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你要是女孩就好了
再次回到这个陌生的家里,沈鹤心中已无波澜,沈珩脱下的外套越过佣人恭敬举着的手伸到沈鹤面前,沈鹤沉默地接过。
佣人为难还是先道:“大少爷,沈先生在书房等您。”
沈珩上了二楼后沈鹤把外套扔在了地上,倒也不是很气愤,面对他哥他总是下等的那个,他如今最重要的是离开这个家。
佣人领着他去了老爷子的房间,就如情景重现,爷爷躺在床上,只有心电仪在跳动,佣人解释了一下:“老先生在您回来前醒过,刚睡过去不久。”
沈鹤让佣人离开,他在床边坐了会儿,这会儿天才朦胧的亮,他有些犯困了,起身打算回房间睡会儿。
刚往外走两步忽然听见心电仪快了几秒,他回过头看见老爷子混浊地睁开了眼,似乎是看见了沈鹤,他抬起手示意沈鹤过去。
沈鹤心中叹了口气,他回到床前垂眸看着老人,喊了声爷爷。
老爷子微微颔首,嗓音是苍老的沙哑,如同沙漏一般倾倒者生命力,“小鹤,不开心呀?”
沈鹤愣了下,胸膛感觉胀了一下,“没有,爷爷。”
“真的?”
沈鹤侧过头,无法与老爷子对视,“真的。”
“那就好啊,小鹤,好多年没见啦,想爷爷了吗?”
沈珩声音不大自然地道:“想了。”
这时门被打开,沈珩走了进来,他看见老爷子醒了先喊了声爷爷,然后看向背对着他的沈鹤,他微蹙了下眉,但碍于爷爷在他没说什么。
“小鹤,爷爷要休息了,跟我出来。”沈珩道。
“……嗯,爷爷我走了。”
出来后沈珩转过身伸手抬起了沈鹤的脸,虽然在意料之内但亲眼看见沈鹤双眸泛红蓄泪,整个人小幅度地颤抖,嘴唇被咬的鲜红,心底还是难以言喻地升起了某种兴奋,不过他表面依旧冷静从容:“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哭了?”
沈鹤甩开沈珩的手,开口还有一阵没平复好情绪的余震:“你、你们不是让我回来陪爷爷吗?我这话还没说上两句你就把我拽出来,到底是陪爷爷还是陪你啊?”
沈珩微微扯起唇角,口气就像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爷爷需要静养,你要是觉得孤单可以来找我。”
沈鹤恶声恶气道:“我找谁都不会找你!”
“怎么,你要去找白謦?”
沈鹤一下就被噎住了,他感到迷惑和惊悚,白家是最注重面子的,私下里不管你怎样,要是把丑闻放到明面上白謦不折去半条命也断了一条腿,不可能活生生出现在他面前,还在酒吧里时他听见有人说悄悄话说白謦与家里不和了才跑来开间酒吧,但就算白謦不创业白家也饿不死他,何况他还有钱照着上流圈装潢,不是白家支持还能是谁?所以白謦与家里的矛盾不是暴露性取向,应该不那么严重但要是杀一杀白謦气性的事情。
可为什么他哥会这么有指向性的说出白謦的名字,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白謦是不可能说出来的,至今魏鸣都一副迷茫的样子,何况是与他毫无交集的沈珩?
沈鹤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过于纠结的,白謦是死是活都和他没关系,可一牵扯到他哥,他就变得不知所措。
“找他,总比找你强。”沈鹤几乎算是挑衅。
沈珩很轻地笑了下,“下楼吃早饭。”
就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沈鹤差点一口气没憋上来。
沈母讲究养生,裹着睡袍出来的时候看见兄弟两杵在楼梯口不上不下的,看见沈鹤时她还以为睡懵了,转而就想起沈珩说的话,她语气平平地道:“干嘛呢?别挡道啊。”
沈母必须整时七点吃一碗燕窝,不然会发一天脾气,兄弟俩深有体会纷纷让道,路过沈鹤时她说了句:“回来了就好好陪你爷爷,不要乱跑。”
沈鹤听不出情绪地“嗯”了声。
沈珩拍了下沈鹤的背,也下楼去了,他跟了上去,餐厅唯独沈父没有现身,他也不好奇,搅了搅海鲜粥,他看向沈珩的黑咖啡和吐司培根。
沈珩看过来,“不喜欢?”
“啊只是不太习惯。”沈鹤低头吃了口,他胃里的酒精还没有消化完,吃什么都不太舒服,只想好好睡一觉。
沈母道:“白家夫人邀请我喝早茶,沈鹤,一会儿你跟我去。”
沈鹤抬头,听出沈母道话里并不是请求而是通知,一听到白家他就不可遏制的想到白謦。
去往齐裳圆大概要二十多分钟,与沈母待在同一车厢里竟然还不如跟沈珩自在。
齐裳圆外观低调,内在却大相径庭,走过一片绿植鹅卵路,便看见了蜿蜒整齐的建筑,池塘里影影绰绰的鱼种游动,对面的亭子里坐着两个女人,沈母走过去笑道:“我来迟啦。”
其中一位女人就是白謦的母亲,另外一个沈鹤没见过却觉得眼熟。三个女人亲亲热热地打招呼,侍者安静的在一旁添茶水。
“哎呀,这不是小鹤吗?”
沈鹤看了过去,与那双眼眸慈善的女人对视上。
沈母道:“是呀,这孩子学校刚放假,今早才回来。小鹤,这是温阿姨,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就喜欢跟温阿姨的儿子在一块玩呢。”
沈鹤这才想起来,这是祁烨乘的母亲,他与温阿姨并不熟悉,刚刚那抹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她与祁烨乘一模一样的眼睛。
温阿姨笑道:“真是巧了,烨乘今个也来了,你们快叙叙旧去。”她转头看向服务生让他领沈鹤过去。
“这边请。”
沈鹤跟着服务生离开时瞥了眼沈母的表情,她似乎并不在意。
走在走廊里,沈鹤闻到阵阵清香,实际上刚踏入齐裳圆就是这个令人放松的味道。不难可以看见这四处都有种植的鲜花,低调而奢华。
台球碰撞的声音渐渐清晰,服务生道:“请进。”他推开门请沈鹤进去。
室内的空间很大,但只摆了五张台球桌,休息沙发上坐着两个人,水台一个,台球桌旁在玩的有四个,沈鹤一眼就看见了白謦。
白謦看到沈鹤时很高兴,但表现的并不意外,像是知道他会来。
“沈鹤,你来了。”白謦放下球杆走过来。
沈鹤的这一出现,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但他并没有感到窘迫或是怯场,换言说这两个词就没出现过在他的身上,在娱乐场上都是他控场,他只是很反感看见白謦罢了。
随着一杆清台的连串声响,沈鹤朝男人看去,触及到对方疏离的冷眸时他便认出了这是祁烨乘。
“来一把吗?”白謦邀请道。
“没心情。”沈鹤很冷淡的拒绝了他,去往休息位上坐着,服务生则将茶水端过来再默默地退到不惹眼的地方。
白謦不恼被沈鹤当众丢了面子,不要脸的黏了上去,随便指着一个人道:“夏宇,你去陪烨乘打一把。”
“行啊。”夏宇站起来,他的阶级不如白謦,但要他跟祁烨乘打更不实际,他们虽然在外面耀武扬威但在这些人面前都是拉来凑数的。
祁烨乘的竿子被服务生接过,他的声音更为成熟,叫人听着就知道他心情平平:“不必。”
祁烨乘坐在沈鹤左侧,隔开的空间能坐两个人。
夏宇拉了他旁边的人把场子接回来,老大可以不玩但场子不能冷下来。
“沈少这次回来回多久呀?”白謦道。
在场都是非富即贵的权贵,相互都有着利益联系,沈鹤猜到沈母带他来肯定不是为了单纯让他来玩,他虽然不情愿但不再掉白謦面子,“不会留很久。”
没想到沈鹤会回他,白謦明显心情愉悦,“那我们可要好好聚聚啊,昨晚魏鸣喝的烂醉来不了,指不定现在还在哪个小情儿怀里睡着呢。”
沈鹤看向他,看到他眼中的窃喜,沈鹤很直白道:“那你呢?听说你和家里吵架了。”
这如今在圈子里可是一个热门话题,但只敢在背后嚼嚼舌根谁敢舞到正主面前来,他们都已经知道沈鹤的背景,虽然两人旗鼓相当但这么在大庭广众下问出来实在是太不给面子。
白謦表情只僵硬一瞬,随即凑近了沈鹤压低声音道:“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呀。”
沈鹤把他推开,“不感兴趣。”
“哦。”白謦坐了回去,看向一直安静的祁烨乘,“说来挺巧,烨乘也刚回来,你们得有十来年没见了吧。”
祁烨乘抿了口茶,“或许吧。”
“你们都在国外就没联系过?”白謦问道。
祁烨乘终于纡尊降贵地看过来,眼神中带着疑惑。
白謦瞬间就明白了,沈鹤道:“我一年前就回国了,一直不在a市而已。”
白謦很难的消化了这则没想到的消息,“那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白謦斜乜了眼白謦,仿佛在说“明知故问”。
白謦很不甘心地追问:“魏鸣知道?”
“他不知道。”
“那昨天为什么让他去接你?”
“他只是知道我在那边落机而已。”沈鹤当时并不想回家,才不得已联系了魏鸣。
他们所有人都以为沈鹤一直在国外,实际上他早就回国了,瞒过了所有人。可沈鹤并没有刻意隐瞒,反而他并不在意这些人是否知道他在哪,唯有可能是沈家隐瞒了他的踪迹,或者更准确些是沈珩安排了这一切。
白謦冷笑了声,很是失望,“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这口气就像情场失意,这话一出在场都是所有人都以为不禁猜测起两人的关系,沈鹤直觉麻烦,站起来:“我出去抽根烟。”
白謦盯着沈鹤的背影像是要把这个人盯穿,吸烟亭有座椅他没坐,他吸了口烟吐出来,烟雾短暂的模糊了他的视线,身后传来开门声,他转身看过去,是祁烨乘,祁烨乘的身材比他高大,他不喜欢这种类型的,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心里难免想起从前的不愉快。
沈鹤小时候是出了名的坏孩子,祁烨乘小时候长得矮小,白净的小脸蛋看着又可爱又柔弱。沈鹤自小感受不到爱,但他喜欢爱别人,第一眼看见祁烨乘的时候他就“爱”上了,哭着喊着要磕头,说电视里看对眼的男女都要磕头,还要喝酒。祁烨乘人小但人冷,沈珩的爪子甫一伸过来就给人家来了个过肩摔。
沈鹤眼冒金星,摔在了祁烨乘的脚边却拽着人家的裤管说要掀裙底。
祁烨乘的小脸终于绷不住了,忍着踩上去的冲动问为什么。
沈鹤还是那句话,电视上看到的。
“什么电视?”
“乖巧媳妇土匪寻爱记。”
沈鹤后来才知道那是个情感复杂的伦理剧,沈母知道到就打了通电话强制这档五百集连续剧下架了。
本来以为沈鹤这样就能消停了,却没想到他又来了个出其不意。他偷了学校话剧社的裙子把祁烨乘堵在班级里,那时候大家都是八九岁的小屁孩,沈鹤一看到这裙子就觉得祁烨乘穿起来肯定好看。
“烨乘,你穿给我看看,我保证不跟别人说。”
祁烨乘的眼神阴冷无比,“沈鹤,你敢?”
沈鹤从小体弱,可就在某一天他的身体就开始变好了,长的比同龄人都要快,扳手腕谁都没赢过他,而现在他又比祁烨乘高出半个头,谁胜谁输一目了然。
最后还是沈鹤强迫的让祁烨乘穿上了裙子,他看着祁烨乘一副屈辱的样子,他觉得心脏砰砰的,凑过去伸手擦掉祁烨乘的眼泪。
“烨乘,你要是女孩就好了。”
“你要是女孩等我们长大就可以嫁给我了。”
祁烨乘踹了沈鹤一脚,“你做梦!”
沈鹤捉住他脚踝,一派天真模样:“做不成媳妇也没关系,当我的妹妹,我也会一辈子对你好。”
沈鹤一直想要个妹妹,但没人知道。
那天沈鹤被祁烨乘揍得鼻青脸肿,再之后祁烨乘出国了。
如今看着比自己高大的祁烨乘,沈鹤无不感到压力,他心中甚至愧疚,但他忘的也差不多了,记得的只有零星片段,祁烨乘好歹是个男人,不至于那么记仇吧。
“沈鹤。”祁烨乘忽然道。
沈鹤觉得耳朵一麻,不禁站直了身体,“怎么了?”
祁烨乘嘴上叼着烟,沈鹤几乎没怎么想就走过去,他抬头,祁烨乘低头,沈鹤用他未燃尽的烟替祁烨乘点了火。
沈鹤并不是讨好谄媚,而是很自然地动作。
“你变化很大嘛。”沈鹤道。
祁烨乘吸了口烟,两指夹着垂在身侧,搭配他修长的身型说不上的禁欲性感。
如今的祁烨乘居然还是很对沈鹤的胃口,他自己都有些惊诧了,不过那只是长相和气质,祁烨乘太高、强壮,已经不能拿从前相提并论了,于是他收回了旖旎的想法。
祁烨乘很熟悉这种眼神,他上下打量了沈鹤一番,“你也一样。”
沈鹤笑了声,“有吗?我倒没觉得。”
祁烨乘吐出一口烟,烟雾遮挡了一瞬他的表情,就在这时他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白謦说你会来,看来是真的。”
烟雾消散,平静的面容下沈鹤以为看见的嗤蔑好像是错觉,“我先进去了。”
“嗯。”
白謦见沈鹤回来又自然地迎了上去,“接下来有什么安排,要不要跟我走?”
沈鹤不答反道:“是你让我来的?你明知道我有多烦你。”
白謦朝沈鹤身后半掩的门看了一眼,“我只是跟我妈说了一句,最近阿姨们在合资开美容院,我妈她答应让股给你妈妈,所以”
所以沈母突然主动搭理沈鹤。
这种小投资对于他们就像过家家,但沈母就是愿意为了这点微不足道的小利把沈鹤卖掉。
“你对我真好。”沈鹤冷冷地扯起唇角,那笑则在自嘲他在沈母心里渺小的地位。
“你真这么想?”白謦受宠若惊。
沈鹤撞开他肩膀,直径走了出去,他没有通知沈母,这个地方不好打车,他走了一段路,看着像个失魂落魄的落汤鸡。
身后传来喇叭声,一辆科尼塞克xr缓缓停在他旁边降下车窗,沈鹤看过去赫然就是祁烨乘,他一只手臂搭在车窗,十分懒散的模样。
沈鹤坐进去,祁烨乘问:“去哪?”
“不知道。”沈鹤看着路边风景,渐渐的有了困意,他没注意到祁烨乘不经意间的注视,本来没有目的地的路程,逐渐有了方向。
沈鹤醒来的时候房间只有一盏微弱的暖色夜灯,房间内极其安静,他坐起身来与被子的摩擦声就格外的突兀。这里是个陌生的坏境,装修和饰品摆放品味不难看出房子主人的宽绰和格调,他赤脚下床打开门扑面而来淡淡的与齐裳圆相似的味道,再便听见沙发处传来的水渍吞咽和呜咽声。
祁烨乘衣着还算整齐,胸前的衬衫松了几个纽扣,露出强壮的肌肉,他的腿间跪着一个裸体的男孩,那男孩似乎没想到会有别人在,看了眼沈鹤后便毫无在意的继续吞咽。
沈鹤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在齐裳圆为他引路的那位服务生。
祁烨乘懒散地侧目,嗓音染上鱼白日冷淡之外的情欲:“醒了?”
沈鹤不是没见过别人在他面前做爱,她在国外玩的最疯的时候比这过分不知多少倍,可看见的对象是祁烨乘,心里竟然莫名的不自在起来。
“嗯,这是你家?”
“嗯,你睡着了,我就把你带回来了。”祁烨乘微微蹙眉,随即便在男孩的嘴中射了出来。
“唔”男孩满满当当,一丝不漏地咽下去,他自己已经扩张好了,主动地跨坐在祁烨乘的身上坐下去,他的喘息娇媚,由快到慢的上下起伏。
男孩的身材很好,是沈鹤喜欢的类型,男孩趴在祁烨乘的肩上,媚眼如丝的朝他看了一眼,沈鹤一下就硬了,他不是个保守的人,走过去捏了下男孩软嫩的小脸,“一起?”他是对祁烨乘说的。
祁烨乘拍了拍男孩的屁股,男孩立马就去解沈鹤腰间的松紧带,沈鹤的尺寸在亚洲人中是非常可观的了,硬挺的阴茎砸在男孩的脸上发出啪嗒的声音,随后男孩便将阴茎吞进口中,湿软的口腔令沈鹤爽的头皮发麻,他抽动起胯部,撞得男孩频频呜咽。
祁烨乘射精后放开男孩,男孩又颤又抖地躺在沙发上,沈鹤绕到前面去把男孩翻了个身就插了进去,里头还有祁烨乘的精液,他很少跟别人共享更不可能用装满别人液体的穴,但这本就是祁烨乘的东西,他借吃的就不挑剔了,何况这男孩很合他的胃口。
沈鹤拍了下男孩红肿的屁股,“夹紧点。”
祁烨乘挺着挺翘的阴茎喝了口水,他看着沈鹤不停的松动腰胯,紧绷的臀部隐藏着那小小的销魂窟,不知道有没有被别人碰过。他这么想着,放下水杯走了过去继续参加这份情事,他刚一过来男孩就主动地吞了他的阴茎,这个角度让沈鹤不可避免的看见祁烨乘的东西,他作为一个男人不得不承认祁烨乘的比他粗长,这激起了他的好胜心,更加猛烈的顶撞男孩,听着不绝于耳的呻吟他感到满足。
祁烨乘看着沈鹤绯红的脸和眼底汹涌的情欲下身更加火躁,他倾过身伸手扣住沈鹤的后颈吻在了他的唇上。
沈鹤差点软了。他的舌头被祁烨乘咬住搅动,像是要掠夺他所有空气。
沈鹤不满的哼了声,射精后推开了祁烨乘:“你干嘛?”虽然恼怒,但口气却都是情欲软绵的余韵。
祁烨乘重重顶弄了几下射在了男孩的喉咙里,他拔出来后男孩就一直在咳嗽,沈鹤看着都觉得嗓子痛。
祁烨乘轻描淡写:“没注意。”之后他便去了浴室。
沈鹤看着祁烨乘的背影,想着他大概是意乱情迷了才吻了自己。只是被亲了下又不是掉块头,沈鹤很快就不在意了。
他本来也要去洗澡,却瞥见男孩软软地看着他,他就在男孩面前蹲下,“你被祁烨乘包了?”
男孩点点头。
沈鹤揉了下男孩的乳首,惹得男孩又娇叫了几声,沈鹤发笑:“你挺骚的呀?想不想跟着我?”
男孩愣愣的,沈鹤道:“祁烨乘太粗暴了,你喜欢这样?”
男孩小心地看了眼浴房的方向,沈鹤哈哈两声,“你不敢就我来说,我和他从小一块长大,他要是不把你给我我就让他以后对你轻点,好不好呀?”
沈鹤就跟哄小情儿似的,把男孩迷的五迷三道。他看着男孩懵懂的眼神又有了反应,拉着他去了另一个浴室洗浴去了,很快就传出了呻吟声。
男孩在两位权贵间坐如针毡,沈鹤向祁烨乘要了人,祁烨乘没同意,并且好心般给了个建议:“我们可以一起。”
“啊,”沈鹤朝男孩招了招手,男孩看过祁烨乘的眼色后坐到他的旁边。沈鹤身上穿的祁烨乘的衣服,放到他身上有些宽大,显出些流里流气的不正经,他捏着男孩的腰,“你愿不愿意?”
男孩点头,“愿意。”
“贪心。”沈鹤笑他,也很喜欢男孩的这种识相。他在a市没什么消遣,于是越看男孩越喜欢,“你叫什么?”
“叫我小夏就可以了。”
“嗯,我叫沈鹤。”
“我知道沈先生的。”
沈鹤心里莫名有些攀比起来,“你是先知道另一个沈先生,还是知道我?”
小夏在齐裳圆工作几年了,对这些高门圈子的很是了解,在里面最流通的就是消息与人脉,有的交易出去能得百万,有的泄露出去却能要了命。沈珩的名字自然是要比沈鹤响的,响的更是不止一星半点,他斟酌着要怎么说,沈鹤先没耐心等了:“算了,不为难你。”
魏鸣清醒后就一直在联系沈鹤,他都快要给沈珩打电话了,就在他要拨号前的一刻白謦的电话进来了。
白謦跟魏鸣说了在齐裳圆的事,魏鸣哀愁不行:“你俩到底什么过节啊,他都这么不待见你了你就别贴上去行不行?害的他跟我也不亲近了。”
白謦似乎考虑了一瞬,“还记得他出国前几天我们去泡温泉吗?”
“记得啊,好像从那时候沈鹤就不搭理你了,你不会是抢他人了吧?”
“我,亲他了。”
魏鸣那头足足沉默了十秒钟,而后爆喝:“什么!?”
“你疯了吧?你动他之前想没想过他哥是沈珩啊?”
说到底他们都还年轻,当不了家,出了事有父母顶着,可沈家不一样,沈家是沈珩掌门,他有多么宠沈鹤只有沈鹤他自己不知道。
“我是真心想跟他好,不是玩玩。”
在他们里头就属白謦玩的最花了,说不是玩玩魏鸣还真不信,沈鹤刚回来那天他告诉白謦了,白謦很是激动的让他把沈鹤带过来,但决不能提到他。沈鹤这么琢磨着,突然感觉这心里头怎么就这么不得劲呢?
“是兄弟就再帮我一次。”
“我看的出沈鹤有多恨你,你再让我拉线,他岂不是也得恨我?”
“就这一次,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会自己看着办。”
回到家的沈鹤就被佣人堵住,“少爷,夫人在茶室等您。”
沈母悠闲地泡着茶,看着沈鹤来了还给他倒了一盏,可看见他身上穿的不合身的衣服还是蹙了眉。
“你跟白家小子有点不愉快?”沈母悠悠道。
沈鹤坐下后就一直感到不自在,她无法习惯与沈母共处一室。
“小鹤,你得清楚自己的身份,该和什么样的人交好,不该和什么样的人扯在一起。”
这句话沈鹤很熟悉,他在国外交心谈了个女朋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沈母的耳朵里,也不管时差就打电话把他骂了一通,当时他和他女朋友刚完过事,虽然是外国妞但是懂中文,而且是为了沈鹤辛苦学的,就为了两人能更多的有交流话题,而那些难听话就都被女孩听进了耳朵里。
“其他朋友的邀请你可以拒,但白家或是魏家你得斟酌些,人家母亲都告状到我这来了,说他们家小孩不知怎么就惹了你,你都不理会他们了,成天在家里郁闷的不行呢。好歹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情分,可不能说丢就丢啊。”
沈鹤没说话。
沈母想起什么又道:“祁烨乘那孩子好像也回来了,你们要多联络,知道吗?”
沈珩在外面有公寓,一般不会回老宅住,可这几天经常可以看见这位哥哥。
今天这位哥哥把沈鹤叫到书房,放了把车钥匙在桌上。沈鹤看着钥匙,默了会儿走过去拿在手里。
“妈跟我说了,那天你先走了,那边打不到车,你是怎么回来的?”沈鹤的态度稀松平常,敲击的键盘的同时随意似的问沈鹤。
“坐得祁烨乘的车。”
沈珩完成工做将笔记本合上,“烨乘啊,听说他也回来了。”
“小鹤,过来给我揉揉太阳穴。”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沈鹤绕到沈珩的身后,用柔软的指腹给他按摩。
“最近都在做什么?”沈珩随意道,阖着眼,透着懒散。
这段时间沈鹤没少往祁烨乘那跑,和那小夏厮混在一起,偶尔来个3p,他慢慢习惯了这种打发时间的方法,这期间魏鸣倒是找了他几次,不过他没搭理。但他不可能说实话呀,“和烨乘他们打打牌。”
沈珩用气音“嗯”了声。
沈鹤斟酌道:“哥,我上次说的那事你想的怎么样了。”
沈珩半睁开眼,带了点笑意,沈鹤手上一顿,他知道沈珩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小鹤,你那份财产或许对沈家很重要,但对我”沈珩话没有说完,留着让沈鹤自己悟。
沈鹤放下手,说话有些急了:“哥,扣着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是真搞不懂,还是你装看不懂,这个家对我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没有人喜欢我,一个都没有,明明都是爸妈亲生的,就是因为我没从妈妈肚子里出来所以就是假货吗?既然把我送出国为什么还让我回来?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们!”
沈珩一直平静地看着沈鹤,直到那句“没有人喜欢我,一个都没有”时他的神情出现一瞬的变化。
“小鹤。”
“别叫我!”沈鹤冲出去,去了地下车库找到那辆沈珩送他的跑车不管不顾地开出去,他漫无目的,心中的郁结快让他喘不过气。
这时蓝牙接入了一通电话,他没看是谁就接了。
“你终于接了,沈鹤,在干嘛呢?”
听见魏鸣的声音沈鹤就要挂断,但魏鸣的话先一步传进耳朵里:“没事就来玩呗,我组了个局。”
“定位发我。”
魏鸣很迅速的把位置发了过来,沈鹤调出导航朝着那去。
魏鸣事前打过招呼,服务生领着沈鹤去到顶楼,他到的时候已经开始了十多分钟,他一进来魏鸣就看见他了,沈鹤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陪酒的美女就凑过来给他倒酒,沈鹤心中本就不爽,一杯一杯地喝得痛快,魏鸣一看就知道他情绪不对了,“兄弟,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与魏鸣一同的其他二代见这边氛围不对都看了过来,这几天沈家二少回来的消息在圈子里传来传去,不少人都对这个沈珩的弟弟感到好奇。
“我是真烦这里,好想回去。”沈鹤这么说,却没有动。
魏鸣一开始没懂,慢慢的琢磨出里面的门道来,话里的“这里”应该指得是a市或者沈家,“回去”,应该指的是回来国外或者h市吧。
魏鸣理解过来就不乐意了,“别呀哥们,好不容易回来又急着走干嘛?”
“不走我去哪,这里又不欢迎我。”
魏鸣看着沈鹤迷离的眼,知道他是有些醉了,趁着酒劲发泄呢,他捏了下沈鹤的下巴道:“我们都欢迎你呀。”
白謦来的迟,他本来一收到魏鸣说约到沈鹤消息的时候就快马加鞭的赶来了,可偏偏在路上他收到了祁烨乘一张照片。
照片上沈鹤光着身子背对着拍摄者,身上都是动情的红霞,两处腰窝性感的不要命,微微侧头能看见沈鹤情动的神情,即使他的身下还压着一个人,但白謦不可避免的气血翻涌,险些出了车祸,他打电话给祁烨乘却迟迟没人接。
白謦到的时候魏鸣靠的沈鹤极近,尤其沈鹤还仰着脖子,就好像魏鸣在亲吻他的脖颈。其实他们只是在说话,心里有事的白謦是完全恶意的扭曲了这一画面。
“白少来了啊。”
白謦没理跟他打招呼的人,他走过去一把拉开魏鸣,沈鹤现在是彻底醉了,他抬眸看向白謦,没有往常厌恶的抵触和防备。
“你干嘛啊白謦。”
白謦阴冷地瞥了眼魏鸣,然后想把沈鹤拉起来带走,可沈鹤先一步地拽住白謦的手腕把他往下拉弯着腰,两人的脸在这一刻靠的极近。
“白謦。”沈鹤道。
白謦心脏跳的飞快,“我我在,沈鹤。”
沈鹤唇角勾了下,无限恶意的低声道:“你,恶心。”
这个角度的沈鹤邪性非常,被酒渍水润的双唇艳的像熟透的石榴,好像咬一口就能渀出鲜红的甜汁儿,偏偏唇角勾着,张狂又自我,仿佛没人能让他掉一块肉的猖獗。
白謦对那双唇着了魔,不顾场合地俯身要吻上去时被沈鹤推开,沈鹤又与旁人喝起了酒。
白謦站那愣神,魏鸣却早已从旁观中醒酒,他把白謦拉到一边道:“你疯了?你刚刚要吻他?”
白謦就算和小情儿当场做爱都没有问题,可对象是沈鹤那就不行。不管第二天圈子里怎样风言风语,动了沈鹤别说沈珩出手,白謦他哥白冀准就得先给他脑袋开瓢。
“我是疯了,”魏鸣拿出手机给白謦看那张照片,白謦当场就傻了,“这是沈鹤?”
“呵,祁烨乘那混蛋。”白謦就好像被媳妇出了轨的绿帽一样怒不可遏。
魏鸣还想在仔细看白謦已经把手机收了,他忽的感到口干,望向正在玩摇骰子的沈鹤时舔了舔唇。
真性感啊。尤其那细腰。
“祁烨乘也对沈鹤有意思?真没看出来,我还以为他恨沈鹤呢。”看了照片后魏鸣的心境有了些变化。
他们几个从小玩到大,自然知道小时候沈鹤对祁烨乘做过的事。
忽然一股骚味,白謦嫌恶地看过去,原来是有人带来的小情儿潮喷了,那模样实在太癫狂,这是磕多了吧。
他有一个念头油然而生,他与魏鸣对视,后者立马就明白他的意思,但魏鸣还是有所顾忌:“你确定?他可是沈鹤。”
要是换了普通人,他们可不会这么费神的去斟酌,可沈鹤姓沈。
白謦咬牙狠道:“祁烨乘都能上,凭什么我不行。”
白謦要去拿药,魏鸣拉住了他,白謦疑惑地回头,白謦道:“我也来。”
白謦愣了下,然后笑了。
他们圈子里有个开制药公司的,刚刚玩喷了的就是他提供的药,不过正主却从不上手,只喜欢旁观。白謦走过去,“林丞生,给我拿两粒让人没力气的。”
林丞生坐在沙发上看着别人亵玩,他抬头看向白謦,眸中里闪过惊讶,“你不都是靠实力让别人臣服吗?”
“别废话,快点。”白謦朝他伸出手。
林丞生看着白謦脸上的急色,对这句命令的话没太计较,他们的家世背景旗鼓相当,平常玩的也不错,没必要争执。
白謦握着那薄薄的塑封袋,掌心能够感觉到那两颗药片的凉意,他自己觉得自己才是磕了,不然为什么一看见那张照片下面就硬的发痛。
“你去放到他酒杯里,他太防备我了。”
魏鸣接过药,心脏跟着砰砰跳,他知道白謦说的话是理由之一,其实最主要的是白謦想彻底拉他下水,让他没有反悔的机会。
魏鸣佯装自然走过去加入了游戏,他在沈鹤不注意时将药片丢进了沈鹤的酒杯里,白色的药片瞬间就消融在酒水里,沈鹤本来就喝得迷糊,这种小手段他想注意都难,可陪酒的女人看见了,魏鸣朝她笑了一下,并没放在眼里。
这局沈鹤输了,他一口仰尽。
药效来得很快,骰子还没摇开沈鹤就松了手往一旁倒去,本来会栽到美女的身上,白謦长臂一揽将人箍在怀里。
“沈少醉了,我先带他回去。”
白謦拽过沈鹤的手臂绕在肩上,他们一出门就去了事先安排好的客房。他们从出去到关门林丞生一直都盯着,他的眼睛像狐狸,微微一眯就好像要做坏事一样狡黠。
沈鹤被放到床上白謦就急不可耐地脱他裤子,魏鸣看着沈鹤软绵绵地喘着热气,他也跟着呼吸急促起来。
白謦心如雷鼓,紧张并不是心虚,而是浑身颤抖的如愿以偿,他几乎虔诚地吻在了沈鹤纤细的脖子上,缓缓而上去描绘他的眉眼。
“沈鹤,我一直都很想你。”白謦又咬又吻,手伸进了沈鹤衬衫去揉捏他的乳头。
魏鸣没玩过男人但见识可不少,看着白謦激动动情的神情,他下面也起了反应,走过去脱了沈鹤的裤子,沈鹤的腿又白又直,汗毛很稀薄,却充满了力量,摸上去不是女孩一样的柔软,而是韧劲的肌肉,他伸手去撸动沈鹤的阴茎,或许因为药物他勃起的很快,魏鸣喘着气同样撸着自己的,他余光瞥见白謦把勃起的阴茎捏着沈鹤的嘴要塞进去,他心中闪过不悦,十分可惜没有刚进来就吻过沈鹤。
魏鸣帮沈鹤打出来,精液的稀稠程度能看出他最近有过性生活,魏鸣心里就跟嫉妒一样,从客房自备的柜子里拿出安全套,他还没有射,反而愈来愈胀痛,已经极不可待想要进入沈鹤的身体。
白謦十分舒爽的在沈鹤嘴里射了出来,快感更多是占有沈鹤的满足。他看见魏鸣戴好套不管不顾就要插进去,他微恼地推开他,“你这样会让他受伤的。”
魏鸣踉跄两步,心底刚要升出一种被争抢自己所有物的愠怒,然而并不等他发泄不快,他便看到白謦跪在沈鹤双腿间伸出舌头去舔舐那私处。
“你是真喜欢他啊。”白謦这时候终于相信了,他知道白謦男女不忌,但从没看过他能伺候谁的,沈鹤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可他下面还硬着,想先用沈鹤的嘴将就,却看见里面、唇边都是白謦的白精,他嫌弃,欲望却越烧越浓,忽地很嘴贱来一句:“反正他都不是第一次了。”
因为那张照片他们都认为沈鹤和祁烨乘做过了,就像导火索,点燃了他们的心。
白謦没搭理魏鸣,卖力舔弄那紧致的小穴,十几分钟都不累一样,可白謦受不了了,抓过沈鹤的手撸起自己来,他看着沈鹤昏睡的面庞心里冒出莫名的情绪,不知怎么的越来越刺激就在沈鹤手里泄出来了。
白謦让魏鸣给他扔个套过来,把套带上后他扶着肉棍慢慢抵了进去,沈鹤里面太紧,白謦都有些冒汗了,魏鸣在一旁看着简直口干舌燥,恨不得把白謦推开他上。
白謦终于进去,又痛又爽,他满足的喟叹出声,紧接着由慢到快抽动起来。
“呃”沈鹤太痛了,那两片药药效不小,他的头非常痛,身体疲软,他费劲全身力气只把眼睛睁开一点缝,耳边嗡嗡的,视野花白,又好像有两道黑影在他面前晃来晃去,身体犹如在大海上的破败的小船,随着海浪摇晃推翻。
醒来的时候沈鹤浑身就像散架了一样,他费劲地坐起来,痛感十分具有指向性的在那私处,他简直不敢置信,记忆就如断片一样停在了喝完那杯罚酒,之后是看不清的混乱。
床头放着叠放好的衣服,他低头发觉自己不着寸缕,并很直观的看见身体被留下的痕迹,犹如人体艺术一样,而那两个乳头更是精彩,不仅红肿还一碰就疼。
“妈的。”
他穿好衣服下了床,将这栋陌生的房子粗浅地看了一遍,除了大门上锁外其他所有房间畅行,他在书房桌子上拿起相框,那是他们年幼在夜场疯玩的合照,照片里的可不就是沈鹤还有白謦他们。
白謦。
你好样的。
大门被打开,白謦走了进来,屋内一片漆黑,他想着沈鹤可能还在睡,内心不禁甜蜜起来,他将提着的粥放到岛台,转身要去房间的瞬间后脑勺传来重击。
白謦倒在地上,鲜血慢慢流了出来,沈鹤将纯钻烟灰缸随手扔在地上,冷漠地扫了一眼白謦就往门口走,他这一砸可是下了狠手,虽不至于丧命但也和丧命差不多了,白謦此刻还微微有些意识,视野虚幻地看着沈鹤越走越远。
“别走”
沈鹤头也不回,结果到了门口发现门打不开,他折了回去蹲下来拍白謦的脸:“密码多少?”
而白謦已经昏了过去。
白謦醒来的时候发现手脚都被束缚,坐在沙发里看电影的沈鹤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他走过来时烂俗文艺片的配乐同时响起,白謦晃神,以为看见了小天使。
“小天使”沈鹤抬脚踹在了白謦的脸上,他蹲下来拽起白謦的头发,“等你醒来的时间里我想了无数种弄死你的方法。”
“呃,”白謦痛地低呼,因为后脑受伤他没什么力气,但还是顽强地抬头看向沈鹤,“我给你带了些粥,你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喝一点暖暖胃。”
沈鹤扇了白謦一巴掌,走到岛台把保温盒打开,这么长时间粥竟然还温热着,他端着回来浇在了白謦的头上。
侮辱性极强,可施暴对象是沈鹤,白謦心里一点都不生气,他脸上粘腻,眼睛有些张不开,“你要是不喜欢,下次我给你带别的。”
“下次?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沈鹤还不急着走是因为他模糊的记得昨天强暴他的不止白謦,他无法遏制的想起那份屈辱,他现在恨不得杀了白謦,可他不得不顾及白冀准,但他绝对不会放过白謦。
“昨天除了你还有谁。”
白謦轻笑了一下,“你对于是我好像并不意外,其他人就猜不出来了?”
沈鹤朝白謦腹部狠踹了一脚,随后踩在白謦因为被捆绑而弯曲的手肘缓缓增加力道,“我的耐心有限!”
白謦痛的冒汗,他强忍着嗤笑:“很明显不是吗?猜的出我,就不愿意相信是他?”
“咔哒”一声,白謦的胳膊断了。
“密码多少?!”沈鹤在伤处狠狠踩了一脚。
“呃!你出国的那天!”
“你妈的,我哪记得?”沈鹤烦躁道。
白謦说了串数字沈鹤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推门出去时白謦虚弱的声音传来:“沈鹤,你又要走了吗?”
回应的是门被狠狠摔上的巨响。
白謦闭上眼,在睁开时一片阴冷,他故意放沈鹤出去找魏鸣,他出了事有他哥白冀准护着,魏鸣除了他家世拦不住旗鼓相当的沈鹤,他只要等一等沈鹤在魏鸣身上发泄完了再出手也来得及。
魏鸣不像白謦,做完了那档子事后就躲回家里去了,他妈回来的时候看见儿子这么乖的待在家里都不可思议,“你生病了?”
魏鸣凑过去搂住魏母的胳膊,“妈,我哪次不乖呀。”
魏母宠溺地笑了笑:“是是,你最乖。”
魏鸣这两天心里虚的不行,从此那次和沈鹤做过后他一直回味无穷,知道沈鹤当时被白謦带走了就惦记的不行,这可不,他一大早穿好衣服就要开车去白謦那,电话刚接通白謦居然说:“人跑了。”
跑了?
白謦还说他胳膊折了,还有轻微脑震荡,现在还在他家医院住着呢。魏鸣一听就傻了,默默的从车库回来钻进了家里,整个a市谁敢整白家?除了和他们结仇的沈鹤还能是谁?
“你没把我供出来吧?”
“没有,不过他好像猜出来了。”
“靠!”
魏鸣虽然觉得不可能但他仔细想了想那时候的沈鹤确实没知觉了啊,林丞生每次用的药向来是最猛的,沈鹤根本受不了。
魏鸣这段时间老实的魏母都有些担心受怕的,他很了解自己儿子的心性,自从沈鹤中学出国后他玩的更没有节制,不触及底线家里是不会管的,按理说沈鹤回来了夜不归家才是正常的,怎么反而是沈家小子回来了就变乖了呢。
魏鸣手机上好多未读,都是约他出去玩的,他心里也痒痒啊,能耐得住寂寞的就不是他了,转而一想都过去好几天了,沈鹤都没找上门,估计是觉得丢了自尊不敢见人了吧。
这样想着,他好受了很多,于是随便点进去一个答应了邀约。
收到回信的夏宇还是有点懵的,他是两天前发的消息,今天才收到,他赶紧就给一个号码打过去,响了三声才接上:“沈少,魏鸣回我了。”
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冷漠清淡,“嗯,多谢你了,把地址发给我。”
夏宇把会所的名字发给沈鹤,消息很快就被已读了。他想起两天前沈鹤联系到他时的诧异,要求他把魏鸣约出来,态度很客气,但不是都说魏、白、沈和祁家是从小玩到大的吗?不联系其他两个怎么找他这个毫无关系的。他很快就把好奇的心理抛之脑后了,能多结交他们这些顶层的对他有益,发个短信的功夫就讨了这个人情还是他赚了呢。
沈鹤这几天哪都没去,一直在家里,醒了就去看爷爷,能聊就聊几句,然后再被佣人委婉赶回去。他看得出来爷爷日渐气虚,与其躺在这不如多出去晒晒太阳,但这个家他不做主。
实际上在找魏鸣之前他先找到了林丞生,他猜得出药是林丞生提供的,他看不惯林丞生变态的性癖,喜欢看别人被刺激到失魂乱尿,他向来不亲自动手,因为他嫌脏。而林丞生根本没否认,反而问沈鹤感觉怎么样。
林丞生并不是参与者,他只是猜出来了。
到了包厢门口正巧服务生端着酒水过来,“客人?”
沈鹤朝他微微一笑给他让路,在他身后慢悠悠地走进去。
魏鸣坐在主位,身旁环着两个漂亮的男孩。
“魏少最近胃口变了,喜欢小男孩了。”
沈鹤听到有人这么说,他走过去在魏鸣对面坐下,很是随意,却把本享受着男孩们喂酒的魏鸣吓了一跳。
其实说“吓”并不是,而是种生理上的刺激,他本来挺有兴致的来了,安排的小姐也都凑上来,可他怎么都亢奋不起来,夏宇一下就看出来了凑过来问怎么了,只听魏鸣让换几个干净的男孩过来,很快漂亮男孩都上来了,他挑挑选选留下两个胭脂味没那么重的,可是把人抱在怀里后总是觉得不得劲,脑海中不断想起那晚沈鹤本如刺头一样的人被迫承欢,流着泪却不知道谁在操他,发现了竖起高墙的他强硬中的柔软,他就像磕了药一样,血液都因热切的回忆而沸腾,结果一抬眼发现幻想中的本人就好整以暇的坐在他面前。
他瞬间就硬了。
“沈鹤”
沈鹤笑容浅浅却异显勾人,他朝魏鸣身旁的男孩招招手,男孩懵了,有些不知所措,魏鸣却皱了眉:“沈少让你过去你瞎了?”
男孩僵了一下,能陪这些二代一晚上能拿很多钱,要是能爬到床上更不用说了,可他们也不是好伺候的,许多因为不听话就遭到恶行的并不少,他忙不迭小跑到沈鹤身旁,一开始他还不太敢黏的太近,结果沈鹤胳膊一揽就把男孩搂进怀里,他捏了捏男孩的软腰:“别怕。”
男孩听得有些迷糊,他抬起头,看清这张温柔声音的脸,灯光下这个青年就像是渡了层光圈,面部平整五官精致,嘴角带点笑就显得张狂无限,那双眼纯粹而又多情,仿佛再多看几秒就要被吸进去。
“再看就要给钱咯。”沈鹤玩笑道。
男孩红了红脸低下头去。
魏鸣在一旁看着心里可不是滋味了,他拍了拍旁边的男孩,“你也去。”
那男孩听话地走过去在他沈鹤身旁的空位坐下。
原本魏鸣身边左拥右抱,如今变成沈鹤身旁满满,谈笑风生。
夏宇在一旁看着心惊胆战,寻思要不要再叫几个进来。
魏鸣心里有气,像极了古代主母的丈夫被小妾迷了心智然后买了一个通房进来分宠,结果老爷全都看上了,就他个正房吃力不讨好。
他的后牙槽磨的咯吱响,止不住的幻想立马把沈鹤压在身下,看着他清醒的呻吟求饶。
但他还是理智的,他佯装不经意地说:“沈鹤,最近有看见白謦吗?”
沈鹤抬眼看向他,“你不知道?”
魏鸣心脏一紧,“我怎么会知道,这不问你了吗?”
沈鹤懒散地靠在男孩的身上,“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吗?”
魏鸣干笑两声,他摸不清沈鹤的态度,这究竟是发没发现那晚他的参与。
沈鹤忽然道:“我本来还以为我们还算朋友。”
魏鸣对上沈鹤冰冷的双眸,浑身冒了层冷汗。
完了。
魏鸣第一念头就是想跑,他的五肢微动,沈鹤忽然抬手把夏宇招了过来,夏宇弯腰将耳朵附过去,随后站正:“今晚沈少请客,换场子咯!”
身旁两个男孩朝夏宇看过去,随即又看向沈鹤,沈鹤拍拍两人屁股:“去吧,玩得开心。”
其中一个更主动地亲了口沈鹤的唇角:“谢谢沈少。”然后塞了个小名片到沈鹤的手里。
包厢渐渐人少,直到只剩魏鸣和沈鹤。
沈鹤把小卡片收进兜里,魏鸣先耐不住性子道:“你谁的卡片都收?”
“你是我什么人?关你什么事?”
“我!”魏鸣倏地前倾身体,他怔住,把没说完的话吞回肚子里,他靠回去,嘴角扯了抹笑,“怎么,那晚操的你不爽,又来找我体验一下?”
沈鹤没怒,很轻蔑地笑了下。
魏鸣他不装了,实际上他向来不是什么好人,在他们之间最属他心眼最坏,但他爱装啊,装的沈鹤差点信了,忘记他什么鬼德行。记得初中有个家境普通的女孩喜欢上了他,特纯情还是写的情书,在一节法语课上,班里有个特坏的男孩发现抽屉里塞了个爱心信封,他立马就撕开朗声宣读,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读到署名的时候都看向了一直低着头的女孩身上。
法语老师扶了下眼镜,不但不指责那个男生反而对女生道:“有这门功夫不多多看几本书,脚踏实地才是正事,攀高枝可不是个正经门路。”
沈鹤就坐在魏鸣后面,他亲眼看着魏鸣憋笑到肩膀颤抖,很幼稚的手段,但足矣让一个纯真的普通女孩羞愧难当。
自从和沈鹤做过,魏鸣的心境就变了很大一个程度,他完全撕开了朋友的包装纸,沈鹤就这么衣冠整齐的坐在他面前什么都不用做,他就硬了,火气越燎越大,他后牙槽磨了磨,讲话愈发下流:“说实话,我们操的你很爽吧?大家都是朋友,彼此了解的,处个长期关系更方便不是?”
“确实挺方便的。”沈鹤的表情很平淡,叫人看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这话落到魏鸣耳朵里就是同意,他顶着鼓包朝沈鹤走来,满脸淫欲:“那你先给我舔舔。”边说边解开皮带。
看着走到面前快要拿性器抵过来的魏鸣,沈鹤眼底的厌恶藏都没藏,“跪下。”
魏鸣愣了下,下一秒居然还真跪下了,他伸出手去解沈鹤的腰带:“我先给你舔。”
“魏鸣,你可真恶心啊。”