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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这就是代价

 

苏依依听着这话,肩膀抖了抖,目光看着他,张了张嘴道,“我怎么老觉得你好像对这宫里有什么不满一样?”

自打她穿越到现在,她听得最多看得最多就是这个男人对这深宫中的所谓道理和生存法则,甚至在一些行为上,这个男人也很一意孤行。

哪成想,她的话才一说完,面前一抹身影掠过,没一会儿她那还在缓着气的咽喉就在下一刻被来人一双手扣住,力道大的几近讲她脖子拧断。

“女人,你知不知道,上次知道我秘密的人现在在哪里?”常睿一双眼冷冷眯起,扼着她喉咙的五指逐渐收拢。

苏依依细眉拧紧,头微微向上仰着,双唇微开汲取着呼吸,吐字缓慢却有力,“死了。”

“没错,我让他的尸体沉在冷宫一处没人经过的湖里,已经快一年了,你说他是不是该寂寞了?”常睿倏然冷笑,靠着她的耳边将话一字一句的说道。

苏依依被他这一句话激得身体发毛,清咳几声,哑着嗓子说道,“我可以不说,我也不会说。”

常睿一双眼看着她逐渐青白的脸,面上毫无情绪,道,“你应该知道,这世界上,只有死人才是不会说话的。”

“我不会说的。”苏依依凭着本能伸手扒着他的手,开口道,“我也需要在这深宫中得到一个靠山,至少对于我来说,皇上对你的恩宠,你的权利,就是我在这深宫里生存需要的,再说,你这样的情况,若是欺君之罪,起码也会把我这个对食的也带上吧。”

她说到最后,话越发说得顺,等到她缓过气来的时候,才恍然惊觉,那只前一刻要着自己命的手已经悄然松开对自己的桎梏。

“各取所需?”常睿咀嚼着这四个字,面上笑容莫名,让苏依依猜不透。

最终,常睿看向她,目光中有丝兴味,开口道,“姑且饶你一命,若是这事让皇上知道了,我一定会拉着你陪葬。”

“我想做的事我都还没做,我也不会这么心甘情愿的死的。”苏依依也笑。

听到她的话,常睿挑了挑眉,问道,“你想做什么事?”

苏依依水眸中漾着的是点点光,转瞬即逝,她低眼,道,“我要在这宫中有一席之地。”

她如果要生存,那么就势必也要这样,她是绝不可能让自己这一生都在这男人手中周璇着,她苏依依从来都不是这样一个屈服于生活的人。

自那夜以后,苏依依发觉,常睿好像在对待她没有那么多的严苛,又兴许是她已经熟能生巧,又有可能是因为她手上有那个男人的秘密,所以他才格外放松了自己。

苏依依有时候会想,常睿这么不净身进了皇宫,甚至到今日皇帝最受待见的近臣,这么一步步往上爬,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到底为的是什么?

简单的过了几天,在这几天里,苏依依没有再见到常睿,倒也清静了不少。

夜里,外院一番响动,苏依依从床上惊醒,影影绰绰从窗上月光倒影中辨出一人身影,她心头起了丝不安,伸手就捞过边上茶盏,轻手轻脚的下了地。

外边人站了很久,才有了推门的动作,他推门的动作很轻。

苏依依站立门后,就等着人进门将茶盏砸下去,谁知,那门外的人却是在开门一瞬间倒了进来。

重物落地的沉闷声传来,苏依依才有点愣神的将手上茶盏放下,亦步亦趋的上前,抬脚踢了踢倒地的人。

踢了几下,没应声也没动,她心头着急,抬头看了眼外头,挺静的,她低身推了推地上的人,喊道,“死了没有?”

男人闷哼一声,气息有些不稳的说道,“你再推下去的话,估计也快了。”

苏依依心头一凛,忙是起身将门关上,再凑到他身边,道,“常大总管,你能不能三更半夜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吗?”

话说着,她便去寻着放在桌上的烛台点上,等点上了,她才看到那地上晕开的一片殷红,她傻了,许久才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问话在隔了很久才得到常睿的一句回复,还有些喘气声,粗重得很,就这么倒在地上不懂,“遇刺了。”

苏依依看着他,叹了口气,上前就开始将他扶到床上躺好,看着他有胸口的刺伤,道,“伤得挺深的,都穿堂而过了。”

常睿平日里显得肤色有些白的脸现在在烛光照射下变得有些透明,他看着苏依依,咧嘴道,“这就是代价。”

苏依依不言语,转了话题问道,“用不用给你找王太医?”

在她看来,像这种伤口,若是不好好包扎,回头免不了容易感染或是留疤痕。苏依依听着这话,肩膀抖了抖,目光看着他,张了张嘴道,“我怎么老觉得你好像对这宫里有什么不满一样?”

自打她穿越到现在,她听得最多看得最多就是这个男人对这深宫中的所谓道理和生存法则,甚至在一些行为上,这个男人也很一意孤行。

哪成想,她的话才一说完,面前一抹身影掠过,没一会儿她那还在缓着气的咽喉就在下一刻被来人一双手扣住,力道大的几近讲她脖子拧断。

“女人,你知不知道,上次知道我秘密的人现在在哪里?”常睿一双眼冷冷眯起,扼着她喉咙的五指逐渐收拢。

苏依依细眉拧紧,头微微向上仰着,双唇微开汲取着呼吸,吐字缓慢却有力,“死了。”

“没错,我让他的尸体沉在冷宫一处没人经过的湖里,已经快一年了,你说他是不是该寂寞了?”常睿倏然冷笑,靠着她的耳边将话一字一句的说道。

苏依依被他这一句话激得身体发毛,清咳几声,哑着嗓子说道,“我可以不说,我也不会说。”

常睿一双眼看着她逐渐青白的脸,面上毫无情绪,道,“你应该知道,这世界上,只有死人才是不会说话的。”

“我不会说的。”苏依依凭着本能伸手扒着他的手,开口道,“我也需要在这深宫中得到一个靠山,至少对于我来说,皇上对你的恩宠,你的权利,就是我在这深宫里生存需要的,再说,你这样的情况,若是欺君之罪,起码也会把我这个对食的也带上吧。”

她说到最后,话越发说得顺,等到她缓过气来的时候,才恍然惊觉,那只前一刻要着自己命的手已经悄然松开对自己的桎梏。

“各取所需?”常睿咀嚼着这四个字,面上笑容莫名,让苏依依猜不透。

最终,常睿看向她,目光中有丝兴味,开口道,“姑且饶你一命,若是这事让皇上知道了,我一定会拉着你陪葬。”

“我想做的事我都还没做,我也不会这么心甘情愿的死的。”苏依依也笑。

听到她的话,常睿挑了挑眉,问道,“你想做什么事?”

苏依依水眸中漾着的是点点光,转瞬即逝,她低眼,道,“我要在这宫中有一席之地。”

她如果要生存,那么就势必也要这样,她是绝不可能让自己这一生都在这男人手中周璇着,她苏依依从来都不是这样一个屈服于生活的人。

自那夜以后,苏依依发觉,常睿好像在对待她没有那么多的严苛,又兴许是她已经熟能生巧,又有可能是因为她手上有那个男人的秘密,所以他才格外放松了自己。

苏依依有时候会想,常睿这么不净身进了皇宫,甚至到今日皇帝最受待见的近臣,这么一步步往上爬,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到底为的是什么?

简单的过了几天,在这几天里,苏依依没有再见到常睿,倒也清静了不少。

夜里,外院一番响动,苏依依从床上惊醒,影影绰绰从窗上月光倒影中辨出一人身影,她心头起了丝不安,伸手就捞过边上茶盏,轻手轻脚的下了地。

外边人站了很久,才有了推门的动作,他推门的动作很轻。

苏依依站立门后,就等着人进门将茶盏砸下去,谁知,那门外的人却是在开门一瞬间倒了进来。

重物落地的沉闷声传来,苏依依才有点愣神的将手上茶盏放下,亦步亦趋的上前,抬脚踢了踢倒地的人。

踢了几下,没应声也没动,她心头着急,抬头看了眼外头,挺静的,她低身推了推地上的人,喊道,“死了没有?”

男人闷哼一声,气息有些不稳的说道,“你再推下去的话,估计也快了。”

苏依依心头一凛,忙是起身将门关上,再凑到他身边,道,“常大总管,你能不能三更半夜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吗?”

话说着,她便去寻着放在桌上的烛台点上,等点上了,她才看到那地上晕开的一片殷红,她傻了,许久才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问话在隔了很久才得到常睿的一句回复,还有些喘气声,粗重得很,就这么倒在地上不懂,“遇刺了。”

苏依依看着他,叹了口气,上前就开始将他扶到床上躺好,看着他有胸口的刺伤,道,“伤得挺深的,都穿堂而过了。”

常睿平日里显得肤色有些白的脸现在在烛光照射下变得有些透明,他看着苏依依,咧嘴道,“这就是代价。”

苏依依不言语,转了话题问道,“用不用给你找王太医?”

在她看来,像这种伤口,若是不好好包扎,回头免不了容易感染或是留疤痕。

“不可以,皇上遇刺,在没有找出刺客的时候,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常睿笑。

今日,他本是跟皇帝便衣轻装的微服私访,没成想,在一处小村落里就被人刺杀了,皇帝随行护卫少之又少,刺客这般出现,目的不纯,他为皇帝挡了一剑,刺客跑了,现在他传王太医,也必然会惊动朝野,这幕后之人也自是难找了。

“所以你就打算简单包扎就成了?”苏依依凝眉看着他那个伤口。

常睿脸色白的很,倏然抬手将自己右臂上的袖子撕了下来,对着苏依依道,“包。”

苏依依看着那块布,沉吟许久,最终转了身去翻自己的柜子,再找了件衣服撕成一条条布条,这才走过来道,“上次王太医给我的药膏还有,我给你涂上,管用不管用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有总比没有的好吧。”

常睿看着她手里的药,认出是玉凝膏,自己上次交给王太医给这个女人的,没想到到了最后,用到的却是自己。

许久,常睿才笑了笑,由着她说道,“好。”

苏依依给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中间还时不时冒出一句自己的大道理来,又或说伤口怎样怎样。

常睿一双红瞳中映着她在烛光下姣好的脸庞,长长羽睫轻轻闪过,似乎拨动了他心底最深处的一根弦,在这么一刻,他觉得,苏依依这个女人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至少现在的她,让他看着很舒服,除了那张嘴例外。

等到一切事情忙完后,常睿就早已躺在她的床上睡着了,苏依依看着,也只好无奈的将床让出。

也因为这伤口不便让外人知道,常睿也便以身子不舒服向皇帝告了假,皇帝明着是宽慰了些,暗里也是送了些补品过来,苏依依看着,都觉得这皇帝怕是在奖励常睿的识大体吧,若是当晚请了王太医,恐怕皇帝说什么都会对常睿有丝不喜。

伴君如伴虎,这般一个高位之人,工于心计,那他身边的人,又是该怎样进退有度,甚至将圣心把握成利器,连朝中重臣都能这般恣意将女儿与他对食谋利,中间的谋划深沉,都足以表明常睿的不简单。

常睿从屋子出来,看到的便是对着恩赐下来的补品看得出神的苏依依,他眼睛没看那些贵重东西,反而很是轻描淡写的说道,“如果你喜欢,全部给你吧,反正我不需要。”

苏依依摇了摇头,否决的说道,“这种东西,我还要不起,我担心我吃了折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那你想的是什么?”常睿笑,抬手将桌上茶盏执起,浅酌一口,使得原本有些泛白的唇有一丝润色。

“圣心难测,而你却能在这中间存活,很不易。”苏依依很诚恳的答道。

常睿抬眼看向她,说道,“在这皇宫里,最有权的是皇上,那什么皇后贵妃都是虚的,只要这国家一日不破,他就有能力将人的生死决定。”

苏依依看着他,一双眸子里透着一股亮光,有敬佩,“你确实很厉害,起码你在这深宫里,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

“我走的虽然是险情,可这富贵不也是险中求吗?我这一剑,至少赢了皇帝的信任和重用。”

话说到最后,又或是说得有些激动的原因,常睿还是连连低咳了两声,语气也很是虚弱得很。

苏依依看着,道,“如果换这些权利的代价是你拿命去换,换做我,我还是会掂量的。”

她说的是实话,她虽佩服常睿能这样子的胆魄,但同时也换位思考,觉得这样子的冲动,反而很不好。

听到她的话,常睿也只是挑了挑眉,唇边笑意淡淡,“没有谁愿意把自己的命低贱到这样。”

他的话似乎别有意思,听得苏依依总觉得似乎这男人有什么故事,又或是有什么触动。

一直跟常睿相处过来,苏依依都或多或少感受到常睿这种有时消极有时阴暗,甚至还会深沉的话,那些话中虽多的是他在深宫过来的道理,可无不让人知道他似乎话中所隐藏的另一个意思。

“你是不是……”苏依依看着他那张脸色有些苍白的脸,张嘴想问,问到一半却住嘴了。

深宫中,知道得太多不好,再则就是这个男人跟自己其实没有多好的关系,至少不会好到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喝茶说故事。

常睿一双眼凝视着她,红眸浅浅眯起,似乎危险,又像是看穿了苏依依的心思,他的唇线抿得很紧,许久不发一言,就这么站在那看着她。

你们哪错了?

被他看的不自在,苏依依故作恍然大悟的说道,“我那天没来得及跟你解释,我之所以会闯进你的屋子,是因为看见院子里好像有人在对着你沐浴的屋子吹着什么,我也喊了你的,你没应声,所以我才进去的。”

常睿听着,神情淡淡,听罢后只是淡淡扫了处在那的她一眼,随即转身,嗓音带着喑哑,却冷漠至极,“知道的事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苏依依的身子一颤,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说什么,他们都清楚,有些事必须点到为止,说透了,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做晚膳的时候,苏依依本想将皇帝送过来的进补的东西多多少少给常睿弄点,毕竟今日他的脸色实在不成样,当真是见不得人。

哪想她回头把这事告诉常睿,坐在椅子上闲闲品茗的常睿听罢,将茶盏一搁,看着她,说道,“我不需要。”

苏依依蹙眉,也懒得管这个心机深沉到把全天下的人都幻想成会害他的妄想症患者,应了声就回小厨房了。

做菜做到一半的时候,苏依依忽的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声,她心有疑惑,便放下手上汤勺走了出去。

一到院子,就看到两个粉色宫装的宫女正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低头哭着,长发将她二人面庞遮住,看得不甚清晰。

苏依依抬头,就看到从屋里缓缓走出来的常睿,他虽面有憔悴,可步子走得还算稳当,她有些担心这男人动了伤口,忍不住上前作势想去扶他。

“不用了。”常睿看她那动作,剑眉拢了拢,继续向前走着。

苏依依不明白,这男人好端端在屋里呆着不成吗?干嘛要跑出来祸害人?让这两个宫女在这里哭有意思吗?

她那头想着,这头常睿却已经缓步走到两个宫女面前,一双眼里没有什么情绪,脸上神情也颇漠然,对于萦绕耳边不散的哭声他仿若未觉,“咱家也不想说什么了,你们自觉去辛者库领罚吧。”

他的话一说完,两个宫女哭得越大声了,叩首嚷道,“常总管,奴婢们知错了,求公公饶了奴婢们这一次吧。”

虽两人嗓音因为哭过后鼻音很重,可苏依依还是认出来了,这两个人,分明就是那天夜里把自己锁在柴房里的人。

一想到这点,她刚刚还有些打抱不平的心思瞬间就没了,更多的是气恼,满脸写着火大两字。

虽然常睿因为她间接给了这两人责罚,可也没必要这样找自己算账,简直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你们错哪了?咱家可没说你们错了,咱家只是觉得你们做事不利索,遣你们去辛者库锻炼锻炼筋骨。”常睿嗤笑,一手握拳抵在唇边,闷声低咳几声。

苏依依听着,心弦微微悸动,一双眼里衬着的,是那站立在那的常睿身影,这男人生来相貌过于柔美,这般怪腔怪调的嗓音,竟听来也尤为舒服,竟然奇异般没有一开始觉得的不正常了。

两个宫女被他这番说辞搞得脸色再次白了白,头也开始磕的砰砰作响的,那额头青紫的包显而易见,可她们还是哭饶道,“奴婢知错了,求公公网开一面,不要把奴婢两罚到辛者库。”

知错了却不说错哪了,显然她们是拿不准常睿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才罚她们,所以她们心里还是有侥幸心理的。

苏依依不知道是不是跟常睿这个阴谋家久了,所以竟然能这般将两个哭哭啼啼的宫女想得如此阴暗,她想着,自然也恼火得很。

“哦?那你们怎么不说说你们错哪了?”常睿本是抿着的唇线微微弯起,笑意不达眼底,甚至话语间还有些漫不经心,像是保有余地,又像是没有。

苏依依是清楚他的性子的,几天下来多少是摸准脾性的,自然知道这男人是不会改变本意的。

两名宫女目光互相对看了一眼,随即齐齐瞥了眼站在那里只当旁观者的苏依依,那一眼,苏依依蹙了蹙眉,她觉得,那两双精光熠熠的眸子中亮着的光是对自己的恨。

这念头从脑海中掠过,苏依依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这两人的思路太过于有些诡异,难道常睿有权她们招惹不得,就可以把账记在自己身上?这什么道理。

她还没想通,这头那长得还算清秀的宫女率先就梗着脖子,嗓音清脆,“常总管,奴婢们不知犯了何错,还请总管明示。”

常睿唇边笑意加大,一双手抱胸,故作沉吟几许,说道,“几日前的夜里,咱家也不知道是哪一天了。”

苏依依皱眉,莫名就觉得这男人这吊人胃口的恶趣味实在是折磨人,尤其是这样说话一半真一半假的,甚是讨厌。

果然,他这头起了头,那头两个宫女时不时瞟过来看向苏依依的视线里寓意明显,苏依依想,恐怕自己已经在她们心里是坐实了多嘴告密的位子了。

苏依依看向常睿,她突然觉得,这男人真是可以的,三两句就把她推到众矢之的,简直就是无形中给自己就麻烦啊。

另一个宫女辩驳道,嗓音柔柔弱弱的,“常总管,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奴婢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晚上,奴婢平日里活儿做完了自然是歇息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想着做错事叨扰总管呢。”

一番话说完,虽没有指名道姓,却意思明了得很。

苏依依简直被气笑了,站在旁边忍不住插嘴道,“好笑,你们做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推得一干二净。”

“苏小姐,我们平日里跟你交集虽浅,也自问没做什么惹了苏小姐不快,苏小姐今日怎么就偏要跟我们二人过不去?”之前那宫女像是气极,声调微高,显得清脆的嗓音尖锐了几分。

苏依依心头火起,只觉这两人实在是白眼狼,就算不看在她的身份上,哪怕是一开始她替他们跟常睿求情的理,这两人也千不该万不该拿自己当出气筒的收拾了。

常睿斜斜瞅了眼过来,看她那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一双薄唇在众人看不到的一处微微勾出一抹柔和的弧度,许久他清咳一声,看着那两个宫女,道,“咱家有眼睛,自己会看,你们到底做过什么,还需要咱家一五一十的给你们说个透彻吗?”

他最后一句话,带着威慑力般让两个宫女心头均起一丝不安,伏在地上的双手都打颤,手心里已经甚满了汗渍,这一次,她们不再替自己喊着冤或者求饶了,毕竟,她们实在是拿不准常睿到底知道了什么,万一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那可就糟糕了。

“既然你们都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你们是乖乖的自己去辛者库,还是让咱家找人给你们带路呢?”常睿嗓音低低的,话语中威胁满满。

两名宫女的脸色是近乎如白纸,满是惊恐和不安。

没一会,那个之前嗓音低柔的宫女率先膝行到常睿跟前,哀哀哭道,“不是的,常总管,奴婢是无辜的,要不是小莲姐姐要挟奴婢,奴婢也是不想那般对苏小姐的,奴婢知道错了,还请公公恕罪,不要罚奴婢去辛者库。”

说罢,几步上前,在常睿面前“砰砰砰”的磕起了头,不一会儿额头上便见了红,鲜红的血迹在地上染上了一抹红印记。

一番话,听得她后头那个宫女傻了,过了一会回神就立刻上前,一双眼瞪得大大的,怒视着自己刚刚一同战线的朋友,怒吼道:“翠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分明是你说你不喜欢苏小姐,才让我帮你的,你这个时候居然反咬一口,你真是无耻。”

小莲一见翠儿此时已经认罪,还把罪名全都推给了自己,连忙也学着翠儿方才的模样,跪着上前,“常总管,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这一切都是翠儿的注意,我只是被她蛊惑了而已,她现在还想把罪责都推到我身上,简直不是人,常总管,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说罢,狠狠的瞪了翠儿一眼,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苏依依听着,就觉得头大,一双眼却看着率先出列的柔弱女子,从身形看,很显然,性子偏活泼爽朗的小莲是有领头人的派头的,可现在苏依依却觉得,这个翠儿很显然就是个两面双刀的,且这幅样子,根本就可以成为她自己被取信的保护伞。

而后面出来的这个女子,虽说也是反咬了前面那女子一口,但这话却说得太没有技巧和技术含量了。

“咱家不想看你们两人胡闹,也没心思看,该去哪也不用我再说了吧,自觉点,省得到时候难堪的是你们自己。”常睿淡淡开口。

小莲听见这话,脸色瞬间面如死灰,呆呆的跪坐在一旁,不在说话,也不再求饶。

而翠儿却不想就这么放弃,还想在争取了一下,见常睿要走,立马上前抱住了常睿的大腿,哭喊道:“常总管……”

常睿眉头一皱,瞥了一眼地上的小莲,冷冷道:“放手。”

而此时,苏依依默默的离常睿远了点,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常睿只要一露出这种表情,准是要发火了,她还是站远点好,别到时候殃及池鱼,她可是很无辜的。苏依依皱眉,莫名就觉得这男人这吊人胃口的恶趣味实在是折磨人,尤其是这样说话一半真一半假的,甚是讨厌。

果然,他这头起了头,那头两个宫女时不时瞟过来看向苏依依的视线里寓意明显,苏依依想,恐怕自己已经在她们心里是坐实了多嘴告密的位子了。

苏依依看向常睿,她突然觉得,这男人真是可以的,三两句就把她推到众矢之的,简直就是无形中给自己就麻烦啊。

另一个宫女辩驳道,嗓音柔柔弱弱的,“常总管,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奴婢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晚上,奴婢平日里活儿做完了自然是歇息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想着做错事叨扰总管呢。”

一番话说完,虽没有指名道姓,却意思明了得很。

苏依依简直被气笑了,站在旁边忍不住插嘴道,“好笑,你们做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推得一干二净。”

“苏小姐,我们平日里跟你交集虽浅,也自问没做什么惹了苏小姐不快,苏小姐今日怎么就偏要跟我们二人过不去?”之前那宫女像是气极,声调微高,显得清脆的嗓音尖锐了几分。

苏依依心头火起,只觉这两人实在是白眼狼,就算不看在她的身份上,哪怕是一开始她替他们跟常睿求情的理,这两人也千不该万不该拿自己当出气筒的收拾了。

常睿斜斜瞅了眼过来,看她那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一双薄唇在众人看不到的一处微微勾出一抹柔和的弧度,许久他清咳一声,看着那两个宫女,道,“咱家有眼睛,自己会看,你们到底做过什么,还需要咱家一五一十的给你们说个透彻吗?”

他最后一句话,带着威慑力般让两个宫女心头均起一丝不安,伏在地上的双手都打颤,手心里已经甚满了汗渍,这一次,她们不再替自己喊着冤或者求饶了,毕竟,她们实在是拿不准常睿到底知道了什么,万一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那可就糟糕了。

“既然你们都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你们是乖乖的自己去辛者库,还是让咱家找人给你们带路呢?”常睿嗓音低低的,话语中威胁满满。

两名宫女的脸色是近乎如白纸,满是惊恐和不安。

没一会,那个之前嗓音低柔的宫女率先膝行到常睿跟前,哀哀哭道,“不是的,常总管,奴婢是无辜的,要不是小莲姐姐要挟奴婢,奴婢也是不想那般对苏小姐的,奴婢知道错了,还请公公恕罪,不要罚奴婢去辛者库。”

说罢,几步上前,在常睿面前“砰砰砰”的磕起了头,不一会儿额头上便见了红,鲜红的血迹在地上染上了一抹红印记。

一番话,听得她后头那个宫女傻了,过了一会回神就立刻上前,一双眼瞪得大大的,怒视着自己刚刚一同战线的朋友,怒吼道:“翠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分明是你说你不喜欢苏小姐,才让我帮你的,你这个时候居然反咬一口,你真是无耻。”

小莲一见翠儿此时已经认罪,还把罪名全都推给了自己,连忙也学着翠儿方才的模样,跪着上前,“常总管,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这一切都是翠儿的注意,我只是被她蛊惑了而已,她现在还想把罪责都推到我身上,简直不是人,常总管,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说罢,狠狠的瞪了翠儿一眼,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苏依依听着,就觉得头大,一双眼却看着率先出列的柔弱女子,从身形看,很显然,性子偏活泼爽朗的小莲是有领头人的派头的,可现在苏依依却觉得,这个翠儿很显然就是个两面双刀的,且这幅样子,根本就可以成为她自己被取信的保护伞。

而后面出来的这个女子,虽说也是反咬了前面那女子一口,但这话却说得太没有技巧和技术含量了。

“咱家不想看你们两人胡闹,也没心思看,该去哪也不用我再说了吧,自觉点,省得到时候难堪的是你们自己。”常睿淡淡开口。

小莲听见这话,脸色瞬间面如死灰,呆呆的跪坐在一旁,不在说话,也不再求饶。

而翠儿却不想就这么放弃,还想在争取了一下,见常睿要走,立马上前抱住了常睿的大腿,哭喊道:“常总管……”

常睿眉头一皱,瞥了一眼地上的小莲,冷冷道:“放手。”

而此时,苏依依默默的离常睿远了点,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常睿只要一露出这种表情,准是要发火了,她还是站远点好,别到时候殃及池鱼,她可是很无辜的。

翠儿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无疑于送死的举动,仍抓着常睿的腿不愿放手。

常睿的脸色已经是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压城,黑得能滴出水来。

苏依依一直盯着常睿的一举一动,只见他摆脱不开翠儿的拉扯,直接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她的胸口上。

翠儿惨叫一声,痛得放开了抓着常睿的手,整个身体随着踢力被抛出了几米远。

身体落下的时候,她的额头正好砸在了一旁的墙壁上,鲜血瞬间顺着脸颊流了一脸,翠儿挣扎了两下,就晕了过去。

小莲惊恐地睁大了眼,被翠儿那满头的鲜血吓到,身体哆嗦地跪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苏依依看着如此血腥地一幕,只觉得身体一阵凉风袭过,冷得她也打了个寒颤,决定从此以后能离常睿远点就远点,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常睿的狠毒,她可是深有体会的,谁让这小宫女如此没有眼力,跟在常睿身边这么久,还没有摸清他的脾性。

“咱家说的话从来没有的落地,一声威严十足的怒声惊得人心恐恐,“你说什么?辰国派来的质子失踪了?”

随着常皇的声音的陡然提高,所有人都交头接耳地低声讨论起来。

“这常国的质子不是听说有疯癫之症吗?怎么会失踪?”

“谁知道,也许正是因为他的失心疯所以才不好看管!”

“这辰国前太子只是辰国派来的质子,想必辰皇对他也一定是极不重视的,可万一常皇若是以此为借口,要对我国起兵,那就麻烦了……”

“对呀对呀,毕竟这辰国国势日益渐长我们两国好不容易和平了这么些年,难道因为他的失踪又要起风云吗?”

……

议论声虽小,可这大殿之内,人声回荡,声音嘈杂而又燥乱,使得常皇的怒气更甚。

“都给朕闭嘴!”

一声饱含威严的怒声在整个大殿里荡漾,众人吓得皆是一抖,喋喋不休的嘴瞬间都闭得死死的。

“朕养你们不是来这里听你们说废话的,都给朕闭嘴!”

“可曾搜查过?”常皇尽量压抑住内心的愤怒,问向底下跪着的小太监。

“回皇上,查……查过了,整个宫殿来来回回寻了几遍,连附近的宫殿都去找过了,可就是没有殷皇子的半点消息。”那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哆嗦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听完太监的话,常皇死死盯着他,一双威严的眸子里尽是滔天怒意,恨不得上前将他捏死。

&“给朕滚回去继续找,找不到人,你们这颗项上人头也就别想要了!”

那侍从犹如大赦般仓皇而逃,生怕再多留片刻,连着脑袋都要一起给就在这里了。

“皇上消消气!这辰国质子可是一直都有派人专门守着的,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失踪呢?”常睿那阴柔森冷的声音将大殿里方才压抑的气愤更加冰冻了三分。

常皇努力平复心神,静了静心,待面色恢复些后,冷冷的眸子扫向大殿里的每一位臣子,狠狠道“看管辰国质子的是谁,给朕站出来!”

“回……回皇上,是……是老臣!”队伍之间走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由于紧张已经汗湿了头上的纱帽。

“徐爱卿,对于这件事,你是不是该给朕一个解释!”常皇的脸色不瘟不火,却透着隐隐的怒意。

“皇上,老臣也是才知这件事。还请皇上给老臣一点时间,这件事,老臣一定会给皇上一个交代。”顶着头上的重压,徐老战战兢兢地说完这句话后,脑袋也低得越沉。

“哎……皇上,这徐老年纪大了,发生这种事也是最后才得到消息的,管不住下面的人,这也情有可原。徐老啊,你这日后可要好好管教管教你的手下,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跟你说一声,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啊……”常睿却是不想给徐老任何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除掉三皇子爪牙的机会,他又怎么会轻易错过?

“皇上,老臣近日身体有些不适,许是顾忌老臣的身体,他们这才没来禀告,还请皇上给老臣一点时间,老臣会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的。”徐老狠狠地剜了常睿一眼,算是将他给记恨上了。

常睿扫了常皇一眼,见他面色有些动容,再再添上了一把火。

“哎,也不知道这殷景睿究竟去了何处,他消失的消息若是让人知道了,估计会有不少麻烦!”常睿喃喃自语,声音很是轻,可大殿此时一片寂静,他的声音尽数都被众人听在了耳中。

果然,常睿的话对常皇来说是最有影响力的,方才脸色还有些动容的他在听了常睿的话后,瞬间恢复成了暴怒。

只见常皇大手一挥,招来两个小兵,“徐老,我看你年龄也确实大了,不如朕给你找个清净点的地方好好养病。来人!徐老玩忽职守,竟顾两国安危不顾,押入天牢,待此事了结以后,再做定夺!”

随后那两个小兵便将徐老给拖了下去,随着徐老一起离开的,还有他那死也不屈服的求饶声。

常睿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有些头疼,这殷景睿的消失,确实是个不小的麻烦,虽说他是我常国的质子,可这些年来,辰国的势力日益增强,若他们得到这个消息,要来向自己讨一个说法,又该怎么解决?

常皇转身看向常睿,面色稍稍有些缓和,想起殷景睿的事,头又有些晕眩起来。

“皇上……”常睿焦急地去扶常皇。

常皇伸手示意他不必,然后靠着龙椅,轻轻叹道,“不知众爱卿对这件事可有什么好的见解?如今这事又该如何解决?”

众人听后,低声议论纷纷,却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常皇的脸色隐隐之间又有些薄怒,这么多人,居然每一个能出主意的,他常国当真是养了一群废物!

这是,御史大夫走了出来,上前朝着常皇躬身一拜,“回皇上,微臣认为,如今管理质子事务的徐老已去修养,如今权宜之计则是选出一个能充当此大任的人,担当寻找质子职责。”

“爱卿请起!”

常皇的脸色有了些回转,向着大殿里的众人扫了一眼,再次开口问道,“不知各位爱卿,可有什么推荐人选?”

大殿内再次陷入黑压压的沉默。

常皇摇了摇头,看来,指望这些榆木脑袋是不可能的了,他将视线转向常睿,再次开口问道,“常睿,你可有什么好的人选?”

常睿轻笑一声,摇头道,“老奴哪有什么好人选,不过,若是硬要推荐一人的话,老奴这儿还当真有个人选!”

“哈哈哈……行了,你个油滑子,少卖关子了,说吧!”常皇被常睿有趣的表情逗乐,眉眼间舒展了许多。

“不知皇上可记得苏州忱?”

“苏州忱?”常皇轻轻念了一遍,遂而眉目舒朗,对啊,他怎么将苏州忱给忘记了!

“咳咳……”为了掩饰方才的尴尬,常皇假意地咳嗽了两声。

“众位爱卿觉得苏州忱这个人选如何?”常皇扫向下面的臣子,低声问道。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低声议论,随后齐齐点头,随声附和。

“常烨,你觉得,这个提议如何?”常皇突然点了太子的名字。

太子常烨上前,一身淡黄钩纹宫装,将他整个人都称得高大威严,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流露着身为一国之子拥有的魄力和威严。

他起身走到宫殿中间,躬身拜道,“父皇,皇儿觉得这个提议甚是好,苏州忱才识广博,是个不错的人选。”

“众爱卿可还有异议?”常睿扫了一眼无人发声的大殿,语气里透露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皇上圣明,臣等无异议。”众人齐齐跪拜,声音响亮而又统一。

“如此,若是没有上奏的话,退朝吧!”常皇的脸上露出些许的疲倦姿态,接近秋收了,事情也变得多了起来。

“退朝!”常睿阴柔尖锐的声音从大殿内传出殿外好远。

退朝后,常睿并未同常皇一起离开,而是留在了殿内。

待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常烨这才上前,同常睿笑谈道,“今日多谢常公公了。”

常睿的眸子闪过一抹锐利,随后便向着殿外走去,“常睿不知殿下在说什么,常睿可是一直都谨守本分,做自己该做的事。”

“常公公所言极是,为父皇分忧,是我作为儿臣该做的事。”常烨的脸上仍带着和煦的微笑,有些事,不需要太挑明,只要两人心照不宣方可。

“太子是个聪明的人,这天色也不早了,老奴也得去服侍皇上了皇上了。”宫中眼线杂多,常睿同常烨说了几句话后便匆匆离开了。

太子常烨盯着常睿的背影许久,总觉得自己看不清这个人,他做的一切,似乎看似都是在帮自己,然而实际上,这个人,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一直都看不懂。

虽说苏州忱送给了他一个容貌不错的女子,可他听说,新娘在,看了眼窗外的夜色,下意识习惯性开口问道,“小睿子,几时了?”

等了许久,正欲要再问第二次时,才猛然惊觉常睿已经不在身边多日了,常睿陪伴他的这些年,他早已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常皇看向门口,开口换了一个名字,“小李子……”

不多久,一个太监从门外走进来,恭敬走到房中,遥身一拜,“奴才参见皇上!”

常皇看向小李子,这是在常睿手下做事的人,可以比起常睿来,却实在是差了太多,“常总管的事,可有眉目?”

“回皇上,并无进展。”

话落后,见常皇的脸色很是不好看,小李子眼珠一转,岔开了话题,“皇上,容妃回自己的寝宫已经有不少时日了,您看……”

容妃?

听到这个名字,常皇的眉头舒展了不少,虽然他膝下子女众多,可如今年事已高,老来得子很是不易,这个容妃如今怀有龙子,他如何能不喜爱?

容妃从冷宫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自己这段时日以来一直忙碌于政务,也确实是冷落她了,也该去看看了,“来人,摆驾海棠宫!”

“嗻!”

&r/>小李子立马低下头来,高声传道,“皇上摆驾海棠宫!”

一行人便随着常皇一道向着海棠宫的方向走去。

“小姐,小姐,来了!”云儿从小道前方急急忙忙地跑回来,气喘吁吁地轻声提醒道。

程初雪眸子一亮,太好了,她的机会到了!

“快点,藏起来!”程初雪朝着云儿使了一个眼色,云儿会意快速寻了一处躲藏起来。

程初雪此刻早已站在了一旁高处的一块大石上,石头的最顶端有一块较为平整的小空地,正好够一人落脚。

月光下,一女子站于高石之上,月光倾泻,笼罩于她的周身,为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华光,迎着月光她翩翩起舞,仿若月宫仙子,美得不染一丝尘垢。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一段悠长而又古美的调子轻轻吐出,在这夜凉如水的深夜之下,泛着一丝淡淡的哀愁与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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