语岚在一起是因为她的功课非常差,才每天必须替她补习;昨晚,傲严才跟我抱怨说他已经放弃这位无药可救的学生了。""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冷傲严何时眼光降低了,居然放着我们罗大美人不要,而喜欢上学校公认的傻瓜兼破坏狂。""我再偷偷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猜昨晚我和傲严遇到谁了?"她神祕的说。

"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是那傻瓜夏语岚。她以为傲严喜欢她,简直自作多情,你们就没见她一副狼狈样,好可怜哦!"她假惺惺的嘲讽,"也不想想看,光靠一副好脸蛋有什么用?头脑笨得像只猪,傲严怎么可能会看上她?""说得也是。"一群三姑六婆又笑了起来。

"好了,我还有课要去上,得先走了。"并不是夏语岚想故意偷听,只是一提及自己的名字就会情不自禁地将耳朵贴在门板上门板上仔细聆听。

她为了忍住那股想拆她们骨头的冲动,而将双手握得死紧,尖尖的指甲掐进手心内,渗出一滴滴的血珠,她那心中的怒火已无法平复。

她好恨恨他给她有太多的关爱,恨他是双面人,既然对她已觉得厌恶,却不直接说明,而使得她一步步踏进他所佈下的情网中,因而无法逃脱。

她有股想飞回美国的冲动,但是理智将她拉回现实。不!她不能逃避,她不是那种只为了一点小事就逃走的人。对!她要振作起来。

她突然讶异自己竟会为冷傲严如此的痛心。

"可我怎么振作?我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原来是那么的痛苦?"她喃喃自语道。不知怎么的,泪水不自觉地夺眶而出,她整颗心犹如刀割般痛苦。

张依伦因迟迟未见夏语岚出来而担心地敲着门问道:"岚,你是不是在里面?你没事吧?"她赶紧擦拭脸上的泪痕,重新武装自己,这是她唯一擅长的技能,也是如今唯一能为自己做的。

"你怎么啦?换个衣服换这么久,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她摇摇头。"没事!"微笑、微笑,她命令自己绝不能在张依伦面前泄露自己半点心事。

"真的没事?"张依伦显然不相信。

"嗯。"她勉为其难的露出一丝微笑,"依伦,我身体不舒服想回去,你帮我请个假好吗?""好!那你可别到处闲逛,最近坏人很多,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放心,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她背着背包满怀心事地离去。

张依伦望着她的背影。唉!她明明红着眼眶还说没事,真爱逞强

壁上古老的时钟已敲了十二下,全家几乎都已沉睡,只剩下夏语岚一个人坐在灯下对着一大堆机器零件,这样的大热天,虽已深夜仍旧热不可耐。

几天来,她一点也不敢懈怠地完成部分的成品,但有些零件是台湾没出产的,要找出那些零件恐怕必须回美国去。

"这下可麻烦了。"她扶住额头,紧闭双眼,冥思了半晌。最后她拿出笔记,把缺少的东西,用红笔一一作记号。

在微弱的灯下,使得她认不出好几处潦草而细小的字,视线也渐渐模糊了起来,大概她也实在睏了。

"不行,我必须支持下去"可是脑袋沉甸甸地,几乎抬不起。"不行!"她下意识地举手敲自己的脑袋。

当时针指着二的位置时,她终于将所缺少的东西记下来,传真到美国,请他们把那些东西寄来台湾。

如今她只有等待他们的消息,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ii睡觉。

夏语岚合上笔记,伸伸懒腰,打了一个呵欠;关上灯,走出了工作室,一步步往卧房走去。

由于是快递的关系,美国方面很快地已将包裹寄来台湾,因此这几天夏语岚不眠不休的赶工。而一旦她全心投入工作之中,便会将外界所有的事物给完全抛诸脑后,所以这几天她可说是完全不踏出工作室外,当然也包括不去上学啰!

可是,她的反常倒引起夏锦豪和李惠玲的担心,生怕她身子支撑不住而病倒;夏锦豪也曾劝过她,要她保重身体,不要因工作的关系而连健康都弃之不顾。

对于家人的关注,她一直当作耳边风,而由于雷家扬早对她的工作态度习以为常,因此送饭的工作就落入他的手里。

"岚,吃饭时间到了。"他怕她饿坏,赶紧送晚饭来给她。

"哦!"夏语岚从专注中拉回到现实。

她一打开门就闻到一股饭菜香,这才发觉自己的肚子早就饿坏了。"谢谢!"她把书桌上的东西拨开,空出一个位子来放饭菜,接着便狼吞虎嚥地吃了起来。

"你一工作就会忘记吃饭,这种坏习惯你该改一改。"以前要不是他在一旁提醒,现在的夏语岚可能只剩下一副骷髅了。

一提到骷髅,雷家扬不禁想起他刚到这个家的惊遇。

那天他一下飞机,心中只想着快见到夏语岚了,便兴奋的拦了一辆计程车直冲夏家,一到她家门口发觉有些怪异。这时他想起她过去曾把自己的住处改造得极为恐怖,想必她现在的家也一定遭受相同的命运。说也奇怪,她那么怕听鬼故事,却喜欢把房子弄得阴森森,真是个怪人。

因此他放弃按电铃的想法,乖乖的等主人发现他,果然不久之后,管家终于出声了。

"请问找谁?"声音从对讲机中传出。

"夏语岚小姐在吗?""不在。""那夏警官在吗?"他好失望夏语岚不在家。

"请稍等!"他看见有人影出现只是有些奇怪,等它一走近,不!应该是用飘的,雷家扬当场愣住了,甚至怀疑自己大白天遇到鬼,他用力的揉揉深蓝色的眼眸,以为是错觉,谁知一副活生生的骷髅正在他的眼前晃呀晃,并且还帮他开门。

"呵呵!"雷家扬乾笑两声随即昏死了过去,醒来之后,他已躺在柔软的床上。

现在一回想起来还真丢脸,他应该早就要料到夏语岚这小妮子是机械天才,只要她手边有充足的材料或不要的零件,必定能制造出完美精緻的机器人。

雷家扬审视工作室的四周,除了一部有着蓝色大萤幕的高科技电脑,其余的只有一个字可形容ii乱。

"嘿!很乱吧!偶早就警告过伊,查某囡仔不可太邋遢,但速伊呒听还反而威胁偶,叫偶惦惦,否则要把偶的命根子剪断。"电脑用台湾国语对一脸"雾煞煞"的雷家扬说话。

他震惊莫名的看着对自己说话的电脑。它它在说什么?他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电脑蓝色大萤幕中的卡通人物既滑稽又好笑,还说了一口道地的台湾国语,果然是夏语岚的作风。

"偶说啥米你听呒对不对?哪呒你怎么像百出呢?"电脑看出他的茫然。

"岚,它说什么我听不懂,麻烦你翻译一下好吗?"他深蓝色眸子里冒出两个大问号。

"它说你是白癡。"她简单扼要的说出重点。

"我ii白癡!?"他活这么大从来没人敢骂他白癡,如今却被一部电脑给#x

"喂,查某囡仔,你在黑白讲阿多仔!伊在挑拨离间,别听伊胡说八道。""我明明听得很清楚,你骂他白癡啊!"可恶,臭电脑竟斗胆说主人的不是。

"偶速问伊听得懂偶在说啥米,哪呒骂伊百出?""你这个超级烂电脑,气死我了!""岚!"他真是啼笑皆非,被骂的是他耶!

"你不知道,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完成,它居然对我出言不逊。""啥米九牛二虎之力?你只速制造偶的内部构造,连身体也不给偶,还将偶的语言系统设计成台湾狗语。"它抱怨的说着。

"这是你对待主人的态度吗?"夏语岚抓起一把锐利的剪刀道:"我要剪断你的命根子,嘿嘿!"她一步步的逼近它。

"啊死马、死马!"电脑内的卡通人物躲在萤幕角落哭泣,像是被恶公婆虐待的小媳妇。

这一幕反而斗笑了夏语岚和雷家扬,让它逃过此劫。

"岚,想不到才短短时日,你能进步得这么快,但是这种人性化的电脑程序万一被恐佈份子窃盗,必定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你可要小心。"雷家扬的深蓝色眸子变得更深沉。难怪老教授们要限制夏语岚发明东西,原来这就是最大的原因。

"其实我在制造它时,早已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我在它的身上装了安全系统,除了我之外没人会解开它的密码,必要时它会自动爆炸,将全部的资料销毁。"她知道雷家扬最会操心了,所以才解释给他听。

"我担心的是你,万一你被捉了那可怎么办?"他还是觉得不妥。

夏语岚沉思了一会儿,微笑道:"我会顾全大局,就算牺牲小我,也要完成大我,这是我的使命啊!"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你真会自寻麻烦。"

"你要喝些什么?我帮你倒。"张仕伦看冷傲严一副愁眉不展,想对他开玩笑的兴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威士忌。"冷傲严一连几日精神恍惚,终日郁郁不乐,独自在张仕伦的pub里喝着闷酒;恨与苦闷充塞着胸臆。

"你每天来这儿喝酒也不是办法,事情总不会因你烈酒入肚就能自动解决。""我的事你少管。"他紧握着酒杯,将里头的酒一饮而尽。

"你真是无药可救,我才懒得理你。"这时,玻璃门的铃铛声唤醒了微醺中的冷傲严。

"冷大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张依伦走到他身旁的椅子坐下,"萝来了没?"她四处张望。

"你自己不会看吗?这里只有你、我、他三个人。"张仕伦认为她眼睛有问题。

"奇怪,我明明约她在这儿见面的。"她转头看向落地窗外,"她来了。"夏语萝推开玻璃门。"依伦,你们这好难找。""真对不起,我们这里太偏僻了。"张仕伦没好气的道。

"萝,你晓得岚这几天为什么都没来学校吗?"张依伦皱眉问道。

"还有我们打电话到你家,接电话的人总是推说她不在,这阵子她简直像是消失在这世界一样。"张仕伦补充道。

"等等!你们说她没去上课,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夏语萝根本不晓得有这回事。

"你不知道吗?"张依伦反问。

夏语萝摇头,"我最近要作专题报告,所以暂时搬到学校宿舍住,和同学讨论起来也比较方便,现在你们突然问我家里发生什么事,我也不晓得。"冷傲严冷嗤笑一声。"我不是说过了,问她也是白问。""不如我打电话回去问问看。"夏语萝自告奋勇。

于是,她向张仕伦借了电话,想打回家问个清楚。

电话接通,话筒的另一端传来既陌生又具有磁性的男声:"请问找哪位?""对不起,我打错电话了。"她挂上电话又重新拨了一次熟悉的号码,"喂!我找岚。"这回可不会再错了吧!

"请问找她有事吗?"咦?是刚才那个人,可是这并不是老爸的声音呀!他到底是谁?

"我是语萝,是她的妹妹,找她当然有事。"她有些火大,那是她家耶!

"我马上叫她来接电话。"对方按下保留键。

"喂!萝吗?"话筒另一端传来夏语岚的声音。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吗?""什么事急着找我?"她的声音沙哑无力,"是不是报告掰不出来,想找我帮忙?"可恶,居然被她猜中一半。"我才没有逊到这种地步。"她死鸭子嘴硬。"你是不是生病了?""嗯!"这就是她熬夜不听劝告的后果。

张依伦抢过话筒道:"岚,你这几天跑到哪儿去了,我们好担心你啊!""我感冒了。"天啊!张依伦也在,那不就代表张仕伦和冷傲严也一定在旁边,早知道他们会来这一招,她就不接这通电话了。

冷傲严一听见她生病了,便抢走话筒,"岚,你病了吗?"这些日子里没见到她,他就犹如生活在地狱般的痛苦。

"废话!"听声音就知道她感冒得很严重。

"我好想见你。""你是恨不得我早点病死,是不?"她冷淡的说道。

"不!"他急忙的回答:"你还是早点去躺下休息吧!对了,你还要多喝白开水。"夏语岚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差点掉下眼泪,可她就忘不了罗雅绮的话,立即收起对他的爱慕与思念。

"我正想这么做,再见!"她硬下心肠挂上电话。

而她的泪水却在那一刹那流了下来。

幽雅寂静的t大校园一角落,有许多浓密的大树及馥郁花草,构成了一片苍劲翠绿的美。这里很少有人来,几乎大半天只有她独自在这里徘徊、踱着方步。

蓦地,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令夏语岚惊慌失措。

"岚ii"冷傲严见她有意要逃离他的视线范围,便紧箍住她的手腕。"告诉我为什么你这几天都把我当隐形人?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放手!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大叫了。"她见他仍紧握着没有松手的意思,便大喊:"救唔"冷傲严失去理智的吻住她,那狂野不羁的舌尖滑入她的口中与她的舌瓣纠缠,欲火燃烧着他的全身。一阵热吻过后,他深情的望着她,而她娇喘不已,本能的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已虚弱无力。

"别讨厌我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让我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吧!"他搂着她,把脸埋进她芳香的长发里,低哑的说着。

夏语岚迷惘了。她看着他深情的眼眸,似乎像一只受伤的老虎在暗地里舔舐伤口;是她误会了他吗?

"你真的喜欢我吗?"她试探的问。

他十分认真的点头。"我爱你,在你撞了我的车、两人见面的刹那间我就爱上了你,不管在何时何地我都爱你。"她感动的流下眼泪,"我最讨厌你了"她语意含糊不清,"如果你不说明那天晚上和罗雅绮为什么在一起,我就一辈子不再理你。""别哭,你这一哭,我的心都纠结在一起了。"他缓缓地解释:"那天她利用她父亲的名义邀请我吃饭,等我到达时才发现被欺骗了,我愤怒的转身离开,后来就是你所看到的情形。""真的?"她有些不相信。

"你该不会为这件事而吃醋吧?""我才不会为你吃醋。"她双颊绯红。

其实他看得出来,她也爱上自己了,这个想法让他原本不安的心转为踏实。"那你还会讨厌我吗?""会!"她拭去泪水,"我要一辈子都讨厌你。""好。"他爽快的答应。

这个人有毛病吗?她觉得不可思议。

"我要你生生世世讨厌我一人。"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笨蛋。""是啊!我就是笨嘛!才会爱上你。"夏语岚一听,马上面红耳赤的扠腰地说道:"你说什么?"她嘟起小嘴的模样真可爱。

"说我爱你三个字。"他深情的望着她。

假日总是令人感觉愉快,夏语岚一大清早便舒服地躺在庭院中的吊床上,享受着清晨的凉风,看着蔚蓝的天空偶尔悠悠飘过一朵如絮的白云,不知不觉她又悄悄地进入睡梦中。

然而,事事并不是这般如意,放置她身旁的电子手錶发出了哔哔响声。

"哪个没品的青仔丛?好不容易全家都出去,可以清静一下,却挑准这个时间来,真是讨厌。"她不满地咕哝了几句,拿着手錶道:"贱仔,是什么人?"她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眸。

贱仔就是那部滑稽可笑的高科技电脑。它拥有人性化的程序系统,可将所吸收的资讯完全消化,并且自我成长。

"一个查甫人,好像速找你的。"它的语调稍带暧昧。

"你一定要用这种语气说话吗?"说着,她便在电子手錶上按下显示萤幕键,以便从小萤幕上看出来者是何人!

冷傲严将车子停在夏公馆的大门前。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来到这儿了,两个礼拜?或是一个月?为什么有些景物都变了呢?

他摇下车窗仔细地观察眼前这一幢古老的白色洋房。它破旧的外表给人阴森森的感觉,犹如一幢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屋。

然而,他有要事在身,逼不得已还是下了车,准备进屋拜访。

当他伸手去按墙上的门铃时,不禁犹豫了一下。"哪有人装置这种蝙蝠型的门铃?"他皱起剑眉。虽然诡谲,可他并没有退缩,反而提起勇气豁出去了。

冷傲严伸手一按,从蝙蝠的口中吐出一口鲜红色的液体,同时也发出巫婆般恐怖的奸笑声。"天哪!"他拿出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液体。

骤然间,一只乌鸦在他的上头顶盘旋。

老天,他今天是倒了什么楣?一会儿蝙蝠,一会儿乌鸦。不过这鸟型监控器可是高科技产物,台湾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搔着脑袋想着。

过了半晌,那只乌鸦似乎不耐烦的开口:"哈啰!会叫的野兽请别站在我家门口,真是有碍观瞻。"这些话是来自乌鸦的尖嘴中。

冷傲严惊愕的看着乌鸦,总觉得它的口气与声音非常像夏语岚,便开口问道:"岚,是你吗?"正要走回工作室的夏语岚憋住笑看着萤幕,对扩音器说:"你扰人清梦,罪该万死。"他这下更肯定是她了,除了她之外,还有谁会这般顽皮、喜欢捉弄人。"岚,请你开门好吗?"他见乌鸦不吭声,又接着说:"我有重要的事找你谈。"乌鸦依然默不作声;忽然,大铁门"卡"一声,大锁自动打开。

他推开吱吱作响的大铁门,才踏入一步,砰!大门又自动关上。

他一阵头皮发麻,心想:哇塞!幸好是早上来,要是晚上不被活活吓死才怪。

终于,他来到红木制的大门前,迳自伸手一推,才踏进屋内几步,大门便又自动的合上。

冷傲严扫视四周一圈。"老天,我该不会走错地方吧?"他张着黑眸,以为自己看错了。"骷、骷髅!"没错!骷髅管家从厨房里端出咖啡来,递给冷傲严道:"请喝咖啡。""对、对不起,我好像走错地方了。"他语带结巴地说完,便转身想要离去。

"你不喝咖啡就想回去了吗?"管家拦住他的去路。它最不喜欢糟蹋粮食的人类,如果他不喝掉咖啡,那就永远别想出得了这个大门。

倏地,一串清脆的笑声从楼上传来。"嗨!有没有觉得很好玩?"夏语岚坐着楼梯的扶把滑下楼。

"小心。"他惊慌失措的冲向前,却来不及阻止,"你还是不改喜欢恶作剧的个性。""你没听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她露出调皮的微笑,"一大清早来找我有事吗?""你一个人在家?"他温柔的问。

"废话!你哪只眼看到还有其他人在这儿?""有,、鸡眼还有肚脐眼"他幽默的说。

夏语岚闻言微惊地抿起双唇,随即打破沉默,做出送客的表情。"我家不欢迎噁心的客人,请先生赶紧回家去治疗你的鸡眼吧!"顺便送他一个大白眼。

"其实我是来向你道别的。"他平静的说。

她的脸色霎时刷白。"你要去哪里?""你很关心我?"他挑眉问道。

"那当然,因为你是我最讨厌的人嘛!""对哦,我说过要你生生世世只讨厌我一个人。"冷傲严慢慢地迫近她嫩若凝脂的粉颊,只差一寸之遥。"我的记性可真差。""你、你别靠我太近"她连忙垂下脸,不敢让他察觉自己的燥热。

冷傲严在她的耳畔轻吹出热气。"你可不可以请你的管家别盯着咱们瞧?"他出乎意料之外的扫兴,不过老实说有副骷髅直盯着他们,也满奇怪的。

夏语岚转头看向距离只有半步之遥的骷髅管家,惊慌地推开冷傲严。"呃!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双颊的红晕未退。

他明亮的黑眸打量着她。"美国!我父亲的秘书前天拨了通长途电话给我。他说我父亲病了,要我回去。""阿伦和依伦知道这件事吗?""不!"他摇头,深沉的看着她,"时间太匆促,我明天就得上飞机。"她别过头。"去多久?"他扳正她的头,强迫她面对自己。"你愿意陪我一道去美国吗?"他温柔的张臂拥住她。

"不行。我不能陪你去,我在这里还有未完的学业。"她必须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学业到那边也可以继续啊!"她闻言便挣脱出他的怀抱。"我的家人也在台湾,我不能离开他们。""我知道,可这只是暂时性,我们还是会回台湾。"他直视着她。

夏语岚其实也很想陪他去美国,但她不能,她现在有任务在身,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而害其他无辜的人牺牲。

冷傲严见她犹豫不决,无奈的叹口气。"算了,我不勉强你"他失望的眼神,让夏语岚心疼。"你到底去多久?"她重複刚才的话题。

"要视情况而定,或许一辈子都不回来了。"他想试探她的反应。

无奈,她就是迟钝。"你不是只去看看伯父吗?"她迷惑的问道。

"有这么单纯就好了。""为什么?"她愣了一下。

他低哑地说:"我父亲早就希望我尽快接管冷氏企业集团。""这样啊!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她的语气透着失望。

哔ii哔ii夏语岚的电子手錶发出响声。

"什么事?贱仔。"她小声的对着手錶问。

"有人回来了,速阿多仔。""呃拖延他,先别让他进来。"她对贱仔说。

雷家扬怎么这时候回来,要是让冷傲严这醋罈子发现就糟了。

"发生什么事?"冷傲严困惑的问。

"你跟我来ii"她硬拉着他往后门走。

冷傲严在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形下,已跟随着她来到后门。

夏语岚似乎有预谋地将藏在草丛中的木梯搬出来。

他的眉毛高高扬起,半揶揄地说:"你好像早就知道咱们会从后门出去。"他看到一扇门,便问:"为什么不从矮门出去,反而要爬围墙?""那扇矮门老早就被我爸封死了。"她洋洋得意的又道:"他特地为我封死那扇门,原因是怕我做完坏事后落跑。""的确!"他轻语低问:"那又为什么我们要偷跑?我们有做坏事吗?""没有。"她摇摇头,自顾自的爬上围墙。"不过要是被你瞧见他,后果我可不敢想像。""他?"冷傲严也跟着爬上去,"谁啊?"他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等你跳下去再说"她神秘的微笑着。

冷傲严往下一看,"真的要跳下去吗?"这面墙少说也有半层楼高。

"对!"说完,她便往下跳,犹如专业的体操选手,在空中做出一个漂亮的前空翻,划出美丽的弧度,然后安全落地。

"你学过体操?"他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夏语岚不理会他的问题,催促地说:"快下来。"他犹豫半晌,所得到的结论是ii紧闭双眼,硬着头皮,不怕死的往下一跳。

"哎哟!"咦?奇怪,这叫声并不是他的啊?而且这地上还软软的,冷傲严睁开眼睛,仔细一看,原来他将夏语岚压在下面,所以那一声哀嚎理所当然是她发出的。

"笨蛋!请你把尊臀移开我的身体好吗?"她死瞪着他。

"啊!对不起"他还呆呆的坐着,似乎没有一点想离开的意思。

"快走开,你不知道我很痛吗?"他站了起来,并且扶了她一把。

"你是故意的。"她怒声指责。

冷傲严大笑。"是你叫我跳下来的。""那也不必对准我跳呀!"她拍拍身上的灰尘。

他委屈的说:"难道你愿意看我受伤吗?""你受伤总比我受伤来得好。"她没同情心的走到她的跑车旁,打开车门。"上车!"冷傲严一见这辆非常眼熟的红色法拉利,直觉便告诉他,这部车就是上次车赛中赢了天野拓史的那部跑车。

冷傲严紧皱着剑眉。"这辆法拉利是你的?""当然是我的。"她感觉到一股不祥的预感。

"确定?"他瞇起眼睛。

"你怎么了?"她反问。

为了确定这部法拉利是不是车赛中的那一部,他做了一个决定。

"我想这样好了,由我来驾驶可以吗?""你行吗?"她怀疑的问。

"不要怀疑我的能力,世界上并不只有你会开跑车而已。"他微笑的保証。"不过要是职业赛车专用的跑车,那我可能就没办法了。"他故意说给她听。

"好吧!"她勉强的点头答应,心里却是非常的不安。

在车行一阵之后,夏语岚忧心地说:"傲严,我希望你别太勉强自己。"她看着他那不纯熟的开车技术,不禁为爱车泛起一阵阵心疼。

"果然!"他突然一句没来由的话,让夏语岚不解的直视着他。

"这车子的引擎还有性能跟一般跑车有着极大的差异。"他打开方向灯,把车子驶至路旁停下。"你有事瞒着我,对不对?""没没有啊!"她心虚地别过脸去,不敢正视于他。

冷傲严沉默了一会儿。"我不勉强你,但是我希望有那么一天,你认为能完全信任我之后,再把你心中的秘密告诉我,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听他这一说,夏语岚内心更是愧疚,其实有很多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来得更好。

不想看他失望的表情,于是她缓缓地说:"事实上,我一直很喜欢赛车,当我的双手握住方向盘时,我就有一种自我解放的冲动;尤其是车子在跑道上奔驰时,能让我感到快乐并且遗忘心中的悲伤和压力。"实际上她是为了赚零用钱,但为了博取他的同情不得不这么说。"你不也是在痛苦的时候,一个人独自躲在小木屋里发泄不稳的情绪。""你"他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你那夜没睡着?""嘿,和一个相识不到几天的男人共处一室,你教我哪里睡得着?况且你还在我耳边嘀嘀咕咕了老半天,吵得我烦死了。""太过分了,你居然装睡!"他的唇角扬起一抹苦笑,唉!秘密都被发现了。

"怎么样?不行吗?"她把嘴嘟得半天高。

"你是在引诱我犯罪吗?"糟了!她真不该在他面前噘起小嘴,尤其是在如此近的距离内。

不过,好像有点来不及了冷傲严的大手已固定好她的后脑勺,他那冰冷且性感的薄唇也随即紧贴住她柔软的红唇。

"不、不要"她无力的挣扎与扭动,却引来他更强烈的拥吻。

霎时,一个声音浇熄了傲严体内的欲火。

"哇靠!速kiss耶!偶还速头一遍看到。"贱仔还真会选时间,偏挑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节骨眼上出来泼冷水。

其实夏语岚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尴尬的情形,虽然它只不过是部电脑,但它是名副其实的广播台。早知道她当初改装这部法拉利时,就不把贱仔连线到车上了。

"你有没有听到谁在说话?"冷傲严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速偶啦!"贱仔厚颜无耻的个性是来自夏语岚。

夏语岚身子一僵。"它是我老爸託人在美国买的电脑,很好笑吧!"她羞涩地笑笑,不敢告诉他电脑是她制造的,随手按掉这"广播台"的开关系统,以免它说出更令人气愤的话来。

"你家怪事特别多。"他解开安全带。"换你来驾驶。""我等这句话等了好久。"她微笑地点头,"我家那秀逗老头有些怪癖,真不知道我母亲为何会嫁给他?"她把过错全推给她老爸夏锦豪。

"有句实话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我才不会这么容易生气。""那我就不客气了。"冷傲严兴致勃勃地道:"你怪异的个性完全承袭了夏署长,而萝却遗传到你母亲的温柔。"她狠狠地瞪着他。"难道我连温柔都谈不上吗?"他浅笑不语,心底默认了。

"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答案了,呜我真可怜。"她有些自怨自艾的放下手煞车,猛踩油门。

"我又没说你不温柔,况且你答应不生气,我才说的。"冷傲严发现车子的时速表正逐渐增加中。

"我没生气,而且我也不是度量狭窄的人。"虽然她嘴巴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

"开慢点,小心有警车。""太迟了。"她反而加快速度。"后面已有两部警车在追我们,如果不开快一点,会被当场逮住。"冷傲严转身往后看,的确有两部警车正紧追不舍。

天啊!他真后悔出门前忘了去翻农民历。

甩掉警车后,车子碰到红灯停了下来,她瞥了他一眼。"你可以告诉我,咱们到底要上哪儿去?""海边,我希望今天一天是在海边度过。"一路上,夏语岚尽可能的找他闲聊,深怕此次离别后,可能还得等上好长一阵子才能和他见面,或许就此永别了也说不定,干她这一行的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谁能预料下一刻不会死于非命呢?

她看到路边有个车位,将车子驶进,然后转头对他一笑。"到了。"她打开车门,踏了出去。

冷傲严钻出车子,抬头才发现眼前的景色,粼粼波光的浪潮沖刷着沙滩,激起白茫茫的浪花,无边无际的海面,水连天、天连水,成群的海鸥在天空上飞翔。

"很美是吧?"她问。

"是啊!"他含笑地俯视着她。

夏语岚发现在他的注视下,她很难集中精神。"你为什么要我陪你来?""因为我要你的陪伴。""我不懂。"她茫然的道。

"你一定要懂吗?"在阳光下,她那乌黑的秀发显得更加耀眼。他把手指伸入其中再捧起她的脸。

夏语岚的心脏怦怦地跳着。"是的。"在她说出话的同时,他的唇已经覆盖了下来,顿时她的脑海一片空白,没了思想;他的吻好柔、好甜,她只觉得一阵阵温柔的感觉随着他的吻扩散再扩散。

冷傲严微微放开她,只见她那双如梦似幻般的迷濛眼眸中,那层迷雾逐渐在变淡,彷彿就要走出梦中。

不要!他不要这甜美的梦就此结束,因此他又再次攫住她那柔软诱人的朱唇。

"岚,跟我一起走我需要你,别离开我,让我好好的爱你。"他将她搂得更紧,生怕她消失。

这话让她从梦境中惊醒,她将他略微推开,抬眼凝视着他。"不行!我说过我不能和你一道去美国,别逼我,拜託。""为什么?让我去跟你父亲说明,他会体谅我们的。"他握住她的一只手。

"算我求你,不要这样"她踉跄的退了几步。

他不死心的跟上前。"理由!我要一个足以让我放弃的理由。"她摇头。"没有理由。""难道你不爱我?"话一出,他立刻后悔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是多么害怕她为了拒绝而说出令他不安的话来,他真是无药可救了。

"我爱你。"她肯定的说道。"但,我不会和你一起到美国。"夏语岚坚定的语气逐渐软化他的心防,他再次将她紧紧地拥入怀里,这感觉就像对着大海发誓他会永远永远爱她,此情永不变。

"大哥,不好了ii"一位有双绿眸的男人匆忙地闯入办公室。

"有话慢慢说。"傑不愠不火的说着,他以一双宛如黑豹般,极具攻击性的蓝眸看着前来报告消息的班。

"我无意间发现一样颇似监视器的东西。"班从袋子中掏出一只栩栩如生的鸟型监视器。"我想咱们的行踪已被监视。"他将它交予傑。

"又是她。"傑突然大发脾气的将鸟型监视器摔个稀烂。

"谁?"班问道。

"夏语岚。"他紧皱双眉,"没想到她会回台湾。""要暗杀她吗?""不急。"傑瞇起蓝眸,双手紧握,冷冷地一笑。"她对咱们有利用价值,去叫赫克进来。""是!"班退了下去。

"哼!夏语岚,只可惜你太聪明了,聪明到处处与我作对;然而,破坏我游戏规则的人一律难逃一死,你也不例外。"傑喃喃地道。"不过在那之前你必须付出一切的代价。"他的蓝瞳射出充满杀气的目光。

叩叩!

"进来。"傑说道。

赫克走到他的面前坐下。"大哥找我有事吗?""我要你调查夏语岚的资料。""夏语岚?她来台湾了?""没错。"他不理会赫克的表情,迳自说下去:"还有,目前咱们的行踪已被怀疑,所以要更加小心防备。""是!""看来必须更换另一个交易场所了。"傑直视着远方,喃喃地低语。

夏语岚和夏语萝送冷傲严到机场后,才一踏进家门,雷家扬便慌张的拉着夏语岚到工作室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夏语萝。

"妈,那个人是谁啊?"夏语萝冲进厨房找寻母亲的身影,却见到一副骷髅在炒菜作饭,她用力的揉揉眼睛再看清楚。

管家一颗头颅缓慢地做着一百八十度回转,双手依旧没闲着继续炒菜。"二小姐,赶快洗手准备吃饭啦!"它以平板而无力的声音道。

夏语萝不仅看到它在炒菜而且还对她说话,然而她忘了如何大声尖叫,因为她已躺在地上"睡觉"。

骷髅管家无奈的叹口气,"真是的,睡觉也不回房,随便就躺在地上睡。"李惠玲碰巧从楼上走下来。"咦,这不是萝吗?怎么躺在这儿?"夏语萝逐渐转醒,矇矓中见到母亲关心的脸庞,心中的大石头顿时放下。

"妈!"她坐了起来,紧抱着母亲,"我好像遇见鬼了。"她的声音依然颤抖不已。

"你是不是看见它了?"李惠玲指着刚从厨房端出饭菜的管家。

"啊ii"夏语萝歇斯底里地大叫。

李惠玲摇头笑道:"那是你天才姊姊的傑作,她怕我累着,特地为我做了这个管家好替我分担家事。"她解释着。

"管家?"她挑眉不信。

"它是机器人。"她松了一口气。"真讨厌,才一阵子没回家,家里居然全走了样。"突然间,她想起一件事。"妈,咱们家哪时候收留了房客?""房客?"李惠玲深思半晌,微笑道,"哦!他是岚的同学,名字叫雷家扬,暂时住在我们家。""原来是老姊曾经提到过的死党,我还以为是她的二号男友呢!""二号男友?"李惠玲不解地问。

夏语萝赶紧否认:"没有啦!"她可不想破坏她老姊的名誉,原因是她还想活长久一点。

夏语岚被雷家扬急急的拉进工作室,才踏入便发现气氛不对劲,只见已端坐在里面的三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发生什么事了?"她问道。

夏锦豪严肃的望着女儿。"在旧校舍的鸟型监视器被人破坏了。""什么时候的事?"她的脸突然变得异样的苍白。

"今天上午。"阿威说道,"起初是受到不明干扰而收视不清,最后我们赶至现场才发现鸟型监视器早已不知去向。"雷家扬双臂抱胸,苦恼地说:"会不会被学生误认为是小鸟而用弹弓打下来?""总而言之,还是那一句老话,在还未察清他们的底细之前千万不可经举妄动。"夏锦豪平静地说。

雷家扬温柔地轻拍语岚的肩,凝视着她,"如果真的是傑破坏的,那他可能已猜到你来台湾的事。""岚,你可要多留心些。"夏锦豪也不知怎么搞的,对于女儿这次的任务特别担心。

"放心吧!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尝试着安抚父亲。

"他们的确是不可能轻易对岚下手,但是"伍凯翔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你快说啊!"夏锦豪急躁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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