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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不过,原来太一宗遮遮掩掩放进新生秘境的法宝竟然是龙吟剑,难怪,若没有方长老的泄密,他们如今恐怕还蒙在鼓里。

哼,云靖真是天真,那位大人物当年的本命法宝现世,就凭眼前这个不过筑基的小儿,如何能护得?

他向明光城城主贺秋递了个眼神。

后者出声,吸引了众人视线:“云宗主,你还没回答,为何我儿惨死!莫不是此人、在秘境中杀人夺宝,害了我儿!”

他的眼神也锁定盛星河,更准确的是,他怀中的那把剑。

盛星河大呼冤枉:“我没有!分明是他自己变成行尸,最后自爆了的!”

他求救的目光看向宗主。

新生秘境肯定也有水镜监视,到时候直接给这帮人看回放,自然就能够戳破这借口。

然而云靖和身后长老们都面色一变,反应过来。

水镜的最后只能听到一声爆炸,想必就是这小弟子口中的自爆,但是水镜炸裂,根本毫无证据留下!

就算说贺钰化作行尸,对方仍旧能辩白说只是化为半尸、可以用化清丹救回,再将杀人夺宝的锅扣回这小弟子头上。

毕竟当时的情况,只有身在莲池洞府的四人知晓,温絮自不必说,就算其他两人作证,贺家估计也以包庇二字为由,强行报仇。

好啊,恐怕清河谷和明光城早已联手计划好了。

而目的嘛……

果然,贺秋再次开口,语气沉痛:“贺钰是我儿子,夺宝也就罢了,为何害他性命?!罢了,看在太一宗的面上,你将龙吟剑赔偿给我贺家,我便当一笔勾销。否则,即便是你们宗主,也没有理由阻止我为儿子报仇。”

他最后一句话充满威胁。

盛星河没听到他们这边大佬的发话,一时有些慌了。

只觉手中这剑无比烫手。

他倒是想给,但看宗主脸色,只觉自己要是自己要是给了,恐怕太一宗也不能留他。

一时间进退两难。

“那个、晚辈有话要说。”他身后,一只沾着灰的手举起。

黎清躲在盛星河身后,借他身形勉强挡一挡自己的一身破烂衣衫,然后手中出现一块石头:“当时晚辈也在那莲洞,见风景不错,便用留影石记录了下来,恰好录下了贺钰兄弟自爆的场景。贺城主若是不信,可以一观。”

峰回路转!

盛星河恨不得当场转身给这小道士一个拥抱!

温如鸿和贺秋也没料到还有这搅屎棍,一时间本就牵强的借口更是站不住脚。

“很好,玄羽观的小子,我记住你了。”贺秋的嗓音里多少透出点气急败坏。

黎清忙道:“什么玄羽观,贺城主记错了,我可是太一宗弟子。”

什么事请找太一宗,别扯上他们玄羽观。

“哼”。

眼看敲诈不成,这两波人正想离开,毕竟晚了,太一宗也不是好惹的。

“等一下”,这时,他们却见那走了狗屎运、拿了龙吟剑的年轻人开口。

盛星河轻咳了两声,扬声道:“趁着大家还在,我要做个归属权说明,这把剑,我是替我小师弟拿的。”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烫手的剑塞给了身侧的江平野。

众人愕然,连江平野本人也是猝不及防,捧着剑的手有些无措,向来淡漠的脸难得出现惊讶神情:“你、你当真要给我?”

盛星河重重点头,废话,这么能惹事的宝剑,除了渣爹,他还能坑谁?

他大义凌然道:“若不是小师弟喜欢,我自然不会去拔剑。再者,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佩剑,我定不会负它!”

小白配合地飞了起来,向众人展示自己修长凌冽的剑身,绯红的剑穗在风中飘扬。

盛星河隐隐听到有人说“这剑穗有些眼熟”,他忙把招摇的小白召回来,然后一锤定音,“所以,这把龙吟剑是我小师弟的。”

各位都听清了吧,有事就去找他啊——

盛星河心里补充。

众人面色各异,江平野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剑,心绪更是纷繁复杂。

从看见这剑的

盛星河带着满身疲惫回到住处,狠狠睡了一觉。

起来已是傍晚,金乌西悬,将半边天色染得绚烂无比。

他摸了摸空瘪的肚子,决定去天玑峰吃顿好的。

他拿起小白,正欲出去,却发觉有些不对。

再定睛一看,才发现小白换了个剑鞘,此时身上的剑鞘华贵无比、镶满了细碎灵石,可不就是贺钰的嘛!

“怎么会在这?”盛星河拔出剑,拿起剑鞘仔细端详。

小白不乐意,细长的剑身在他身前转了几圈,拿剑柄去拍他手臂,示意给它穿上衣服。

盛星河深吸了一口气,冒出个猜测:“不会是你自己捡的吧?”

他想到当时贺钰化作的行尸爆炸,加上温絮搞得莲洞灰尘漫天,到处乱糟糟的,谁还有心情注意一把小偷剑?

小白又拍了拍他手臂,像是在点头。

盛星河捂住脸,糟糕,好像把孩子教坏了!

“算了,不拿白不拿,但这剑鞘太显眼了,等找个炼器师做些装饰遮掩一番,你再穿出去。”盛星河说着,又给小白换成了平日的素白剑鞘。

小白许是生气,一头扎进了他储物戒中。

盛星河摇了摇头,觉得这剑灵气性大了些,然后顺手从华贵的剑鞘上扣下几片灵石碎片。

正好,他还在想要兑换灵石来着,这下便省事了。

高阶的灵石碎片根据体积大小,可以酌情兑换不同的低阶灵石。

盛星河往代步仙鹤嘴里丢了一枚指甲大小的中品灵石碎片,说了句“去天玑峰”,然后便跳上鹤背。

仙鹤起飞,盛星河抬手撤了结界,猎猎山风当即迎面吹来,他乌发混着衣摆翻飞。

也不知道渣爹怎么样了?盛星河不着边际地想。

还有当时那尾小鱼为何消失,龙吟剑又怎么突然倒向他?

想着,他看了看自己白皙光滑的手心,手指白嫩细长,小白鱼的触感似乎还萦绕在指缝间。

咦?

他眼底似乎闪过了一点黑色。

什么东西?

盛星河惊疑间,将右手凑近了瞧,几乎都要成斗鸡眼了,这才看见之前碰触小白鱼的食指靠近中指的侧边,出现了两粒几不可见的小黑点。

感受到他的注视,小黑点又移到了另一侧。

竟然还是会动的!

盛星河无端想到那条几近透明的小鱼,不会,跑进自己手指里去了吧!

他当即打了个寒颤,立马感受了身体变化,但好端端的,连灵力也没涨。

“你跟着我干什么”,他左手点了点,小黑点又跑到其他方向。

恰好天玑峰到了,盛星河心大,想不明白便抛在了脑后。

反正他一个天天被血脉暴动威胁生命的人,再多来一条小鱼也不怕。

天玑峰四周是大片广阔的灵田,峰势也不如其他六峰陡峭,而是如同梯田一般层层延伸下去,碧绿的灵植如同一块块绿色地毯铺在大地之上,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半山腰处,一座二层小楼拔地而起,上书“珍馐阁”,正是专门向弟子兜售膳食之处。

盛星河又从剑鞘上扣了几块中品灵石碎片,零零散散点了一堆吃食,在一张桌子边坐定,大快朵颐。

阁内,不少弟子也在用餐,边吃还边八卦,盛星河耳朵尖,敏锐听到有人说起今日清河谷、明光城二家来宗门的事。

“你们听说了嘛?咱们这届新来的弟子中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听说不光盛酽仙君为他倾倒,就连他小师弟也对他芳心暗许。而那明光城的小少爷贺钰,从那人进入宗门开始就对他死缠烂打,因为得不到他的爱,竟然选择自尽!还有那清河谷的温絮,好家伙,连自家爹都请出来了,今天差点就要强行把人带走,幸好宗主拦住了。”

“卧槽,这师弟这么有本事的嘛!不会是合欢宗出身的吧?”

“真是后生可畏啊。”

盛星河听着,嘴里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

你们太一宗上下真的都是狗仔吧!

八卦也就算了,还整天传一些假新闻!

“那弟子是何峰何名,让我等有空去瞻仰一下风采?”

“天枢峰亲传弟子,盛星河。”

“这个盛星河,当真让盛酽仙君倾心?”许是这桌弟子聊得太欢乐,声音大了些,惹得旁边另一名女弟子开口问道。

最先说话的那人道:“可不是?盛酽仙君简直就是一见钟情!根据内幕弟子爆料,那盛星河在水镜选拔时,就是盛酽帮忙放的水,后续的择英会选拔,更是盛酽从中牵线搭桥,要不然一个资质平平、身体不好的小弟子,如何能做得了宗主亲传弟子?”

“这么说,那盛酽对这个盛星河,非常关心咯?”

“这不是废话,唉,没想到素来高高在上的美人,在爱情面前的姿态,也如此卑微啊。”那师兄许是有故事的,说着说着,语调开始变得沧桑。

女弟子又道:“那他长什么样呢?可否让我等看看。”

其他弟子他弟子也被她这话提起了兴趣,纷纷闹着说要看画像。

那师兄也是神通广大,竟然真的掏了一块留影石出来。

盛星河可没有兴趣被人围观,他忙匆匆吃完膳食,在众人打开留影石前,率先走出了阁楼。

他没看见,那名女弟子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吃饱饭,便有些慵懒。

盛星河准备先走走消消食,再找代步仙鹤。

天玑峰擅长木系法术,各种灵植都栽种地十分茂盛,生机勃勃,一条宽大的河流引出许多细小支流,灌溉整片灵田,在灿烂的晚霞余光中水波粼粼,浮光跃金,颇有田园野趣。

盛星河沿着一条下山的小路慢慢走着,许是此时弟子们都在阁内用餐,灵田一时无人,周边只有风过草动的窸窣之声。

“盛星河——”忽然有人叫了他一声。

盛星河下意识回头。

对上了一个笑意盈盈的女弟子,仓促一瞥间,觉得对方有些脸熟。

她道:“果然是你。”

盛星河心中诧异,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见女弟子手一扬,盛星河只觉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瑶光阁,议事殿中。

云靖看着他新收的小弟子离去背影,不由欣慰:“是个好孩子,龙吟剑在他手中,也不算辱没了。”

玉衡峰长老抚须点头,眼中精光浮现:“虽然不知他隐瞒金丹修为潜入宗门所为何事,但从心性看来,也是善良之辈。”

“老祖,那东西是在……”

“慎言”,玉衡峰长老打断他,此时大殿内只有他们二人,显得格外空旷,带着淡淡回音。

长老透过大开的殿们,看向远处低垂天幕,眼神悠远:“碎星归位,自有定数,若我们多加干涉,怕是适得其反。”

云靖惭愧拱手:“是我考虑不周,方才还让阿酽去把那弟子唤来问话,如此,等会便打发他离开吧。”

说到这,便见门外一人匆匆御剑而来,盛酽进门忙道:“师尊不好,星河师弟失踪了!”

“师弟你先别急”,偏殿内,听到消息赶来的云若竹一见盛酽,忙安慰道。

“人都消失了,我怎能不急!”盛酽坐立难安,在殿内来回急走,心神不宁,总怕小孩被人欺负。

云若竹见他面上焦躁,也不由担心,他虽然不喜那盛星河,但更不愿看见师弟眉头紧锁。

“会不会,是温、贺二家所为?”

盛酽摇头:“师尊说了,这二家不会如此蠢,况且盯梢的师兄们没有发现异常,不是他们。但、对方竟然能混进宗门,恐怕今日就是跟在明光城或者清河谷的队伍之中,到了傍晚才动手,着实可恨!”

“但”,云若竹犹豫道,“他绑架星河师弟又是为何呢?龙吟剑已不在他手上。”

盛酽也不知,他方才禀报师尊后,对方便让他先回天枢峰等消息,自会派弟子前去找人。

但事关小孩,盛酽又岂能安得下心?

“不行!”盛酽深呼吸,拎着剑就要往外走。

“师弟你去哪?”云若竹忙上前,一把抓住他手臂。

盛酽一张美人面上满是坚定之色:“我要去找星河师弟。”

云若竹一听,抓着他的手紧了些,心中冒出酸涩之意,语气也不由重了几分:“师弟知道去哪找他吗?更何况,宗门弟子无令不得下山,师弟你想违反宗规?”

盛酽这才回头,看向竹马师兄的眼神却是冷的:“那师兄,你难道要举报我?”

云若竹被他的眼神刺痛,咬了下唇,眼底浮上一抹悲切:“师弟,你竟认为我是这样的人吗?”

两人争执间,一只纸鹤摇摇晃晃飞进了大殿,这是修真界常用的通讯方式。

纸鹤停在桌上,顿时散开,化作一张信纸。

两人对视一眼,盛酽当先上前,拿起一看。

信纸字迹狂狷,只见上面写到:明日午夜,梨花洲春风楼,特邀盛酽仙君与我春风一度,若不按时请来,你心上人恐难逃一劫。

落款为“君华”二字。

这人是谁?而且他的心上人又是什么鬼?

云若竹也看见了,目光凝在“心上人”一瞬,抿了抿唇:“胡言乱语,师弟不用理会。”

“等等——”盛酽忽然道,“会不会,就是这个人绑了小星河?”

“师弟,你难道真要去这春风楼?”云若竹看向他,声音提高了些。

梨花洲春风楼,远近闻名的销金窟、温柔乡,据说里面的姑娘都擅长合欢之术,不仅貌美,而且床技了得。

修仙一道枯燥艰难,且修士们寿元悠长,若是与道侣结契便是生死相依、共享资源,一些苛刻的道侣契约更是一生只此一次,没有反悔余地。

不少年轻弟子并不想早早定下契约,却又血气方刚,于是这春风楼一来二去,摇身一变,倒是成为年轻修士们口中“切磋、交流”的好去处,实际上,明白人都知道,还是床上那点事。

云若竹无法想象,自己一向眼高于顶、不染尘埃的师弟,去那种肮脏下作的地方。

盛酽手中攥紧那信纸,已经下定了决心:“师兄,我非去不可。”

“那盛星河,对你来说当真如此重要?”云若竹忍不住,将心中一直深藏的疑问吐出,他上前一步,温润的眉眼难得透出些惨然,“那我呢?你又把我放在何处!”

“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盛酽听懂了他这话中深意,不意,不可置信看着他。

“我说过,我对小星河不过是同门情谊,本就无关风月,师兄你也不信我?”

“你说是同门情谊,但你我青梅竹马二十余载,你对我、可如对他一般上心?”云若竹平素的温润表情如同破了口子,被盛酽的话一扯,露出内里的酸涩和嫉妒。

盛酽也万万没想到师兄竟然会吃小星河的醋,但面对这质问,他竟然无力反驳。

“小星河给我的感觉,非常亲切,我总忍不住对他好些,但我发誓,绝不是风月之情,师兄你不要再这样逼我。”盛酽艰难开口,他将脸转向一边,心头有些难过。

正如云若竹所言,相伴二十余载,他以为师兄会懂他、会支持他一切决定,然而此刻才发现,似乎并不如他所想。

许久的沉默后。

云若竹先退后了两步,拉开彼此距离,他偏头向另一侧,遮掩了脸上表情,口中道:“你去吧。父亲那里,自然有我来掩饰。”

他到底还是舍不得看他难过。

盛酽听见这话,松了口气,嘴角不由上扬,上前轻轻抱了抱云若竹,附在他耳边道:“等我回来。”

接着,转身便走出了殿门,凌乱的步伐掩饰不住焦急的姿态。

大殿内,云若竹单薄的身影独立,风卷进来,吹起他绣着青翠竹叶的衣角。

充满了落寞之感。

盛酽熟悉地形,轻而易举便躲过巡逻弟子,成功下山。

走到山脚下,他才道:“出来吧”。

草木摇晃间,少年一身黑衣,身姿挺拔,他提着龙吟剑缓缓走出。

江平野坚定道:“我也要去找他。”

盛星河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锦绣绸缎。

“你醒了?”略有些尖的女声响起,接着一阵香味飘过来,盛星河看见了一张魅惑的脸。

上挑的狐狸眼、挺鼻红唇,五官虽然有些稚嫩,但仍能窥见日后的风华绝代。

眼熟得要命。

盛星河一口“君爹爹”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然而看清对方身上的胭脂水粉、女装发髻,盛星河的眼睛慢慢瞪大。

等等、二十年前的邪魅魔尊、竟然是个女装大佬?!

君华常年混迹青楼,惊艳、妒忌、虚伪……什么眼神他没见过。

然而对方先是一副激动、继而见鬼的表情,最后放空、面目呆滞地躺在床上,让一向深谙人心的君华却弄不明白了。

不过很快,他勾起了红唇,狐狸眼直直盯着躺在床上的瘦弱少年。

有意思,难怪那高高在上的仙君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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